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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英国新年随感

我是12月22日乘坐英国的维珍公司的飞机来到英国的。一上飞机就感觉到了英国的气息。由于快到圣诞了,所以整个飞机也没有多少乘客。每个人都占了2-3个座位。因为飞机是从西伯利亚上空飞的,所以从上海走要比从北京出发多飞行1个多小时。整个飞行花了12多个小时。飞机只供应2餐。中间的时候感到比较饿。真想来一碗方便面。一个英国的空哥告诉我飞机上没有,但他一定要想上级反映。我只好吃干巴巴的三明治了。在后舱休息的时候,和一名中国的空姐聊天,结果她说以前提供方便面,可是中国人都爱吃,每个人要吃2-3碗还不够,所以就不提供了。我算了一下,如果飞机上300个人每人吃2碗,就要准备600碗,那飞机的空间就不够了。不知为何两个工作人员的回答不一样。这也许是中英文化的差异吧。中国人就是爽,而英国人就是虚。说到这里,我有的时候又很欣赏英国人的虚伪,比如说英国人可能不喜欢你,但他照样见你后说:good morning,how are you等等,让你感到很舒服。

在飞机上看了看电影,睡了后吃,吃了后睡,终于在12个小时后到了伦敦。有一部电影很有意思。它是讲有两个罪犯,一个是30岁左右小伙子,另一个是60左右的老头,老头自始至终提着他的鸽子笼。两个人成功的越狱了。然后去寻找只有老头知道的藏在哪里的宝石。后来老头一个很漂亮的女儿加入了他们的行动。在警察和黑社会共同追击下,老头牺牲了,临终前在一棵大树下让他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女儿,并把鸽子及笼子交给了他。可是没用告诉他们宝石藏的地方。后来他们终于猜到了宝石藏的地方-那棵大树下。当他们跑到那里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成了一所监狱,那个大树就在铁丝网里面,可望不可及。后来他就去投案自首,理由是外面的人追杀他。警察明白他有阴谋,就不让他和别的犯人住在一起,并同意他在那棵大树下劳动。每天都见他认真的不断地翻地,然后把鸽子放到天空,一天若干次。老头的女儿每天都惊喜的从鸽子身上取下一粒粒晶莹的宝石。终于有一天警察放他出去了,可是又遇到了黑社会的追杀。为了逃跑,他和老头的女儿约好在火车站见,可是刚跑到车站,火车已经开动了。他眼睁睁看着火车从他的眼前徐徐离去。正在他沮丧之际,看到了老头漂亮的女儿在对面的站台正脉脉含情看着她,他跑了过去。

我住的城市在约克,所以还要换乘飞机。在机场上又等了3小时,然后上了到曼彻斯特的飞机。我的朋友到机场接我一起开车回到了约克市。到了后都英国时间12点了,也就是中国早上8点了。想想前后共花了20个小时。幸亏我经常熬夜,又经常飞来飞去,否则早顶不住了。

我第二天就到市场购物了。主要是给朋友买一些圣诞礼物,同时也作一下市场调查,并感受英国圣诞的氛围。我开车去了很多商店。在英国很多大的连锁店都在郊区,因为地价相对便宜,而且有停车的位置。英国的连锁超市很多,比较有名的是ASDA,TESCO,MORRISON,SAFEWAY。后来我们又到了一家书店。到了那里才知道自己的饥渴和无知。我真想把所有的书都买下来。有一本书是一位中国人写的,叫做《一字千金》,这本书介绍中国成语的由来。你知道《一字千金》这个成语的由来吗?后来又到了卖计算机的商店-PC WORLD.到了那里体会到英国依然是一个发达国家。电脑笔记本都比中国的要便宜20%左右。而且外观设计独特,个性化很强。计算机已经不再是计算机,计算机已经成为家庭的装饰品。

两三个小时后,终于完成了购物。我突然感觉我像一个圣诞老人,要在这个特殊的节日把我的复杂的感情用礼物表达出来。不过昨天看到了一则笑话:在一个风雪交加,冰冻三尺的夜晚,一位老爷爷到门外小便,不幸的是他的鸡鸡冻掉了,从此人们就亲切的称他为剩蛋(圣诞)老人。虽然这是对老人的亵渎,可是还是挺有想象力的。

