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在地上找踹飞的手机和地上的烟头,却始终不见其踪影。
“怎么?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了?”易晨行在前面说道。
我向刘显崇说道:“刘哥,我扔手机不见了,这长明灯鹤的翅膀和原来的也不一样。”
戚泉笑了笑说道:“才发现啊?这本来就不是一条路!”
刘显崇紧接着说道:“这小坎能发现这点,可比某些人第一次进墓强多喽!是不是啊,晨行老弟?”
我心想,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也是,非亲非故他们没必要告诉我,但明明只有一条路,怎么会又出现条?
“回去跟你戚泉哥多学学!”易晨行头也没回的说道。
戚泉摆了摆手笑道:“他可不像善茬儿,教不好可能会出人命!还是你教他怎么欺负人吧!”又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他可能这辈子都不想看见我们,是不是?”
“这话有问题!不是我们,是你俩!我和小坎关系好着呢!是不是小坎?”刘显崇看着我笑了笑。
其实刘显崇不说话看着很严肃,个子高、很壮,特别是眼神,犀利的很有气场。但一说话却变得很温暖,特别对我,总是笑呵呵的,有些像对待一个小孩儿。
易晨行就像雨天,只是在大雨小雨间不停转换,在雨里待久了也就也就无所谓了。倒是这个戚泉,虽然接触不多,但感觉别城子道行高。
走了很长时间,确实比之前的多出几段长廊,也没有出现坍塌的痕迹。
上了阶梯,戚泉说道:“这上面通向第二条墓道,如果坍塌不严重,我们就安全了。”
我们竟到了一口井的底端,向上照去,怎么也有五六米高,一米五左右宽。
这时,易晨行放下包和盒子,接了戚泉手里的绳索,踩在蹲在井壁便的戚泉身上,轻盈的跳上井壁,摆成了“大”字行,三两下的功夫就攀到了井口。
随着伸下的绳索,戚泉也爬了上去。我按着刘显崇教的方法将他绑好,又按他的吩咐,将包放到了他身上。两人把他拉上后,又放下了绳索。
我按刚才学的方法绑住自己抱住了盒子,被他们快拖到井口,刘显崇接过了盒子,绳子却被他们慢慢放下,把我吊在了半空中。
易晨行冷笑一声道:“你的任务完成了!”
我突然冒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上当了。就在这时,又见戚泉拿着把刀笑道:“小子,多亏你来解锁,要不我们也不可能大丰收。”
看着戚泉拍着包,刘显崇也指着盒子笑道:“对不起了小坎,下辈子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永远要给自己留筹码在身上。”
易晨行又说道:“有没有想说的?如果你求我,我会转告你朋友,或许也让他下去陪你!”
我心想,这离地面也就两三米,摔下去也不至于死。看着三人的嘴脸,我从口袋里拿出刻刀,割起了绳子。
绳子割断,我掉下井底。没想到会这么疼,身上的伤口好像从新被割了一边,头也晕晕的。但我不想动,只想安安静静睡一觉。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有外公、城子,还有冯爷爷他们。又感觉有人在抱着我,紧的我喘不过气来,但很暖和,除了外公没人这么抱过我。我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人保护着一样。
又感觉自己飘在空中,飘到了小时候住的街道,自己也变小了,而且外公在背着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暖暖的。城子和大力也变小了,还在旁边笑我,所以我要搂紧一点,贴着外公的脸,告诉他们,我有的不比他们少。
外公笑了,他的脸是热的,他没离开我。这城子和大力怎么还在笑?记得外公总说我长大了就不粘着他了,所以我要亲一下他。
外公的脸还是热的……。不行,外公会累,我要下来自己走。不对,外公怎么没有脚,脚呢?
“外公……,脚……。”
“别动!”是易晨行的声音!
我睁开眼,发现前面还是墓道,戚泉在扶着刘显崇,只是自己怎么在易晨行的背上?我有些不知所措,发现他没有回头,就用仅存的力气勒住了他的脖子。
易晨行再次喊道:“省点力气行不行?”
刘显崇和戚泉转过头,停住脚步。
“醒了?”刘显崇道。
易晨行放我坐下,又从戚泉的包里拿出水和食物扔到我腿上,点起了根烟坐在了旁边。
我把东西扫到地上,看着对面的墓壁,想着想着头开始疼起来了。
刘显崇摸着我的头说道:“小坎啊小坎,本也就想给你上上课,却都被你给吓了一跳。”
戚泉走过来笑问道:“死过一次的感觉怎么样?”
这时,易晨行吸了一口烟,又把烟头扔到地上,捡起包装袋里的肉干,递到了我面前。
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但听他的气息感觉他似乎在等,等我把肉干拍掉,再踢我几脚。
我往旁边移了移,感觉使点力气后脑都疼的厉害,大概是在井里摔的。
刘显崇蹲在我前面,说道:“听刘哥话,快吃些东西!我们回去的路被堵死了,吃饱了才能想办法出去。”
戚泉问道:“想不想知道教你打架的鲨鱼嘴是谁?”
我看向戚泉,戚泉瞥了眼易晨行。脑袋里突然浮现出那句话:“这叫墨玉珠!戴它练武,会增强功力。要每天练习我教你的招式,如果被我发现你偷懒,我会加倍揍你,知道了吗?!”
易晨行放下肉干说道:“我说过,你偷懒就会揍你!”。我把头转向他,他又继续道:“你长大了。记得,以前还比我矮一头,也是不说话,也是这眼神。好了,还有很多事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先把东西吃了!大哥不想背个死人出去。”
如果是他,他的目的是什么?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帮他解锁?当时他也就十五六岁,难道和父亲有关?还是我是他父亲私生子?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不对!这些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那他为什么在墓里一直保护我?就算我他们在这里把我杀了,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里一定有问题!
思来想去,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几年前外公解的盒子会不会也跟他们有关?头发、篦子、九张图纸,还有墓里捡到的钩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外公说过?还有舅舅他们为什么金盆洗手,也不让表哥他们学?她为什么会失踪这么多年?外公不在了,舅舅他们一定知道一些事!
我要活着,我要做的还有很多。对!我要活着。
经过刘显崇的劝说下,我吃了些东西。也从他们的聊天中得知,回去的路口坍塌,我们被困在了墓中,他们正在找有可能逃出的盗洞。
外面的人还有两天才能进来支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正在往青铜嘲风处走,因为那边有光。
到了地方,看着一片狼藉,易晨行找到了他们之前留下的包。他从包里拿出睡袋,展开后铺到了地上,又吹起一个充气枕头让我躺进去后,帮我拉上了拉锁。睡袋很薄,但很暖和,整个人钻进去后,只能露出一张脸。
戚泉向我们周围一圈,撒了什么粉末,在四面又点上了类似香的东西后,也开始展开了睡袋。
四人并排,就这样睡了一晚。睡前还怕会有老鼠来报仇,但也不知怎么,睡得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