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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师莱夷箕子归国

众人高兴,只有箕子心中惆怅。一旦船只造就,箕子就要归国,茫茫大海,如何得渡,无风难行,有风怕浪,他人见海而乐,箕子见海转愁。以前陆地去朝鲜,路途遥远,不堪疲劳,今日航海归国,更虑海深,怕有不测之风云。多日以来,所带之人,逐渐留散,为的是见齐莱之富强,鲁燕之礼仪,令人留恋。又海上艰难,陆地之人,不愿冒险。族人窃窃私语,不肯再去朝鲜。箕子大悟之人,如何不明,朝鲜终为化外之邦,族人不去,焉能勉强。箕子于他人不同,他人游山观景,尽兴而乐,箕子观胶东半岛与朝鲜并无二致,多年生活朝歌,不知莱国繁华。只是朝鲜之落后,不但比不上中原,与莱国也差之甚远,自己将生息于斯,焉能不使其富强,欲要富强,无有人才如何能行?箕子暗暗着急。

数日以来,箕子观莱国国主,为人敦厚慷慨,姜子牙大仁大义,到时求助于他们,量来不会拒绝。存此心意,箕子带领众人,诸事留意,趁等待之机,详细考察了莱国国情。

此时正值中秋,莱国之人收割完蕙谷作物,正播种麦子,播种工具、播种方法自于朝鲜不同,但见整地为平,播种有抒,畜在前拉人在后耕,耕地有沟,播种其中,耪捞盖土,形成合垅,便于灌溉。如此耕作,焉不丰收,收取粮秣,库粮充裕。莱国有涞水河浇灌,朝鲜河流众多,土地肥沃,若耕种得法,定保朝鲜五谷丰登。

箕子观看莱国内城,但见商铺林立,人员熙熙,市井繁华,买卖公平,设有贸卡,收取捐税,课取合理,人不逃避,日进斗金,国库丰盈。经商人才,大有可为。箕子来自朝歌,对此深有体会。此风延续至今,致有黄县嘴子之说,也是笑谈,但龙口市(黄县)为山东首富县市,也为古风使然。

观看外城(归城),但见武士威武,环城而立,刀枪锋利,旗甲鲜明,莱国尚武,尤好弓箭,有后羿之风。原来东夷乃羿之后人,相传后羿,上古时期,天有十日,日夜烤照大地,河禾干枯,民不聊生,黄帝令其射九日留一日。羿乃东夷之先祖也,夷“大弓”之谓也,莱夷是东夷之分支,弓箭之艺乃祖传也。那莱国国主张姓,何谓张,乃“弓、长也,长为大,第一好弓箭也,故以张为姓。箕子观看那武士所持之弓,自比别国不同,特别长大,更有以一种楋木为弓,无千斤力气,莫能开得动。再看那箭簇,好铁打就,锋利无比,这强弓硬箭,交战起来,敌方不知要有多大损伤。原来子牙一直不予攻城,原因在此。如果引得此等武士到朝鲜,教习高丽士卒,何惧外国入侵?今朝鲜以弓箭甲天下,祖出于此也。

箕子等离国日久,思念朝鲜,考虑到此次是经海路回国,不知海船打造的如何,心中不免有些着急,禀明子牙得知后,众人顺着黄水河来到出海口,看那海船打造之地,只见黄火营港内(古黄水河出海口,营为驻军之处,考证为古港)造船棚内一片热闹场面,工匠们解板的一处,钶船的一处,刷漆的一处,正在有条不紊的打造海鳅大船。那船下尖上平,前窄后宽,自下而上,前后有序,缓慢展开,船长约八至十丈,宽约三至四丈,各船长短宽窄相宜,船边各按水手摇浆,船尾有人把舵,船上按有桅杆,可挂船帆,中间建有船舱,可容人住,真乃巧夺天工,茫茫大海,船稳人逸,待那西南风起,乘此风帆,不日可到朝鲜。见此,箕子心中欢喜,焦急之心略缓。况那海船非一日可造,只能耐心等待。

箕子一行跨河来到岸边一镇,该镇位于归城北十余里,与黄火营港隔河而建,乃专门冶炼铁器之地也,采南山之铁矿,用西山之炭火,练之于老君之炉,火焰冲天,冶炼锻打之声不绝,故曰:冶基(1)。(今龙口市冶基村也,至今留有殷商、西周冶炼遗址)各种铁器兵刃,皆出于此,自殷商以来,此地就为铁器制造之所,箕子在朝歌之时,多有闻说,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箕子观看炼铁之矿石、炭火。打造的各类工具、用品、器械无不实用,各种刀枪剑戟莫不锋利。箕子思道:我朝鲜多有高山,铁矿自然不少,只是无开矿冶炼之人,如能将其引到朝鲜,则不知要壮大多少国力,何愁国不强大,箕子暗暗将其记于心中。

