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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让我们将痛苦与快乐对半分

听了七海的讲述之后,四人开始向隧道内部更深处进发......

......

四个人渐渐来到隧道的深处,周围的回声时间越来越长。

“好大的空间啊!真难想象这里竟然只是个下水道!”西洛维惊叹的说到。

“比起地上,这里的世界,很多东西不为人所知,会有更多潜在的危险。大家小心点!”集告诫大家打起精神来。

七海与凛一样,对未知的事物充满着好奇。他们俩在漆黑的隧道内,好奇的探索着,丝毫没有在意可能会发生的潜在危险。西洛维也在队伍中漫不经心的闲逛,只有集一直紧绷着神经......这样的队伍真的很难让人放心。

“嘘——”集突然间暗示大家安静下来。

大家凑到集的跟前,询问情况。

“不会又是老鼠吧!”西洛维调侃的说到。

集严肃的说到:“是人......这次绝对没有错,有人来了。数量不清楚,大家小心!”

说笑归说笑,西洛维很清楚,身为操纵风的能力者,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远远超过常人,集的话不会有错的。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周围一直没有发生什么情况。

在这种密闭的环境里,空气流动本身就不规则,再加上复杂的地形和巨大的排水声。集想要完全掌握周围的情况,变得很困难。

但是,长时间的没有任何动静,集开始渐渐松懈下来。

四人开始继续向既定的隧道内部前进。

......

突然,周围亮起几道手电筒发出的光束。

“什么人?”对方大声道喊道。

突然发生的情况,让四人惊慌失措。

集一紧张,能力发出......数条风刀向光源处射去。

对方见手中的手电筒突然被击毁,惊恐的喊道:“能,能力......是能力者......”

对方在慌乱中开枪了,并喊道:“不,不许动......快投降,能力者......我们是警察......”

“糟糕,是警察!”集感到事情要被闹大了。

警察出于恐惧和自卫,在对方没有表面身份前,就胡乱向黑暗中开枪。

集勉强躲闪着警察射来的子弹。

突然,集意识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糟了——凛......凛,你在哪......”

从刚才混战开始就一直没有见到凛。西洛维的身手,集并不担心她。起海好歹也是一个能力者,应该也没有问题。但是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想到这儿,集感到一种巨大的紧迫感。

集开始在黑暗中一边躲避着飞来的子弹,一边拼命地寻找着凛。

在密闭的环境里,到处都是急促的呼吸声,集已经不可能分辨出凛的位置了。

集只能凭借着火药爆炸发出的微弱光芒,拼命地寻找着凛。

突然,一个身影被微弱的光芒投影到了——

“是凛!”集喜出望外,连忙飞身来到凛的身边。

“砰——”子弹从枪管中射出——

从枪管中射出的子弹,高速摩擦着空气......这样的摩擦声,集听得再真切不过了。然而自己已经不可能来得急阻止子弹射中目标了。

集绝望的看着即将被子弹射中的凛。

突然,在那只有多少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一个身影急速闪现。随即,凛消失在了集的视野中......那颗子弹击中了墙壁,喷出了一道灰尘。

集完全没有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警察们开始发出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惨叫声持续了几秒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听见警察们迟迟没有动静了,七海与西洛维聚集到集的身边,但眼前的四周,依旧难以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集惊魂未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凛呢!”西洛维急切地询问道。

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双眼紧紧的盯着黑暗中。

这时,七海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矩形的金属物体,抛向空中。矩形金属物体吸附到隧道顶部,随即发出刺眼的光芒。这光芒虽然不足以照亮这一片隧道空间,但已经可以看清彼此。

“你小子有灯,为什么不早用?”西洛维气愤地质问着七海。

七海一脸无辜的回答道:“大姐,你是笨蛋吗?要是早用,不等于是在告诉警察,我就在这儿吗!”

“安静点!”集严肃的说到。

西洛维与七海顺着集一直紧盯的方向看去。

一个身影渐渐向他们走来。

当这个身影的面目彻底被看清时,集与西洛维倒吸了一口冷气。

眼前这个人,正是他们一直苦苦寻找的人——奥兹·艾尔斯贝伦。

奥兹手中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凛。

见到奥兹,集本应该高兴。但奥兹铁色一般的脸,让集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恐惧感。

集强忍着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奥,奥兹——凛怎么样了?那些警察被你杀了吗......”

奥兹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凛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而已。至于那些警察,是死是活我不清楚。我没有下重手,但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奥兹如此淡定的说出这样的话,让集的心理再一次蒙上一层阴影。

奥兹走到集的跟前,将还处于昏迷中的凛交到了集的手中,集连忙接过凛。

下一刻,奥兹转身就准备离开。

见奥兹要走,集阻止道:“那个——奥兹!”

