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光下年轻是一种透明
只是习惯使然你把它当做路
在一个没有时间履历的心灵里
这是一条没有尺度的路
月光可以浏览无余
设想是唯一没有障碍的旅行
一路畅通无阻
在这条路的尽头（？）
有很多黑色枝条开潮湿的花
也把寒露串成珍珠
隐语一般藏进唐诗
至于门你已经思考了很久
没有结局
欲望如昼似夜地弥布
二十啷当头无所谓计较
只把憔悴当做陶醉
就因为阳光
是一条没有障碍的路
跌倒或者碰壁
这是一段哲学书中的典故
沿着阳光滑落
掉进岁月涨潮的河
呛出一个小小的旋涡
在这个小小的涡流里
你抓不住自己……
当你醒来后
就会有很多故事如满地的烟头
让时间无从说起
一切还可以从头开始
在洒满阳光的道路上
我们只有一样行李不会丢失
那就是自己的身影
人这一生
能与生俱来能随死而逝
更有可能永垂不朽的
只是自己的声音——
真实的啼哭和叙说
1998年10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