按向导指引,箕子南行不足数里,来到一处地方,那里一片林地,延绵数十里,山岗田野连陌成片,林子中好大一个村庄,只见村子中人们忙忙碌碌,男男女女不得清闲,把一个个虫茧放于水中,巢出茧丝来,凉干之丝用于织机,不一时织出靓丽多彩、轻薄耐用的丝绸来,原来,此地是莱子国织布之所,林子乃是柞树林,前一片庄子巢丝为前柞村,后一片庄子织布为后柞村。那虫子为柞蚕,春夏之时将幼虫放于树上食之树叶,结茧以后,用来织绸。箕子大喜,想那朝鲜山地多有柞树,何不用来养蚕,织的好布,穿戴起来,不但御寒,还可华丽,定要聘请过去,学此技艺,箕子下此决心,心中甚喜。

箕子问随从道:“我等自到莱国多日,餐用所食,为何味美?”随从道:“君侯有所不知,此几日我等多逛市井,就餐于酒肆之中,真吃的好口味,初始也是不知,问时方才明白,原来此地气候宜人,适合作物生长,同样瓜果,就比内地甘美。君侯游览梨山,想必已知原由,此地物产富饶,海鲜丰富,能做甘美食物原料应有尽有。那厨师的厨艺,更是精美绝伦,调的好口味,君侯若不嫌简陋,微服访于民间,方能享的口福。”箕子笑道:“怪不得此几日每到饭时,就不见你的踪影,原来出去贪口去了”,随从谢罪。箕子道:“何罪之有,爱好美食,乃人之本能,烹饪技艺,人类第一技也。想始祖成汤,任用伊尹,就会得一手好烹饪,其调做的液水之肴为“汤菜”,其创作的“伊尹汤液”流传至今,伊尹烹调之圣也,根据菜品的机理进行烹调,菜肴美鲜可口,将烹饪制作的机理用作治理国家,“治大国如烹小鲜”,故尔成就一代名相,尔等万万不可小觑,当思此而治理国家。”随从道:“君侯所言甚是,在此,也向君侯推荐一菜,可用于路途。”箕子问:“何菜?”随从道:“用胶东白菜腌制,可咸可辣,当地人称“泡菜”,艳鲜可口,经久不坏。想一路随君侯而来,口粮干涩难咽,如有此菜,携带几坛,随时吃用,多少是好。”箕子道:“如此甚好,大海之上,缺少菜蔬,难得有此,多带益善。”箕子吩咐道:“我朝鲜地理与莱相同,气候光照与之相近,莱国之物产朝鲜也皆有之,你等众人近日要留意烹饪人才,学得其法或聘请回国教授。”众人应诺而去。

一日,箕子问道:“说起地理,两国皆为半岛之地,三面环海,陆陆相连,只是以往所食之盐,皆有苦味,唯在莱国,清新可口,毫无涩苦,想那食盐,世之生灵,不得缺少,同样技艺,用莱子国之盐,做的饭菜就为可口,何也?

只见随从中转出魏秉答道:“受君侯指派,在下多日察访,也略知一二。莱国之人,制盐之法与他人不同,我等内地之人,为获食盐,寻有盐之地下水脉,掘井得水,放于锅中,底下放柴燃烧,水汽蒸发,留有结晶,谓之煮盐,此法盐碱不能分离,故而苦涩。而莱国之法,甚为新奇,乃利用天然之力以成就,其法为:得海边有土壤之地,修建二个方池,修池粘土,以方石夯之,使其平坦坚固,不使海水下渗,四周围堰以蓄水,池内缓慢斜坡以放水,二池高低相连,一池为晒水池略高,一池为晒盐池略低,晒盐池可为晒水池之二倍,或可分为二池,以容所晒海水。临池掘井,得清澈海水,将海水灌于晒水池,日出而晒,待池内海水晒而咸,将晒咸之海水放于晒盐池中,以水漫脚面为宜,暴晒数日,则池中海水,碱卤上升,盐水下降,自然分离,得有晴天四五日,则池底皆结晶体,在晒盐池边挖有沟渠,将含有卤之废水排出,即可得满池盐晶,用档版刮出,堆垛起来,玲珑剔透,为盐精品,比之煮盐,胜之多矣,此法乃东夷莱子国所独有,向不外传。君侯应取之,朝鲜之环境,与此地相仿,如学的此法,广为贸易,利莫大焉”。箕子听罢记心。

时间悠悠,转瞬月余,箕子思虑归国,拜见子牙、夫人、国主。箕子言道:“数日以来,承国主盛情,游览贵国,大长见识,受益匪浅,不胜感激。”子牙道:“贤侯不必言谢,此番归国,不知何日才得相见,心中甚是悲伤,朝鲜与中国相隔甚远,贤侯如有需求,请言之。”说罢,令人捧出黄金百镒、莱锦千匹相送。

