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扑面而来,似乎里面有一个强大的磁场,具有很大的力量,他犹如一个小铁块被排斥。
他被这股劲风吹倒门外。
他爬起来时,门又“咣”地一声关上。
这门犹如鬼门关。里面似乎是阎王殿。李黑不相信世上有鬼,他也不怕。
便此时他孤身一人面对怪门,也不禁毛骨悚然。
他记起店小二的话。
他有些害怕,但一想到阳光普、什一法师、旦旦娇他又不怕。
他们变成鬼也会帮我。
他又爬上门去拉门的机关。
门开了,他没有进,他在门外徘徊。
他没有进,他捡一块石头,投石问路。
石头落进去,没有反映。
怪了。
他在大着胆子往里面走,他喝了两口酒,一口酒入肚,一口含在口中,以防不测时射出击敌。
门很深。
人说候门深似海,这门也似海。
李黑小心地迈步。
两腿迈入门里,呼地一声响,门上掉下一物,感觉是一张网。
网罩在他身上,迅速收紧,似乎有人向里一推,他犹如皮球一般向前滚。
不是向前,似乎向下落。
他含住酒没有射出。
可惜身上背的葫芦被压坏,酒淋湿了后背。
仍然不见有人。
李黑吼上眼,任凭自己做成的肉球在毫无目的地滚动。
好久。
他停止。
睁开眼,这里灯火通明,是一个大厅。
他被蒙上眼,然后送上一个有轨道的小车,小车无人推飞速下滑,平直而又转,转又圆行。
他有些累了,这是干什么?
跟我喝王玩这个?
他心中很生气。
小车终于停了。
他心中想,大概什一法师、阳光普,旦旦娇等人也坐过这样的小车?
他们不知道感觉舒服吗?反正我感觉不舒服,太不舒服。
这是地下一个大厅。
突然,车底一翻,他顺直往一个洞里掉,洞壁上有尖刀利刃,偶尔有一股毒水射出,偶尔有火焰烧来。
他仍然放下落。
好久才落地。
这里灯火通明。仍然没有阳光普,什一法师、旦旦娇等人的影子。
一个长须长发的人站在他面前。他诧异地问:“你没有死?”
“你看呢?”李黑反问。
“你命大,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在客栈睡觉?”
“我失眠!”
“客栈多好,偏上这里来,是找谁?”
“阳光普、什一法师、旦旦娇!”
“一次找这么多人?”那人似乎不解地问。
“对!这样事一次才值得!”
“你也得死!”
“死?”
“对!”
“为什么?”
“来这里的人都得死,这是万斤油的规矩!”
“你是万斤油!”
“不,你见不到他,你也没有资格见他!”
“我有!”
“为什么?”
“我是喝王,江湖上称我为八九需十!”
那人大笑,道:“喝王算什么东西,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
李黑被其藐视,一时无言。竟然有人敢藐视他?
“我送你去下一站,你能活,算命大!”
那人一点,李黑脚下突然升出一个笼子,铁笼,圆柱钢板,上面有许多眼,如筛子一样的眼儿。
圆柱倒在地上,自下面流去。
李黑的头被震得嗡嗡直响,他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头,任凭钢柱自下飞快滚动。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用内动通出体内的酒,身上被一层汗粘湿,这样,可以防阻滚烫的气体烫身。
他这个密封的滚筒终于停在一个有浓烈酒味的池中。
有三尺深的酒池。
他们要将滚筒中的人用酒淹死。
筒放在酒池中不动。
酒从各眼涌进来。
对别人也许是大祸临头,但对喝王李黑来说求之不得。
他像鱼一样可以在水中滚动,他在酒中也可以像鱼游水一样自然。
他一口口将美味的香喝入肚中,然后,又用扬波罗汗功通出体外。
好久,不被人将筒吊起来。
有人大声问:“你还敢来仙人岭吗?”
“敢!”
他还活着?那人惊讶。
“你再说一遍,敢不敢再来仙人岭?”
“敢!”
“卟咚”一声,钢筒又被排入酒池之中。
有人喊:“点火!”
酒池被点燃,有蓝色火苗升腾。
李黑沉入酒池底部,能够沉入底部就不简单,他只感到一丝热,但他身上涌出的一层汗犹如降温层。
他不热,也没有感到烫。
铜筒又被吊起来。
“我死没有?”
“没有!”
“那好,我送你去见万斤油!”
万斤油是人还是物?
铜筒被打开。
人被绑在一个木柱子上,他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他被点中穴道。
木头柱子上绑住手脚。
脖子也被绑住。
李黑不解地看着眼前两个人。
“这是什么地方?”
“墓地,埋你的墓地!”
“难道他们都是死了?”
“差不多!”
言外之意,他们也许没有死!
“他们在哪儿?”
“等一会儿送你去!”
柱子倒在地上,柱子被抬到一条水流中,李黑随柱子随流漂动。
速度渐快。
这里,他可以没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进的大门是个洞口,这时又到洞外?
