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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茂发财记(1)

冤家

“老田茂卖粽子,牙呲呲眼瞪着。”这两句话说的是井口村的田茂。三十年前,崖子集卖粽子论个儿付钱,糖就白蘸了。小本经营派头也小,人家一蘸糖,老田茂就心疼得直咧嘴,所以说“牙呲呲,眼瞪着。”

田茂能做好买卖,靠他有一套能吹的功夫。人家吃粽子,他就站在旁边吹开了,“小年纪的时候,我可是条好汉子!小孩枕头大小的饽饽,我一顿能吃两个半!可就是我老婆包的粽子,吃两个就饱。要吃两个半,下顿也省去了……来,伙计,这就是我老婆包的粽子!再扒一个吃,包你省顿晚饭!……”吃粽子的心里一高兴!也真的吃起来,于是,田茂的生意很兴隆。

田茂有个堂兄弟,叫田霜,也跟着挑担粽子到集上去卖。他就不行了,为人老实呆板,不会说不会道,到了集上把扁担一些,就抄着双手发呆。偶然有个买卖他也尽看人家蘸糖,常常是粽子没卖出几个,白糖倒让人给蘸尽了。田茂和田霜都是单传独子,虽说是堂房,也真有几分亲兄弟的情谊。每当田茂挑行空担子往回走,总要帮他老弟卖一会儿粽子,直到拉起个摊子,他才放心走去。

长了,田茂和田霜的日子,就过出不同的成色来。解放后土改复查,田茂由贫农升到中农,田霜却依然赤贫。亏了合作化,没能耐的老弟才没有卖掉他那几亩河滩地。他真感谢共产党,积极参加村上的政治活动,入了党。当上了贫协主任。

田茂就不如他老弟得意了。他一心发财致富,却老是发不起来。舆论对他越来越不利,终于,他的卖粽子的担子也收起来了——要到集体的地里去干活呀!他还不死心,时常偷偷摸摸搞点贩运,捞点外快。这样,他就成了全村,不,全公社出名的落后分子了。

田茂当初帮田霜卖粽子,田霜现在却不肯帮田茂打掩护。他是铁面无私的人,老哥有了钱,他总要批一顿。有时候还在会上指名道姓,整得老哥抬不起头来。

后来,发生了几件事情,使这一对兄弟变成一对冤家。

一件是大跃进时发生的。田霜领人扒了坟茔,把棺材板子挖出来,送给小高炉“炼铁”。田霜事事以身作则,先朝自己的爷爷开了刀。田茂一听这消息,提着把铁锨赶到坟前,指着老弟的鼻子骂了一顿。扒坟可不是卖粽子,老弟手下有民兵,骂火了,他就让几个青年把田茂拖开了,就像拖一条狗一样。事后,田茂跑到坟前,对着黑窟窿里的几块死人骨头哭开了:“我的好爷爷呀,你老人家有福气呀,养了个孙子是‘活老包’呀!……”

“活老包”的厉害还在后面呢!村里办起大食堂,家家户户都把粮食送到食堂中去。田茂有心眼,先在院墙脚下挖了个坑,埋下一些粮食。后来,大食堂里开不出饭了,家家户户都上山挖野菜,田茂就把粮食挖出来,半夜里煮点稀饭喝。没想到,田霜天天领着民兵巡夜,眼睛专盯着烟囱,谁家烟囱冒烟,他就领人冲进去。田茂再精,也不能不让柴禾冒烟呀!他的救命稀饭还没喝进口,老弟就带领民兵冲进屋来。“活老包”六亲不认,按照村里的“法律”:(一)把粮食没收,送进食堂;(二)砸碎铁锅,送进高炉“大炼钢铁”。田茂一屁股坐在灶前,扯着老弟衣角哭。老弟也很难受,说:“哥,不能走个人发家那条路。要饿死,大伙一块儿死吧!”

田茂没有老弟那么高的觉悟,他要活下去,他偏偏要走那条路!一九六〇年,井口村饿死人了,田茂一急,搞来一桶花生油,冒着天大的风险,坐火车进城去卖。倒霉,他的花生油在火车站叫人给检查出来了。幸好,国家人员比农村干部讲政策,把花生油按牌价收购去,给了他几个钱,总算没把老本赔光。田茂像一只饿急了的猫,什么勾当也做得出来。他知道收购政策以后,灵机一动,找来一只大桶,装上大半桶水,再倒上小半桶油,水往油下一沉,神仙也看不出破绽来。他就提着这个大桶,又上了火车站,于是,这桶“油”被火车站按牌价收购去了。田茂拿着钱,买了高价粮,回家救命去了。

田霜忠心耿耿为党工作,饿倒在炕上,奄奄一息了。全家人都坐在院子里抽泣着。田茂住在隔壁,听见动静赶来看了看,送来一点地瓜。田霜活命之后,要把自己的房子给田茂,感谢他救命之恩。老哥心里一热,就把自己发财的手段告诉了老弟,说:“用不着报答啦,我这也是不义之财,拿出点救救人命,良心也好受一点。”

这下惹了麻烦,田霜把这事向大队支部汇报了,田茂也出了大名,不但挨批,还赔了钱。晚上,田茂敲开了田霜的门,泪流满面地说:“兄弟,你告诉我一句,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呀?”