箕子忙谢道:“感谢厚爱,令箕子涕零。适才听公一席话,真有感触,朝鲜虽国土富饶,民风醇厚,但国未开发,日显贫困,不及中国之万一也,感武王之厚德,允许带族人东去朝鲜,但族人多为贵胄子弟,不明技艺,不事辛劳,去不毛之地,多有畏惧之心,更兼陆地生活之人,不知大海之习性,今跨海远渡,多有退却之意。我不愿强之,近日多有离散,想子牙公已有耳闻,为此,深感为忧。”

子牙道:“贤侯勿怪,如今天下太平,人心思安,不愿远行,乃是人之常情。”子牙又道:“君侯之贤名,世之远扬,见武王奉献“洪畴九篇”,得国宝转赐老夫。如今国奉一统,四海一家,贤侯之忧难,我等尽力解之,望贤侯无忧。”

箕子谢道:“如此,多谢,近日游观贵国,看那守城之武士,市井之商贾,种地之农民,纺纱之织工,冶炼之铁工,晒盐之盐工,造船之船工,还有那烹调之厨工,与朝鲜大不相同,尽思学之。我意向贵国借用此等一干人才,限期三月,年底送还,愿将武王、国主所赐金帛及所有之资,尽送于愿去朝鲜工匠安家之资,不知君侯、国主能应允否?”子牙、国主道:“有何不可,自可为之。”翌日,张贴布告,广而告之,布告曰:

“兹有朝鲜国主高丽侯箕子布告齐国、莱国军民百姓人等,蒙齐国国主姜君侯、莱国国主张君侯恩准,召用以下人等,凡有一技之长着均可应试,受聘者待遇优厚,赋予安家之资,聘期三月,年底送还。为示诚信,特召告天下。”

一时观者如睹,议论纷纷,想那齐、莱百姓,向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劳作之法,世代相传,养家糊口,缴赋纳捐,何曾想到手中活计是什么技艺?还要受到朝鲜国主如此恩遇。皆道:“箕子世之贤人,随其而去,量无难为,况两国相去不远,多有来往,工期有限,尽可放心前去”。部分犹豫之人,看到眼前的黄白之资,岂不动心。箕子是有心之人,早就吩咐属下作了安排,自有报名之人,众人一看,纷纷跟上。

箕子精挑细选,选出三百健硕精明中意之人,年三十左右,正是人生好时候,张慧英陪同子牙观看。慧英道:“殷侯所选之人,乃我国之精华也,若去朝鲜,如其不回,将使我国伤损元气,不亚于一场大战也。”子牙也为感叹,但已许诺,不能反悔,内心思衬:箕子高德之人,晋宝书、献国宝,何等慷慨,我夫妻尽享所赐,安能拒绝。只得说道:“夫人放心,借期只有三个月,到期而回,谅不彷事”。夫人微笑不答。

一切准备停当,只是无风不能起行,箕子忧心,自古道:“吉人自有天助,”一人来临,愁绪顿解。

箕子于后账安歇,只见帐外来一大汉,见箕子跪拜道:“殿下在上,熬羌拜见。”箕子道:“你是何人,来此何干?”敖羌道:“我是东海龙王次子敖羌也,来投殿下,望不弃收留。”箕子慌忙扶起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卿贵为东海太子,为何来此。”敖羌立起后,向箕子诉说一番。

原来龙生九子,肤色各自不同,大太子敖昂全身黄色,金光灿灿,自然宝贵,二太子敖羌出生身体发黑,多处青紫,父母很不待见,三太子敖丙聪明伶俐,多投父母心意,自敖丙被哪吒抽了龙筋打死后,父母悲伤,看着敖羌更不顺眼,视为不祥之物,敖羌不见父母,是为不孝,若见之又徒增父母烦恼,真是畜类性情不同,不可理喻。敖羌左右不是,甚是为难。恰值北海龙王敖顺来东海看望大哥,将此一切看在眼里,看到四叔来到,敖羌告知烦恼。敖顺早已知道,向哥嫂提出带敖羌到北海,敖广答应。

北海龙宫建在莱子国黄水河入海口处,原来龙王尤喜河海交汇处,龙宫往往离此不远,敖广的龙宫也建在陈塘江口。敖顺将敖羌安排在黄水河西降龙河海口处,即今龙口市降水河也,叔侄常在一起,很是惬意。

