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44500000002

第2章 眉妩(1)

乘鸾

侧侧在碎石小路上飞快地奔跑,她听见了瑟声。

疾奔中,一双菱纹绮履倏忽翻飞,丱发双髻下是婉丽跳脱的姿容。她穿了素白的鲛绡单衣,合领宽袖上细密缝制了扑花的彩蝶,与玉色百褶裙上盛开的素馨遥相成趣。周身服饰的劈丝配色皆是她一手操办,像自绘了丹青又淘气地从画中踏云而出,眼中有按耐不住的得意。

漫天萧骚的乐音应和着她的脚步,如冰花错落,簌簌地跌在心头。这声音就像一条游龙悠然徜徉于七窍,风吹声动,陡然间曳过一个音,平地里顿时掀了碧浪,串串碎珠飞溅颊上。瞬息间心境通明,万籁流转,她是被远远牵住了的纸鸢,一径往遥控的手那头栽去。

泛商流羽,泻徵鸣宫,能以五十弦的大瑟奏出这仙伦妙音的,只能是爹爹的好友--瑟艺超绝的阳阿子大师。

幽谷寂寞。寂寂谷中唯有侧侧与爹爹相依为命,纵把阖谷的花草虫兽做了伴,也逃不过黑夜后悄无人声的静谧。爹爹赏玩骨董、修习书画便也罢了,侧侧却是少年心性,一腔的贪爱新鲜无从打发。缠针弄线,没费心思就练成了眼花缭乱的绣法;敷粉染面,张眼处只有苍藤青藓,又给谁人看去?

仅存的热闹,只在远客到访之时。

一弦一音。大瑟声声分明,悠如竹间飞雪,洒然希音;疾如嘶寒野马,蹄踏奔雷;空如雾锁银河,香飘幽岭;哀如暮烟凝碧,倚天长啸……九曲回肠,亦不够听这弹指之声。

手离弦之时,侧侧正跃进蕉叶门内,向抚瑟那人喊道:“阳阿子伯伯!”余音掠过少女娇怯的面容划向空中。阳阿子撇下他的宝贝古瑟,笑着起身高高地举起侧侧,阳光毫不吝惜地为她镀上了金色的光芒。

侧侧的笑一如山涧清泉,叮咚响过阳阿子的耳边。

“伯伯要多住几日,不能像先前两日就没影儿了!”侧侧揽了他的脖子撒娇。说来也怪,爹爹和阳阿子一般年纪,她对爹爹像对师父般毕恭毕敬,不敢稍有差错。相反,对难得来谷中的阳阿子,她总有千般要求,使尽小女儿家的手段。

沉香子含笑望着女儿。年过半百方得此女,娇宠得想把世间一切珍宝奉上。可惜妻子早逝,他精于诸多技艺,偏偏不识如何管教子女。不知觉中他成了巍然不动的两岸,而女儿是纵情流淌的水,沿了他宽厚的臂弯驰向远方。

阳阿子哈哈大笑,从莲衣中取出一只空竹。手轻轻一抖,空竹攀上了绳疾转,嗡嗡地似群蜂轰鸣。侧侧欢喜不已,见阳阿子旋手一抛,空竹直飞数丈往半空里掠去,等急急下落,被他牵引了绳子捞住,复又鸣响不息。侧侧瞧得目眩神迷,惊叹中接过空竹,依样画葫芦摆于绳上。谁知手未动,空竹掉头往下,啪嗒落地。她不服气,缠了阳阿子学会了手势,专心致志地揣摩起来。

等侧侧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沉香子若有所思地注视老友,又移目到他那张瑟上。黑色髹漆尽退,古瑟黝亮的光色沉如乌木,这是阳阿子珍藏的十三张瑟中最好的“天籁”。如今大老远地抱瑟而至,想是为了告别。

蜿蜒伸向屋子的幽径,没过几日已长满杂草,野花扑簌簌开得旺盛。沉香子忽觉日子静得过了头,未免心生动念。当下起了个话题,问阳阿子道:“你上回说收了个徒弟,现下如何?可称心意?”他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磨搓着双手,极力掩饰心中的羡慕。年过六旬,那双手依旧莹润如玉,像是日夜浸润羊奶的皇宫贵人,细致得不见一丝皱纹。

阳阿子点头,眼中一抹安定澹然的神色,“我没看错的话,明月说不定能青出于蓝。我总算找到人托付终生技艺,你呢?”

