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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云烟落难

云烟在等待中,终于迎来了属于她的阵痛。因为在家静养,活动减少,加上吃得好,胎儿偏大。胡局长为了安全,说西医在这方面很先进,,提前把她云烟送到了外国人开的医院。

经过了一天的折磨,云烟生下了一个七斤多的儿子,胡局长高兴得简直上了天。胡太太和孔家母亲在医院忙前忙后,又是醪糟红糖鸡蛋,又是炖的老母鸡汤。

孩子的降临给这个很久没有孩子的胡家,带来了无比的快乐和幸福。胡成林带着大着肚子的婉玉也到医院来。看到襁褓里的孩子,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再看看婉玉的肚子,小夫妻心里别提多快乐!

柳春燕看着这孩子却是伤心到头,如果当初不是丈夫的醉酒,如今孩子已经满地乱跑了。她抱起婴儿,仔细端详着他的每个部分,却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这孩子眉头上有一个绿豆大的黑痣,而这颗痣却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天啦!难道这孩子是?吓得柳春燕赶快放下孩子,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柳春燕跑去找了医生,说自己一次意外的流产就没有再怀孕?医生说,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情,有些是女方的问题,有些是男方的问题。医生给她做了一个检查,医生的检查结果,还是让她证明了自己的判断。

柳春燕很后悔自己去证实自己的想法。她恐惧极了,她害怕东窗事发 ,她必须要马上想出一个办法。

云烟从医院回到家的那天中午,胡德才收到一封信。但内容却让他大跌眼镜,差点被气晕过去,信里说胡局长是被人戴了绿帽子,这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种,而是三姨太和其他男人在白芙蓉酒店鬼混的结果。而且连时间和地点,还有人都说得清清楚楚。

这时,柳春燕却跑出来一把抢过去一看:“什么这孩子不是胡家的。”顿时全家一片哗然。 云烟顿时花容失色,而胡局长脸也像关公。

“我看你这女人是疯了, 说什么胡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胡局长走过去

胡局长看了她一眼,狠狠地打了过去。柳春燕顿时脸就肿了。

“云烟,到底怎么回事?”胡局长拿着枪对着云烟的脑袋,杀气腾腾。站在一旁捂着脸的柳春燕做梦都想云烟有这一天。

“说,这孩子是谁的?”胡局长把子弹推上了膛。云烟不吭气,只是哭。胡局长见她不说话,就用皮带打,云烟疼得满地打滚。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胡成林劝父亲,还是不要打了,事情即已如此,先把事情处理了。胡局长还是不甘心,问她信里说的可是事实?云烟浑身被打得是伤,只是一味的哭。胡局长顿时怒火冲天“居然是刘贤清这混蛋,我杀 了他。”

“真是吃了豹子胆,居然在我眼皮底下给我戴绿帽子。我好吃好喝好穿伺候着你,生怕你受委屈。为了这孩子,还专门花钱请人伺候,让你住在娘家。我胡德财哪点对不起你?”

“云烟,你真是把胡家的脸丢尽了。”胡太太也觉得实在太不像话。

“我堂堂一个警察局长,居然给戴了绿帽子,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胡局长还在气头上。

“我真想一枪,毙了你!你马上带上这个野种给我滚出去,”胡德财刚才听了儿子的话,觉得在理,让云烟离开家。

“赶快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见到你。”胡德财踹了一脚坐在地上哭泣地云烟。

云烟抱着孩子,在伤心痛苦中流着眼泪狼狈的走出了胡家。

春生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了没看见人,却看见门里有封信。上面写的是周翰祥收。

“翰祥:

请原谅,我知道你希望不再有我这个朋友。

云烟出事了!发现孩子是刘贤清的,被撵出家门了。还有一件事:为了让刘贤婷和尚云飞结婚,你进监狱的事情是贤婷二哥设的局,而云烟是被父亲利用,被逼结了婚。

希望见此信,尽快去看看云烟!