在降水河畔李家庄,住有夫妻二人,丈夫姓李名劳,妻子任氏圆,那任氏自十七岁嫁为人妻,今三十出头未有身孕,夫妻二人甚为着急,心情烦恼,祈福上天,劳动之余,到海边祷告,风雨不误,求佑生育儿女,心意甚诚,自敖羌来此三年,从不间断。那敖羌见夫妻二人求子心切,思道:“不想人间夫妻如此盼有儿女,想我敖羌自出生以来,父母自不待见,来此三年,不见只言片语,哪有人间知此冷暖,令人羡慕,看此夫妻,如此喜爱儿女,我就是当的其一天的儿子,享受一下父母的慈爱,也是好的。”那敖羌万不该有此意想,虽是龙子,也是一个龙神,只见那龙神出窍,一缕情丝缓缓来到任氏身上,也是命运该然,任氏遂有身孕。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看看快到妻子生产的日子,李劳十分高兴,听说活鱼有补,提起渔网,来到河边,要给妻子打尾新鲜鲫鱼熬汤,一者补补身子,二者鲫鱼汤催奶,妻子年纪大了,不能让儿子饿着,李劳高兴,不一时就网住了几条活鱼,李劳挑了两尾斤数大的鲫鱼,高高兴兴的回了家。

此时,正是妻子分娩之时,李劳不在,有邻居稳婆帮助,阵痛之后,生下一个胖大小子,收拾完毕,任氏开怀喂奶,稳婆回家去了,那任氏抱着孩子,看着儿子吸着奶汁,虽身体虚弱,心情高兴。

那孩子正是敖羌所化,受母亲抚慰,敖羌从未有过如此的快乐,不想一时起兴,忘乎所以,舒展开了身子,敖羌本是一个龙子,一经舒展,这可了得,头还是一个人头,身子却复为一个龙身,屋子如何还能装得下,龙身放在梁上,龙尾伸出门外,还在滋滋有味的吸着乳奶。任氏疲劳,闭着双眼,手中抚摸着儿子的身子,初始幼嫩可爱,逐渐感觉硬了起来,好似铁甲一般,不由的睁开眼睛,瞠目一看,这那是一个孩童,人脑蛇身,一个怪物俯在怀中,母亲任氏“啊”的一声,惊死过去。

恰时,父亲李劳来到家中,见状大怒,随手拿起门旁砍柴的斧子,尽力朝龙尾砍去,下手颇狠,一斧砍去了尾巴。那敖羌正在滋滋有味的吸着奶汁,毫无防备,痛彻钻心,不顾好歹,摆起断尾,正打在父亲的身上,腾身而去。李劳一个凡人,如何能受得了此一击。邻居赶来看时,只见李劳惊死在外,任氏吓死在内,一时间,敖羌惊吓死了父母。

敖羌犯了弑父杀母的忤逆大罪,掉了尾巴,疼痛难忍,不敢张狂,赶紧潜身,来到北海龙宫,见着叔叔敖顺,告知原委。敖顺叹口气道:“我的侄子,命运如此多桀,本为修身养性,不想惹起如此的祸端,好在天庭张天师在蓬莱阁驻足,求其帮忙,给你医治或可以获得解析一二,饶得你的性命也有可能。”

叔侄二人来到蓬莱阁,拜见张天师,那张天师乃是天庭降妖伏魔,辨别人间善恶的一个神仙。听罢二人诉说,天师拿出仙药,立止疼痛道:“敖羌向往人间慈爱,投胎转世,也是善心,但年幼无知,不知若投人胎,必先转为人身方可,你虽称为龙神,但道行不到,还是一个畜身,如何能投人胎,敖顺不加告知,也有过错。虽为无心惹祸,但既投人胎,父母因你而死,难以恕之。今此地归周,是讲究孝道之地,况姜子牙封神后,上天自有管束。你有此大祸,人们如何能留的你在此存在。上天我可为你解析,下界难以解脱,今有一个贵人在此,你可去投奔他,或可救你。”如此这番,教说一通。

此恰为箕子渡海为难之时,敖羌得天师指教,前来拜见箕子。

箕子听此原由,心中大喜:“此去朝鲜,远隔大海,无有护佑,不敢经过,今有龙王随身,还惧何来,无忧也。”心中又思道:“我带如此多的齐莱人到朝鲜,看他们今日高兴,明日不知会多么想家,想我们这些离乡之人,那个心中不似敖羌有割尾之疼,真是同病相怜。”箕子嘴上叹息,心中高兴,接纳敖羌道:“难得壮士来此,只是为人皆有父母,不可忘恩,你可承继李家之姓,为李羌可也。”李羌谢诺,箕子令人将李羌送于帐中,因李羌长得浑黑,自此,人称李羌为老李,或叫秃尾巴老李。

第二天,登船出发,有李羌在船上,一路上顺风顺水,不一日,来到辽东,箕子一行人下了船,顺路而行,一路辛苦,只见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此河真好凶险。

此河乃中朝之界河也,贯通北海,为北海龙王管辖之地,建有行宫,只因申公豹占了北海,敖顺不得过来巡视,被北方白龙江上的白龙窥视,这白龙乃是一条野龙,不遵王化,见有机会,过来霸占,不时兴风作浪,作恶百姓,人深恨之,无可奈何。