这山、谷、花、草,千年不变,一如沉香子隐居后的人生。他忧心忡忡地瞥了侧侧一眼,道:“我所学庞杂,自忖剑、书、画、易容四绝天下,可这妮子只学了些花拳绣腿,于剑道尚在门外徘徊,更遑论其他三绝。唉,荒山野岭哪里找得了传人,怕是……要把本事带进棺材里去了!”

树影婆娑,阳阿子望了地上斑驳的影子,叹道:“你隐居得太久,不如随我出去走走,或许,能在外边碰上根骨好的年轻人。”

沉香子抚着白须沉吟。他的样貌与三十余岁的壮年别无二致,除了一头银发与这把白须。有时侧侧问他为什么不索性都易容了,沉香子笑了答说,若没有这些白发白须,旁人会把他当成她哥哥。侧侧嘟了嘴说,有个哥哥没什么不好,何况这谷里根本没有旁人。

名将白头。沉香子一身绝技随了每年零落的枯叶长埋深谷,有时他甚至想过昔日的仇家,如果能寻到他,未尝不是一种刺激。但是,他隐居太久了,连仇家也早把他遗忘了罢。

“出去也好,见见那些老骨头,以后……日子不多了。”

他萧索的口气令阳阿子轻轻皱眉。空竹在侧侧手上吃力地翻转。古瑟凄怨无音,旁边一炷香喑哑地烧着,轻轻扔下一截香灰,粉身碎骨地摔在案上。

阳阿子笑道:“侧儿长这么大没出过门,一定乐坏了。”沉香子沉思良久,徐徐说道:“未成年之前,我不想让她出谷。”阳阿子记起老友在江湖上的恩怨,看着侧侧单薄的身躯,点了点头。

侧侧像是感应到什么,从地上捡起空竹,怔怔地望着两人。郁郁暑气从脚底蒸腾而上,蔓草般卷住了她的身躯。

那日之后,侧侧一人留在谷中。沉香子留下了充足的粮食,地里有现成的菜蔬,小妮子烧菜做饭很是拿手,没什么可担忧。临走时他迟疑地问女儿:“怕不怕?”侧侧摇头,只是拉着阳阿子的袖子,不肯放她心爱的伯伯离去。

沉香子知道女儿的花拳绣腿能勉强对付江湖中的寻常货色,加上谷中多少安置了一些机关,略略放心。但他熬不过去的寂寞,一个小小女儿家又能熬得住吗?如今就让她独自一人,是不是太早了。思前想后,他按着侧侧的头顶,笑道:“爹爹带个和你一样高的玩伴回来如何?”侧侧瞄了阳阿子一眼,像伯伯这样的玩伴似乎更称她的心意,摇摇头道:“给我带只小狗……嗯,两只就更好!我绣花的时候,它们也有个伴。”

父女俩用小指拉了勾,松开的那一刻,沉香子心头强烈地感到了犹豫。

离别对于侧侧更多的是喜悦。想到她心仪已久的马蜂窝、老鸹巢,想到曾寻到的秘径与幽洞,太多在爹爹眼皮下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终于有完成的一日。为了不让爹爹伤心,她兀自开心地笑着,向两位长者用力地挥别。这情形印在沉香子眼中别是一番感怀,使得他在踏上征程后许久不曾展颜。

载着阳阿子进山的牛车,缓缓驮了两人远去。斜阳映红了一山的野花,侧侧眉眼的笑意比晚霞更艳,撒开了足往山坡上奔去。这山谷如今是她一个人的,风吹在身上也是暖的,侧侧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等夜幕来临,爬在柏树上玩累了的侧侧忽地听到肚子咕咕的叫声,欢喜的神情于一瞬间黯然,她蓦地想起家里的冷锅冷灶,想起从今儿起要看不见爹爹,想到她是孤零零地陪着荒山野谷过夜,不断涌出的悲凉如夏虫呢喃,一点点啃噬她的心。

