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猛地回头,瞪视着花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到处都有她的痕迹,宜春院,血池,还有这里,凤翔九天。
“我?”花魁翩然一笑,这一笑笑出了无限风情:“你可以叫我茗。”
她知道她问的不止是名,而她知道她没有全告诉她的打算。
阿花并不纠结于此,转而问道:“为什么明天都会结束?”
茗抿着嘴唇,并不言语。阿花却在那片沉默中想到两个字,禁地!
思及此,阿花再坐不住,起身后深视茗一眼,只见白袍翻飞便是急急朝着禁地处飞掠而去。数个影人本是起身要追,却在茗的抬手间纷纷止步。
“敏锐的小丫头。呵。”树影摇晃中,茗的神色冰冷而倨傲,而那声音……居然是个威压十足寒冷非常的男声……一阵衣裳飞动的声响,再望去,那石径口早已没了人影。
禁地前面依旧冷森森的,阿花自树上翻飞而下,凝神听到许多不一的气息,正是从禁地传出。
那扇透明的门是开着的,因为阿花看到渗入洞口的月华,如斯苍白冷清,似乎也在宣告着什么。
原来,在今夜就会有突袭,难怪说明天就可以都结束了。
尉迟珩被捕获的结局不是阿花所希望的,所以她又怎么会任人施为却什么都不做呢。白影一闪,阿花已经窜入洞内,审视一番四周后,缓缓往内移去。
“有人来了。”禁地内的一位老者说完,转动洞内机关,尉迟珩与林菲菲俱是敛神。石室四周都是拳头大小的夜光明珠,照得一室熠熠生辉。
轻如羽落的气息,满满笼罩了整个内室,阿花跟在一大片人之后,慢慢潜入。
林菲菲望着神色凝重的尉迟珩,迟疑方会后终是说道:“尉迟珩,挟持我。”
尉迟珩不语,甚至连头都未回,那已经是最明白不过的拒绝的意思。
林菲菲猛吸一口气,努力止住那仓皇的音调,发狠道:“你明明知道,这样下去我们凶多吉少。”
“未必。”尉迟珩淡淡落下一语,心中却是奇怪,之前对方明明还对禁地忌惮颇深,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夜袭?
林菲菲并不如此认为,能这么大阵仗地袭入禁地,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来了……
这些天,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在等着那个人的到来,只要那个人一来,禁地里的他们绝无生还的希望。
尉迟珩,快点察觉到,快点走啊!
林菲菲心中悲绝。明明是她把他引入这个地方,明明是她把他推入这个绝地,为什么到现在了,他还是要这样相信着她。
她不值得,不值得啊!
林菲菲只觉心中悲愤一波一波涌上,手止不住地拽紧尉迟珩的衣袖,似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扑入尉迟珩的怀中:“珩,我有事问你……”
尉迟珩环住那突然入怀的暖香,紧绷的身体松了松,宽慰道:“等出去后再说。”如今情况紧急,他相信,等出去以后他和她会有很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