箕子一行人来到岸边,当地自有老人前来告知,有如此人众过江,要备好牛马猪羊当作祭品,再献上一对童男童女,方可过得,否则,船覆人亡。老人用手一指前面的白骨道:“君若不信,请看白骨,此为龙王吃后所吐白骨,浪打于岸,来不及掩埋是也,劝君小心为妙。”箕子听罢,心转忧虑,只见帐外转进一人,正是李羌,听说此事,忍愤不住,要除此害。

箕子知李羌是个龙身乃道:“壮士此行,正该如此,只是听老人讲,那白龙正是壮年,势大力强,你虽是龙身,身体还幼,如何能敌过此龙。”李羌道:“君主不要忧心,此地是我叔父管辖之地,岂容其在此霸占,我与其争斗一番,看看如何。”好老李,拽步出账,来到空中,化作一条黑龙,跃入江中。

话说那白龙原居住在白龙江,抢占了此地,住在行宫里,吃着人的供奉,又有水族伺候着,好不得意。这日,正在府中养神,蟹将来报,有一黑龙要来进见,白龙听说,也不迎接,令其晋见。黑龙走了进来,昂首不拜。白龙见是一条秃尾巴黑龙进来,心里大怒道:“好个秃尾黑小子,见我不跪,你何人也,竟敢如此大胆。”黑龙道:“我乃是东海龙王二太子敖羌是也,此地乃我四叔敖顺管辖之地,你没经允许,就占了行宫。今北海龙王令我来收此水府,识相的,趁早倒出此地。”听完黑龙之话,气的白龙‘呀呀’大叫:“莽撞小子,真是狂妄,我在此呆了有年,何曾见有主人来,敖氏兄弟,占有四海,还不知足,要来霸此河,真气煞我也,为你是个没尾巴残小子,快滚吧。”黑龙道:“听说你在此兴风作浪,作恶多端,今我来为民除害。”白龙大怒,窜过去就抓黑龙。黑龙往旁边一闪,说道:“你这个东西,既然不走,看我的手段吧。”说罢,两个就在水宫中打了起来,一直打出宫外。

那黑龙不愧是龙宫太子,真是好手段,跃武扬威,翻舞腾那,一勇直进,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白龙甚有经验,看出黑龙年幼力小,知其力战不能持久,不紧不慢,和黑龙打在一起,那黑龙无了尾巴,有道是虎靠爪、龙靠尾。无有尾巴,力气不加,交战多时,力不能支。只得虚晃一爪,抽身跃出,败退岸上,白龙也不追赶,回宫庆贺去了。

黑龙回到岸上,见到箕子,告知情况,箕子着急,黑龙道:“君侯不必忧虑,那白龙虽然武艺高强,但狂妄自大,如若君侯助我,定可败它。”箕子笑道:“我等只是一个凡人,不会腾云驾雾,又不能入江吞水,如何能够助得你?。黑龙道:“这我知道,君侯只需这么这么……就行了!”箕子道:“这却容易!”吩咐做好准备。

三天后,准备停当,黑龙再去挑战。白龙出了水府,见是黑龙,哈哈大笑:“我手下败将,莫非复来送死?”黑龙道:“此次和你决一死战,分个高低,要是败给你,再不打扰”白龙得意道:“好!君子无戏言,若你赢了我,我把这水府让给你。”二龙击掌,拉开架势战了起来。只见泥沙泛起,江水沸腾,各自使着混身的解数,真是一场恶战。

箕子率部下及乡人按照约定,带上石头、馒头和肉食聚在岸边,盯着江面,只见江水翻滚、恶浪拍岸、水珠溅崖。知是二龙搏斗。人们见江面黑水涌起,急忙把馒头和肉食扔了下去,一会儿又见白水翻上,人们便把石头、石灰投下去。如此反复多次,二龙在江里拼命厮杀,白龙见黑龙要浮上水,就窜过去压制他,白浪翻起,刚抬头就被石灰迷了眼睛。趁白龙揉眼之机,黑龙往上一窜,张口吃下岸上丢下的馍馍、肉食。那白龙闻着香味,以为还是人们平常时的供奉,闭着眼睛过来抢吃,不知吃下的都是石头,身子反觉沉重。黑龙不时吃着,力气有增无减,越战越勇;白龙被石灰迷眼,肚子又饿,身子沉重,力不能支,败下阵来。只见水上腾起一股白色云烟,裹着一些雾气,逃回白龙江了。

