展卓俊做起了南女国主的贴身护卫,花骨朵儿终于解放了。解放后的花骨朵儿和祝典再三约好,左明寿的事祝典只许旁观,不许插手,得到祝典的再三许诺后,花骨朵儿才放下心来。这下,花骨朵儿只剩下静静的等着左明寿上钩了。花骨朵儿不让祝典插手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在千株阁旧部面前,以梅花之女的身份,给娘亲争一口气,如果什么都靠祝典,那算不得她花骨朵儿的本事。南女国距离凉州有几日路程,因此,这几日,花骨朵儿倒是难得清静,和祝典恩爱度过。
只是,都说花无百日红,月无百日圆,不速之客该来的也总会来的……
又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在凉州城一个僻静的小巷里,住着一户看似普通的人家,虽然看似寻常,可是这三更半夜,家家灯熄烛灭,小巷内唯独这家房内油灯还在亮着,发出昏黄幽暗的微光。
“左护法,一路加急赶来,路上一定很辛苦吧?”问话的中年男子正是叶陌边的父亲,叶叔一边给左明寿奉茶,一边问道。
“这点苦怕什么,尽快拿到《梅花赋》才是要紧。”左明寿风尘仆仆,接到叶陌边的消息,一路从南女国赶到凉州。
左明寿当初没有和钱修天一起守在深谷,而是带着部分千株阁旧部在江湖四处流窜,多年的江湖生涯,让左明寿须发花白,人也变得十分精瘦。
“左伯伯,《梅花赋》就在凉王府地窖的铜鼎之内,那凉王祝典狡猾的很,藏匿《梅花赋》的铜鼎,非武功高强之人无法打开,侄儿已经试过,确实如此,无奈之下只好劳烦左伯伯千里迢迢赶来凉州,左伯伯内力深厚,想必一定能够打开铜鼎。”
“哈哈,只要能够打开铜鼎,拿到《梅花赋》,我千株阁重见光明指日可待,我等也再不用东躲西藏,到时候一定要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尝尝《梅花赋》的厉害,让千株阁称雄武林!”
“左护法所言极是!”叶婶趁机附和道,“只是到时候,左护法可千万别忘了我们家陌边,要不是我们家陌边出生入死,不顾自己安危潜入凉王府,咱们到现在恐怕还在摸瞎,根本扑不到《梅花赋》半点影踪……嘿嘿,左护法,你说……是不是啊?”叶婶爱子心切,时时处处为叶陌边的将来着想。
“叶婶说得没错,这次得到《梅花赋》的下落,陌边功不可没,到时候等我千株阁重建之时,怎么也要封陌边做个堂主!”
“左伯伯抬举小侄,陌边不求能做堂主,只求到时候……”
“唉唉唉,傻孩子,尽说些孩子话……左伯伯说封你做堂主自然是认为你该当得之,你谢谢左伯伯就是了,说别的做什么……”叶陌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叶婶便急急忙忙打断。
叶陌边看了看叶婶,轻轻叹了口气,对左明寿一抱拳,道了句:“谢谢左伯伯……”
“这才对嘛……”叶婶小声嘀咕了句。
“这次利用南女国主潜入凉王府一事,香莲也功不可没。香莲,你立了功,想要什么,说来听听。”左明寿转头对问香莲道。
原来香莲也和叶陌边一道,偷偷从凉王府潜回叶叔叶婶的住处,迎接左明寿的到来,刚才已经在一旁默默坐了半晌。
在南女国主那里,香莲是南女国主最信任的贴身丫鬟,为人精明,办事利落,而到了叶叔叶婶处,香莲却变成了一副十足的小媳妇模样,循规蹈矩,安分守己。
听到左明寿问自己,香莲这才低着头,红着脸说道:“左护法,香莲为千株阁做什么都是应该应分,香莲别无所求,只要到时候能够在叶大哥身边,看着叶大哥和左护法一起光复千株阁,香莲这就知足了……”
“哈哈哈哈,好你个丫头,原来是看上了我的好侄儿陌边。”
香莲低头不语,但是那心思又都写在脸上,谁人看不出来……
叶婶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咸不淡的说道:“大事未成,哪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好男儿自当先立业再谈其他,眼下拿到《梅花赋》才是要紧。”
