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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弟弟的厄运(12)

有头部很尖的一种,我们家乡叫“梭蚂角”,多为绿色的,身体细长,雌的有七八厘米长,雄的又细又小,只有四五厘米,雄、雌不成比例。家乡有个歇后语“梭蚂角戴笔帽——尖头户”,就是说的这东西。以前我一直认为这虫子是“螽斯衍庆”的“螽斯”,查一下才知道,不是,与螽斯同纲同目不同科,“梭蚂角”只是一种尖头的蝗虫。这尖头蚂蚱是我小时候捕食的重点对象,当然是捕母的,公的太小,不值当的捕。也是到深秋,母的肚子里有子儿但还没下子儿的时候是最佳捕食时间。

田野食趣

小时候常干一些在坡野里的小营生,诸如割草、拾柴、看庄稼、拾穗、倒地瓜等等。这些活都没有定额,干多干少都行,在坡里有的是玩的时间。几个小伙伴凑在一起,玩各种把戏,其中一项是弄吃的。

野锅子

我们常凑在一起烧东西吃。大家拾些柴草,点起火堆,像篝火一样。烧的东西有地瓜、豆荚、花生、苞米等等。烧熟了,各人争着吃,一个个吃得满嘴满脸满手乌黑乌黑的。其实也不是因为饿,主要是一种童趣使然。

我们渐渐学会了一种“野锅子”的做法。先在地上挖一个椭圆形的窝子,在两端各挖一条沟,然后用干土填平,在干土上盖一层湿润的土,打实,再从两端把干土掏出来,上面的被打硬的湿土就成了悬空的“锅”了。把要弄熟的东西放在“锅”里,一般是放地瓜,有土豆、苞米放上也很好。放好东西了,就用土埋起来,埋得像个小坟一样。再就是烧火了,点着火从一头的沟里送进“灶膛”,把另一头的沟用湿土做成烟囱样,出烟。就这样,烧好一会儿,估计熟了,就把盖的土除掉。那在“锅”里烧出的地瓜,吃起来真不逊色于今天城市街上的烤地瓜。

“烟攸”与“瓜蒌”

小时候我经常挎个篓子,带把镰刀,到坡里去割草,家里养着驴,那驴爱吃我割的草。割草是个累营生,却也有它的乐趣。当在草丛间碰到好吃的东西的时候,那乐趣就来了。

先在这里声明一下:我虽在初中时学过“植物”课,但那课本太简单,没有植物分类知识,以后,我也没读过《植物分类学》一类的书,所以对许多植物的学名不甚了了,本节和下面几节提到的一些植物名,只是些家乡的俗称。

割着割着草,突然惊叫一声,“啊!”前面有棵“烟攸”!只见小树形的棵子上,满是紫莹莹的小浆果,那圆圆的颗粒,比樱桃粒小点,比豌豆粒大点,紫得都发黑了。摘下几颗填到嘴里,一咬,伴有特殊芳香的甜汁溢满齿颊,味道好极了!边摘边吃,我来了个“一光政策”,直到全部“吃光”才歇手。看看手指,已是紫的了,吐口唾沫,也湛紫湛紫的。

以后我再没见过这种植物,可老想着那甜甜的紫色浆果,故乡的草丛中还有“烟攸”吗?

在草丛里另一种快我朵颐的东西,是“瓜蒌”。很明显,家乡草间这种“瓜蒌”不是真正的“瓜蒌”。真正的叫这个名字的植物我见过,结的那果是卵圆形的,像个小瓜,学名又叫“栝楼”,是一种清热解毒的中药。我这里说的“瓜蒌”,果中间粗两头尖,有四五厘米长,像小纺锤。那植株像小灌木,20来厘米高,开小白花,花谢了,就有小纺锤形的果子留在枝上,渐渐长大。趁它还不老时摘下来吃,有种特别的甜味,很好吃。一摘下来,果蒂的断面有牛奶状的汁液渗出来,一咬那梭形果,白汁会随嘴淌。这果实若没有人摘,到深秋,干了,就会自动爆裂开来,把种子弹出来,像蒲公英似的,每粒种子都有把白色的小伞,带着种子随风飘洒,去寻找新的繁衍地去了。

“茅根”和“咕荻”

查《辞海》可知,“茅根”是茅草的根茎,“茅草”是俗称,学名叫“白茅”,禾本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地下有很长的根状茎,名“茅根”,富含糖分,可制糖、可酿酒、可作药物,药名就叫“茅根”。花穗有长长的柔毛,银白色。