箕子平安过江,整顿出行之时,李羌来向箕子告别,箕子道:“何不随我到朝鲜,共享荣华若何?李羌道:“我本水族,难居陆地,此江与北海相连,我安敢占有叔父府第,况大丈夫自当拓疆扩土,臣知白龙江较此江水势更为浩大,白龙残暴不仁,伤害生灵,百姓苦不堪言。今我与白龙交战,虽胜而身有损伤,在此修炼,将有新尾生出,来年尾生伤好之时,再与交战,定当除之,以保百姓平安。如君侯怜我,可于来年四月初五日,让人在白龙江岸边等我,当看到黑浪翻起,如前一样,抛下馒头蒸肉,供我食之,壮我力量,擂鼓敲锣呐喊,壮我声势。看到白浪翻起,抛下石灰、石头。得民相助,白龙虽为强大,必为我所败,白龙江将为我安身之地也,望君侯能助我。”箕子道:“此壮举也,安能不听。”

李羌又道:“我父母因我而亡,今远离祖居,不能不回乡探望,五月十三日乃父母忌日,我将回乡扫墓,龙行空中,携风雨带冰雹,初春之时,大地未暖,禾苗未起,不惧寒冰,此距正适合也,故不能随君候远去,望谅之。”箕子听罢,叹道:“难得你有如此孝心,孤不强你远去,愿你在此安心疗养,来年我将亲自带人助你。”李羌感谢,自此分别。

来年,如前所述,箕子带山东人等待岸边,目的如期达到。自此,黑龙在白龙江居住了下来,施惠于民,人人感激,为纪念黑龙,人们把白龙江更名为黑龙江。原江名为鸭绿江,自归敖顺管理。那白龙失了巢穴,北方无容身之地,逃到南方,在四川嘉陵江下流隐居下来,即今陇南白龙江也。

黑龙占据了黑龙江,护佑百姓,尤其过往船只,每遇风浪起,人们在船边叫一声:“秃尾巴老李,山东老乡来了。”立刻风平浪静,平安过江,此乃黑龙念旧之情也,东北地区,每年四月初五日,初春之时,必有一场暴雪,为纪念黑龙交战之日。每年的四月初八日,是黑龙扫墓之日,那天,一路风雨,夹裹冰雹,隔海而来,那黑龙忘了东北地区和胶东地区气候不同,此时,胶东地区禾苗已长,花卉盛开,哪能受得冰雹为害,为此,在降水河边李劳夫妻坟前,家乡人向天高叫一声:“老李啊,到家了。”立刻转冰为雨,细雨纷纷,人讲是龙王眼泪所落,润雨过后,只有李劳夫妻坟前无有雨水,乃是黑龙叩拜之处,可见李羌的孝心。如若冰雹不停,人们则在门前将斧头或镰刀抛向空中,黑龙以为是其父亲来了,不敢反抗,又怕尾巴被砍,赶紧卷尾回去,空中风停云静,冰消雾散。此独特气候,人以为是黑龙孝心所致,此习俗至今流传。此是后话,不再多说。

话说箕子带领莱国三百汉子和部分殷商遗族来到朝鲜,檀君君臣自有迎接,俗语说,小别胜新婚,箕子、檀君分别数月,情感欢好,自不必说,数日之中,箕子所带之人量才使用,各有安置,莱国之人各自配有徒弟习学,教者尽心,学者努力,各自安然。

一日,箕子和檀君视察教习场所,看到各行各业,都在认真或教或习,虽然喧闹,心情坦然,对檀君道:“夫人,我所献国宝尽为此也,此数等人乃国之精华也,积数百年之技艺,一旦掌握,岂不国强民富,真是乐事一桩。”说罢,哈哈大笑,心中高兴,不免形于言表,手舞足蹈。檀君见箕子如此高兴,也自然心情快乐,祝贺道:“君侯所见远大,此乃朝鲜之福也”。夫妻二人高兴,瞬然间,箕子若有所悟,心情沉重起来。

檀君关切道:“陛下刚才还手舞足蹈,为何又心思起来,变化如此之快,定有什么原因,请郎君道来,好让为妻的明白。”箕子道:“贤妻有所不知,齐莱国所来这三百人,来前和子牙有约,时间三个月,年底回国,广为人知。如今已是冬天,禾苗、树木不生,如何教授农耕、桑种,冬季寒冷,如何筑坝晒盐,凡此种种,时间紧迫,不能传授,岂不是空喜一场,白费了无穷的心思。”

檀君道:“君侯何必如此为难,此等人既已来我国,不使归国,有何不可?”箕子道:“中华民俗,年关乃全家团圆之意,格外重视,故约期为年底,不可失信也,且你观此等人,年富力强,血气方刚,禀性刚烈,若让他们丢舍父母,抛妻弃子,是决不会答应的,如果闹将起来,反为不美,决不能强留”。

檀君笑道:“郎君真是个志诚君子,想武王夺取了你殷家江山,你不去记恨,留其几个国民,倒不好意思了,陛下已给他们留足养家之资,如果他们自愿留下,谅陛下不会阻挡。”箕子道:“如此固然是好,只是不知他们如何自愿留下。”檀君道:“此事留给为妻的办理,陛下就不要操此心了”。