那夜,她什么也没吃,踉跄地跑回自己屋中,锁住门窗抱着膝坐在床脚边。然后,天慢慢就亮了。

侧侧醒来时,外面白辣辣的日头把整个山谷烧得热腾腾的。这让她心情大好,忘了昨夜曾经多么无助。略略整理了脸面,胡乱从厨房摸出一块硬烧饼,狼吞虎咽地就了水咽下。恣意的一天又开始了,她拍拍手走出门,在岔路口想了想,今日权且去谷口看看,爹爹他们兴许会转回来也不一定。

行到谷口,她讶异地发觉那里真的停了一辆车,高鞍雕轮配了软烟罗帘子,两匹雪白的骏马像亲密的伙伴,低头相互碰触。她好奇地走过去抚摸,柔软的鬃毛比爹爹做的雪狐袄子更熨帖,双马温顺地蹭了她的衣袖,从鼻子中喷出暖暖的气,呵得她咯咯直笑。

眼前冷不防冒出一个体态修长的少年,离她咫尺,如半空生出的魅影,望了她笑。侧侧吓了一跳,停住手,睁大眼盯着这从天而降的少年。

“你怎么来的?”

第一句寒暄,她没有问你是谁。一惊之后,这少年的面貌像生来就长在她心底,此刻只是重逢。她脱口而出,像是等了他很久,仿佛是冥冥中的注定,爹爹的离开是为了他的到来。

少年笑嘻嘻地指了天空,道:“我坐大鸟飞过来的。”

侧侧知道这两匹绝顶好看的马是他所有,微微有些嫉妒,她拦在马儿和他中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他。身披蓼蓝乘鸾纹绫锦襕衫,腰系银丝鸾带,脚蹬一双麂靴,眉眼间镇定自若。他姿貌逸绝,看久了令人窒息,侧侧用尽力气挤出一丝笑,道:“你以为人人都是好骗的?我……可聪明了!”说完,面上窘得通红。

少年静静地一笑,侧侧恍惚看到了有如阳阿子抚瑟时的沉着自信。他慢悠悠走到一株松树后,将身子藏住了,探出头来朝她眨眼睛。诡异的神态,弯弯的笑眼,似乎预示了奇妙的事将发生。

侧侧一动不动地凝视他。也许就在那一瞬间,她心悸地预感到了未来,正如干霄树影遮挡中少年的身影,令她不可琢磨却无法不被吸引。牢牢地注视着他,侧侧听见自己嗔怪的声音飘在空气中,“你躲起来,想玩迷藏?”

少年缓缓从树后走出,双眼仍是弯弯的浅笑。但见他一身月白湖绸长衫,腰间悬垂一枚血玉髓鸳鸯佩,足下蹬了羊皮靴。若非他始终不曾离开过侧侧的视线,小丫头险些以为活见鬼,哪有人手脚如此麻利,变戏法般将周身换过一遭。

侧侧倒退了一步,想到青天白日,定住脚步探手去摸他。

是活生生的人,并没有被她一触就隐去痕迹。少年只是笑,斜睨惊惶的侧侧,不做声地又要走到松树后去。侧侧一阵眩晕,连忙捂住了眼叫道:“你别吓唬人!我爹的易容术比这高明多了。”

他闻言脚步一停,笑容如妖媚的山花,认真地问:“哦,你爹懂易容术?”

侧侧一个劲点头,像是为了说服他,倒豆子般道:“会换衣裳有何希奇?我爹眼一眨就换一张脸,这本事你就不会了罢!”

少年微涨红了脸,想了想道:“果然不会。”

于是,侧侧心血来潮地决定,要把他带回家随爹爹修习易容术。她和他一道坐上了那辆高头大马的车,拉车的骏马像是通人性,不用招呼就向前开动。侧侧大觉有趣,扯了缰绳东引西拉,居然连车带人一起回到了家。

一路像是踩在梦境里,花光浮泛,桑林竞秀。多年后,侧侧再不记得当初两个小孩子是如何驾了马车穿越盘纡隐深的山路,那一途如有神明护佑,直接将他们送入了谷中。回想起与他结识的经过,侧侧曾经问道:“当初你到沉香谷,本就是来找我爹学易容术的吧?害我巴巴地引你回家,上了你的当。”

他但笑不语,新月般的弯眉笑眼,依稀是当初少年的模样。

云鬟

捡回一个玩伴,侧侧心花怒放,忙不迭与他说话聊天,几乎想把从小到大的见闻都说给他听。她没问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只是很快知道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紫颜。

“紫颜,你喜欢紫草么?”

