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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铁皮鼓》

~1999 德国~

Maybe in the middle of the darkest black African, between the black American hasn't forget Africa, there will be some of these people, to the rhythm of their talent, the same or similar to imitate my moths or African moths, as is known to all, they are bigger than eastern Europe moths, also more fancy, both formal and Bohemian drum roll; But I should follow my eastern Europe standard, so I also want to come to me when I was born of the medium-sized brown powder moth for advice, saying its master for an Oscar.

也许在最黑暗的非洲的黑人中间,在美洲的尚未忘却非洲的黑人之间,会有这样的一些人,能够以他们天赋的节奏感,相同的或类似的模仿我的飞蛾或者非洲的飞蛾——众所周知,它们比东欧的飞蛾更大,也更花哨,既一本正经又放荡不羁的擂鼓;但我要遵循我的东欧的标准,因此我也要向在我出世时飞来的那只中等大小的棕色粉蛾讨教,并称它为奥斯卡的师傅。

【获奖理由】

其嬉戏之中蕴含悲剧色彩的寓言描摹出了人类淡忘的历史面目。

【名人小记】

君特·格拉斯(1927—)

君特·格拉斯曾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直到1999年,终于实至名归,瑞典学院将这一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这位伟大的作家。

1927年,君特·格拉斯出生于德国的但泽市。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波兰人。1944年,中学未毕业的格拉斯就被征入伍,第二年负伤住院,不久落入美军的战俘营。1946年,获释的格拉斯变成了无家可归的难民,战后,他当过农工、矿工、石匠……1948年进入艺术学院,学习版画和雕刻。

他是德国“四七”成员,不仅在文学上具有自己独特的造诣,在政治上也有鲜明的主张和立场,是一个坚定的和平主义者。

与许多作家一样,格拉斯的文学创作活动也是从诗歌开始的。1955年,他的诗作《幽梦中的百合》在电视台诗歌比赛中获奖。接着又相继出版了诗集《风信鸡之优点》、《三角轨道》,这些作品既有现实主义成分,又受到表现主义和超现实主义影响。一九六七年的《盘问》则具有较浓的政治色彩。在此期间,格拉斯也创作了诸如《洪水》《恶厨师》《平民试验起义》等剧本。

格拉斯的主要文学成就也是小说,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他的“但泽三部曲”,包括长篇小说《铁皮鼓》,中篇小说《猫与鼠》和长篇小说《狗年月》。这三部小说的人物和故事并没有实质上的连续性,但都以纳粹时期的但泽为背景,描绘了这一历史时期人们多灾多难的生活,揭露并批判了法西斯残暴的统治,控诉了纳粹时期那段不堪回首的黑暗历史。格拉斯的小说将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巧妙融合,诙谐中又夹带着严肃的社会批判。

格拉斯本人在享受荣誉的同时也饱受争议,他自曝曾效力于党卫军,这使得他受到文学界和政治界的双重夹击。但他坦诚表明自己一直把那段历史视为耻辱,并为此忏悔。“对战争的反思也定义了我后来作为作家和公民的行为方式。”他并没有参与过战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经历过后换来的是深刻的反思,或许写作已成为他忏悔的一种独特方式。历史并不是一个人造成的,品读格拉斯的作品,该忏悔的又岂止他一人。

【内容梗概】

不想遭遇背叛,不想面对战争,不想向强权低头……然而我们终究无能为力。

如果我们拒绝长大,是不是就能拥有一颗天真无邪的童心?受到保护,有任性的权利,能够和成人那残酷、血腥的世界保持一段距离,拥有一双只看得见美好的干净的眼睛?

奥斯卡拒绝长大,可他虽然个子不高,但出生后就已具备成人的思考和认知能力,甚至是超乎成人。他能够用声音打碎玻璃的异能使他与成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他敲打着他的铁皮鼓,看着母亲与扬的出轨,看着母亲、两位假想父亲、朋友、爱人相继离世。朋友背离信念,爱人背叛自己……在战乱中,饱尝各种痛苦,奥斯卡始终摆出一副嘲讽一切的骄傲姿态,可他的内心却承受着越来越多的煎熬。如今看来,铁皮鼓好像只能静静地诉说,并没有让奥斯卡逃离这个让他绝望的世界。

【精彩赏析】

奥斯卡·马策拉特居住在疗养与护理院中,他让护理员布鲁诺给他买来“清白”的纸,借敲他的铁皮鼓来回忆往事。

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那个时候奥斯卡当然还没有出生。奥斯卡的外祖母,名叫安娜·布朗斯基。她永远套着四条肥大的土豆色的裙子,每天按照一定的顺序里外倒换一次。一个星期一的下午,外祖母又穿着她调换好的裙子坐在闷烧着的土豆秧堆旁边,她看到两个高而细的人正在追赶一个矮而宽的小胡子。那一天,她用她肥大的裙子藏起了这个被追捕的人。之后,这个被外祖母拯救了的小胡子让外祖母怀上了奥斯卡的妈妈——阿格内斯。这个小胡子正是奥斯卡的外祖父,约瑟夫·科尔雅切克。

