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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古牧地异闻录(1)

酒圣

我在古牧地期间,因作协所给住宿费用十分羞涩,不敢问津县招待所之堂皇阔气楼字,便住在县中学的朋友××君家里。

××君在县二中唯一之五层住宅楼底层拥有居室一套,为三室一厅,相当宽敞,因其妻两年前调乌鲁木齐父母单位,室内便显有些零乱潦倒。印象最深者为桌几沙发上尘垢之厚,及其卧榻上被褥之黑,还有厨房卫生间卧榻下沙发旁空酒瓶子堆积排列之杂多之壮观。张开鼻翼,即觉室内有异味弥漫其间,初始,不便道破,后居数日,直言道,室有干屎臭,××君抚额捧肚大笑不止,曰:我操!

××君生活极懒散,善睡,早晨常睡至上班时方醒。且十分不修边幅,袜子常与脚后跟脱离,衬衣亦时常较外套长出一截。发型亦甚可笑,散乱于额际间,似刘海又不似刘海。他是千度近视,一半眼镜被掩盖于乱发之后,形象怪诞,观之使人忍俊不禁。然××君教绩却非常之优秀,为古牧地众中学公认之优秀地理课执教。一日,问其地球上白种人分布除欧美大洋洲外尚有何处,其正色答曰:印度人、阿拉伯人皆白种,但芬兰人是黄种。后者我以为大谬,他说有白纸黑字为证,遂将一册《世界人种》翻来,果然如是。

××君有一瓶“伊犁特”之海量,隔日便要找到某君某君家酩酊一回。曰:业余生活太单调太枯燥也,不喝还有甚事做?每日弄完粉笔生涯回来,便见其抚额苦想,便云:今天该轮着谁家了?

如此挨家轮喝,众人便皆知其规律,昵称其为酒圣。开门便知其来意,笑曰:你妈的又来了!若某日算计的那家人不在,便只好买瓶酒回来,数根咸菜,一碟肥肠,便招呼:来!咱们喝!

我在该庐居住日久,遂发现其天资优越超于众人之上,且博闻强记,灵气充溢,只是由于懒散,做任何事皆浅尝辄止,难以深入。比如吹单簧管,拉手风琴,书法,还有唱歌,皆很上路。窃以为只要其稍有毅力,做任何事都可有突出成就,如此浪费生命,实在可惜。

一日,他认真说:“我也想写点东西。”

我说:“你如真想写,定能写出好东西。”

××君于是摩拳击节曰:“妈的,从明天起,不喝那劳什子了。”

次日,下午下了课后,××君决定不回乌鲁木齐,在屋内踱步良久,脸上有苦思冥想之严肃状,窃以为其正在构思写篇什么东西,正为昨日谈话之有了效果而暗自得意时,忽见其以掌抚额,自言自语道:

“妈的,今天该轮到谁家了?”

师道

一日,中学时代的几位老同学聚会,曰为我到该县体验生活接风。又请了3位当年曾教过我们功课的老师,说平时难得相聚,借此机会师生正可好好叙叙旧。

诸同窗20余年后方有此一聚,相见皆感慨岁华流逝甚疾。3位老师,分别姓何姓徐姓邸,当年仅比我们大上七至八岁,如今皆近花甲,鬓毛皆如霜染,额头及眼角五线谱清晰可观。

师生见面,感叹良多。

席间叙旧,有酒助兴,话题源源涌来。忆及当年学校挨饿之情形,群情兴奋异常。一同学说,当年何老师上《岳阳楼记》,正抑扬顿挫朗读课文问,忽然脸色发乌,声音渐弱,同学们见先生身体摇晃欲跌,皆捏了一把饿汗。鸦静间讲台上忽有辘轱之声,清晰可辨,几类蛙鸣。先生抚讲桌止住摇晃,蓦然宏声曰:“饥肠如鼓,画饼可餐!”遂高擎粉笔,在黑板上画一特大烧饼,再添芝麻数点,又添热气几缕。画毕,面众学生正色问道:“现在还饿否?”众口一声答曰不饿。“不饿了!好,那么我们继续上课!”

又一同学说,当年徐老师常荷锹外出,到城郊农田挖过的洋芋地里去拾洋芋,每有所获,必倾其所有一锅煮之,然后将学生中几个腹大体壮者找去同食之,一次分发一小勺,吃完再分,如此直到锅底朝天为止,样子极像孔乙己分发茴香豆。

如此故事,诸同学一一想来,竟凑出大堆大串来。唯有邸老师,似与这些旧时故事没有干系,见其冷落,我便挖空心思去想,以为总能想出一二件事,想到席散,终无结果。

席毕,老师们先行离去,我谓诸同窗说,刚才独独冷落了邸老师,有些不妥,毕竟教过我们。

一同学说,教是教过,教过你的人就一定都记得住么?

