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怪不得这么香……”其实花骨朵儿遍识百草,怎么能不认识这常见的紫丁香……
“范先生怎么也在这里?”
“刚才好像听见什么异响,就出来看看。”同样是大半夜出现在祝典房门口,范文儒的解释则听起来合理得多。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不约而同的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怕吵醒了房中之人。
可是二人再怎么谨慎小心,房门还是被从内拉开……
“怎么都不睡觉?在我门口鬼鬼祟祟做甚么?”
花骨朵儿心里奇怪,祝典怎么一开门就这么精神,看似一点睡意也没有……
范文儒则是立即躬身告辞,“回王爷,文儒闻异响出来查看,这就回去。”
花骨朵儿更奇怪了,这范先生,来得悄无声息,溜得倒是快……
范文儒一离开,门口便只剩祝典和花骨朵儿二人。花骨朵儿又紧张起来,浑身涌起异样的感觉……
“那……那我也回去了……”花骨朵儿说完就要溜之大吉。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祝典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不闻花香了?”
花骨朵儿心里暗叫不好,“你……你都听见了?把你吵醒了?对……对不住了……”
“胳膊疼,睡不着。”祝典说着摇了几下胳膊。
“都是我给压的……”心眼实在的花骨朵儿看到祝典的胳膊,立马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干的好事,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刚还奇怪祝典为什么看起来睡意全无,敢情是胳膊疼的?
“要不我再帮你推拿几下?”
“嗯,进来吧。”祝典说着走进屋子。
花骨朵儿想也没想,二话没说跟着祝典进了屋去。
像早上一样,花骨朵儿在祝典的胳膊上一会儿揉捏,一会儿拍打,一会儿以指按压,按到手腕处,花骨朵儿突然一惊。
“祝大哥,你的经脉……”
“不妨事。”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再将养几日就好了。”
“祝大哥!”花骨朵儿有些气祝典顾左右而言他,“是谁伤了你?你快告诉我!”祝典的经脉在她被水冲走后的日子里肯定受过大损,只是祝典内力与日俱增,渐渐自我恢复罢了。
“告诉你又能怎样?”
“我要去教训那个坏人,给你报仇!”花骨朵儿气鼓鼓的说,有人将她的祝大哥伤成这样,她简直想找那人拼命!
“那我可说了……”
“你快说啊!快说!”花骨朵儿急道。
“还不是你伤的……”
“我?”花骨朵儿愣了一下,“我怎么会……”她怎么会对祝大哥下手,她可下不去这狠手……
“得知你被大水冲走,一时急火攻心,就这样了。”
“你怎么……”她的祝大哥怎么这么傻……花骨朵儿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泪珠又一颗接着一颗流了出来……
祝典一把把啜泣的花骨朵儿抱了过来,“说,今天在夜叉棚,你哭什么?”
花骨朵儿下意识的想挣扎,没想到祝典却把嘴唇轻覆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又不是在外面,这样也不许么……”
一句话把花骨朵儿说得软了下去。
“和祝大哥说实话,是不是又算计着日后离我而去,自己逍遥快活的好事?”
“我没有……我才没有……”花骨朵儿呜呜咽咽的辩解道。
“那怎么哭的那么厉害?”
“那怎么还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就那样回房去了……”花骨朵儿想想还觉得有些委屈,但却又没法生祝典的气,尤其知道他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内伤,满腹委屈又都化作心疼……
“我见不得你哭……”
花骨朵儿这才意识到,祝典又在帮自己擦拭眼泪,就像刚才在皮影戏台一样,专注的给自己拭干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