回到宫殿,檀君立刻吩咐礼部官员,在全国广选民女,凡那及屏未婚之女,皆在选取之列。遴选出三百余妙龄女子,又安排宫中二十岁左右待嫁女子三十余人,派驻其中,教以歌舞。

檀君令工部选址建屋,这里有箕子所带人员,多会设计,木材广有,工匠齐备,不出月,建成市廓,道路通达,市井有序,商铺林立,院落三百套,一如齐莱兼有朝鲜风格的建筑,使人有回归家里之感,檀君将此地命名曰“里城”。

檀君又令宫廷御师从库房中选出上好人参,加上人参王之汤诞,檀君亲自指导熬制,熬制出的那人参汤晶莹剔透,清香扑鼻,闻之精神旺盛,食之滋阴补阳,强身健体。

一切准备完毕,檀君使人引领箕子所带齐莱之人住了进去,各都配有专人侍候,一律按师礼对待。

檀君观看了女子歌舞,檀君对众女子道;“此为中华男儿,你们要用心表演,使其心身愉悦,能够在朝鲜长久留下了,如果遇有心仪者,朝廷准许你们结为伉俪,并送给里城所建房屋和优厚嫁资以作奖励,望体谅国家之初衷,结成美满婚姻。”众人听了,十分高兴,原来自檀君嫁给了箕子,就令朝鲜女子十分羡慕,自见了箕子领回的中华男儿,早就动心不己,况自古朝鲜女多于男,择嫁不易,如今有了檀君的恩准,能不心花怒放,真是:“女儿心肠,那有姑娘不想郎。”

这三百中华男儿白天传授技艺,有徒弟伺候着;夜晚观看歌舞,有众女陪伴。一日三餐,吃着精美制作的菜肴,喝着熬制的人参汤,真是神仙过的日子。本来是箕子千挑万选而来,眉清目秀,仪表不俗,如今经过人参汤的调养,更加如红似白,能不让人见爱?

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子,美丽端庄,更为欢喜,化外之女,不事扭捏,多为主动,热情有加,轻歌曼舞,犹于遍地生花,把这些男人看的如醉如痴,不出旬月,已是混的熟了。箕子和檀君不时观看鼓励,更使他们感激不尽,朝鲜民族,本来就好歌舞,檀君有感而发,做词一首,歌曰:

莱子郎、莱子郎,仪表堂堂,技艺精良,绣吾巍峨美丽乡。

莱子郎、莱子郎,心胸宽广,人品高尚,是吾姑娘心仪郎。

莱子郎、莱子郎,姑娘心漾,连理芬芳,愿伴终身佐国祥。

箕子谱曲,檀君教唱,这些莱子郎住在里城,也称为阿里郎。歌词达意,激情荡漾,这再也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眼见的情投意合,成双成对起来,檀君如诺,安排房屋,赋予嫁资,送于洞房,自然欢乐无限。

朝鲜女子,贤惠无比,礼送跪接,格外用心,侍候周到,新婚燕儿,恩爱非常,温柔乡中,还有什么男儿不受感动的,更兼有那人参之力,转过月来,新人儿人人怀有珠胎。就是那檀君,也怀有了身孕,举国欢庆。

三月到期,年关已到,再观那三百个齐莱男子,守着娇滴可爱的孕妻,疼爱有加,如何能回得去,转眼十月已过,娇儿降生,个个白嫩体壮形美,此乃人参“棒槌”之功也,有如此娇妻嫩儿,莱子国男子再也不思回去了。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家中父老、娇妻幼子,自亲人去朝鲜后,日夜思念,约期已到,不得回音,春节来临,亲人不回,更加挂念,一家人如何过得好?眼看着到了正月十五,人还未回,此日是个团圆节,那莱子国女人久等不到,再也无心做饭了,几种应做的面食,堆在一起,任其发酵,眼看要坏掉,心痛粮食,就胡乱的放在笼屉上蒸了起来,不想蒸熟,散发出一股谈谈的清香,格外好吃,邻里问名称,妇人深恨箕子,拿刀割成菱形方块道:“此箕子也,”分给众人食之。至今,胶东龙口市一带有正月十六吃箕子(即用多种面食合于一起做的发糕,一整块的称箕溜,分成菱形方块的叫箕子)的习俗,源于此,含有恨箕子之意也。

朝鲜孩童长成,莱子男人带领儿子认祖归宗,回到莱国,但已人去物非,多年来在朝鲜养成了男人至高无上的地位,使他们再也不能适应原来的生活了,住不多久,回到了朝鲜,但双方交流频繁起来,特别是食人参后,这些男人两面留种,所生后代形态高大、白胖英俊,人羡慕多仿之。由于当地人称人参为“棒槌,”故称其所生后代为“棒子”,数代繁衍,形成人种,自此,人们管朝鲜人为高丽棒子,管胶东人为山东棒子。纵观亚裔人种,跨两国以“棒子”相称者,仅此两地也。