“紫颜,陪我一起玩空竹!”

“紫颜,你的衣裳真好看,让我瞧瞧是如何绣的。”

“紫颜,你多大了?”

唯有问到年龄,紫颜就止了声,以她看来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我比你大很多,小丫头。”说完,他盈盈的眼里尽是笑,侧侧不服气地捶他一把,道:“装老!”

紫颜对侧侧喜欢的玩意一律兴趣阙如,最多在她谈到织衣绣花时,会熟稔地指出一连串复杂的纹样如何绣制,听得侧侧心驰神往。不甘心被他比下去,侧侧搬出爹爹寻常说的易容理论,得意洋洋摆开来指手划脚。这时紫颜敛了说笑,换上庄重的神情,一丝不苟地听她吐露的每个字。

侧侧所知的易容术不过是调脂弄粉。如其他女儿家为脸颊涂染香粉胭脂,她在镜台前稍作打扮的工夫是有的,却无法做到爹爹要求的,每日打坐练气为了养颜,植花种草为了驻容,就连读书作画抚琴不过是在修习相术,色相声音皆是一张张面具。

沉香子自夸剑、书、画、易容四绝天下,但久而久之,所有绝技成了依附于易容术的外物。看似培养性情的癖好,在沉迷后渐渐转为易容的附丽,这使他逐步攀上了此道的高峰,亦让突然闯入的紫颜机缘巧合地站在他人难以企及的高点。

侧侧舌灿莲花,说得像模像样,紫颜忽地打断她道:“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侧侧急了,想到爹爹不在,拿不出佐证会被他瞧低了,便不假思索地引着紫颜来到一口井边。

井如伏鼋奇异地趴在屋前,紫颜眯起眼仔细揣度,在侧侧骄傲的笑容下开言:“井壁有古怪。”侧侧讶然道:“咦,你真聪明,它是我家藏宝贝的地方。”说罢,在吊水的轱辘上挂了一只铁桶,往井下沉去。

过了片刻,井底传来喑哑的一声闷响,井深三尺处的土壁上多出一人高的洞,幽幽不见其深。侧侧两手撑住井口,示意紫颜先下去,嘴角是期待他发窘的笑容。他稍一踌躇,瞥到侧侧的神情,叹了口气,一猫身子钻了进去。

洞中甚是开阔,略走两步见到一条斜斜下倾的水磨石壁长廊,两旁光洁如镜,隐约映出人影。紫颜忘了侧侧跟在后面,信步往前走去,很快进了一间极大的石屋,门上挂了匾额,写的是篆体“洞天斋”三字。

满屋珠彩迷离,宝光斑驳,紫颜见了这些宝物神情澹然,就似看了一场荷色芙香。侧侧从他身后飘然而至,兀自炫耀地自夸了两句,回头望向伫立于屋中的他,心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初来乍到的少年,是这些瓶罐坛壶的至交。

“这屋子里全是我爹收藏的骨董,爹说,看着它们就知道造物者的长相和性格,可是我才不信,明明有长得一模一样的瓶子,却是完全不同的人打造的呢!”她指了两只黑釉蓝斑瓷枕给紫颜看,“你看,爹爹和阳阿子伯伯各烧了一只,你能分出烧瓷的人是谁吗?”她停了停,噘嘴道,“除了他们俩,我看才不会有人分得清。”

紫颜眨了眼问:“他们俩谁烧瓷的技艺好些?”侧侧笑道:“你猜。”紫颜想了想,道:“你说的阳阿子伯伯是喜欢抚瑟的伯伯,是么?”侧侧斜眼瞄他,“是。”把两只瓷枕反复看了几遍,确信瞧不出一丝破绽,才狐疑地道,“莫非你猜出来了?”