柱子载着他向前澈流猛进。
他要到什么地方?
水流渐小,柱子慢行。
岸两边有什么在爬行。
借月光看,竟是螃蟹、龟、蚂蝗、蛇等动物。
一阵颤怵。
那些令人恐惧的东西慢慢地向他爬来。
柱子停住。
似乎专送李黑来喂这些饥的这家伙。
沿途身体已被激流冲洗干净,这些东西吃了很干净。
很快,蚂蝗、螃蟹、蛇毒蝎等动物爬到他的额头,嘴唇之上。
他挣扎,但又无济于事。
饥饿了一天,终于等来一个活物,但是,这些东西很奇怪,在他身上转、闻之后,又纷纷转身而去。
不吃好。
他的肉不香。
李黑因为平时嗜洒,又常用扬波罗汗功,体内每个毛孔都有强烈的酒气。
一只蚂蝗将身体刺入他的体内,很快又抽出,他的血也有酒精。
蚂蝗醉了,倒在水中耍酒风。
准备嘶咬,吃他的动物又逃到一边,等待吃别的东西。
旁边的人惊奇的看着这种变化。
为什么?
难道他是神?没有人敢动他?
李黑自由自在地在水中漂着,他等待脱身的机会。
他又被一根吊绳拉起来。
移动,升高。
他被吊得很高。
然后,他突然被扔下去,下面是很高的悬崖。
如果摔在石头上肯定没命。
他背着木柱高高地落下。
他脚下碰到一物,似乎很柔软,他又被高高地反弹起来。
反弹的高度几乎与他落下的高度相同。
落下去,又被反弹回来。
如此反复不止。
他被弄蒙了。
他想止住,但又没有办法。
他犹如一个皮球,被一只粗大有力的手在地上拍来拍去。
他被弄得晕头转向。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过了好久。
他威吓怪空中伸出一个钩子,将地与木柱一起钩住。
他听到有人说话:“她命真大,竟然没有死掉!”
“你看,连重伤都没有!”
李黑睁开眼,他看到眼前站着两个高的黑衣人。
“你们杀了我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别急,我们会杀你,闯仙人岭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
“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该知道!”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再问,割舌头!”
李黑被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他真的不想活了。
痛苦会消磨人的意志。
远处似乎有很多人劳动。
这里是个高台。
人们在挑灯夜战。
这里似乎是一个大作坊,一个秘密的大作坊。
两个人将李黑从柱子上放下来。
他又被点中穴道。
眼睛被蒙上。
他被两个人带着沿阶而下,似乎从一个高处走向低洼。
一个人说:“今天不顺,这小了竟然过这些关没有死!”
“让我来处理他!”
李黑不知他如何处理。
他一语不发。
三个人沉默地走。
好久,似乎一个人打开一个铁门,大门咣啷啷响几声,李黑被人绑着双手,被扔入铁门之中。
一个人说:“先回去睡一会儿,等天亮了点天灯!”
点天灯?
天灯是什么意思?
李黑心中一惧。
两个人似乎走远了。
他努力用内力冲击穴道。
几次试冲。
穴道终于被冲开。
他用内力震开绳索。又用发麻的双手拿开蒙眼之物。
李黑发现,这是一间牢房,只有一个铁门的牢房。
外面没有灯光,漆黑一团。
他他准备钻出去。
铁门似乎一撞就可以打开。
两个人走时也许大意,不知道他是一名武功高手。
两人似乎是故意放他。
门外。
似乎有一条小溪从前面滚过。水声很响。
他用双指拉开铁门。
他钻出去。
外面果然有一条水渠,水从里面哗哗响着流过。
两边竟然没有门。
这时,有人走过来。
刚才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见李黑站在门外,大叫:“怎么?你想跑?快回去!”
两具人迅疾奔来。
快如闪电。
这样的地牢怎么回去?再听话的人也要反抗。
他不回去。
坚决不回去。
眼前又没有退路,不回那个弄坏门的铁牢,只有向那两个人来的方向去,硬着头皮往前冲。
只有那里有一条路。
他倒在水渠中,李黑顺流而下,流水的方向与两人来的方向相反。
“他跑了。”一个人大叫。
水似乎是在地下洞中穿行。
李黑若不择路,他任其漂流,转弯抹角似乎走了好久,他终于被一个网挡住。
有两个人冲过来。
一个持刀一个持枪。
李黑从水中一跃而起,在那大网未扣下来之际起身。
一阳指疾出,一指点落刀,另一只手去夺枪。
刀被打掉落入水中。
持枪者一个虎跃,猛刺过来,枪尖带风。直扑胸口。
那人大叫:“你好命大,看枪!”那枪尖竟然抖出花束,十分耀眼,但见白光闪闪,将李黑紧紧缠住。
另一人刀被扪落,手又将刀捡起,夜色中却见在掉一块刀。
他心中一惊。
这小子十分了得,只一弹就掉一块。
那人枪到,他的刀也从侧面“劈山救母”式使开。
好刀法。
风云七十一变阎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