胡成林 即日

看到这一切,周翰祥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仿佛心都被冻住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遭人陷害,但眼下云烟遭难,他顾不了自己。他拉上春生,两个人一路狂奔去了孔家。看到两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孔家妈妈问怎么了?“云烟回来了吗?”周翰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有呀,今天云烟回家,家里实在走不开,就没去。云烟怎么呢?”

“云烟出事了,胡家把她撵出来了!”春生有些害怕。

“为什么呢?怎么会被撵出来?”孔家妈妈有些困惑。

“说是孩子不是胡家的。”啊?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呀?是胡家弄错了,我要去出去找云烟。”孔家妈妈顿时心慌起来。

云烟哥哥嫂子听见声音跑出来,却没想到是个噩耗。

“云庆呀,赶快去找你妹妹,这个天气,抱着一个孩子她去哪里了呀?”

看到孔家妈妈的样子,周翰祥说,“我们都出去找,如果云烟回来,就让她在家,哪里都不要去。”两个人慌慌张张又起身跑了出去,孔云庆立刻找街坊邻居帮忙出去找妹妹。

时间在寻找的呼喊声中流逝,值到天黑都没有看见那个让人焦急的身影。眼见如此情景,翰祥和春生决定分头去找。周翰祥去了七家巷方向,他想去育婴堂看看,因为那里收留孩子。

翰祥一路上寻找着,内心也为自己的命运沉浮而感到一阵阵悲痛,若不是为了找到云烟,他肯定去了刘家。想到刘贤婷他依然那样痛苦难当,云烟下落不明,内心更加沉重。天空中的濛濛细雨,打湿了成都的房子、街道、树木,却无法阻挡翰祥那颗寻找云烟的心。

顺着头发滴落的雨水,打在他脸上,却痛在心里。

春生去了城隍庙。城隍庙地处北门,而且多数外地人都住在这一片,都是一些棚户区。房子低矮并且破烂。体力越来越跟不上,加上天上有些下雨,春生感觉又冷又饿。看见路边有个卖军屯锅盔的,急忙走过去掏钱买,可没想到铜板掉在地上,滚了出去,他急忙走上去,弯腰捡起来。

新鲜出炉的军屯锅盔是牛肉、葱花、花椒面做的馅,面上撒的是芝麻,香脆可口。让饥肠辘辘的春生,边走边吃。第一个锅盔还没吃完,就来到一个巷子里,眼前却出现了几个小叫花子挡住了去路。他刚想开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头上就被一个麻布口袋罩住。然后,只感觉一阵乱棍打过来,春生就倒在了地上。

这些叫花子都是有帮派的,平时除了乞讨之外,还做一些下三滥的事情。偷、蒙、拐、骗、抢无所不为。看见春生脸生,而且穿得还挺整洁,觉得十有八九兜里有点钱,春生买锅盔时,兜里的铜钱掉在地上,他弯腰捡钱,脖子上的玉观音从衣领里掉了出来,被跟在旁边想趁他买东西偷钱的小叫花子看见了。无意之中的发现,让小叫花子立刻告诉了帮主。做梦都没想到,买锅盔却让脖子上的玉招惹来了杀生之祸。

灾难好似一群闻到人伤口的血腥之后的苍蝇,成群结队的来,肆意吸食着血肉,直到让人的灵魂上都爬满了驱虫。

周翰祥身心疲惫回到孔家,得知所有人一无所获,看见春生还没消息,他只好回了家。可横竖都不见春生回来,他不知不觉的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春生头破血流,浑身是血站在周翰祥的面前,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子,把周翰祥吓得不轻。“春生,你怎么了,你脖子上的玉哪里去了?”春生却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春生。”周翰祥一下就惊醒了,原来是梦。可他却觉得很奇怪,春生怎么会是这般模样?这时,天已经蒙蒙亮,已经闻听有鸡叫声。

他站起来屋子里四下走一遍,却没看见春生的影子,而刚才的梦境却始终映在他脑海里,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无名的发慌。