黑釉华灿流光,雷同的纹理,诡谲多变的刷彩。紫颜的手贴着冰凉的瓷器,凑过头去,像是在聆听划过胎体的乐音。

“两件都是那个伯伯烧的。”

“啊!你怎么知道?”侧侧不服气地跺脚,抓起紫颜的手。

如一尾狡猾的鱼,他轻易甩开了侧侧,神秘地微笑:“我猜你爹根本不会烧瓷。”

侧侧一怔,“你连这个也……”

紫颜撇下她,一人游走在藏库中。沉香子收了不少古时的器物,深深浅浅的颜色,青绿黄红,脆脆哑哑的声响,金银铜石。“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紫颜逐个端详敲打,如奏笙簧,清音曼妙,数出五六件骨董来,不屑一顾地道:“全是赝品。”

侧侧不信,抢过来看,“若是赝品,阳阿子伯伯定会告诉我爹。”

听到这话,紫颜笑了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学易容。”玩味地看着双颊绯红的她,摇头,“嘿嘿,学了也白搭。”这世上纷扰的物相,岂是一颗单纯的心能看透。紫颜这样想着,被侧侧拿起一件赝品敲中了头。

这天晚上,紫颜吃饭时捂了头叫疼,侧侧趾高气扬地往嘴里扒饭,时不时斜睨他一眼。明明挨了打,紫颜叫疼像吆喝,每过一会儿应景似的大叫两声,他一叫,侧侧脸上欢喜的笑就止不住地溢出。

“你爹把宝贝藏在地下,是不想让人偷去?”

“我不知道,反正那里玩捉迷藏倒是极好。今日你只瞧了洞天斋,里面还有几间屋子,只要你留下来,慢慢去就成了。”

“要是我过两天就住腻了呢?”

“我家里才不会住腻!这里可好玩了,而且,你不要学易容术吗?不许走。”

同类推荐
  • 天才重生:废材女中学生

    天才重生:废材女中学生

    她,一个教育界最具影响力的金牌教授,却重生在了一个废材初中小女生身上。长得丑?成绩差?被学校的男生女生欺负排挤?不,她堂堂一个金牌教授,岂能被这些打倒?且看一个金牌教授,重活在一个废材初中女生身上的翻身之路。将会如何?敬请期待废材翻身,有你好看!PS:重生、女强、爽文、废材、青春校园、随身空间、平凡生活、家长里短。【喜欢本书请积极投票、收藏、打赏、评论、谢谢,书友群:341548080】感谢创世书评团提供论坛书评支持!
  • 被风吹过的约定

    被风吹过的约定

    这里收录的是一些短篇或是中篇的故事,坑品保证,故事情节丰富,不定时更新,全文免费,欢迎跳坑。
  • Connect嗳,不曾寻觅

    Connect嗳,不曾寻觅

    靖海:一个小疯癫,活泼而又有点傻的女孩子,很健忘,刚刚放进抽屉的东西一下子就忘的一干二净。
  • 甜心校花的死亡记事薄

    甜心校花的死亡记事薄

    那是一个到处布满透明血迹的学校,十二年前这所学校的校花离奇死亡后,留下一本黑红色的记事薄。记事薄上写着:“切勿留名。”十二年后,这本记事薄被人发现,并被新校花的室友误打误撞的在此记事薄上写下了第一个名字。从此,这次死亡游戏便开始了。朋友连接连起离奇死亡,她们能做的每一步好像都是在按照死亡记事薄的提示生存下去。那一刻她们才懂得,死亡,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或许只有死,才会是种解脱。
  • 抗日四侠

    抗日四侠

    美丽充满古风的小镇里,其中暗藏杀机。一个瘦如干柴的男孩和他“不是冤家不聚头”的热血诤友,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谁也不知道,在这背后,死亡正在向他们走来......但是,加油吧,热血青春。tryhard!!!
热门推荐
  • 非英雄传说