我小时候在坡野里自采自食打牙祭的“茅根”,正是这种植物的根茎。茅草在我们那里很多,是侵占农田、侵犯庄稼的“害草”,乡亲们经常要专门拿出工夫来刨这种东西。大人们刨出一团团的茅根,这下得了我们的劲了,我们孩子们就挑那粗的水多的吃。这茅根像妇女织毛衣的针那么粗,有节,白白的。说是茅“根”,其实是“茎”,节间长着的细丝丝才是根。我们把这东西放在嘴里嚼,甜甜的,像吸糖水。那时的孩子,很少捞着糖吃,嚼这茅根,就部分地打了馋糖的“馋虫”了。

《辞海》上说嫩穗叫“茅针”,我们不叫这个名字,叫“咕荻”。这东西尖尖的,确实像针。小心地把它拔出来,嚼嚼咽下去,不用像嚼茅根那样吐渣。这东西不如茅根甜,口感却比茅草根好,我们很喜欢吃这东西。不过,吃“咕获”的时间不很长,往往是再想吃时,它已老了,没有甜味白白嚼一嘴渣滓了。没有被拔着吃了的,过些天就抽出穗来,再过些日子,就显出闪着亮光的银白色来,风一吹,一片银浪,十分壮观。成语“如火如荼”的“荼”,就是指这银光闪闪的茅草缨。

米布袋,面布袋

前几年在北京吃“小肥羊”火锅,见那“锅底料”中有几条肉质的根状物,铅笔那么粗,10多厘米长。一看那东西,我马上想起儿时在故乡坡野里挖着吃的“米布袋”、“面布袋”,我怀疑火锅里这根状物就是。

不知这种植物属什么目什么种,总之有点像胡萝卜的特点:把一条粗粗的根竖直地扎在地下,地面上生出一丛叶梗,椭圆形的小叶两两对生排列在叶梗两边。分两种,一种叶面光滑有光泽,我们叫“米布袋”;一种叶面不光滑,无光泽,布满白色的细毛,我们叫这一种“面布袋”。这两种,除叶面的这点区别外,再没有区别,都在叶梗中间长出两三根花梗来,开紫色小花,花谢了,结出小荚来。荚长一厘米多,圆滚滚的,从外面很清楚地可以看到排成一行的种子。也许是这荚像装满米面的布袋子,才有了“米布袋”、“面布袋”这俗名。

我们才不管它什么“布袋”呢,我们感兴趣的是藏在地下的那条小萝卜似的根。那根,挖出来,洗净,吃起来面面的,甜丝丝的,口感好,味道好。几十年不见这东西了,还想着它,想着它的样儿,想着它的味儿。

(2006年3月于北京万科星园)

饥饿年代的大学生

《炎黄春秋》2010年第7期上有篇肖磊写的文章,文中写1959—1961年“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山东省“非正常死亡”31⒐9万人,并说“全省各地,特别是灾害重点县,均发生过人相食的事件”。

这不禁令我想起了那个可怕的饥饿年代。

那个年代我正在曲阜师范学院(今曲阜师范大学)上学,我亲尝了大学生挨饿的滋味,也目睹了在饥饿中的众生相,至今想起来,心里还酸酸的。

我是1958年秋季入校的。那时广大农村都在吃食堂,放开肚皮吃,过着吃饭不要钱的共产主义生活。我们师范学院学生更是管饱,而且吃得还不错。可是不到一学期,就每况愈下了,渐渐地,一些到餐厅晚的就没有饭可吃了。于是,同学们一到开饭时便提前来到餐厅,饭一抬出来,就一窝风似的拥过去抢饭。有一天,餐厅里的学生已经聚满了,一个个手拿碗筷叮叮当当地敲着,眼瞅着那通向伙房的门。终于伙房师傅用大笸箩把热气蒸腾的米饭抬出来了,学生欢呼着尖叫着“呼”的一声拥上去。只见最前面的一个同学被后面的人拥倒,两手带胳膊一下子插进了米饭里,烫得“嗷嗷”大叫。可是他背上压了一层层人,手臂拔不出来。好一会儿那同学才被人拉起来,两手两臂通红通红的,像烫熟了似的。这是我亲见的一幕,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过了春节,1959年春天,就开始吃定量了。我记得好像是男生每人每月30斤,女生是26斤。当时我们正当年,正是能吃饭的时候,30斤哪能吃饱?每顿吃下那定量,就没有饱的感觉,继续处于饥饿状态,再一活动,就觉腹内空空的了,很多同学饿得不去上课了。后来学校发现了这一情况,就采取了措施:蒸发糕给学生吃。所谓“发糕”,是在苞米面里加上发酵粉,多加水,蒸出来比正常的窝窝头体积大两三倍。一开始,这种增积食品很受我们欢迎,起码当时觉得吃饱了。不过不顶饿,不到半头晌就肚子“咕咕”叫了。

