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说,这附近有个沟,叫死孩子沟,家里死了孩子都会往沟里扔,一直到前些年还有人一直往沟里扔。邪就邪在一到阴天的夜里,那沟里就会传出小孩子的哭笑声,连山庄都能听见。有时就连庄园里,树上挂的秋千也莫名其妙的动。
相传,有四个年轻的猎奇爱好者,就不信这个邪,拿着两个帐篷就在沟里准备住一晚,这到了晚上一点,总感觉耳边一直有阵阵冷风吹过。其中帐篷里的两个人,突然觉得很兴奋,打开帐篷的一角,真的发现不远处有群黑影在嬉笑、啼哭,那人架好了摄像机,正准备拍,正好有个小孩抓着缝隙的一角露出一只眼睛在窥探着他们,那人又害怕又兴奋,一边害怕的打开大点缝隙,一边又兴奋的将摄像机转向小孩,只见孩子将头直接探了进来望了望,两人大叫一声后突然向后一缩的同时,小孩没有了,只见一张张黑影在帐篷前的缝隙一个个闪过。没过一会儿,黑影全都不见了,两人松一口气,正当点起打灰机要抽根烟时,两人发现一个小孩就在他俩中间背坐着抓着他俩的衣服,当那人拿着颤抖的手把打火机靠向了小孩的脸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小孩只有半张脸是全的,而另外半张已经没有了。
其中一个人当场晕倒,而另一个人,拿着手上的匕首划开帐篷,一直跑一直跑就跑到了山庄,跟一个庄园的老职工讲完这件事后,就晕倒了。当老职工把他送进医院时,人已经不行了。而剩下的三个人,两人死在了帐篷里,还有一个蜷缩在不远的草丛里也断气了找到他们时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牙全没有了,像是被人硬生生拔走了一样。更奇怪的是,这里的人根本没把这当成怪事,只是听当地老人说,应山王要换牙了。
老刘还叮嘱我们,让我们晚上最好别出门,有可能那个跑来山庄的人,已经把几个小孩带到了这儿。
我拍了一下头,心想,这听故事还真听故事了,到忘了正事,我看着刘显崇问道:“刘哥,昨天吃饭听你们聊什么应山王墓?应山王是谁?”
刘显崇拿出手机,翻着相册给我讲道:“这是一西汉墓,看墓门上刻着“应山王府”四个大字,我们就把它叫“应山王墓”了。你慢慢看,相片里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城子在旁边问道:“这么说,刘哥你们已经进去过这个墓?”
刘显崇摸了摸脖子上的挂件,说道:“不久前进过,这是个大墓,已经被人盗了很多回,只要不乱跑就没事,”又看着我笑道:“但,是墓都有危险,就怕有人不听话,受伤或吓到,会有人着急!”
城子疑惑道:“易晨行会心疼小坎?”
刘显崇大笑两声道:“现在,解锁匠可不多喽!这么个宝贝出了问题,谁都会心疼!”
我被刘显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时,翻着相片,突然看见个青铜兽,我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照片。
以前在机关盒上见过这样的图,我也查过一些资料,这种兽叫嘲风,是龙的九子之一,好望、好险,一般设计在殿檐的四角,但这大概是唐代以后开始流行的,西汉时期就不知道了。
我看着手机上的相片,向刘显崇说道:“嘲风象征好险、好望,墓主把它放进墓里应该是个冒险者。”
刘显崇道:“也说的通,这墓里最多是兵器。而且我们没找到应山王的棺椁。”
城子紧接着说道:“还有一种可能,他不是好险而是好望,随时准备防守?”
刘显崇笑了笑,又看着我们继续道:“听当地老人讲,应山王天生畸形,生的鸡胸无齿,而且生性残暴,常年以人为食,但长相却十分俊美。死后就埋在了这儿,还听说他死后的几天里城里失踪了很多年轻少男少女和孩子。”
我想起他刚才讲的故事道:“会不会是被应山王给抓了?”
这时,易晨行和戚泉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易晨行看着我说道:“懂得还真多!我带你来是解锁的,不是分析墓主喜好!”又看着城子继续道:“只要这小子听话,你就不会有事!跟着他俩走吧!”
我靠紧了城子,坐到了他前面。这时,戚泉问我道:“这房间的名字你猜出来了?”