    非英雄传说

    没有梦想,没有奢望。不想成为英雄,只是想走在命运的路上作为一个小人物,默默的活下去。
  • 静静的下野地

    静静的下野地

    开荒拉犁,了妹成了花木兰。想当干部,了妹去学识字。没想到,同时学会了爱,了妹不想当干部了,只想去爱。干部不愿意,想法不让了妹得到这样的爱。了妹就自己给自己举行婚礼。了妹被捉奸床上,了妹成了坏女人,了妹想当好女人,怀了孩子还挖大渠,累倒在雪地上,血像鲜花开放在冬季。爱人被大树砸死在天山上,了妹疯在渠水旁。丑汉子老古用羊奶,让了妹青春又得灵性;乱了欲念的老赵,害人害到最后,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杀了人的春妮,展示了女性完美的温柔;成了寡妇的周青再不嫁人,心中藏着一个什么秘密;韩队长还有绢子和花子,演出的却是权力和性交易的老戏。
  • 阴阳通灵人

    阴阳通灵人

    一个在秦家口长大的外来人,在村子遭遇神秘袭击而全村被屠之后,为了报答养父的养育之恩,毅然回村,欲查出真相。谁知道,从此踏入一条神秘道路。一个天生灵觉低下之人,却成为神秘莫测的‘侍通师’一脉唯一传人。和幼时玩伴一起,在通灵之道上越走越远,行走在阴阳两界之间,查找真相,逐渐变得强大。阴阳通灵人,心中一股正气,以那鬼神手段,行那正道之事!
  • 女尊之末世

    女尊之末世

    唐音重生了,重生到了女尊国,还遇到了一群要吃了她的疯女人,在疯狂的女尊国遇末世怎么办?且看唐音如何在干掉疯女人的同时勾搭自家小郎君…………
  • 腹黑病王:毒宠特工妃

    腹黑病王:毒宠特工妃

    前世她是特种军医,却牺牲在自己人手上。重生为尚书府丑陋嫡女,遭庶妹、姨娘欺凌。她最恨窝里斗,怎么会任她们宰割?蛇蝎美人,统统让她们好看;遭渣男退婚,她求之不得!却没有想到,刚和离王脱离关系,就被二皇子缠上,而且,是一生一世--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囚爱:总裁的一夜娇妻

    囚爱:总裁的一夜娇妻

    一次意外她在夜里捡了这个男人回家,却没想到引狼入室,反被他吃干抹净。一夜激情。原以为不人生中不会再有他的出现,却没想到她居然阴差阳错的成为这个男人的私人看护……更狗血是,她居然还怀上了这男人的孩子……原以为他就算恶魔也会看在孩子是无辜的份上让她生下,可没想到他却只有一句话:“打掉它,你没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 羽帝之君临天下

    羽帝之君临天下

    你说手中的剑可以主宰生死,我便剑斩天下,屠戮苍生;你说无上的权力可以主宰命运,我便君临天下,称王称帝,你说天心湖旁的紫兰盛开唯美如画,我便让它开满天下!
  • 新派美味徽菜

    新派美味徽菜

    徽菜是中国汉族八大菜系之一,因处于两种气候交接地带,雨量较多、气候适中,物产特别丰富。山珍野味,构成了徽菜主佐料的独到之处。徽菜的主要特点:烹调方法上擅长烧、炖、蒸,而爆、炒菜少,重油、重色,重火功。本书精选了葱油淋鸡、腐乳爆肉、桂花鸭、卷筒粉蒸肉、鱼白三鲜、炸鸡丝卷等好吃的菜肴。无论你是初进厨房不谙操作流程的生手,还是经验老道日煮万馔的老手,都能从本书中习得最健康、轻松、简单、方便的美味,令你的厨房从此浓郁芬芳。
  • 贵族学院: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贵族学院: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喂,你放开我的手臂!”叶宇笑嫌弃的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生。“不要嘛,笑陪我出去玩好不好?”一个帅气到不行的男生,竟然在撒娇。叶宇笑满头黑线。。。
  • 超能裁决者

    超能裁决者

    丧尸!?怪物!?世间充满行尸走肉,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天灾?是人祸?神罚!?裁决!?隐世万年神秘人类,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是神灵?是恶魔?这是一场神灵的游戏?还是恶魔的戏剧?人类到底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