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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把我的爱献给你(11)

有人说,生命很顽强,这对。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从另一个角度讲,生命其实也是很脆弱的。生命在从母体分离出来后,经过幼儿期、孩童期、从少年到青年,从中年到老年,百八十年的生命历程中,说不得会受到来自什么方面的威胁。很可能一件小事,都会给你以一生的影响。人不能莽撞,不能干傻事。我小的时候,有两件事情,让我至今难忘,都跟生命有关。第一件事: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小,大约四五岁。爸爸白天上班,不在家;妈妈出公差去了市里。奶奶在家带着我。这一天,瓢泼大雨从早晨下到午后。雨真大,我家院子里的缸满了。缸里一半是原来留着喂猪用的泔水,一半是当天下的雨水。缸很大,直径近一米;也很高,约一米二还要往上。雨停了,我和邻居家的一个一般大的小屁孩出来玩儿。看到满缸的水,多少有一点儿相帮着大人做点活儿的意思,于是,我们找来小水瓢,搬来凳子,站上去,开始往外舀起水来。上面的水还是好舀的,但过了一阵后,再要往外舀水,就要往缸里探着身子够了。不留神间,“哧溜”一声,我就栽进了缸里。翻了一个个儿,我浑身泔水淋漓着、滴答着,站在了缸里。缸里仍有多半缸的泔水,到我的胸前。小伙伴惊慌着叫嚷,奶奶从外面回来,赶紧把我从缸里抱出来。后来妈妈说,那是很危险的,掉进去,翻不过身来怎么办!因为小,我没有怎么挨说。倒是奶奶有些不自在,毕竟与“监护人”3个字挂边。第二件事:发生在我刚上小学期间。小学一年级刚结束,我们便停课了。那时“文革”刚在我们那地儿开始。我到外公家去小住。外公家周遭有许多半大孩子,大的十五六,小的就数我,七八岁。大家扎堆儿玩,一日,有人倡议去矿区总公司的大楼顶玩儿。当时,我家所在的煤矿不光历史久,级别也很高。20世纪30年代开的矿,据说跟张作霖有关,跟满洲国和日本人也有关。新中国成立后,煤矿收归国有,直接归煤炭部管。公司的楼层也就今天二三层的样子。我们一帮人,十几个孩子,悄悄地上到了楼顶。不幸还是被公司的人发现了。喝唬声中,我们着了慌。大一些的孩子带着我们来到了一棵紧挨着楼生长的大槐树前。眼见着,一个个的,大家都顺着树干溜了下去。就剩我一人了,不情愿也不行啊,没有别的路可走。咬咬牙,上吧。上是上去了,却不知道怎么下。犹疑中,就听底下一声惊呼,我就掉下去了。好在地面是公司热力供应管道的地方,为了冬天保护管道不受冻,撒了大量的木屑、刨花。即便这样,也天旋地转了一阵子,胳膊脱了臼。这次带有淘气的色彩,回家后,被父母狠狠地训了一顿。奶奶心疼,以数落的口气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情。

儿时的记忆很清晰,因为太深刻了。太深刻的事情你不会忘。其实,不是说只有小孩子才干傻事情,大人有时也干傻事情,而且出格。有一件事我至今藏在心里,没敢往外说。说了,一定会有人说我“巨二”。事情发生的那年,我已经大学毕业,而且已分配到了北京工作了几年。我出差,到哈尔滨。我喜欢松花江。一座城市有了水,就有了生命和灵气。夏天的松花江边,斯大林公园很有气势,从我住宿的松花江宾馆门前的大路往前,一路上,是卖吃食和各种纪念品、土特产的小摊儿。晚风徐徐,夕阳西斜。信马由缰,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游船码头。北方的河,多是季节河。夏天的松花江,江水还是比较多的,江面较宽。我的印象,哈尔滨的人喜欢运动,夏天游松花江的人很多。在我的近江边,就有一些人穿着泳衣在游泳。满江面,都是划船的人。往远看,有几条船竟向着对岸的太阳岛划去。我也要了条船,一个人一条船在江里体会着江风吹拂的愜意。夕阳已完全沉下去了,天开始渐暗。一些船开始了返航。我这时还在靠江岸近一些的地方。忽就有了一种想到对面太阳岛跟前看一看的想法,就一念间的事。一念的决定,我驾的船就向着对岸划了去。刚到江心,我就感到了不妙。船在江心,不怎么动,不管你怎么用劲儿,船根本不听话。原地打着转,摇摆着,江水与船帮差不多要平了。我一身的冷汗,用力划桨。也不知是怎么的有了效果,船从那种几乎不动的状态当中解脱出来,借着劲儿,我赶快把船划回岸边来。要知道,我是不会水的啊!不会游泳的人,怎么敢到“中流击水”呀!过后有人告诉我说,这一段的松花江面,大多的时间里,给人的感觉是江面比较平静,浪也不大,但往江心那边,平静的江面下,时时有暗流回涌。不会水的人,最好离得远些。感谢上苍,仁慈的上苍!上苍的眷顾,让我永远心存感激。