田霜大声叫道,“不准走那条路,饿死也不准走那条路!”

从此以后,井口村有了最穷的和最富的两户人家。最穷的是贫协主任田霜,最富的是落后中农田茂。两家仅隔着一堵墙。

从此以后,井口村出现了两个代表人物,一个是革命群众的代表,一个是自发势力的代表。两位代表的斗争构成了井口村近十几年来的“阶级斗争史”。

梯子

一九七五年底,贫协主任田霜到公社去开了一个会,会议内容是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制定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的规则。会后,公社书记找田霜单独谈了谈,说:“你们村的田茂,是限制的重点。听说他搞资本主义从不间断。嗯,这回一定要制服他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要看清形势,现在是消灭资本主义的最后一战啦!”

田霜听了心热呼呼的,回到家就加强了对田茂的监视。

田霜的院子里有一架梯子,这架梯是很有点历史的。当初,田霜的父亲参加了地下党,经常在家里开会,打发田霜在外面放哨。田霜就把梯子靠在南墙上,爬到墙头上,监视着大路上的动静。时间久了,南墙根就成了放梯子的地方。

这天晚上,田霜一个人在院子里忙活开了:他把梯子上挂着的苞米串、大蒜瓣取下来,又把稳定梯子的青石条掀开,独自把梯子拖到西墙根下。他搭好爬上墙头,田茂的院子就暴露在眼前了,猪圈、鸡窝、磨棚、墙角的草、窗纸上的影儿……样样都看得见。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退下梯子的时候,他听见梯子“咯吱咯吱”地响,又找来一根草绳,把梯子结结实实地绑在旁边一棵枣树干上,才放心地点上一锅烟,靠在梯子上抽着,心里想:该到这里来放哨啦,一天也懈怠不得!

墙那边,田茂也在打他的算盘。他正盘腿坐在炕上,凑着小油灯,数一叠钞票。他已经老了,头发梢全白了,好像有人在他的头上刷了一层石灰。但他的眼睛里放出炯炯的光采,大概是正在数钱的缘故吧!这笔钱,是他刚刚卖了圈里的克郎猪得来的。现在,他正在盘算用这笔钱做什么。

前些天,田茂去赶了一次郭城集,看见满集都在卖兔子。精细的生意人有一种特殊的敏感。老茂在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老汉面前蹲下来。他先和人家讲了一阵价钱,又盘根问底地打听起来。老汉告诉他,郭城这一带,兴起了养长毛兔。这种兔子繁殖很快,毛又很值钱,比养猪的收入大得多。老茂回来后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很想养两只试试。

现在,手头有钱了,可是老茂犹豫着,不敢把钱投到他从没做过的买卖中去。庄稼人,最保险的是养猪,可猪肉的价钱很低,送出一口二百斤的肥猪,也不过得百来块钱。扣去种猪钱、饲料钱、药杂费,还能剩几个?讲穿了,养猪就是攒点粪、挣些工分。可是工分又不值钱,去年一个劳动日才拉两毛四分钱,到集上还买不了两碗面条!唉唉,庄稼人弄点钱太难了。不搞点“歪门邪道”,你就得穷,一辈子穷!

田茂老汉盘算了一宿,终于下了决心。第二天,他赶到糊,买回两对大白兔。这一回运气好,一只母兔已经怀了崽,不几天,就一窝生下六只小兔来。兔子是一个月生一窝崽,过了两集,另一只母兔也生了。这一下,屋里屋外,满地蹦蹦跳跳的都是兔子。老茂瞅着那些白团团,心里乐开了!

不久,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那只立下头功的母兔,晚上钻到锅灶里,老伴不知道,第二天早晨点火做饭,把那兔子烧死了。田茂心疼极了,整整骂了老伴一天。晚上用兔肉包的饺子,他一口也没有吃。

这天夜里,田茂扛着把铁镐跳进猪圈“砰砰砰砰”地拆圈墙。他下决心了,要干,就干大的!把本钱抛出去,买砖买瓦,盖一排漂漂亮亮的兔子房!没有这点魄力,老茂哪里还算老茂?不就和隔壁的窝囊老弟一样了吗!

再说田霜,平时隔壁院里有点儿风吹草动,他就爬上梯子看看。今天大石块撞得地面“嗵嗵”响,闹开了小地震,老霜哪敢怠慢,他的手脚利索了许多,三两下爬上了墙头。从枣树枝叶的缝缝里,他看见田茂脱去了小棉袄,时而用镐,时而用孔把猪圈的石头一块一块地拆下来,搬到墙根垛成石垛。

“拆猪圈?”老汉差点叫出声来。他觉得奇怪,庄稼人还能不养猪吗?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别说田霜,就是村里其他人也想不通田茂为什么拆了猪圈养兔子。一天,田茂的本家三大爷来串门,看见那一排排兔房,看见一只只欢蹦乱跳的兔子,老人火了,指着老侄的鼻子道:“你真是个老邪门!哪有过日子不养猪的?喂兔子好看啊?哄小孩玩儿啊?”

