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猛地一声杯盏碰桌声,那一群莺燕刹时都安安静静的。“老鸨,你欺人太甚!”阿花怒喝,吊眉竖眼,酷似那不好伺候的贵家子弟。
老鸨心中暗暗叫苦,这批娃娃姿色已算可以,可这公子哥儿倒有些找麻烦的意思,然因着不知道对方身份,且这青楼素来不喜招惹麻烦,便是又是笑语晏晏道:“公子此话又是怎讲?”
“本公子进门之时,你明明答应给本公子留个好姑娘,可你领的都是什么庸脂俗粉,还不如公子来得秀色可餐。”阿花似是恼怒非常,哗地坐下,胸口还大大起伏两次:“对着难入眼的女子,你倒是要本公子如何寻欢作乐,这分明是欺本公子面生!”
老鸨脸色一僵,虽说这批女子是比不得这公子来得俊秀不俗,可也不至于那般不堪入目吧。且听这公子的意思,这比不上他容貌的,他就难以入眼,那这里数来数去也就花魁还能出出手,只是这花魁又哪是那么容易见的,况且现在的花魁还在见客呢。
“公子长得俊美无双,怕是极少有女子可以企及啊。”老鸨笑容满面,迎合地拍上了马屁,阿花微微一点头,面色好点,倒像是挺受用。老鸨挥挥手让那排女子退下,又是续道:“怕是难度高了点。”
阿花脸色又是一沉:“看来宜春院也不过尔尔,是没有那‘极少的女子’喽。还是觉得本公子出不了这点钱。”这般说着,随手拿出一张百?I银的银票。老鸨立马眼睛发亮,不过尔会后又努力压制住了自己。
“不瞒公子,我们这里的花魁啊,那是艳遍惠州,引得多少贵族公子哥儿趋之若鹜,自然是难得见上的。”
“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来。”阿花倒是把纨绔子弟的样子学了十成十,眉梢一吊,又顾自斟了一杯酒。
老鸨颇是迟疑,语道:“不是条件的事,只是这花魁如今正接着客……”
“秦妈妈,不好啦,出事啦!”门被龟奴推开,听到门外传来嘈杂的争斗声。老鸨自然听出来了,只是看了阿花一脸不愉,自是要说上龟奴几句:“怎么这么莽撞,闯进客人的房间来。”
龟奴听了告罪一句,脸色却很是不对,老鸨也告罪一声,忙随着龟奴出去。
青楼本来是个是非的地儿,有点事情挺正常,不过看那急忙忙的样子,这事情应该是严重到了一定地步。
阿花反正闲来无事,也便想看看出了何事。
一手提着酒壶出门,腰上别一只玉笛,懒懒倚在栏杆,只见隔了一段距离的侧面雅间挤了一些人,一时之间倒是看不清楚那人圈中的主人公是谁。
阿花那风流倜傥的随意动作,还有那颇招蜂惹蝶的面容倒引得几人侧目,还有几个青楼女子指了指她微红了脸,不过显然那边的闹剧更吸引人,大家又把注意力投注在了那处。
“敢和本公子抢人,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圈中主人公之一中气十足地喝完这一句,一脚朝已经倒地的男人踢了过去。
阿花挖了挖小耳朵,真是盛气凌人得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