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也不推辞:“那就多谢陛下的美意了。若陛下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江毓敏也赶忙说:“若皇上没有什么事,那臣女也告辞了。”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太子牢牢的盯住江毓敏:“你可是公主,出嫁之前还是住在宫里好了。”
“可毓敏毕竟是江家的小姐,”十皇子反对道:“住在宫里不太好吧?”
太子刚想说什么,却被皇后截住:“十殿下说的对,毓敏虽是公主,可毕竟是江家的小姐,想必江夫人也是极舍不得的,出嫁前还是多陪陪家人吧。”说完,扫了太子一眼。
太子虽不甘心,但皇后说的在情在理,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江毓敏和十皇子一起走了。
走出皇宫,江毓敏长出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看着江毓敏,十皇子不禁笑了:“看来你很讨厌皇宫啊。”
“那是,”江毓敏瞄了十皇子一眼:“难道你喜欢动不动就跪?在那皇宫里,我要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十皇子宠溺的拥住她:“时间过得真快,我后天就要回国了。”
“是啊,”江毓敏也有些伤感:“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别这样,”十皇子抱紧了江毓敏:“再过四个月,我们就又可以相见了。”
江毓敏侧过头,额头抵住十皇子的下颔:“迎亲路上,会不会有劫匪?”
“怎么会?”十皇子笑了:“别担心,我会去接你的。”
看着十皇子的笑颜,江毓敏产生了一瞬的晕眩,这个男人,真的有迷死人不偿命的本钱。江毓敏闭上眼睛,压住心底的不安,放任自己享受这温暖的平和。
回到宰相府,江毓敏去了书房:“爹。”
“是毓敏啊,”宰相放下公务:“怎么,找爹有事?”
“是啊,”江毓敏坐下:“爹,你有没有流落在外的女儿?”
“嗯?”宰相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江毓沁,”江毓敏牢牢盯住宰相的眼睛:“你有没有一个女儿,叫江毓沁?”
“毓敏,”宰相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不悦的说:“是谁允许你这样和我说话?你的孝经都读到哪里去了?”
“怎么,爹爹不知道吗?”江毓敏轻笑道:“女儿根本就没有读过孝经。”
“什么?”宰相一惊:“这么重要的典籍,你娘居然没有教你?”
“这有什么稀奇?”江毓敏耸耸肩:“这么重要的典籍,我爹不是也没有教我吗?再说,养不教,父之过,爹又何必责备娘呢?”
“你!”宰相瞪了江毓敏一眼:“你来找为父,就是要说这些?若是这样,你给我学好礼仪再来。”
“礼仪?”江毓敏笑了笑:“那爹爹可知国礼?国礼与家礼,孰先孰后?”
“自然是国礼在先。”宰相不耐烦地说:“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
“那好,”江毓敏正襟危坐,语气顿时充满威严:“江大人,本宫问你,你可有个女儿,叫江毓沁?”
宰相愕然半晌,才急忙站起来:“微臣见过毓沁公主,给公主殿下请安。”
江毓敏点点头:“那么,回答本宫。”
宰相恭声道:“微臣的亲生女儿只有四个,并无江毓沁。”
亲生女儿?江毓敏追问道:“那你可有义女?”
“没有。”
没有吗?江毓敏轻轻蹙眉:“你可愿向本宫发誓,所说无一句假话,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宰相看了江毓敏一眼:“微臣发誓,所讲绝无虚假,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江毓敏站起来,向宰相施了一礼:“爹爹,女儿冒犯了,还望爹爹不要往心里去。”
宰相哼了一声,又回去办公了。江毓敏走出书房,心里暗忖,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这个毓沁公主指的的确是自己,皇帝到底在搞什么鬼?
管家迎面匆匆走来:“公主殿下,宫里又来人了,说是皇后召见。”
皇后?皇后找自己做什么呢?会是为了太子吗?江毓敏抬头看了看马车外,其实皇后根本不必担心,自己再过几个月就要嫁到濯耀去了,如果没有意外,和太子今生都不会再见。
带路的公公在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前停下脚步:“殿下,娘娘就在里面,您请进。”
“什么事这么重要,还让皇后娘娘出宫密谈?”
那公公恭敬地说:“奴才不知,殿下请。”
江毓敏困惑的推开门进去,却见屋子里空无一人,轻轻唤了两声,也无人应答。江毓敏正要转身离去,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怎么,想走了?”
听到这个声音,江毓敏心头大震:太子!他怎么会在这?他冒皇后的名把自己骗出来,想干什么?
“臣女给太子殿下请安。”江毓敏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不知太子殿下找臣女有什么事?”
“你倒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太子冷笑一声:“不再喊本宫太子哥哥了?”
“太子殿下,臣女一日不敢忘却自己的身份,”江毓敏恭敬地说:“太子这么尊贵的哥哥,臣女高攀不起。”
“你!”太子又成功的被江毓敏气到了:“好,好,你就这么急着跟本宫撇开关系是不是?”
江毓敏抬头诧异的看了看太子,明明是他不准自己叫他哥哥的:“臣女不敢,若太子喜欢的话,臣女自当从命。太子哥哥。”
“你!”太子一步步逼向江毓敏:“不许叫本宫哥哥!”
江毓敏一步步朝墙角退去:“是,太子殿下。”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平静?”太子恼火的盯住江毓敏:“为什么本宫说什么你都不放在心上?对着十皇子你是不是也这样?”
看着太子喷火的双眼,江毓敏心中有些惴惴,他不会是想杀了自己吧?
“太子殿下多虑了,毓敏生性如此,并非有意冷淡殿下。”江毓敏已经退到了墙角,再无处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