老茂不急不火,笑咪咪地为长辈斟了一杯茶,又竖起两根手指头,有板有眼地算起帐来,“养一只公兔,一年可以剪半斤毛,好卖八九上十元;养一只母兔,一年可以下十窝崽,一窝六只,每只一块钱,总共能到手五、六十元。我养了二十五只兔子,一年可收入四、五百块钱,顶送两口肥猪!兔子吃青草,地瓜干、苞米面就全省了,比养一口猪少用,少饲料。那兔粪,是上等的肥料,队里管不着,施到自留地里,长菜结瓜,哪样不是自己的?……”

一番话,说得三大爷点头称是,眉毛胡子直颤颤。田茂一得意,慷慨起来,从兔窝里拣出两只刚会吃草的小兔,送给了长辈。

后来,这位三大爷在街上晒太阳,对一帮庄稼人教训开了,“你们过日子,心眼死得像榆木疙瘩!我那老侄可不是吹,小孩玩的兔子,叫他一养,也会发财!不信,我算一笔帐给你们听听……”

于是,这笔帐就在井口村的庄稼人中间传开了。有几个胆大的,到老茂那里买兔子,他的小院子顿时热闹起来。

趴在墙头上的田霜,把这情景都看在眼里,这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老贫协主任心里一急,直接找到公社党委书记,把老哥的“资本主义活动”报告上去了。

不几天,公社书记亲自带领工作组,进驻井口村。一来,就在老茂的院子里大开现场批判会。书记批得好狠:“你,田茂,公开违抗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指示!毛主席号召‘大养其猪’,你呢?大养其兔!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茂够狼狈的了。他站在燕窝顶上挨斗。斗够了,书记命令民兵,把新盖的燕窝夷为平地。可怜的兔子也没能幸免,乱棒齐下,都打死了。老茂窗前挂了好大一串剥去皮的冻兔子,用兔肉做菜,一直吃到过年。

田茂吃一百粒豆子,也不觉豆腥,就是断不了发财的念头。他一火,就把猪圈重建起来,一建建了两个大圈,把院子整得像个养猪场。他暗道:“叫我养猪,好,我就大养其猪,看你们还有啥话!”他不养别的庄稼人都养的克郎猪,养起两头老母猪。养老母猪卖猪崽,生一窝十来个,卖好了能得三百来块钱!他每天放工,都要蹲在猪圈墙上抽烟,等老母猪吃够了食,他再回屋吃饭。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头母猪养得膘肥体壮,都怀上了猪崽。东圈那头母猪创了奇迹,一窝生下十八只小猪崽!小院里又有了生气,小猪的尖叫声伴着老茂的笑声,一起传到隔壁的院子里。

田霜还是不间断地爬墙头。他看见老哥本本分分养猪,心里也十分高兴。可是田茂打的算盘,他一窍不通。要不是田茂自己出来吹牛,他这回是一定要失职了。

田茂吹牛的毛病,还是卖粽子都会儿就养成的。他什么事情得意了,不找人吹吹,心里就痒痒。这会儿,眼看着小猪长大了,一头头滚瓜溜圆,油光水滑的,不吹吹又感得难受。一天,他在园里种黄烟,旁边园里的主人在种菠菜,两个人目起天来:

“我说,你种菠菜干啥?”

“好吃啊!”“唉,你就看见菠菜好吃,看不见烟苗好卖钱!我种这一分地的烟苗,卖的钱可以买你半亩菠菜!”

“真是的,我怎么没想到!”

“就是吗,过日子靠打算。就说养猪吧,人家都养克郎猪,我就养上两头老母猪。如今你去看看,我那两圈小猪哪个不卖二、三十块钱!”

“两圈共有多少?”“二十七只小猪,少了六百块钱不卖!”“啊呀!”

“如今是吃饭靠集体,花钱靠自己。不会打算,就得穷一辈子!”

“老茂哥,你的小猪里面有母的吗?我去抓两只,也养母猪!”

这一席话,又被田霜听见了。老茂只顾吹牛,竟没发现田霜在菜园的夹道上捡粪。他琢磨琢磨老哥的话,觉得很不对劲。一样是养猪,别人挣个百十元钱了不起了,田茂却能挣六百,这里的差别不是太大了吗?现在限制法权,就是要缩小差别:书记也说了,田茂就是限制的重点,怎么能尽着他养老母猪呢?于是,他撅着粪篓,到公社报告去了。

公社书记笑咪咪地接见了田霜。书记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想煞煞资本主义妖风,先拿这个典型开开刀!”

不久,工作组再次光临,田茂的母猪、小猪一窝端,全送到生产队里去了。自留地的黄烟苗,自然也没有换到菠莱,全部归“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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