奥兹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淡淡地问道:“还有什么事,会长!”

集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那个,你——”

这时西洛维忍不住了,“我们是来找你的,希望你跟我们回去。毕竟,如果你不见了,我无法向上级交代......”西洛维斩钉截铁的说到。

听到西洛维的解释,奥兹转过身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集一行人。奥兹冷冷的说到:“我好像不久前刚放过你们一命!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前来送死吗?”

西洛维不说话,而集的心中则纠结万分。本来一行人前来寻找奥兹,集心中就有所担心。

集担心的并不是来自其它情况的危险,反而是他们寻找的奥兹,才是最大的危险存在。而此时眼前的情况,正验证了集最初的担心。

奥兹撂下一句狠话以后,并没有真的对集等人出手,转身再一次准备离开。

“求求你!小奥——不要走——”

是凛的声音,奥兹感觉自己忽然间被一道无形但却坚固无比的锁链,牢牢地锁住了自己。

奥兹转回身来,刚才的话的确是凛说的,此时的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不可能!为了让凛彻底睡去,我出手并不算轻。竟然能这么快就醒过来,这个女生究竟是什么人?”奥兹的心中深深地感到一丝疑惑。

对于凛,奥兹的疑惑远不止于次。一开始为了隐藏身份,自己在学校里刻意与别人保持距离。为什么这个叫宫园凛的女生,非要闯进自己平静的生活里。一个星期前自己不得不对集痛下杀手,很明显是有人在用凛做诱饵。而敌人为什么偏偏选中凛,说到底,自己与宫园凛也仅仅只是同学间的关系。最疑惑地一点是,这个女生的话总能让自己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并不像是某种操纵人心的能力,这种感觉倒有点像......对,这种感觉,奥兹曾经切身感受过......二十年前,圣塔亚学院,那个天真无邪,却能两次将濒临死亡的自己唤醒的少女——雪村优依。

看着迟迟没有回应的奥兹,凛鼓足勇气说到:“小奥我们一起回学园吧!不管你有怎么样过去,怎么样痛苦的经历——让我们将痛苦与快乐对半分!”

“让我们将痛苦与快乐对半分”凛的这句话一出,奥兹顿时感到脑海中翻江倒海般激荡。没错,一模一样,一模一样......那一次,那个即将被奥兹忘却的地方,那个少女——雪村优依——说了和凛一字不差的这句话,奥兹已经不可能再忘记。

奥兹呆呆的看着凛,好像自己的思绪,被强行拉回到二十年前的圣塔亚学院——

许久之后奥兹才从朦胧的回忆中回到现实,看着凛等人一脸急切又复杂的眼神。奥兹思索了片刻之后,冷冷的笑着说道:“哼——与我分享痛苦与快乐......以前有一个笨蛋,和你说了一样的话......结果她分享的太多,以至于她失去了一切!”

奥兹接着冷冷的说到:“和我平分痛苦与快乐,亏本的一定是你们!”

凛冷笑道:“哼——不好意思,我从小运气就不太好。究竟谁会亏本,还不一定!”

奥兹也笑了笑,说到:“既然有这样的觉悟,那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奥兹终于愿意与自己回去了,凛等人感到一阵的轻松。

“那家伙也是能力者吗?”奥兹指着七海问道。

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当了半天路人甲的七海。

七海见奥兹询问自己,连忙回答道:“是,是的!不过没想到奥兹同学也是能力者......”

奥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集看出奥兹心中的顾略,连忙说到:“放心吧,奥兹!既然他也是能力者,他也就不可能随便供出我们......”

“你是什么什么能力?”奥兹接着问七海。

七海尴尬的回答道:“那个,其实我也不清楚我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好像是能制造出一些幻影......因为没有被ESP记录过,所以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级别的,不过应该是很弱的能力......”

奥兹没有再追问下去。

集说到:“既然警察在这里出现,说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奥兹也认为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其实并非只是凛的一句话,让奥兹决定跟他们回去。奥兹也明白,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而且自己若是凭空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不得不引起有关部门的怀疑。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这样一个监控爆炸的时代里,已经不可能找到一个完全被人们“遗忘”的地方......相反,如果自己待在学校里,只要不发生大的骚动,自己就很容易隐藏下来。

就这样,众人开始在七海的带领下寻找出去的道路。

出口的亮光已经出现了——

正当大家以为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时。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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