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护法,你还这样叫人家,你就不怕人家生气……”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原来百越国的这位钱国师不是别人,正是千株阁护法……钱修天……
“住口!你就是花骨朵儿……你就是我的花骨朵儿!”
“那个花骨朵儿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人如此念念不忘?”
“我让你住口!”钱修天说着,一把扼住“花骨朵儿”的喉咙,“叫我‘钱伯伯’……快叫!”
“钱护法,不要……”“花骨朵儿”被卡住了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让你叫,叫!叫我‘钱伯伯’!”
“钱伯伯……”
“朵儿乖……这就对了……”钱修天这才松开了“花骨朵儿”的喉咙。
“咳咳……咳咳……”“花骨朵儿”一阵咳嗽。
钱修天一手托起“花骨朵儿”的下巴,让她的脸向上扬起,另一只手则在“花骨朵儿”的脸上摸来摸去,摸得十分仔细,好像在检视一项器物是不是存在瑕疵。
“我现在这副模样,和她相像么?”
“说了让你住口……”钱修天阴森森的说了一句。
女子马上住口,过了一会儿,又换了副口气,甜甜的叫了声“钱伯伯……”
“朵儿终于学乖了……”钱修天对这女人的一声甜叫显然十分满意。
钱修天看了一会儿“花骨朵儿”的脸,然后突然放下女子被托起的下巴,女子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钱伯伯,你既然和我这样,还忍心让我去伺候百越国君那个老头子……”女子很快的调整了自己语气,声音里已听不出刚才的痛苦。而且女子模仿十几岁少女的声音惟妙惟肖,似乎已经是轻车熟路,
“你已经被他得手了?”
“我没有……你不是说不到大婚之日,不能让他得手……我……朵儿,朵儿谨遵钱伯伯教诲……”
“朵儿乖,那事自然要等到大婚以后,不然被那老东西发现你已不是完璧之身,他还能娶你为妃么?”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老东西对我已是垂涎欲滴,我怕等不到大婚之日就已被他……”
“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你给我说!”钱修天又狠戾起来。
“朵儿乖,快告诉钱伯伯,那老东西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一五一十的讲给钱伯伯听!”钱修天瞬时又换了副嘴脸,光听语气,钱修天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可是看他的举动,又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他喜欢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还有……”
“还有呢……”
“没有了!”
“他这样对你,你竟然从了他?”
“我也不想……可是我拗不过他,他毕竟是皇上……”
“你个荡妇!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和我做了那事,却还和老皇帝苟且?”
女子的叫声更加惨烈,“真的没有其他了!我是听你的话……才这样做的……”
“你还敢狡辩?你就是个淫荡的女人!和你娘一样!”
“钱护法,不要啊!”
“说,说你是个淫荡的女人,居然敢跟别的男人私奔!”
“钱伯伯……”
“你给我说!”钱修天嘶吼起来。
“好……我说……我是个淫荡的女人……”
“说你不知廉耻!”
“我花骨朵儿……不知廉耻……”
“说,他到底还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了……求你了……钱……钱伯伯……”
“我不信!你快给我说,不说实话,小心我把你撕烂!”
“真的没有了!求你放了我吧……”
“钱护法……钱伯伯……求你不要这样……”
没有听见钱修天继续逼问,女子被钱修天一把推倒在床上,而房顶的瓦片却在这时无声无息的合上了……
至于这位皇上面前的红人——泛舟公,究竟是不是国师钱修天的人,这事让三皇子颇费脑筋,想让他为己所用,为凉王所用,似乎更是难上加难。这泛舟公似乎真的不持任何立场,有时堂而皇之和钱修天对着来,有时又不反对他的话,对三皇子也是一样。谁也说不上人家到底是哪一党哪一羽,好像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逗皇上乐呵,混口饭吃,不问政事,只管风流。
这日,三皇子正在府上,却没想到,府上突然有“大人物”驾到。
三皇子一眼认出了范文儒,凉王府的管家,凉王爷的亲信。可是范文儒今日到他府上来,却是恭恭敬敬的走在另一个男子后面,只见这男子身量颀长,气度非凡,举手投足之间无不自有格局,眉目容雅,却透露出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仪。三皇子心里一惊……
“范先生,这位难道是……”
“三皇子,这位正是凉王爷。”
“啊,小王惶恐,见过凉王爷……”
“三皇子不必多礼。”
“王爷大驾光临,小王实感意外。敢问何事劳烦王爷亲临我百越国?”
“听说百越国新任国师很是兴风作浪?”
“是了,这位钱国师蛊惑父皇,挑拨两邦关系,还口出狂言,说要对凉王爷不利。”
“钱国师……钱修天?”
“凉王爷果然神机妙算,钱国师本名就是钱修天。”
“武林败类。”
“凉王爷之前便知道此人?”
“嗯,打过交道。”
“咦,此事甚奇……泛舟公还真问了这话……”三皇子想起宫宴上的种种,不禁自言自语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