叶婶的话让小屋的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尴尬,叶叔想要打打圆场,但又不想在左明寿面前让叶婶下不来台,叶陌边的心思早就飞回了王府,飞到了花骨朵儿身边,香莲脸色比刚才更红,神情既委屈又不安。
而这一尴尬的气氛却被左明寿的一句话化解于无形之中。
“对了,我听说那凉王诡计多端,狡猾无比,你们两个年轻人是如何从他口中套出《梅花赋》的下落?《梅花赋》藏在凉王府地窖的铜鼎之中,此等消息可是千真万确?会不会是凉王使的奸计,故意放出话来,引我等上钩?”左明寿问道。
香莲故意没有做声,在左明寿面前立功的机会,她自然要让叶陌边充分表现。
“不会的。”叶陌边斩钉截铁的说道,下了醉肌红的解酒汤是花骨朵儿亲自端进去给祝典服下,叶陌边有信心,祝典即使对别人戒备森严,对花骨朵儿一定不会有所防备,既然祝典喝下了醉肌红,那么对南女国主说的自然应是实情,“我们给凉王下了醉肌红,再诱使南女国主去他房中,骗他说出《梅花赋》的所在,我们在暗处,凉王在明处,他根本不知道我等潜伏在他的王府,更无从设计引咱们上钩。”叶陌边又说道。
左明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管他凉王爷是个怎样的人物,终究过不了美色这一劫,要不是他当初非从深谷中带走花骨朵儿那丫头,何至于引来今日的麻烦,花骨朵儿那丫头当初定是用美色蛊惑了凉王的心,而这回醉肌红加上南女国主的美貌,他凉王终究也没有抵挡得住。咱们不但要从凉王手中夺回《梅花赋》,凉王其人也要一并铲除,决不能让一个外人学会咱们千株阁的绝世神功!”
左明寿说完后,叶婶接着说道:“你说这凉王爷也是,长得一表人才,人也精明,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怎么就看上了花骨朵儿那个小贱人?放着王爷的尊荣和大好的前程,非要搀和咱们千株阁之事,哼……要怪只能怪他咎由自取,只是白瞎了世间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提起祝典,叶婶还甚感惋惜。
“有什么可惜,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穷凶极恶的淫棍,人人得而诛之……”这时,叶陌边突然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叶陌边从未说过这种话来,因此一时之间,叶叔叶婶,甚至包括左明寿均有些诧异,在场之人只有香莲对叶陌边为何会有此反应心知肚明。
“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能让左护法混进王府罢。”香莲出声说道。
“嗯,是了,混进王府,还要从南女国主身上下手,香莲,你有什么主意?”左明寿问道。
“左护法,实不相瞒,香莲觉得,最近真是天助我千株阁光复,天佑左护法事成。”
“哦?是么?此话怎讲?”香莲的话显然让左明寿十分受用。
“前几日南女国主一直待在凉王府没有出门,这样一来,想让左护法混入王府并不容易,可是这几日,南女国主从凉王处要了个护卫,得了凉王爷的应允,又在凉州玩了起来,南女国主每日进出王府,随她混进王府该是不难,只是到时候恐怕要请左护法委屈一下,扮作南女国主的随从,以免引起凉王府侍卫的注意。”
“这倒好说,只是老夫扮作南女国主的侍卫,那南女国主不会怀疑?”
“左护法请放心,南女国主粗枝大叶,非精细警戒之人,到时只要香莲和她说说,保准她不会起疑心。”
“那就好,就这么定了,咱们这次一定要一举夺回《梅花赋》,重振我千株阁雄风!”
左明寿说得掷地有声,在场几人纷纷称是,主意就这样商定。
屋内几个千株阁旧部踌躇满志,而小屋之外,即便武功高强如左明寿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如鬼魅般飘忽而来,又飘忽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