小孩子做傻事与成人做傻事,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很懵懂,而后者则会对所发生的事情进行必要的思索。松花江游船事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一个问题。人怎样做,才能做到珍视生命?人的生命与人类历史长河比较,真的很短,人如何在不太长的生命的历程中,生活得更有意义?个人价值的实现是一回事情,个人价值的实现如何与集体的社会的价值观吻合也是一回事。我们不是说尊重个体生命的价值,就可以任由个性的无限的张扬;我们更不是说,因了所谓集体的、社会的价值,就可以完全地抹杀个性。要处理好这种关系。只有处理好这种关系,我们的社会才能做到人尽其才,我们的集体、社会才能做到无限地充满活力。

生命是有质量的。身体的健康是一方面,心理的健康,在现今的情况下,要提高到一定的高度来加以认识。我们的社会,越来越多的人患上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心理疾病。身边经常有人说,自己会无端地烦躁,晚上失眠,不能睡觉。严重者,怕光,怕独处,甚至于感到生活无趣,更有甚者,会想死……现代社会之于人的压力——生存的压力、发展的压力,方方面面的压力,的确很大,我们确也无法回避。但我们还是要尽可能地做到内心强大,至少可以自我排解。尽量做到心胸开阔一些,阳光一些,能承受一些。否则,我们的日子会无法应付。人的欲望不要太强烈,也不要太多。理想固然重要,但理想脱离现实,就成了空想。虚幻的东西多了,你就会很累。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去设计适合自己生存和发展的目标。不妄自菲薄,也不好高骛远,这是我们应持的人生态度。多一些淡定,甚至于有一点点的宿命,没什么不好。我身边有些人,活得很不轻松,一点儿都不淡定。只要是好处,哪怕多小,他们都要,都希望揽在自己怀里。一旦失手,好处溜了,便喋喋不休,牢骚不断。根本就没想那好处跟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是不是属于你的?你该不该要?你要了,别人会怎样想?怎样看你?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感到自己身上岁月刻下的宿命的影子。想一想也是,我上大学的那年,大学录取的通知书和煤矿招工录用的通知书,相隔没有10天,脚前脚后相跟着到。没必要讳言,上大学和进煤矿,对我的人生而言,绝不是一回事情。我认为,只要你努力了,就可以了。至于结果,不是你关心的,更不是你能左右的。命里有的,跑不了;命里没有,别较劲。这样说,好像带些消极,但我以为,掌握好度,并不消极。相反,还会受益。我所在的出版社,2001年夏,破天荒的,在全团中央系统,做了一次示范。社一级的领导进行竞聘上岗。主管书记带队,进驻出版社督阵。程序蛮严格,先笔试,再演讲,再评分,再全社员工投票,再由社班子与团中央的领导共同决策,最终产生。负责任地说,我是由全社员工选举出来的,数道关卡,没被淘汰,是全社员工的厚爱。但之前,我敢说,我真的没敢想我会被举用。我之所以参与,要求是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必须全部参与。我在这里说竞聘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相反,我以为,这对我而言,是一种特殊的激励方式。因为每每念及此,我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感动。这感动来自于全社员工,他们的信任,使我有一种受托的情怀。人生中,自己的什么东西都可以舍弃,唯独这一份感情不敢丢,也不敢片刻相忘。所以,我努力工作,要回报大家。今天的人,面临的问题很多,比如,现如今的青年人要创业、立业,做官的要正确对待名利荣辱,这些都是课题。都要认了真地去回答和解决。只有答好这样的答卷,我们的生活,才会是阳光灿烂,一片大好。