圣诞节我没有出去。上午电视演《卡萨布兰卡》,我又踏踏实实的看了一遍。这是我第六次看了。这个电影浪漫,诙谐,再加上两位演员的精彩表演,使这部电影经久不衰,百看不厌。别以为英国的圣诞节总是白雪覆盖,圣诞树到处都是。恰恰相反,昨天阳光明媚,一幅春天的美丽画卷。这两天我不是看电视,就是在网上下围棋,然后就是不断的喝英国茶(奶茶)。我觉得这就是过节。我每年都要来英国4到5次,相同的人,相同的物件,相同的世界,不同的只是心情。每次来我都会有新的发现。有些朋友总是问我英国的圣诞一定会非常热闹,而我所能回答的是:不太清楚。但我的心情是在享受就足够了。

明天我要到考温垂市去看看我的朋友,然后会在那里住上几天,并和他们打打羽毛球。英国的生活很平和,不少中国人不习惯这种平和,寂寞,这和很难打入英国人的圈子也有关。而在中国朋友多,各种娱乐活动又多,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在英国如果学会了享受寂寞,你会有另一种感受的。

我本来打算元旦到伦敦的鸽子广场去看看英国人是如何庆祝他们新年的。但是仔细一想还是不去的好,英国和美国马上联手又要打仗了,恐怖组织又在西方无孔不入,所以30日就从考温垂市返回了约克市。

昨天晚上一位在利兹市的朋友电话给我,我就在晚上10点钟驱车前往该市。由于差两个小时就到新年了,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在英国开车是一种享受,因为所有的人都很规矩,路面又好又干净。再加上英国的电台播放的音乐多种多样,你就更觉得驾车的妙处了。而在我们中国,尽管这些年交通,车辆发展神速,但很少有人规矩开车,很多人好像在给警察开车,只要警察不在,怎麽开都行。另外,不少路面质量差,又脏,在中国开好车特别可惜。英国的媒体也很发达,电台有无数个频道,有音乐的,包括古典的和流行的音乐,就是堵车了,在车上也可以获取大量信息。

到了利兹城市后,我们就去了市中心。因为在那里将有一个大型的焰火晚会。我们到了一看,果不其然,人山人海,警察也如临大敌。现场的人数达4000人(我估计的)。街上也到处是人。英国人毕竟是吃黄油长大的,一点也不怕冷,在这大冷天,好多男人只穿着单衣,女的更是夸张,比夏天穿的还少。也许是他们过会儿要到夜总会去,穿多了还要花钱存衣服。英国人很吝啬(或许比较公平),男女朋友之间吃饭也要AA制(英文叫GO-DUTCH),所以如果英国人要请你吃饭,你心里一定要有准备。

钟声敲到12时,前面临时搭起的台子,突然升腾起了几柱焰火,全场都沸腾了。很多人都拥抱在了一起。看样子英国人确实也没有啥可享受的了,这些焰火比我们中国的差远了。一会儿,在另外几处也燃起了焰火,看着4周同时燃放的焰火,你好像就置身于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中,让你暂时忘记了这世界还有不少贫穷,丑陋和丑恶的东西。

英国的色情与文明

色情似乎一直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代名词。这是因为在西方国家你可以相对自由地做你想做的事情。另外西方国家实施的是市场经济,只要是有市场的,就可以存在。和北欧国家一样,英国在70年代也经历了性解放的阶段。那时正是工党当政,电视,报纸和各种媒体对性毫不掩饰,据说电视每天都播放和性有关的节目,而且裸体的镜头每个频道都有。自从撒切尔夫人为首的保守党上台以后,情况就发生了些变化。她一边强硬推行私有制,一边又加强了各行业宏观控制的力度。自此,裸体的镜头基本上就从电视BBC频道消失了。90年代布莱尔代表的工党上台后,情况又发生了些变化。英国的ITN,特别是CH4和CH5一到了晚上9点以后,就会播放从欧洲大陆引进的片子,例如自然者协会是怎样活动的,女人如何通过培训学会达到高潮等等。有一个片子播放的就是一个女人是如何集中注意力,然后自己就大呼小叫的达到高潮了。不过和美国的电视相比,英国的电视‘卫生’多了。前年我在美国的一家MOTEL里,有一个频道就24小时不停地播放着黄的不能再黄的片子。而英国即使是付费的卫星频道,播出的黄色片子依然是那样的含蓄。

