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牧濑红莉栖才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用脚踢了踢闭眼修神的我。
“干嘛!”我睁开眼睛不耐烦地说。
牧濑红莉栖眼神充满惊讶,虽然在用脚叫醒我,但是却一直盯着地上的一滩碎肉。
“这是你做的?”她许久才发言。
我用手支起身子,跳起来拍拍,“是啊,怎么了?”
牧濑红莉栖听到我的回答,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诡异,总让我感觉到背脊发凉的感觉。
为了打破僵局,我轻率地拍了拍她的俏脸:“喂!”
牧濑红莉栖的脸上立刻飞上两朵嫣红,一手打开了我的手:“你这人怎么这样,果然是妄想变态狂呢!”
我嘿嘿一笑,抓着乱蓬蓬的发型蹲下身子拾起了之前战斗用过的空心钢棍。
回顾四周,我仔细地观察着先前自己生死搏斗的战场,一股违和感扑面冲进脑海,究竟是什么呢?
“对了!”我脑中闪过一丝亮光。
牧濑红莉栖被我一惊一乍给震住,回头看着我:“怎么了?”
我望天大笑,片刻才低下头,只见红发女孩用一种我不认识你的目光扫视着我,我疯狂地抱住她,然后兴奋过度地吻向她的嘴唇。
“啪!”
由于我的兴奋,忘记了自古以来千古不变的教训男女授受不亲。
牧濑红莉栖红着脸推开我,和我划分好了距离:“你这变态!”
“我太兴奋了,不注意就”我支支吾吾地说。
随即我将话锋一转:“你知道游戏中的打怪吗?我们之所以没有得到所谓的「妄想礼物」,可能就是没有爆物品。”
牧濑红莉栖这时也从刚才的强吻事件回过神来了,一手象征性地摩挲着下巴一边思考我的提议。
“那么你的意思是需要将所谓游戏中的怪物干掉来获得任务目标的完成度?”她果然是天才少女呢,一点就透。
我点下头,将空心钢棍紧紧抓住,然后向碎肉处走去。
目光停格在一个白色的小玩意儿上,我蹲下来忍着憎恶的那股恶臭将它钓了出来。
“这不是”我眼神中此刻充满了惊讶。
这个白色的物体就是我在中国长时期用过的一个U盘,我几乎是随身携带,因为到日本我考虑到几乎不怎么用电脑,所以才将它留在了中国,此刻它却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日本秋叶原,哦,不,应该说是妄想乡了。
全世界性质的妄想乡难道有能力将远处的物体传送过来吗?
我颤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将空心钢棍从手心滑落下去了。
“怎么了?”牧濑红莉栖疑惑地从远处看着我手中的白色U盘。
这个时候,我只想将手中的U盘紧紧攥住,然后对天咆哮:“哈哈,不愧是我啊!连上天都嫉妒我呢,我可是”
“砰!”一声巨响砸在我的头顶上,我用手蒙住额头,龇牙咧嘴地对罪魁祸首吼道:“你干嘛,居然打断了我的‘咆哮’!”
“你这家伙!”牧濑红莉栖无奈地蒙住脸,叹了口气。
“对了,有电脑吗?”我猛然想到,U盘好像得要电脑才行。
牧濑红莉栖思索片刻,回答道:“有手提电脑,在后车厢里。”
我立马拉起她的手朝着红色敞篷车跑去。
“在哪里?”我急迫地询问着。
牧濑红莉栖皱眉在后车厢里寻找着。
她突然眉头松展,从里面拉出了一个褐色的大包。
“喏,给你。”牧濑红莉栖将大包丢给我,我连忙接住。
紧接着我将电脑从电脑包里取出来,迅速地将电脑开机。
“怎么全是英文?”我歪头问道。
“这是我在美国实验室用的。”她随意答道,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本外文书籍仔细的看着。
“那么你给我翻译一下吧!”我也没有意识到为何牧濑红莉栖所说的语言在我脑中接收到的却是中文。
“对了,你汉语真好!”我脱口而出。
牧濑红莉栖顿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日语也不错啊!”
我马上知道了为什么,那种每一刻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违和感原来在这里。
全世界的语言被强制性地输入每个人的世界里,将它同化为妄想乡的语言,这种妄想乡的语言在每个人的听觉神经中接收并且反应给大脑的却是每个人最熟悉的语言,而视觉神经所接收到的我苦笑地摇了摇,将电脑递给了牧濑红莉栖。
她神色变得专注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上的讯息,然后接过我的U盘插在了USB接口上。
“你的电脑上全是TXT文件档吗?”她问道。
我记得好像不是,在以前我的U盘里面装着的不是游戏就是小说动漫,因此16G的U盘早就快被我撑爆了。
“不是,我16G的U盘几乎快满了,TXT文件怎么会撑爆呢!”我回答道。
牧濑红莉栖将电脑递回给我,眼神的意思仿佛是自己看。
我在好奇心下点开了文件夹,映入眼幕中的全是TXT文件。
“怎么回事!”我大叫道。
马上压下愤慨地心理,我用触摸板将属性调出来。
这次我的顿时傻眼了。
16G的U盘此刻只剩下1字节,简直是精确到了字节啊!
难道是研究机构来调查我的妄想症?
“你又在白日做梦了吧!”牧濑红莉栖没好气地对我说。
我知道我刚才的内心语言全部直观地表现在了我的脸上。
我随手点开了一个TXT文件,紧接着我看见了文件上出现了文字,开始不断变换着。
我在文字不断拉下的同时看清楚了几个字眼“Save:2012年5月4日”
Save几乎只要是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是保存档案的意识。
TXT文件不同于注册表可以在随意中修改信息,它是既定事实下输入后才能改变以此保存。
我想起了在来之前我曾经好笑地将一个TXT文件改名为SAVE,此刻却变成了一个文件夹的SAVE。
而且它们好像能保存信息。
对了,我想起了我的能力,「ReadingSteiner」,可以保存任何世界线上记忆的能力,本来存活在《命运石之门》的能力。
它来到的目的,我顿时了然。
“牧濑红莉栖,你有没有一个叫做「ReadingSteiner」的能力?”
“「ReadingSteiner」?我记得也有!”她点点回答到。
我知道了,任务的目标。
任务的名称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我们,我们却忘记了它的初衷,那是循环在时间线上啊!碾碎之前的命运到底是指?
不经意间,我手滑在了Save1上卷入脑海地冲击感,不断搅乱我的视线。
神经好像被拉扯的很远,就像线条被几乎被锯断时留下丝丝裂缝一般,它不断刺激着我的大脑。
不断闪入身旁的绿色基因条和许多条红色粗线围绕在我的身边,包裹住了我和牧濑红莉栖。
记忆在脑海中碰撞,我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
改变过去来改变未来,那么它的意思是让我们碾碎命运石!
穿越过去吗?将自己的历史改变,以此来将不对,不对!
根本不对啊!
心脏开始撕裂,我被疼痛感压得喘不过气,眼角余光看见了牧濑红莉栖,她却安详地闭上眼。
怎么伤害会叠加在我的身体上。
“崩坏吧!”我不想继续承受这个骇人的感觉。
我的手传来的感觉刺激着麻木的神经,在我几乎快要模糊的视线里,手臂好像被车轮碾过,裂开了许多口子,就像干裂的大地。
我亲眼看见我的手在时间的回溯中断裂,然后重组,断裂不断的循环着。
不断承受痛苦的刺激。
痛觉麻木了,我觉得我好像快要目光紧闭之时,一个空心棍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