人生是一个过程,既然是过程,就会有过程的特点。我们不能奢求我们的日子每一分钟、每一小时、每一天,都阳光明媚,这也是不现实的。如果我们敢于面对现实的话,我们应该承认,其实,生活经常地会显示出其严酷的另一面。谁都希望我们过的每一天,都是丽日晴空,但现实又往往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生活的挑战,要求我们要敢于面对,敢于克服。平日里要做好各方面的准备。专注转机。转机,是人生的拐点。对于所有的人来讲,转机和拐点,都是公平的。说机遇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没错。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这是中国经过十年“文革”后,在教育制度上的一次大改变。此前,大学办学,生源并不用考试,都是推荐的办法。改为考试,成绩当家,那些以往自觉不自觉多读了些书、多涉猎储存了一些科学知识的知青、学生,自然就获得了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机会是国家给的,但自己若平时准备不足,机会给你了也没用。

善待自己,很大的层面上,要求善待别人。人类社会像一张网,我们每一个个体的人,就像网上的每一个结点。我们善待别人,别人才可能善待我们。大家互相善待,才会是一个和谐融融的社会。我很见不得那些不赡养老人的不肖子孙们。现实生活中,有许多的老人被自己所养的子女抛弃。抛弃了父母的同时,也抛弃了自己的人格,抛弃了自己做人的尊严。人格没了、尊严没了,你还到哪里去找别人对你的善待!

个体与集体,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理解的概念。集体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个体生命组成;而个体作为集体的构成元素,鲜活地独立存在着。个体价值的实现,有赖于集体所提供的环境和条件,且与集体的发展相吻合;集体存在的最大意义在于能够为个体价值的实现提供保证,而不是扼杀。

2011年8月10日

这个话题我喜欢,但又不是我长项。我不是时尚的人,也对时尚不怎么敏感,故对流行什么认识不深。只是觉得好玩,又多少还存点儿童心,就想尝试着聊一聊。您别认真,见笑。

现代社会,发展真快,物质极大丰富的同时,思想也空前的活跃。过去相对单一的世界观、价值观,为现如今的复杂和光怪陆离所替代。我们在承认现代社会进步的同时,我们也不能不看到其还有流俗和负面的因素。这是我们探讨“当今正流行”的前提设定。

在我们的出版行业,当今正流行的现象是:

一、老书新做,经典再造。近一个时期以来,图书市场上,刮起了一股“往后看”的风,多家出版社把编辑工作的精力放在了挖掘旧有的出版资源上,不管是自己出版过的,还是别人出版过的,只要有可能、认为有价值,便在重新整合的前提下,大量老书新做,如果是经典老书,便称为经典再造。出版资源能够充分开发、利用,本身不存在任何问题。关键是要看到其背后隐藏着的问题,这问题就是出版界长期存在的、当前越发严重的图书产品创新能力不强的问题。创新能力不强已成为各家出版单位主营业务发展的最大制约因素。故此,在书界流行老书新做、经典再造之时,有识之士不要极端地理解并给予不该有的重视,要在老书新做、经典再造的同时,下更大的气力去做产品创新的工作。要往前看,不要一味向后看。老书新做、经典再造与新书的创新二者之间的关系处理不好、不到位,归根结底还是要影响我们的图书出版工作。

二、新媒体“狼来了”。如今的新媒体更为出版界的一部分同志所津津乐道。仿佛谈书不谈新媒体,不谈传统纸质媒体受到新媒体的挑战,不在这方面表现出兴奋和专家般的认知,你就不是这个社会的人,你也不配做今天的出版人!诚然,新媒体对于传统出版,在当今确实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比如网络出版、数字出版,微博发布,都在资源、信息传播渠道,乃至于营销领域给我们的图书生产全过程带来新的要求,这些都需要我们高度重视。但与此同时,我们还要保有一种坚定的认知,即我们的传统出版尽管受到了新媒体的冲击,我们的出版也已进入了全媒体出版时代,但还不至于无路可走。不会像有些专家预言的,传统出版时日不多。狼来了,不假,重视也应该,但还不至于不让我们活下去。相信,传统出版日子还有的过、还可以过。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至于传统出版什么时间被取代,被谁取代,相信那绝不是眼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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