英国全国性的报纸大大小小的有10余种。大报有泰晤士报,独立报,卫报,和金融时报,基本上都是非常正规的报纸。而小报,例如太阳报,镜报,世界报和体育报等等,多报道花边新闻和绯闻。太阳报和世界报每天在第三版(PAGE 3)都会登出一位裸着上身美女的照片。据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上PAGE 3。一般都是较有名气的模特。英国的杂志也是五花八门的,比较大众化的有主要反映影视名人圈实际生活的《OK》和《HELLO》,另外还有每年都要评选世界100名最性感女人的《FHM》。好像去年华人小提琴演奏家陈美(?)就进前100名了。

英国毕竟是一个英国资本主义国家,言论还是相当自由的,而且透明度很高。英国有一个卫星频道,每次都直播国会里各党派讨论问题的的实况。英国还有一个节目,好像叫《SPITTING IMAGES》。在这个节目中各党派的要人都给装扮成小丑一样,很是滑稽。

谈色情业是离不开妓女这个话题的。英国的妓女主要是集中在伦敦,曼彻斯特,哥拉斯格这些大的城市。伦敦的SOHOU区是英国最大的红灯区,里面有站街的低等妓女,艳舞表演,性商店等等。不过相当的‘宰人’,我的一位朋友60多岁的老父亲没事也要看看新鲜,结果不到30分钟的表演,就让这个老头付500英镑。后来我的朋友赶过来,争吵了半天,最后付了300英镑才放他走。和欧洲大陆的荷兰,德国相比,好像英国的色情业很不规范,所以一直也没有那样火。英国的低等的妓女也都好像大妈似的,究竟谁给谁钱啊?!

和中国相比,中国的色情业要比英国发达多了。中国桑拿按摩的硬件水平可以和五星级超豪华酒店相比,而从事这些行业的女人们年龄越来越小,有的刚满13岁就迫不及待跑着上班来了。最可怕是这些人几乎都是自愿的。这也有情可原,中国大多中小城市的月工资只有几百元,农村就更别提了。而坐台小姐一晚上的小费就可达300元。中国目前笑贫不笑娼的风气也助长中国色情业的发展。还有中国男人的骨子里一直有夫权的存在,丈夫偶尔在外潇洒一下,只要不影响大局,老婆就干脆睁只眼闭只眼吧。再有在中国男人女人接触的场所也少,能遇见中意的情人更少,所以只有到色情场所寻找了。而英国就不同了,在英国酒吧到处都是,而且夜总会也不缺,这些地方都为寻找情人,性伙伴,一夜情等等提供了场所。英国的夜总会主要是用来在声音巨大无比的环境中蹦迪的。英国女孩可不像中国女孩那样含蓄,到夜总会恨不得不穿衣服,因为他们认为胸和臀部要是好看,就要露出来给别人看,否则自己留着有啥意思。英国女人也爱喝酒,而且喝醉了以后就放纵自己。我曾经看到一个女孩在一晚上的跳舞过程中,就和5个男人发生过非常亲密的行为,即接吻,拥抱和抚摩,英文称为:SNOG。和谁SNOG这是人家的权利,不过刚吻了这个人,又亲那个人,多恶心啊。一般结束前,能找到比较喜欢的男人就一起回家了。第二天睁开眼,就说自己昨天醉了。有了借口,心理也就平衡了。所以在英国找SEX是很容易的,而且无论男的或女的都不用对方负责什麽,再加上是FREE的。因此,英国的夜总会的生意出奇的好,而色情业却每况愈下。

英国目前的状况是否就说明了它的社会文明程度高呢?由于也没有经过检验,所以很难说清楚。不过和中国的现阶段的情况相比,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一旦中国的经济发展也起来了,人们也不把温饱甚至小康水平作为第一位了,也许,只能是也许,中国的色情业就会衰败了。然而中国人是否还要走英国的老路,即使走了,我们能称之为文明色情吗?

(2003年7月19日星期六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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