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进了神仙谷还能回来的!
繁星未继续这个问题,只是道:“澹泊希,你变了。”以前那个有时潇洒不羁有时温润如玉的澹泊希,不是最真实的澹泊希。
澹泊希一愣,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浩星隐竟已经影响她如此深,她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心里有气,使了全力向着摄政王府而去。
繁星也紧紧的跟着她,两人像是比赛一样,一会儿就到了摄政王府里。站定之后,繁星看了眼凤凰园的地方,目光坚定的道:“如果真的那样,我可以选择不去。”
澹泊希转身正要回自己的住处,听到后猛然回过头来愕然的看着繁星,好想听到了什么不能置信的事一样。
“你疯了?!”澹泊希质问,“为了一个男人值得这样?你知不知道去神仙谷代表了什么?”
繁星转头微笑,望着澹泊希温和的道:“你心烦,不是跟我一样疯?”
澹泊希要是坚定了去神仙谷的心思,就算与师兄相爱,也只会忧伤低落,最终也会儿离开去神仙谷;她能心烦,证明她现在做不了抉择,或者她的选择不够坚定。以她事事小心又不肯吃亏的性子来看,能这样已经不错了,更何况,师兄还不爱她。所以这个女人,怕是真的爱上师兄了。
澹泊希脸色猝然变的阴沉,微微拉下了唇角,转过身就走,一个呼吸间就不见了人影。
是啊,那个男人最初接近她就是为了给夜无月铺路,亏他耐得住性子!人家的心根本就没有在她身上,她也没必要事事心心念念的想着对方!
繁星摇了摇头,倒是觉得师兄与澹泊希,其实挺相配的,说不定将来还是真能成。可是缘份这种事,就说不上来了,谁知道以后如何?
与段紫烟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原本段将军是想让在先皇葬前完婚,繁星不许,太皇太后也不敢过份逼她,就定在二十八天后,以孝婚的形式进行。所有大的隐患基本已经解除,只等姜樯风七天的停棺期到了后下完葬,她处理了段紫烟的事后,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如果可以和成成一起去神仙谷,那是最好的的,如果不能一起去,那她们也就不去了。只是繁星这时没有想到,最后两人确是去了,却是以他们两人不能预期的方式。
七天停棺期很快过去,葬礼办了三天,朝堂上的大事没有多少,要繁星来处理的“小事”却是不断,因为神仙谷的人要来,繁星更加的忙了起来,府里的一应事务,都不管半分。她也不想累了谭思成,很多事,直接让下人去办。
可是下人办的再好,有些事,还是得问主子的意见。比如,有关于对侧王妃聘礼的事上。
谭思成是知道繁星不会娶段紫烟,可是其它人不知道啊!该办的事还得照办,繁星忙,管家就只好问到谭思成这里来了。不问他问谁啊?这种事情,本就是要主父来操心的。
这一问,谭思成便烦了!
他看着册子上一行行的名单,想起自己嫁时的聘礼,将册子一合直接扔给了管家,冷着脸道:“段公子金枝玉叶,怎么能委屈了?你就按名单上的来办,难不成还不合规矩了?”
管家苦着脸接过来,不知该如此是好。
这事看是小,其实却是个大事啊,办不好,她的罪可就大了!
这名单是按着制式来的,可就是因为知道合规矩,她才不敢啊!要知道,正夫的聘礼听说都没有这么多,要是取一个侧的聘礼都压过了正妃,那还怎么了得?!
所以她才要来问问啊!不然怎么办都是个错啊!
万一王爷不高兴了,她担不起啊!
本想找王妃出出主意,没想到却是碰了个软钉子!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问王爷了,她再忙,她也要打扰她了。
管家走了,谭思成在房间里坐不下去了,一想到繁星将要娶人,哪怕是假的,心里也不舒服。
念惜小心的上前,一直瞅着谭思成,想找时机与他说话。谭思成发现了他的异样,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脸上。
“王妃,王爷她的心,还是在您身上的。”念惜边说边关注谭思成的神色,见他并没有生气的的前兆,暗道自己运气真好,遇到了这样一个好主子,便是遇到难过生气的事也从不迁怒下人,更加真心的劝他,“只要您生下女儿,地位是没有人能动摇的。所以,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谭思成苦笑着摇了一下头,低声道:“你不懂的,我在乎的,并不是地位,而是感情里容不下瑕疵。”
偌大的摄政王府里,认识的人也有几十个,念惜是个很有灵性的男子,有些话,谭思成愿意跟他说,因为他能听懂。
念惜点了点头,他是听懂了,只是心里有些微议:王妃未免太过苛求了。他也想找一个真心对自己、只一心对自己的女子,可平常人家这种人都难寻,更何况是王爷这样的身份的人?
“公子担心什么,不知道王爷是被施了咒的,除了正夫,其它的男子,娶一个是死,两个也是死!”如意抱着装着针线工具的红漆竹篮从外边进来,走到谭思成身边,将东西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谭思成微诧,勾唇浅笑。
还是如意了解他。
他才发现,感动时愿意她再娶的想法在现实面前,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她想要有别的男子,除非休了他,否则有他在一日,她就别奢望有任何一个男子能近她的身。
施了咒?念惜吃惊于如意的大胆,这种事他没有听说过,可无论有没有,说出来万一被谁传了出去,对他可是不好!
只是这句话不知怎么的,让他听了隐隐心惊。
谭思成低头翻着竹篮里的花样,口气里有了些宠溺的味道:“越来越大胆了。”蚁人门果真是锻炼人的地方,像这种话,以如意小心的性子在以前是不会说出来的。他不会笨到去做下黑手的事,那是最蠢最烂的方法。女人的身子根本管不住,可只要管住了她的心,身子基本上也就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