孔云庆第二天一早到局子里,就有报案说,河里有具死尸,说是昨晚有人看见,被一群要饭的,扔到河里的。作为片区的管事的,他只好亲自去看看。

河岸边围了不少人,都在议论着。经常遇到死人的事情,孔云庆已经习惯了,走近了掀开盖着的布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倒在地上。“春生?怎么死得人是他?”尸体的头部严重的外伤,且浑身发紫,一看就是被人打死扔在了河里。且脖子上还有一条红绳子,只是没有了玉。孔云庆急忙叫人去买了香蜡纸钱就给春生烧了三斤七两的倒头纸,然后用布口袋装上,放在春生的手里。这才让下面的人把尸体抬走,他去找周翰祥。

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周翰祥从床上爬起来。“春生,找到云烟没有?”周翰祥急着去开门。“孔大哥,怎么是你?快进来。”“周少爷,快跟我走,春生出事了!”“他出事了?怎么了?”“你看了就知道了。”孔云庆实在是说不出口。

两个人急急忙忙到了局子。刚进门,下面的人就给孔云庆说,上司找他去办公室。孔云庆说他现在有事,回头就去。两个人去到停尸房,周翰祥吓得打倒退,说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孔云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哭了。“不可能,春生怎么会死,昨天还好好的。”“我也不相信,可的确是他。脖子上的玉也不见了。十有八九是被人打死,抢了去,然后扔进了河里。”

“天啦,难怪今天早上我梦见他浑身是血,我看见他脖子上的红绳子,他就不见了。”周翰祥还是走进了停尸房,看见白布下的春生,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着尸体号啕大哭。

孔云庆说现已经如此,还是先准备后事。周翰祥只好离开了警察局,去找了沈方舟帮忙。

沈方舟一听拉着周翰祥就去了棺材铺。棺材铺老板看周翰祥年轻,且说还要回金堂,就立刻找了几个跟着去收敛春生的尸体,说还可以帮着送回去,只是价钱上可能要贵点。此时,明知道对方是随行就市,可此时哪里还有心思谈钱的问题,周翰祥马上就要把棺材送回金堂去。

找了一辆马车,拉上棺材,一行人就去了警察局。

棺材铺专门收敛尸体的人,按照规矩,给春生换了衣服,一切收拾停当就装进了棺材。周翰祥护送春生的棺材一起上路回了金堂。

有人还在街口,就看见周翰祥回来了,急忙去周家报信。“翰祥怎么回来了?不过节,不放假的?”

周建明急忙走出了家门。看到周翰祥失魂落魄地带着一口棺材回来,周建民吓得不得了。“翰祥你怎么回来呢?这是谁的棺材?”周翰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爹,是春生。”听到这样的消息,周家上下无疑是一片喧哗。

“到底怎么回事?春生怎么会没有了?”周建明看见儿子哭得声音都嘶哑了。闻听噩耗,奶妈玉琴还没出门就当场晕了过去。大家慌忙把玉琴抬到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这才缓过来。

“你快说,春生怎么会死?”周建明把儿子扶进了家门。“昨天收到胡成林的一封信,说云烟她被撵出了胡家门。让我去看看。可我和春生去了孔家,却没有人。然后就都出去找,结果春生一直都没回来。后来上午云庆来敲门,说春生被人打死,扔在了河里。我开始怎么都不相信,可没想到真的是他。”

翰祥的话,此时让周建明想起来了,他马上让下人打开棺材,春生脖子上的玉石不见了。

他把周翰祥拉到一边,问玉在哪里?翰祥说,一直都挂在春生脖子上,但看到春生的尸体时,只剩下红绳子,玉石已经不在了。周建明问儿子,这玉石此前有没有拿给其他人看过,周翰祥才说为了云烟母亲住院,春生拿去当过。周建明此时才明白,一定是有人谋财害命,杀了春生。如果这块玉戴在翰祥身上,死的就是翰祥。为什么当初瞎子,会让春生一直戴这块玉?现在想来,这瞎子其实早知道会有这一天。那天如果翰祥和春生一起,说不定现在死的就不止是春生一个人了。

