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熊玉二人听闻营中军士误抓太子殿下一事,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赶回营帐。
“末将殷素参见太子殿下。”
“微臣晋州刺史熊玉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神情已是平复许多,点点头言道:“殷将军,这左卫位果然是军纪严明。”
“末将治军无方,冲撞殿下,涉事军士,末将定当重处。”
“不劳殷将军费心,本宫已替你将他们处置了。殷将军可有异议?”
“末将不敢。”
“敢问熊刺史,你不在刺史府坐镇,到这晋州军大营所为何事啊?”
熊玉急忙应道:“启禀太子殿下,微臣是来与殷将军商量军需粮草一事。”
“熊刺史还真是事必躬亲,尽忠职守啊。想必殷将军与熊刺史还有要事商议,本宫也不便打扰了。走!”
御书房内,太宗皇帝御览完晋州司马左良的折子,勃然大怒。一旁徐高不知何事惹恼了皇上,自是不敢出声。太宗皇帝拍案呵斥:“小小晋州军左卫位将军,竟敢错绑太子,实属可恶!”
徐高听闻大惊失色,言道:“错绑了太子殿下,那太子殿下现在可是安好?”
“幸亏这个晋州司马左良及时发现,通知了内卫,方才免了一桩祸事。现在想来,却也令朕甚感心惊。徐高,即刻拟旨免去殷素晋州军左卫位大将军一职,免去熊玉晋州刺史一职,圣旨抵达之日,命太子与此二人一同返京,不得延误。”
震怒之余,太宗皇帝心中似有些许庆幸,此番殷素误绑太子,其罪容诛。籍此打压殷氏一门,自是最好不过。徐高退下之后,太宗皇帝又是细细重阅了左良的奏章,隐约感觉,文字背后似有他意。太子本该查察晋州官场贪墨案,如何又牵扯进了晋州军大营,莫非二者之间另有隐情?太子受辱于左卫位军帐,怒斩错判军卒,对殷素、熊玉二人却并未深究,如此行事,平准有度,颇有当年之风采。
遇事淡定,处置得当,又不失皇家威严。细究一下,太子晋州之行,不管贪墨一事查办结果如何,心志自是得以历练。若论于此,太子太傅马文莆当是首功一件。随命人宣其觐见。
晋州一事,马文莆也是刚晓内情,未等多加思虑,宫中便传来旨意,心中略觉忐忑,却也不知此去圣意如何。
“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说话。今日召爱卿进宫,是有关太子替朕巡查晋州一事。这是晋州司马左良的折子,你先看看。”
从徐高手中接过奏章,马文莆细细读来,貌若惶恐之状,言道:“晋州刺史熊玉、左卫位大将军殷素,非但没有护驾,属下竟然绑了太子殿下,实在是——”
“殷素此人,爱卿可曾了解啊?”
陛下心中已有裁定,马文莆自然不敢有违圣意,应道:“此人乃兵部尚书殷直大人的侄子,骁勇善战,算是一名虎将。”
听闻太傅言及殷家虽是直禀,却不乏溢美之词,太宗皇帝心中自是不悦:“太傅以为,私刑于太子一事,朕当如何处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