现今龙口市有些地方的人去世,其坟墓立碑微微偏为东北面,正是面向朝鲜。祖坟面向偏东北面的坟墓很少,这定有原因,据传说,为祖先在朝鲜之故也,故有此习俗。为早点看到海上来自朝鲜的亲人,人们跑到山上了望,即今蓬莱蔚阳山也,后人在此建有蔚阳庙,以示纪念。蔚阳山南有一高山,貌似龙爪,人言为黑龙所化。又有一说,蔚阳山下有一港叫栾家口港,是个古港(这有考证),当年箕子就是由此乘船到朝鲜去的,蔚阳山上的庙开始是为纪念箕子而建的,只是这些传说无有考证。旧时,该庙规模大于蓬莱阁。后日本鬼子侵占此地,此庙驻扎一小队鬼子,一日夜,突然起火,鬼子尽焚之,人言此为神灵报应。近年,此庙复建,内建佛祖和龙王庙,规模宏大,定于阴历2014年4月8日,佛祖诞生日开光,只是里面不见纪念箕子的内容,是个遗憾。

自箕子从海路回朝鲜,八百年后,始皇帝统一六国,代周而有天下,为求长生不老药,东巡来到烟台芝罘岛,见大鱼以箭射之,鱼中箭化羽为鲲鹏于海雾中飞去,始皇帝弃马乘船追赶,弃马之地今烟台养马岛也,始皇帝追至蓬莱,见海市蜃楼,以为遇了神仙,令方士徐福到海中寻求。

那徐福乃海边蓬莱黄县人氏,如何不晓得海市蜃楼,乃气象变化虚无缥缈之景,哪有什么神仙之事?但始皇帝之命,不得不从,为求保命,借题而作:要若求得长生不老药,须去瀛洲,献上童男童女,心诚至灵,方可求得。那始皇帝求药心切,勒令赶造海船,征用五百童男童女随徐福听用。

是日,乘南风起,徐福从黄火营港将船驶向海中,本意欲去朝鲜国躲避一时,不意船驶到海中,转西风大起,只能任船随风飘游,待到风平浪静,船已到日本,因徐福渡海是到瀛洲,故称日本为东瀛。此乃徐福东渡的故事也。

始皇帝目送徐福东渡,不见回返,等得心烦意燥,感觉上当,欲尽屠沿海人等,有胶东幕僚见事危急,忙奏道:“那徐福东渡,必经威海天尽头之处,在天尽头可以遥望徐福东渡之船,那时邀击,可获仙药。”始皇帝一听,顾不到别的,即时就行,恰值养马岛始皇帝之马养的骠肥体壮,驾起龙车,奔向东方,来到天尽头,只见那天尽头乃伸进海边一悬岩也,怪石林立,波涛汹涌,天水相连,乌云飞度,白茫茫一片,海中无物可见,真是皇天尽头之处。始皇帝受惊昏厥,至此得病,不得己,只得驾车返回咸阳,半路驾崩。

再说那黄水河出海口,据考证东西皆为古黄火营港,何为黄火营,乃古代港口驻军之名称,现今黄水河西徐福东渡日本之处,建有徐福纪念堂,所在地即今烟台龙口市徐福镇也。那黄水河东王会村乃五王相会及箕子北渡朝鲜之地,要知道,箕子从此地去朝鲜,比徐福去日本还要早八百年。由于此地优美,近日龙口市在此建滨海度假区,拆了王会村,去掉了王会名。想来“滨海”二字全国到处都有,而“王会”仅此一地,不做保留,未有任何纪念,也是一个遗憾。

注:(1)商周时期,胶东地区被称作“东夷”,“铁”字的古篆字写法的偏旁恰好是一个“夷”字,夷古写为銕,指莱国人擅制铁,后羿传说也是东夷人,从这两面可看出,东夷人会制铁,且擅弓箭。着名的史学家范文澜先生认为,我国的冶铁业可能最早就出现在莱夷。莱子国出土的铁器和青铜器,其冶炼技术已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加上莱子国传统的盐业,可以称作是名符其实的盐铁之邦。

史料记载,齐国灭掉莱子国后,齐灵王为了表彰功臣叔夷,“赏城一座、县二百、造铁四千人”,这四千造铁匠,便是齐国俘获和受降的莱子国冶铁工。莱子国的冶铁技术和规模可见一斑。

莱子国被灭后,齐国将莱子国确定为鱼盐和冶铁基地,在归城莱子国遗址附近的龙口冶基村,据说在上世纪60年代末,在地下发现一处古冶铁遗址,出土了大量的铁矿渣和灰炭混合物,其中还有熔化铁的颗粒,这对研究莱子国的冶铁起源说将提供有力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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