如果按瞎子的话说,春生转世投胎错投到了玉琴肚子里;如果是在周夫人肚子里,那么冯婉玉也可能因为周翰祥的不愿意,嫁给春生,而刘贤婷自然就成了周家儿媳。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坎坎坷坷。

可偏偏是个下人的孩子,唉!真是应了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玉琴看到棺材里的儿子哭得昏过去好几次,后来只好让桃花看着她。周建民让人帮着福伯把春生的棺材送到了他家,让妻子带着下人帮忙处理后事。

春生的死,让淮口镇掀起了波澜,都替他惋惜。翰祥不吃不喝,守在春生的灵堂前,当看到春生的棺材被黄土掩埋,他才感觉到春生真的已经死去,真的是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他的世界!

但谁也没想到,孔家也几乎同时在为另外一个人忙碌着举行葬礼。

就在周翰祥带着春生的尸体离开后。孔云庆就被上司叫到办公室“孔云庆,你不用上班了!”

“为什么?”孔云庆题头雾水。

“我只接到上峰命令,至于原因,还是去问上面吧。”上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得罪不起,不敢多说。

孔云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云庆,你怎么了?你怎么现在回来了?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老婆见他刚出门不久,就 回家了,再看看表情,感觉情况不妙。

“春生死了,为了找云烟被人打死了。我也被开除了。”孔云庆表情麻木。

“开除?为什么?春生怎么会死了?”他媳妇觉得云烟的事,也不至于连差事都没了呀?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不明摆着吗?我想都是和云烟有关。春生被人抢了玉,打死了”孔云庆一脸的丧气。

“这可怎么办呀,这日子没法过了呀。”媳妇顿时在院子嚎哭起来。天塌了!粮店关了门。如今小姑子被男人撵出了门,这家没了靠山;男人还没有了差事,家里一个病婆婆,还有两个孩子,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云庆,云庆,到底怎么了?”孔家妈妈在屋子里带着孙子,隐隐约约听见儿子回来,然后听见媳妇哭声。

“额娘呀,云庆差事没了,差事没了,春生为了找云烟,被人打死了!”媳妇一边哭,一边往婆婆屋里走。

“啊!我苦命的孩子呀!老天爷你怎么这样不开眼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云烟额娘承受不住这连续袭来的打击,猛得一下,口吐鲜血,顿时倒地。

“额娘,额娘,你怎么了?云庆,云庆,快来呀!”孔家媳妇顿时慌了神。

孔云庆听见媳妇的声音,,慌忙从屋里冲出来,看见母亲倒在地上。“云烟云烟......”母亲有气无力在儿子怀里念叨着,伸手指向门外,头一偏,眼睛都没闭上就归了西。他顿时就像洪水泛滥,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额娘呀!我的额娘呀!”孔家顿时被淹没在一片哭声里。

突如其来的巨变,孔云庆的三魂五魄都跟着她娘飞走了,完全木楞着跪在母亲的遗体前。孔家媳妇更是哭得昏天黑地。 好在陈二嫂知道孔家出事,正想过来劝劝孔家母亲,却遇上了。她二话没说转身就出去找了牛二,张三几个街坊邻居忙里忙外,帮着打理丧事。

“唉!这是什么事哦!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家,今天就......”牛二在帮着布置灵堂。“这就是命呀!什么样的苦都能吃,可不是什么样的福都能享哦!”张三也在忙着摆放供品。

孔家里里外外都被一种悲伤笼罩着。

孔家的事情顷刻之间就成了仁里头条胡同街头巷尾的话题。“这孔家到底怎么了?这云烟不是刚生孩子不久吗?”牛二的媳妇守着凉水摊。“你还不知道?听说云烟的孩子是别人的种。昨天就被赶出家门了。这云庆的差事自然也就没了。”张三媳妇抱着孩子也来到水滩前,孔家哭天抹泪都被她在隔壁听见了。

“天啦,有这样的事情。这云烟也是吃了豹子胆!”牛二的娘觉得云烟嫁了个警察局长,还会生其他男人的孩子,觉得不可理喻。“说的是呀,堂堂的警察局长被戴了绿帽子,那还能有好下场?”牛二爹也在门口,抽着烟杆。