他们来到莫特劳河畔的省城,科尔雅切克利用乏夫符兰克这个假身份在那里过了一段短暂却安宁的生活。但最终,昔日的纵火犯科尔雅切克还是被人盯上了,在这次追捕中,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成功地逃跑了,并且现在是一个孤独的亿万富翁,但是无论如何,对于奥斯卡来说,他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在外祖父失踪的一年以后,外祖母嫁给了外祖父的哥哥格雷戈尔。1917年,格雷戈尔又患流行性感冒去世。妈妈不愿住进原来的房间,而此时,妈妈的表哥扬·布朗斯基来到姑姑家里居住。二十岁的扬相貌漂亮,尤其是那双碧蓝的眼睛,更是足以让十七岁的母亲爱上他。两个人相亲相爱,但是没过多久呢,马策拉特便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魏克塞尔河入海口周围地区被宣布成为由国际联盟管辖的自由邦,扬·布朗斯基入波兰籍,并进入波兰邮政局工作。而妈妈阿格内斯则不顾外祖母和扬的反对同德意志帝国的公民马策拉特订了婚,扬也同黑德维希结婚,并于婚后与母亲言归于好。四个人在一次舞会中巧遇,扬和马策拉特虽然是情敌,但他们却一见如故,而他们两个对妈妈阿格内斯的感情自始至终都是一致的深厚。妈妈右脑灵活,将盘下的殖民地商品店经营的红红火火。临产的时候,阿格内斯仍然在商铺里忙碌,主人公奥斯卡就这样在家中出生了。小奥斯卡听力超人,智慧也是任何一个孩子不能媲美的。他深深地记住了妈妈的承诺:“等小奥斯卡到了三岁,就买个铁皮鼓给他。”母亲还不知道,虽然奥斯卡表面上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但他的头脑实际上已达到成人的水准了。在婴儿的身体里驻扎着智慧的灵魂,从一出生,奥斯卡就预见了自己将不会被人理解,并且会孤独的生活。因此,在还未体验生活以前,他几乎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但他已经降生,脐带已被剪断,无法再回到娘胎。

奥斯卡珍藏着一本照相簿,上面记录着他成长的足迹和生活的点点滴滴。当然,这些镜头也透露了妈妈和扬·布朗斯基的婚外情。因为同样拥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奥斯卡一直觉得马策拉特才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他的假想父亲。照片见证了奥斯卡梦想成真的时刻,三岁生日那天,小奥斯卡真的得到了一个崭新的、红白两色锯齿的鼓。但也就是那一天这个孩子就不再长个儿了,没有人知道,这实际上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他要拒绝成长。

为了让医生不至于作出毫无边际的诊断,小奥斯卡决定给他们编造一个合理的解释。在大家都在为庆祝他的三岁生日而忙碌时,小奥斯卡走向了马策拉特在拿走水果罐头后忘记关上的活动板门。为了保护自己的鼓,为了既能保证自己摔不死,又能受到足以让人相信的伤害,他从经过了一番仔细思考才找到一个合适的高度跳了下去。奥斯卡如愿以偿,但马策拉特却为此受到了多年冤屈,妈妈常常为马策拉特的这次“疏忽”对他大加指责。

自从小奥斯卡从活动板门摔下来以后,他开始不断地敲他的铁皮鼓,这使得成年人无法忍受,但是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鼓,因为小奥斯卡摔下来以后,虽然不再长个儿,但却获得了一种特异功能,他的嗓子可以保持在非常高的音域上。只要他一喊叫,玻璃制品就会被震碎。这种特异功能不仅保住了他的鼓也使得他与大人之间保持了一段距离。他曾经用声音震碎过老师的眼镜以示反抗,也曾震碎过剧院的玻璃。事实证明,他的嗓音还具有远程效果。

有一段日子,奥斯卡常跟着妈妈到西吉斯蒙德·马库斯的玩具店挑选新鼓,每次去那里,妈妈都会把奥斯卡留在店里一段时间让马库斯帮着照顾。她这时候还不知道,小奥斯卡和马库斯都知道妈妈要去办的事就是同扬幽会。有一天,马库斯竟然也向妈妈表白,并劝告她同扬·布朗斯基断了联系,因为他在波兰邮政局工作,而此时德国人正在恢复元气。虽然妈妈并没有答应他,但马库斯还是好心地劝告她,如果不选择马库斯就好好地跟着马策拉特。那段日子,小奥斯卡在自己的鼓上寻找着一次又一次丢失的波兰。

