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啸天兄弟十五人在入伍前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
入伍以后兄弟齐心,做过许多大事。偷袭过敌军的粮草,也潜入过敌军的内侧,甚至活捉过敌方的主帅,在大乾和临近的几国里都有一些威名。
兄弟十五人潜心修行,从江湖入军旅,戎马十几年,自身的修为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其中老大韦啸天甚至突破到了造化境的巅峰,其余十四个兄弟或入造化,或入虚罡,都算是修行有成,步入武道真途的人。
而且跟随他们叛逃出西南大营的三千人马也是西南铁军里数一数二的虎狼之师,是曾经跟随兄弟十五人出入大乾西南无数次,让周边国家心惊胆战的大乾铁军。
只是十五个兄弟,三千铁军,却被一条红色闪电瞬间击溃了。
一场噩梦,让韦啸天失去了六个兄弟,失去了三千铁军。
韦啸天每想起那一晚便热泪盈眶,红色切割,血泪交织,三千军士拼死挡在他们十五人之前,掩护他们重重突围。到最后十五个兄弟死去了六个,才终于跑出了十几个人。这一路被追杀下来,就只剩下了他们九个。
十五个人兄弟情深,从十几岁便在一起,到现在过去十几年,兄弟情义更加深厚。
而那六个掩护他们出来的兄弟,他们紧紧围着手执红色血剑的男人,在男人起手投足中拼死搏杀。
红色的闪电,吸血的魔鬼,在六人的身躯上不断游走,却没有溅起一滴鲜血。
韦啸天不能忘记那宝剑在吸食了三千铁军和六个兄弟的鲜血之后竟是越来越红,红得让人发麻,让人战栗。
那个男人并没有急着追上来,而是和他们玩起来猫捉老鼠的游戏。从西南军营一路追到临近西蜀的西南城门,兄弟九人一路被人追杀,狼狈逃窜,朝不保夕。
几个一起逃出来的军兵陆续被红剑吸光了血液,只剩下他们九个躲进了深山里,而这里,也不一定就绝对安全。
“除了这具躯体,还有我们一身的修为,我们一无所有。”文渊道:“那我们能干什么呢?”
先前说话的大汉摸了摸脑袋道:“能干什么,难道去当土匪啊?”
文渊哈哈笑道:“十四弟虽然莽撞,此时却是极明智的。”
韦啸天几人一听眉头紧皱看着文渊,做土匪?让他们堂堂的铁军副统帅做土匪?
“大哥,咱们做土匪并不是一味的土匪,咱不做欺压良善的事情,这一路逃来,你们没有发现么,几乎所有的驿站县衙州府都囤积了不少的物资。我们何不伪装成土匪,逃一路,烧一路,战事一起,让李梓捉襟见肘,左右难继?”
韦啸天沉思下道:“做土匪不是不行,只是那红剑书生一直追杀,你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被盯上了,若在做几件案子,就更加暴露了!”
文渊道:“未必,大哥,只要咱们把西南行省这趟河搅得足够混乱,他们就一定会发生一些混乱。那书生自负能抓住我们,到时候李梓的兵马一出动,局势混乱起来,我们逃生的机会反而更大点。”
韦啸天寻思一阵,其余八人全静静看着他,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不久后,韦啸天昂然站立道:“那就做几天的土匪,干他娘的李梓!”
九个人嘿嘿一笑,纷纷站立,低声齐道:“干他娘的李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