易晨行在旁边道:“猜出来就让你朋友陪你,猜不出来你得受罚!”
我看了城子一眼,城子坚定的向我点了点头。我说道:“百竹、千竹、万竹!”
刘显崇在旁边笑了两声。易晨行严肃道:“只能选一个!给你一分钟时间!”
我和城子小声商量了一会儿,发现选哪个他都可以说是错的,就没有说话。大不了就跟他再打一架,反正他的目的是解锁,实在不行就假装自残。
刘显崇在旁边向我说道:“小坎,听刘哥话,让城子先走,他们要是敢欺负城子,我就替你欺负回来。”
这时,城子在我胳膊上,拿手指画了一个2后站了起来,下床跟着两人走了。
戚泉在旁边笑了笑,向易晨行问道:“准备怎么罚他?要不我帮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易晨行问道。
戚泉看了眼四周的墙壁,说道:“要不,就让他把房间里的竹片数一遍,少一片就踢一脚,怎么样?”
刘显崇摇了摇头,没好气的向戚泉说道:“那你跟他一起数,少一片我踢你两脚!”
戚泉挠了挠头。这时,易晨行看着我严肃道:“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一天一百句话,少一句就是一脚!”
刘显崇把一只手搭在我左肩上,笑道:“没事,小坎!一百句不多,刘哥陪你聊!”
我谢过刘显崇后,看着易晨行道:“爱踢就踢,但你要敢伤城子,我马上……”没等我说完,刘显崇打断我的话,道:“小坎!这嘲风兽也是个机关锁,你有没有兴趣跟刘哥进去看看?”
我想了想图纸上的解锁方法,但毕竟没见过真锁,便说道:“我没解过这种锁,但知道大型机关锁很危险。”
易晨行坐在旁边说道:“怕解锁,就别说自己是解锁匠,欠土先生!”
戚泉自言自语道:“听名字,还真以为是个老专家。”
我看着戚泉说道:“那你们就找老专家,解锁匠又不止我一人!”又向易晨行道:“要请就光明正大,绑架、威胁是看我和城子好欺负?”
刘显崇笑了两声。易晨行突然掐着我的肩,嘲笑道:“难道不是?”
刘显崇帮我拿开易晨行的手,当起了和事老,“都是兄弟,晚上喝顿酒,该说的说、该忘的忘。”
戚泉看着刘显崇说道:“刘哥,咱们先回去准备准备?这明天还有的忙!”
刘显崇点头后,又跟我聊了几句就和戚泉走了。从他们口中,得知明天就要去应山王墓,得走一段路。由于山路车进不去,必须步行,更可怕的是途中还得路过死孩子沟。
我想着城子写在我胳膊上的2,知道他是想,让我想办法晚上两点出去跟他汇合,但我决定不走了,能助城子逃跑就行,毕竟我比他安全。只要听话、不图财、管好嘴,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看着易晨行也走出去,我又睡了一会儿,直到天黑才醒。打开手机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看着床边摆着个唐代机关盒,闲着没事,就解起了锁。
唐代的机关盒,华丽小巧,里面通常都是精美的玉器、宝石,而因盒子体积比较小,里面的暗器也多为毒针、石灰粉之类。所以解这类盒子我们通常会戴上眼镜,为以防不小心石灰会进到眼睛里。
解完发现里面是空的,而且拆开盒子一看,机关装置也被人为的损坏了。里面有两个铁柱,这是盒里的自损装置,解错一次里面的铁柱就会往里移,或者往外阔,所以解错三次,里面的东西必损!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得到机关盒后,都会找解锁匠的原因。
看着这个残盒,突然想起易晨行扔在我家里的刀疤盒了,那种心、眼、手、耳合一的锁,解着才刺激。还真有些好奇里那面装的是什么?
盒子还没拼装完,易晨行走进了屋里,看着他脸红红的,像是喝了酒。我转过头,继续拼起了盒子,隐约闻到了烧烤味。
他走到我旁边,扔了一包东西,是拿锡纸包好的,还冒着热气。他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道:“十分钟后,关灯。”
我拆开锡纸的瞬间,香味更浓烈了。看见里面有三只枣红色的鸡腿,被灯光照的油亮油亮的,还冒着热气。从外观来看,是从整只鸡上扯下来的,我不禁看向了易晨行,心想应该是老刘给我的。
“五分钟!”易陈行点了根烟,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