九岁时,奥斯卡在马戏团认识了与自己同样矮小但已经五十八岁的贝布拉。这位充满智慧的侏儒告诉他,要么站在演讲台上,要么就在演讲台底下,但万万不能在演讲台前面。短短的一段对话后两个人就匆匆分别,奥斯卡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周围的人,但是在与贝布拉交流时,贝布拉却是自信满满、谈笑风生。果然,此后几年,“在演讲台前举行火炬游行和阅兵式的时期开始了。”马策拉特在1934年加入了纳粹党,一路扶摇直上,混成了一个支部领导人,他对在波兰邮政局任职的扬也提出了较为严厉的劝告。

在一次集会中,奥斯卡蹲在演讲台下,用鼓敲棒敲出了让人联想起维也纳和多瑙河的欢快的圆舞曲节奏,他成功地把集会乐手都带进了自己的节奏,就这样悄悄地把一次政治集会变成了活泼快乐的平民舞会。

厌倦了生活的母亲不停地吃鱼,终于死于食鱼中毒。她美丽善良、亲切天真,她被两个男人深爱却终于厌烦了这种状态。在母亲的葬礼上,奥斯卡依旧敲打着他的鼓,悲伤有时也不需要多少人理解。

祸不单行,之后,波兰邮局遭到袭击,邮局最终也没抵挡住这次轰炸,奥斯卡一直认为是自己亲生父亲的扬被俘,而奥斯卡怕被牵连,以儿童的姿态证明了自己的无辜,却将假想父亲扬推入了死亡的深渊。

母亲走后,奥斯卡被特鲁钦斯基大娘的小女儿玛利亚照顾。他爱上了玛利亚,玛利亚怀上了他的孩子,但不久奥斯卡竟然发现玛利亚与自己的父亲马策拉特私通,不久玛利亚生下了奥斯卡的孩子库尔特。当然,马策拉特对此并不知情。奥斯卡失望透顶,颓唐的他选择了堕落,邋遢的格雷夫太太成了他的情人。

悲伤欲绝的奥斯卡离家出走,又一次巧遇贝布拉,曾经宣称不与纳粹合作的贝布拉如今已成了前线剧团的上尉团长。他跟随贝布拉的剧团去西线,贝布拉身边充满神秘的梦游女——罗丝维塔·拉古娜再一次令奥斯卡心动。可美丽的拉古娜红颜薄命,取咖啡时被军舰上的射来的炮弹击中。奥斯卡和贝布拉在柏林分手,于1944年赶回故乡,为自己的儿子庆祝三岁生日。回家后的奥斯卡因为受到父亲马策拉特的保护才不至于被警察带走。奥斯卡成了与纳粹青年团作对的撒灰者们的首领,但最终失败解散。

苏军到来后,马策拉特吞下了纳粹党徽死了。在父亲的葬礼上,奥斯卡被儿子库尔特用石头击中头部,进而失去了他的特异功能。父亲死后,他不得不承担起照顾玛利亚母子的责任,他在科涅夫店铺上为墓碑刻字,给艺术学院的师生们作模特。但在此过程中,奥斯卡对玛利亚的感情越来越淡薄。也许玛利亚从未爱过他,今天也不过是为了钱才没有跟奥斯卡形同陌路。奥斯卡开始迷恋从未谋面的隔壁的租客,道罗泰娅姆姆。凭借音乐才能,他在“洋葱地窖”里出尽风头,让受压抑的人们得到释放。

奥斯卡再与贝布拉见面,才发现他所有的罪过贝布拉都知道,包括他两个假想父亲的死。然而奥斯卡不仅在贝布拉的公司包装下名利双收,贝布拉死后还将遗产交付给他。但是,奥斯卡现在倍感无聊和空虚。他把狗拾到的一根带有戒指的无名指放入酒精瓶中,向它朝拜。巧合的是,那正是被情敌杀害的道罗泰娅姆姆的手指。奥斯卡只想逃离这个世界,找一个安静的去处,就让爱出风头的维特拉控告他杀人,为了让控告更加可信,奥斯卡甚至选择了逃路。但在他三十岁生日时,一切都真相大白。

现在,奥斯卡不知该去往何处……

【名家点评】

君特的成就不仅仅在于创造了像《铁皮鼓》这样的叙述狂欢,而且在于他永远不会重复自己的过去。一次又一次,他把那些所创立的关于伟大作家的批评标杆置于身后,带着令人震惊的自由状态冒险进入新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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