吃了一段时间发糕,以后就不再吃了,大概是觉得这种自欺欺人的法子不是个长法。有一天,突然开全校师生大会,师生们在操场里坐好,一位姓张的副书记讲话了:“老师们,共,同学们,这个共,我们的粮食不够吃,共,东北支援了我们两车皮高粱米,共,从现在我们就吃,共,吃高粱,共,米……”很多人有“口头语”,但有“共”这个口头语的,只有我们学院这位张副书记。多少年过去了,当我们曲师老校友聚在一起回忆往事的时候,没有不说到这位“共”书记的。在那次会上,这位“共”书记宣布了全校只有于勋忱院长和另一位老领导吃细粮,还有一位吃一半细粮,其余的师生全部吃高粱米。那次全体师生会好像就是为宣布全院只两个半人吃细粮而召开的。

于是我们就开始了吃高粱米的生活。吃那东西好像稍稍放开了一点定量,尽管我们不是东北人,吃不惯那东西,可肚子饱一些了,大家都很高兴。但我们高兴得太早了,吃了几天,吃够了难以下咽不说,主要是大家都结干,屙不下屎来,茅坑上蹲得满满的,一个个龇牙咧嘴,“吭哧”之声不绝。一些严重的,只有跑到学校医院求救。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大都是女的,一个个给学生们从肛门里往外抠屎。

一个多月,东北来的高粱米吃完了,又换成了普通粮食。干是不结了,可更觉吃不饱了。我当时当一个组的组长,我们组有个叫于叶风的青岛同学,瘦瘦的,我们称他“老夫子”,别看瘦,却特能吃。当时都是按月发饭票,饭票一到手,他老夫子放开量吃起来,不到20天,他手里的饭票就所剩无几了。最后10天,每顿他只喝一两票的稀饭。一天3碗稀饭,饿得他头都抬不起来了,看看实在可怜。我针对他这情况跟组里的人商量了一番,就开他的“批斗会”。会上,像斗争什么“分子”似的,大家轮番发言,狠批他不会计划、不会控制。有人上纲到阶级上来,说他存在资产阶级贪图享受思想,一拿到粮票就恢复资产阶级本性享受起来,全不管后10天的“无产阶级”的自己,说他是在用资产阶级的自我虐待无产阶级的自我。大家狠狠地批,他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听,最后叫他自己表态,他说以后向大家学习,再不了。这时,大家你一斤我半斤地凑饭票给他。我狠狠地向他强调,这都是同学们饿着肚子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下一月你再这样,坚决不管你了!

下一月到了20天以后,他又只喝稀饭了。实在可怜,就又开批斗会,再凑饭票。大家慢慢发现了他的心理:反正共产党不兴饿死人。他把我们这些富有同情心的同学当成共产党了。

对这位于同学的“批斗会”开了两三个月,随着“吃表格”的实行,就不用再开了。

显然,像于叶风这样的“管前不顾后”的人,不光我组我班我系,全学院哪系哪班哪组都有。学院领导掌握了这个情况,于是就不发饭票了,而是每人每月发一张卡片,上面印着一个表格,1、2、3、4,一直到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一天一格,每天有早、午、晚三列。去打饭的时候,你递上那张表格,伙房师傅就发给你一份饭,同时在相应的那一格上给打个对号,某月某日或早或午或晚的那顿饭就算你吃过了,想多领点或想“透支”把下一顿的也领着,那是不行的。这样,就不会出现于叶风那样的“寅吃卯粮”现象了。我们同学管这办法叫“吃表格”。

一顿吃那么一“格”,显然是不饱的。那时你看看我们这些大学生,一个个就像被霜打了似的,蔫蔫的,全没了年轻人那生龙活虎劲儿。尤其是那些饭量大的,真饿“草鸡”了!幸好,校门两边的“小夜市”应运而生,每到晚上,就有当地的不多的农民蹲在那里,面前摆着十个八个胡萝卜、土豆或者茄子。那些饿“草鸡”了的同学就去光顾那些小摊。东西贵得吓人,一个胡萝卜一两块钱,可再贵也得买。于是就出现了另一种市场,一些同学在校园甬路边摆出了一些书籍、衣物,价钱却低得很。

“吃表格”这办法不知是谁发明的,应该得到奖励!这办法能让全体学生维持在虽吃不饱却也饿不死的水平上。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年代,我们学院没听说有人饿死,这已经很好了。

最后,附带说说那位“共”副书记。

别看生活那么困难,我们学院却还养着猪。在校园的西部,有一个小型的养猪场,养着大约有二三十头。那年代,人都没有粮食吃,哪有粮食喂猪?到底是高等学府,有能人,不知谁想出一法:用人屎喂猪。这“饲料”猪是爱吃,但有个问题:人粪中往往有寄生虫,猪吃了会出问题。又有能人想出办法:把人粪煮熟了,猪吃了就没有事了。于是在猪场旁支起了几口大锅,像熬稠粥一样黄黄的一锅熬得“朴朴”作响,锅旁站着人用长柄勺子搅动不止。什么是“臭气冲天”,到那里去闻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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