淡泊

昔有同学贾生,眉目极清秀,又极聪明,门门功课皆得优秀,又极爱读课外书,每到课外活动时,便寻一僻静角落去读书,故有小书呆子之称。当时同学,农民子弟居多,家境困顿者居多,贾生系干部子弟,家庭生活较工农子弟殷实,然其衣着及性情皆极朴实,且凡事不与人争,一说话便要脸红。其文静温和品性,颇得众师生好感。一物理教师子甚不肖,一日判毕贾生考卷,叹曰:“此子前途无量,将来必成大器!”又曰:“家有逆子,阳寿减半!”

同学聚会时,想起贾生,问其下落,说其并未走远,就在县上一乡村中学里。问为何不请他来,说贾生品性还如20余年前,不喜欢热闹,且那学校离县城又远,一时也请不来。我想起当年何等品学兼优一个好同学,怎么会沦落至此,大惑之。同学说,贾生是自己要求去那里的,大学毕业,本可留大都市工作,偏偏要求回县里,县上欲留其在县委工作或到县中教书,却坚持要去乡下。在乡下十数年教绩甚著,县上屡次表彰,大会竟一次也不出席。记者采访,也借故躲开。说:我要那些干什么?

次日骑破车去乡下寻访,所在学校距县城约12公里,四周皆田亩繁树,东有一清朗小山,西有一湾小河,环境甚为清幽。见面,一眼便认出,仍是眉清目秀,面色极红润,只是体形似比记忆中大了一号。一身布衣,纤尘不染。道了姓名,似依稀还认得我,无久别重逢之热烈表情,只握一握手,淡然一笑,使我有些心冷。俄顷,去了一趟办公室,回转来,说:走,到家里去。

其家为一小独院,篱笆柴门,一小径通门前凉棚,凉棚为数株葡萄覆盖,门前置海棠、凌霄、牡丹、月季十数盆,皆花红叶绿,缤纷夺目。院子里有桃杏石榴各一棵,数块小畦,茄子、西红柿、辣椒、萝卜、韭菜应有尽有,蜜蜂、蝴蝶翩翩翻飞。室有四间,皆干净异常,其中一间为书房,3个书架皆满,桌案临窗,远望可见天山一脉,蓝黑透紫,极纯净。

我说:“你真是豆棚瓜架,闲云野鹤呵!”

贾生说:“我就喜欢个清静,这里空气基本上没有什么污染,我有电视、报纸可看,世间大事也不隔绝。”

又少顷,其妻回来。是一端庄贤惠中年妇女,贾生介绍,说其为浙南人,也在同校任教,教化学。介绍毕,妻即去厨房忙碌,贾生蹬车而去,约20分钟,执汾酒一瓶归来,曰:“我不喝酒,老同学来了,得开开戒!”

贾生果然不甚酒力,几杯后渐露失态,话语亦多将起来。问及老同学聚会,曰:“是不是又说我怪了哇?”

我坦诚说:“确实说了。我亦有同感。”

贾生愤而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我不过不想要我不想要的东西,有什么怪?”

神医

我在插队落户初始,曾被派往菜组劳动。菜组除一帮婆姨和几位没牙老汉外,还有一位名叫程三多的男子。此人在5弟兄中排行老三,其余兄弟皆身材魁梧伟壮,唯其矮小枯干、形容猥琐,且跛一足,多一指,凡重体力劳动一概不能参加。三多三十大几,尚无婆姨,曾有人为其介绍一四川盲流姑娘,该女只见其一面便溜之乎也。在菜组,三多总被作为众婆姨嘲弄奚落之对象,每遭捉弄,三多皆以笑脸相迎,颇奴颜婢膝,无丝毫男子血性。

三多闲时,便啃《赤脚医生手册》,有不识之字,便来问我,恭顺如小学生。后来所读医书渐次深奥,问字愈勤,偶露厌烦之色,三多便十分惶恐,悄然走开,极知趣。村人中有一贯鄙视嘲笑三多者,谓其学医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亦有人说其学医居心不良,还不是想摸摸女人的肚皮云云。三多听之任之,不予理会,只顾苦读。劳动时亦常见其讷讷背诵,以手指代笔在地上划拉,脸上表情极是肃穆庄严,众婆姨哄笑戏弄,皆只当耳边风。

一日,有游方术士路过三多家门,三多求其算命占卜。术士对其凝视片刻,又观其掌上纹络,慎重曰其有朱洪武之异相,不类凡人,将来必有大富大贵。又问姻缘如何,术士曰:老夫少妻。三多大喜,虽囊中羞涩如乞丐,仍借得5元人民币赏了那术士。几日后,不见三多来菜组,问其下落,皆不知何往。后问其五弟,方知其外边闯荡行医去了。

