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永年,你知道。不要碰朕。”萧纬强皱着眉头,手指都伸不直了,极为困难的去推永娘。手刚刚抬起,就被永娘握住,死死贴在他的脸颊。人一怔,反倒有些清醒过来。
忽然觉得手上划过泪水,眯眼去看,永娘半是倔强半是悲伤,嘴里轻轻说道:“是,永娘知道。皇上喜欢的是永娘的兄长,可永娘也喜欢皇上啊。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就不能分一点点喜欢给永娘呢。永娘不会争,永娘会躲在屋里等皇上来瞧永娘。”
这个,这个不是吃火锅啊。你分一点,我分一点的。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要是一颗心能切巴切巴分给其他人,那还能是真心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萧纬心里大叫,等她清醒,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永娘送出宫,把陈永年接进来!但问题的关键,是要和永娘保持清白。
那该死的李子树呢!混到哪里去了,快点给朕滚进来。
忠心耿耿的李子树正从地牢匆匆赶回来的路上。她冲到地牢时,见扶月被折磨地进气少出气多,还没开口,扶月见到是她,便猖狂大笑:“皇帝不行了吧。哈哈哈,若是没有我,没有我,哈哈哈,她不管和多少人亲热,都去不了毒性。只会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哈哈哈哈!”
“放屁!”李子树拿起烧了滚烫的铁烙,发狠地贴到扶月妖媚的眼上,“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哼,你是不怕死,但我来之前,皇上关照了,若是你还不仔细说出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人,”她别过头,冲狱卒呵了声,“拿把小刀来。先帮扶月公子削削骨!”
耳边听扶月惨厉呼喊,心里万分焦急。总算那狱卒下刀剐肉时,扶月忍不住大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告诉你们,没用没用了。那天晚上不是我和皇帝亲热!她自个儿忍过去的,那现在就只能等死。除非那天老天不开眼,还有其他男人在她身边。不过,哈哈哈,不过,解药两颗,我已服了自个儿那颗,还有一颗早就不见了。没有那个人,你们的皇帝,只能等死……。”
李子树烦躁皱眉,转过头对狱卒说:“他不能死。其他的,挑断筋骨,打碎骨头。”不管扶月断断续续哀嚎,一转头更是脚下生风,飞快往凤来殿跑。
真是糟糕了,她心里大喊大叫。就算是陈公子只怕也解不了毒。万一让皇帝知道是她的主意,李子树摸摸鼻子,皇帝肯定知道是她的主意啊,那她就完了。那顿板子是少不了的。被赏板子也就算了,扶月刚才说的那句“不管和多少人亲热,只会越来越重”更是让她心慌意乱。萧纬可是她的大靠山,皇帝死了,她也活不成。
这么一想,一路飞跑到了凤来殿,喘得连肺都要喘出洞。推开来扶她的小侍,也不顾忌屋里到底进行到第几步了。就在萧纬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大吼:“李子树!”时,她整个人扑在门上,带着门,一下子滚进屋里。
耳边听到永娘尖叫,也不管了,饿狼扑食般地扑到萧纬身上:“皇上,皇上,错了错了!”她急吼吼喘息,不敢去看衣冠不整的永娘,颠颠倒倒说道,“陈公子稍后给您赔罪。皇上此时,不能,不能宠幸!”
李子树这么一番大动作,自然惊扰到还在愤怒中的尹秀靖。他披着外衣匆匆赶了过来,眯眼看向乱七八糟的永娘,和乱七八糟但明显瞧上去好一点的萧纬。哼了声:“陈公子今日立了大功,等天明本宫再赏。你先回去吧。”
李子树也来不及辩解什么,生怕皇上和永娘已经那啥,病情加重。嘴里也只说了句:“是是,皇后说得极是。陈公子麻烦你悄悄回宫,千万不要让旁人知晓皇上此时情景。”
永娘真真是羞愤难忍。他衣服还没穿整齐,尹秀靖已经带着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也不避讳,摆明了就是看他出丑。也不让他躲到天明再走,而是现在就让他摸黑回去。又因为避人耳目,别说雪青,他连缮柒都没告诉,自个儿偷偷来的,现在还要自个儿偷偷回去。
他身上缠着衣服,慌慌张张滚下床,又听尹秀靖冷冷呵斥:“成何体统!”眼眶一热,那愤怒悲伤委屈,求之不得无法翻身的痛苦,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却依旧强忍着,跪下恭敬磕头。回头看向正奋力挣扎坐起的皇帝,这次就差一点,下次,下次一定会让皇上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