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夜时分,王府外门灯高悬,一派庄重大气。
祝典刚一进门,守门的小厮立马规规矩矩立在两侧,高声通报道:“王爷回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见这时,公孙影怜闻声施施然从门侧一间小屋内走出来,见到祝典盈盈下拜。
“小女子公孙影怜在府上恭候多时,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昌子,”祝典并无止步之意,而是直接召唤府上小厮,声音颇为严厉,“你去通知怡红院王老板,她院里公孙姑娘在我府上,请她差人接回。”
小昌子在旁战战兢兢应着,提腿就要往怡红院去。
怎料公孙影怜却突然后退几步,以手扶门,硬是挡住了小昌子的去路。
“王爷……”公孙影怜哀求道,“影怜日日在此,只求见王爷一面,王爷何以绝情至此,拒影怜于千里之外……”公孙影怜面露戚色,果然是“对影闻声已可怜”……
“公孙姑娘请回吧。”祝典冷冷丢下一句,继续往府内走去。
“王爷!”公孙影怜终于抛下了施施盈盈的风姿,跑到祝典前面,一下子跪了下去。
“王爷……再过数日就是奴家的梳弄礼……影怜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若强逼影怜遭他人梳弄,影怜生不如死……”
见祝典仍不为所动,公孙影怜索性跪行几步到祝典身前,抬起玉璧,环住祝典双腿,故意把胸脯紧贴在祝典腿上,雪白的双峰在精心选制的薄纱之下若隐若现,衬着美人梨花带雨的娇颜,随着公孙影怜的啜泣起起伏伏。
展卓俊见此情此景,羞得满脸通红,下意识的把脸转向一旁,心道他家少楼主定力忒好。
这时,范文儒也闻声赶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公孙影怜先是一怔,再看看祝典的脸色,心下了然。
“小昌子,扶公孙姑娘起来。”范文儒向祝典行礼,后说道。
小昌子正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肚子苦水,听了范文儒的话,立马上前扶起公孙影怜。
“王爷,求您接影怜入府……影怜不求名分,只求能伴您身边!王爷啊……长路迢远,长夜漫漫,王爷就不寂寞么?让影怜陪着王爷,伺候王爷左右罢……”公孙影怜还在挣扎着,啜泣着。
祝典终于看了公孙影怜一眼,可是这一眼终究没有留住祝典的脚步……
见祝典走远,公孙影怜心知今日央告祝典无望,绝望之下,转而向范文儒求道:“范先生,求你帮奴家向王爷说说情,奴家的梳弄礼就在眼前,奴家不想被他人梳弄,奴家是王爷的人啊……”公孙影怜半截玉璧露在外面,不顾体统的抓住范文儒的手臂摇晃哀求。
范文儒不动声色的隔开公孙影怜的手臂,彬彬有礼的说道:“公孙姑娘,王爷若有吩咐,在下自会差人到怡红院和王妈妈交代,王爷若无差遣,姑娘不必前来,免让下人们遭责罚。天色已晚,在下差人送姑娘回去。”
“来人!”范文儒唤了一声,几个佩刀持剑的王府护卫应声而出,护送公孙影怜向府门外走去,由不得公孙影怜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