“这云烟好好的官太太不做,去做这种事情,这不是把家里人往火坑里推吗?”牛二媳妇想不通,云烟为啥有钱的日子不好好过。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你说这胡局长对她也还真不错。虽说是做小,可礼数从来没少过。从来孔家大小事都到家里,你看看哪个有钱人对偏房这样。自打云烟怀上孩子就住在娘家,还请陈二嫂去伺候。真是不知道云烟心里想什么?”张三媳妇心里替云烟遗憾。

“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嫁给一个可以做她爹的人,心里不憋屈?”牛二爹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说孔家老大早上出门不一会就回了家,他额娘听说差事没了,当场就气得吐血死了。”牛二家隔壁的王大妈也出来凑热闹。“唉!造孽呀!”牛二的娘叹了口气。“这云烟姑娘也不见了。这孔家以后日子怎么过呀?”张三媳妇一阵摇头。

“这孔家媳妇的娘家爹,出了名的精,这云庆没了差事,这老丈人会轻饶了他?”王大妈很难想象孔家的日子会如何继续。

跪在灵前的孔庆云,整个人像根木头,谁和他说话都没有反应。半夜里,妻子一个人带着孩子去了房间睡觉。牛二和张三则坐在灵前的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一阵热浪,把沉睡中的张三惊醒了。天啦,着火了!原来半夜老鼠跑出来偷吃灵位前的贡品,把蜡烛打翻了,点燃了供桌上的纸人。张三一阵狂呼,把牛二和跪在地上睡着的孔云庆喊了起来。三个人吓得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去扑火。可这衣服也被烧着了,房子里都是布和一些纸钱香蜡,越烧越大,瞬间就烧到了房梁上,孔云庆还想去把母亲的尸体抢出来,被张三牛二拉住了, 眼看着孔家母亲的棺材就这样埋葬在了火海里。

三个人跑出去,使劲敲打着隔壁邻居的门,喊救火。听到呼救声,周围的人迅速拿起装水的东西,就往孔家跑。此时,这才想起媳妇还在后院睡觉。孔庆云急忙从院墙跳进后院,喊醒老婆,一手拎着一个孩子从以前的粮店铺面跑了出去。

老成都的房子全部都是砖木结构,加上天干,这水还得从井里提。一晚上孔家房子还是完全被烧了一个精光,并且还殃及了隔壁邻居。

看见自己的家只剩下残垣断壁,连母亲的棺材都烧了个干净,孔云庆夫妇此时除了两个孩子,连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二人无奈之下只好投奔了妻子的娘家。

没有了家和营生,孔云庆被老丈人赶出了家门。实在无处可去,他去了舅舅家。可那只认钱不认人的舅舅说自己也帮不了他,拿了两个大洋就打发了侄儿。

穷困潦倒的孔云庆,回到头条里胡同。好心的邻居,看见落难的他实在可怜,东拼西凑给他送来一些衣服被褥。张三和牛二帮他在原来的房子的墙根下,搭了个窝棚。第二天,他跟着张三一起去了车行,从此成了个黄包车车夫。

人生在世,谁也说不清楚,明天还会发生什么?谁也没想到这孔家一夜之间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周翰祥父子忙完春生的后事,一起回了成都。然后想到春生的事情,还是去了孔家。可看见的却是遍地狼藉,这才知道孔家遭了难。

父子俩又去车行找到了孔云庆,周建明让他辞了车行的活。三个人又去了他老丈人家,周建明又说服了老人,说春生走了,周瀚祥也没有人照顾生活,希望孔云庆夫妻能不嫌弃照顾儿子的差事。老丈人看见周建明诚信诚意的份上,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拿了十个大洋给女儿,说是添置衣物;这才终于同意女婿回来。看见昔日的房客,这个时候出手相救,孔云庆感激得痛哭流涕。

安顿好孔云庆,父子二人这才去回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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