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我内心十分纠结,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来到医院,接到结果时,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多此一举却又希望能有一些关系。还有些恐惧,恐惧自己真的是他父亲的私生子该去怎么面对,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直到看到结果的瞬间,我傻了眼。我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后,立马将纸撕成了碎片,生怕被被人看到。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存在,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亲人,而且还是同父同母,而且或许还不止这一个亲人。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回了家,本想找城子出去喝两杯,却发现他不在家,便翻开冰箱,拿出里面的啤酒、白酒、剩洋酒,坐在沙发上,打开盖子就喝了起来。
才喝了半瓶啤酒,就已经感觉头昏脑涨的了。一半是气他们一直瞒着自己,一半是气自己无能为力。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已经够苦够辣的了,就又回冰箱翻出了几瓶橙汁,喝了一口发现有一丝苦和一丝酸,我突然不喜欢这种感觉,并叫了外送,订了十包白糖。
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第一次感觉到他们送的这么慢。
等糖送来,我有些想发火的冲动,却硬是克制住了。付完钱,我就拿了一扎啤杯,到了半杯糖拿着矿泉水冲了冲,还没等糖全化,就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可还是觉得不够甜。
看着杯壁向下淌的糖稀,我又倒了大半杯糖,正要倒水时,却发现嘴里开始变苦了。
来不及冲水,我又打开一包白糖,抓了一把直接送到了嘴里,瞬间感觉舒服多了。
拿着白糖,我慢慢躺在了沙发上,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糖也不甜了,我努力想比糖还甜的东西,想着想着,听到了敲门声。
我不想开,我知道城子有钥匙,就算没有钥匙也会给我打电话。
可门一直响,门铃也响,我气冲冲的走到门口开了门,看也没看快步走到沙发,又躺了下来,继续吃着白糖,继续想着比糖还甜的东西。
听见有几个人的脚步声,我瞟了一眼,发现不对劲,又转过头看向他们。是易晨行他们三个。
戚泉笑道:“哟!这小子在修仙?”
我转回头,又抓了一把白糖,放进了嘴里,闭上眼,没有理他们。
刘显崇说道:“小坎,刘哥来看你了!”
“哦!”我应了一声。
易晨行没好气道:“没人管你,你疯了?”
我又抓了一把白糖,突然有人抓着我的胳膊,我睁眼发现是易晨行,便甩开他的胳膊,发火道:“吃糖你也管?”
刘显崇问道:“怎么了,小坎?”
我说道:“苦!嘴苦!”
三个人笑了笑。易晨行抽了几张纸巾扔给我严肃道:“把脸擦了!”
我用胳膊把纸巾扫到了地上,又抓了两把糖,连续塞到了嘴里。
易晨行抢走了手里的白糖,我又从旁边拿了一袋。可还没等打开又被他抢走。
他使劲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拿脸在他手上蹭了蹭。只见他气的一手抓了两包糖,一手抓着我的衣领,直接将我拖了出去。
这时,刘显崇说道:“小坎,快认错。今天可是你不对!”
我喊道:“我在家吃糖有什么错?”
易晨行使劲把我按在地上,用嘴撕开了包装袋,直接把糖倒在了我的脸上,又按了按拍着我的脸喝道:“吃!快吃!吃完还有!”又使劲踢了我一脚继续道:“发什么疯?”
我看着天花板,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刘显崇把我扶起,擦了擦我脸上的糖。易晨行喘着两口大气问道:“最近见过什么人?”
刘显崇问道:“是不是你舅跟你说了什么?”
我突然想到了蜂蜜,便跟刘显崇说道:“刘哥,我想吃蜂蜜!”
刘显崇看着戚泉说道:“你去买蜂蜜!”
易晨行抓住了戚泉,又走到我旁边,抓着我的两腮问道:“还想吃什么?拳头吃不吃?!”
我挣开他的手,大声喊道:“你妈没了!我想吃蜂蜜!”又纠正道:“哦,是我妈!”
说完,我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易晨行拍了一下我的头,说道:“废物!多大了还哭?快去洗把脸。”
听语气,他的脾气收了很多。我擦着眼泪,看着他说道:“那你笑!你笑,我就洗脸。”
“别洗了。”易晨行不耐烦道。
“哦!”我应了一声,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去哪儿?”易晨行问道。
我没有吱声,直接走了进去。
洗完脸,躲避着镜子里的自己,匆匆擦了两下,也为了不看见他们,便去了小屋,又关上了门,坐在了椅子上。
易晨行开门进来道:“我盒子在哪儿?”
我把他拿来的刀疤盒和带着一盒玉牙的小盒放到了旁边。
“不是这个!”他又问道:“刀疤盒解开了?”
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姓易的盒子不解!”
他走到我旁边,拿着我做的小机关盒问道:“这是给大哥的?”
我看着照片道:“出去再开,你别死在我家!还有,把你的东西一起拿走。”
易晨行道:“刀疤盒是你这次解锁酬金!收拾东西跟我走。”
“不去。”我顺口而出。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道:“那我就要拿走我的东西了!”说完,他就把盒子扔到我腿上,弓着身,就要抬我坐的椅子。
我没有动,只见他抬起椅子就往门口走。我拿着盒子,里马跳下椅子,想说脏话,却又硬生咽了下去。
易晨行放下椅子道:“这“东西”不听话,我怎么带走?”
我生气道:“我是“废物”,又不是“东西”。”
他笑了两声,又从我手里拿走了机关盒问道:“你,不想去大哥老家看看?”
“不想。”我道。
易晨行继续道:“真的不想?你不听话,倒霉的是城子。”
我心平气和的说道:“我给你他家地址,把他打死后记得送过去。他家人会感谢你,还会留你吃饭。”
易晨行深吸一口气。很有耐心的说道:“那我背你走,但别叫我外公!”
我突然想起,墓里在他背上做的梦,又看了他一眼后,使劲擦了擦脸道:“不用!”
“那就赶紧准备!”他走到门口,转过头又补充道:“别光擦脸,还有嘴!”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他知道我做的梦,还是……嘴上有白糖?反正两人都从一个地方出来的,看他能瞒多久!
想着是去他的老家,一定就会到那个人。见到后,或许自己的心锁就能解了。其实别的已经无所谓了,只要看看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就够了。
准备完工具,看着乱糟糟的客厅里,三个人坐在地板上的抱枕上聊着天,还挑了最干净的地方,顿时无语。
我踮着脚尖,尽量避免踩到地上的糖,走向卧室。易晨行摆弄着盒子道:“行了!别的车里都有!”
刘显崇从包里拿出两个小机关盒道:“小坎,这两个唐盒拿去路上解闷。按你的规矩,盒子归你,里面东西归我。”
我拿起盒子看了看,发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