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混蛋陈永年宁愿让她被扶月侵犯吗,他也是男人啊!混蛋,混蛋,混蛋!难道说,把帕子蒙住眼睛,看不到,就可以随便和谁在一起吗。陈永年怎么可以这样。心里酸疼,不知道是药效的关系,还是真心的酸楚,泪水不停滚落,明明她是喜欢他的。
终于,在答案揭晓的瞬间,萧纬瞧见陈永年墨绿双眸,正牢牢盯着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陈永年时,她禁不住笑了,但陈永年却惊慌地立即转过眼,不愿同她对视。
萧纬心里不由一凉,原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唯一庆幸的是,那药性并不是像扶月说得那样,在那个啥的时候双目对视,会迷恋上对方。想清楚这节,萧纬又禁不住叹了口气,好在如此,不然自作多情不说,还要舔着脸去贴冷脸,实在是痛苦。
那翻来倒去,说是辛苦却有乐趣的解毒,在陈永年惊慌转眼后,猛然间结束。萧纬想推开陈永年,可不想脚勾住了毯子,人一下不受控制地就往陈永年身上压倒。抱歉的话还没出口,陈永年淡淡推开她,像是刚才根本没有亲昵动作似地,从软榻上滚了下去,跪在她脚下:“有罪。”
“你。”萧纬咬咬嘴唇。心里对陈永年又恨了几分,暗暗骂了他几句,也不想再提这次亲密,转了话题,“你救了朕,朕会赏你。”
陈永年嘴唇微动,片刻后抬起头,带着一丝苦涩:“不敢。”眼神转到软榻上刺目的落红,心里猛然间惊慌起来。匆匆忙忙看向萧纬,却见到她裹着锦绣,斜靠在软榻上,柔弱无骨的双足,像是失去力气般,悬空搁在榻沿,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想起刚才有生以来第一次同女人亲密,那双细足就被他捏在手里过,忽有团火蹭地从小腹那里点了起来,惊惶地转过眼。本就是对身份的恨,和对萧纬压抑在内心的喜欢,此时翻江倒海地涌了出来。
可就算有亲密了又怎么样,他若入宫便是后宫众多之一。何况,刚才只为解毒,若是之后萧纬对他情动,也只是因为药性。说不准,萧纬对他男扮女装的样子,只会觉得奇怪吧。
这么想着,他低下头:“降罪。”
萧纬眯眯眼,心里对这块大冰块恨得不行。但她重生后,倒是对自己更加任性。哼了声,细细说了声:“嗯,朕,蛮喜欢你的,入宫吗?”
陈永年装没听见,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萧纬见陈永年不回答,一股气从心底里蹭蹭蹭窜得及高:“朕问你,入宫吗!”可那句喜欢,倒是说不出口了。
果然不出意料的,陈永年摇了摇头:“除贼,保皇。”
萧纬揉了揉眉头,抄起放在案几上的茶盏,发泄地扔到陈永年脚下:“滚!”见陈永年顺从地从地上爬起,她又忍不住问,“你,你真的不愿意陪着我吗?”
陈永年脚步停滞,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喜欢皇上,可知道皇上不会只有他一个。何况,现在的萧纬神志不清,这种留恋要来做什么。他不愿也不屑。
但心里有个小小声音在说话,就算皇上神志不清,要是能混混沌沌喜欢他一辈子,这种留恋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声音越来越响,将他刚才的自傲给压了下去。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稍稍放纵,又有何关系。
他回过头:“只要你答应,我不入宫。”萧纬一怔,陈永年难得说一句话,真是该记录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陈永年猛然间快步走回到她身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四目相对,却沉默着。
陈永年强压着心虚害怕兴奋,忽然涌起的放纵自己一番的冒险念头,让他用力将萧纬拥进怀里。而在被搂进陈永年怀里的同时,萧纬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思,终于平安落地。她立即伸手回抱,将自己埋进陈永年的胸膛,享受不掺杂任何虚假的温度。
可越温柔的相拥,越是让陈永年心虚。他恨自己没有勇气拒绝,去贪恋根本不属于他的温暖。但是,她柔弱的样子,闭着眼的样子,羞怯的样子,都让他没有办法拒绝。就这样吧,就在萧纬清醒前,让他放纵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