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居然你和小姨子还要约会,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向梅金妍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狼狈地离开,因为华婧的名声很不好,唐甜禹的话骂在梅金妍的脸上,打在华婧的身上。
“还真是扫兴。姐夫,我们走吧。”唐甜宇挽着程风的胳膊离开,头还故意朝肩膀上靠了靠,一副蜜恋中的模样。
“贱人,矫情!”梅金妍恨恨地说道,“唐家的好日子不远了,到时候把这妞赏给几个小弟吧,犒劳犒劳大家。”
“嘘,在外面尽量少说为是,小心隔墙有耳。”梅金妍来到了程乘集团,顺理成章地和华婧成了好朋友,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走出餐厅门口,程风甩开了唐甜禹的胳膊。不要真叫人误会了,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刷新微博了。
“姐姐吩咐,必须把我送回家,外加一顿夜宵。”
“那让她去送你好了。”估计下次程风再也不敢请唐甜禹吃饭了,估计吃上一次、两次就会向黏黏胶一样甩也甩不掉了。
程风上车,启动,离弦的箭一样发射。
唐甜禹在后面大呼,刚刚还像骄傲的大公鸡一样,昂首挺胸,这一会功夫就泄了气,还真是不了解这个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男人多得是,他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甩了,难道连点爱心都没有嘛。唐甜禹越想越气,就给唐文禹打了电话。
“我借给你的钱呢,你马上回家,把钱给我凑齐,要不我就在爸爸妈妈面前状告你。”
“好了,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唐文禹挂断了电话。继续哀求雀儿。
“你就在给我一次机会吧。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
今天的雀儿来了个大变脸,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有节奏地晃动着手里的茶杯。周围两排彪形大汉分立在两次,个个西服各领,眼带墨镜。
“我什么时候还真上了你的心啊。废话少说,拿钱来,我只认钱不认人。”
“我怎么可能欠你这么多钱?”唐家花少挠了挠头,嘴里嘟嘟囔囔的叨叨着。
旁边的一个壮汉向前迈了一步,吓得唐甜禹腿肚子都在转筋,体如筛糠。
“我不会讹诈你,白纸黑字,都是你的笔记。”雀儿漫不经心地吹了吹茶杯。
“那你在宽限我几天?”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儿。
“后天转到我的户头上,送客!”雀儿下了逐客令,她把唐文禹拿捏的很好,两天的时间够他折腾了。
花少被架着拖出了门口。静静地等候在门口的唐茂林假惺惺地迎了上去。
“花少,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看你小子那个胆儿,本少能有什么事。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雀儿还能真的把我废了,我可是她的财神爷,我骑马的姿势可是让她爽得很。”唐文禹别看没有什么本事,死要面子活受罪。唐茂林也不揭穿他,默默地听着。
“我们现在去哪?”
“回唐宅。”
除了回家要钱,他就剩下抢银行了,反正自己是身无分文。
唐家花少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站在自己的家门口,愣是没敢进去,这件事情如果被老头子知道了,非得劈了他不可,他耳边好似想起了一片哀嚎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重似一步。
硬着头皮,进了客厅。唐胜远和楚诗韵都去睡觉了,只有唐甜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你终于回来了。”唐甜禹觉得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哥哥,非得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他才肯善罢甘休。
“恩,我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花少想了想,这么大的事情,楚诗韵是包庇不了了,还得请妹妹出手。
“我是人不是神,公司里的人也都不是傻子。”唐甜禹气急败坏,原来程风说的是真的。
“你不帮我,他们就会亲自找爸爸讨债。如果你们都弃我不顾,我就被卸胳膊卸腿了。”花少想想自己的杯具,都要哭出了声音。
“这么大事情还是交给爸爸处理吧。”唐甜禹觉得必须要给唐文禹点颜色看看,否则永远都是狗改不了吃屎。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唐家花少一人,他真的好害怕,怕挨打,怕死,怕被厉鬼缠身。雀儿怎么突然就来了180°大转弯,与他怒目相向。唐茂林平时鬼点子多得很,如今也都变成了哑巴,程风、石诚诚看热闹,现在连甜禹也袖手旁观,他怎么就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回想自己天天纸醉金迷的生活,看上的都是老子的钱,老子出事了,所有的人都走得远远的,和我撇的一干二净,把我像瘟神一样避着。我就是随便玩玩,怎么就突然欠下了这么大个数字,为什么雀儿一开始不找我要钱,反倒是现在开口,她明明知道我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唐文禹越想越害怕,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落,他们就是想要我的命。
慢着,我的命有那么值钱吗?我死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难道是程风和石诚诚要置我于死地?老头子没死,这么快结果了我也没啥意义吧。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整垮唐氏集团,是雀儿吗?她只是一介女流,一个小小酒吧的老板,可是是谁呢?一步一步把我推入绝境。唐文禹抓耳挠腮,想破了肚皮。
外面的夜深了,起风了,树枝被刮的嘎嘎作响,红实木的窗户也随着狂风吱吱地颤抖,头顶的水晶灯也开始摇晃起来,忽明忽暗。唐文禹越想越害怕,他觉得窗户处闪了一道黑影。
“谁?”他奓着胆子喊了一句,却没有动,难道是债主上门了,说好了两天的,怎么晚上就上门了。
他又仔细定睛瞧看,原来是树枝晃到玻璃上的影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是文明社会,我怕啥,大不了我去蹲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