三多去了一年,了无音信。家人亦寻他不着,因不知其在何处落脚。这年秋后,本村生产队长赛买得和会计马琪去乌鲁木齐联系搞副业。一日,二人进了火车站一家小饭馆,见一乞丐,衣衫褴褛,鸠形鹄面,极黑极脏,畏缩于一旮旯正在狼吞盘中残食剩羹。仔细相辨,方认出是三多。忙唤来同桌吃饭,并劝其回去,做个老实农民。三多不从,说:“我是个废人,回去了有何用。就这么混吧,横竖饿不死。”

后来据传三多偶然结识了一位山西籍孤寡老人,该老见三多生性良善,待人又极殷勤,便收其为义子。老者在乌市南梁有旧房一处,门面临街,上有阁楼。三多陪伴老人,殷勤服侍,甚得老人欢心。三多欲开个体诊所,挂牌行医,老者托人打通关节,为其办了行医执照。老者80而终,少有积蓄,因无子嗣亲属,并房产一起皆留与三多。

三多挂牌行医数年,门可罗雀,甚为冷落,一时潦倒,几乎到了无法维持生计之地步。左近邻居,因其轻易得了老者财产,皆谓其为刁奸之人,江湖骗子,根本不懂医道,顶多算个巫医而已。三多逢人便笑脸相迎,点头哈腰,始终难以改善邻里关系。偶有人来求医问诊,因自我感觉极差,每每手忙脚乱,语无伦次,愈给人增加庸医骗子之印象。街头泼皮痞子,见其老实可欺,常恶语相加,或公然勒索,三多忍气吞声,暗自叫苦不迭。

一星期日,三多去书店购书,摇曳归来,忽见前面一女子突然扑倒在地,旁边一对老年夫妇,惊惶不知所措,只顾抱住女子失声号哭。三多挤进围观人群,见该女面无人色,口吐白沫,气息奄奄,便喝一声,令老夫妇搭手,将女子抬往诊所。以针灸急救之,少顷女子醒来,面色渐有红润,云鬓散乱,眼波流动顾盼愈添几分妩媚。

三多仔细查询,又问病史。老夫妇将三多唤到一旁,问可有方便说话处。三多引二人上了阁楼,方知就底。原来该女所患为一绝症,老夫妇为保女儿性命,东北、北京、上海各大医院都去治过,访遍海内名医,皆言无救,且皆断言此女活不过30岁。现此女已二十有七,所剩日月无多,如能保她再维持3年生命,便为万幸也!

三多说:“我医道不高,也无盛名之累,二老可愿意让我一试么?”

二老说:“先生如能救小女一命,当重谢!”

三多笑道:“我能根治这病,你们信么?”

二老长揖说:“如能根治,先生定是当代神医,甘愿以小女许配先生,有先生长期在身边照顾,我们就是死也瞑目了!”

三多笑曰:“我是个废人,不敢做此痴心妄想。如我治好了你们女儿的病,我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二老问:“先生要什么呢?”

三多说:“我只要你们送我一面锦旗,大点的,越大越好!”

二老笑日:“这个不难,漫说一面锦旗,就是金匾,也当送的。”

三多开了药帖,又嘱老夫妇每日送其女来诊所一次。如此治疗3个月,该女果然病症全消。老夫妇果不食言,着人前呼后拥送来锦旗一面,其大如门,上书“当代神医”四金字,金碧辉煌。次日,又派车来将三多接去,摆家宴为三多庆功。原来该老系老红军,颇有资望,且生性爱才,素不喜浮华子弟,又怜其女将来孤单无靠,定要三多应了这门亲事。其女在三多诊所去了3月,与三多渐有感情,见三多工作勤苦,又爱读书钻研,发誓非此人不嫁。三多梦中不敢想之事竟成现实,自然大喜过望。

自此三多名声渐远,求医者每日络绎不绝。又不断医好数例疑难病症,于是能得其一诊者,皆视为荣幸。三多因此结交渐广,其中不乏高官政要,社会名流。三多身价倍增,收入日丰,以往奴颜媚骨,低声下气之模样完全烟消云散。倒是右邻右舍,将三多先前晦气移植自家门上,见了三多,皆低眉垂眸,唯恐将笑脸送得晚了。

我自古牧地归来,一日无事,忽发奇想,便去看望三多。下了公共汽车,七拐八拐,便见其诊所,为一新建瓷砖3层小楼,颇堂皇。数年前我曾看望过他一次,那时境况还很潦倒,如今居此华屋,可见其确实已经发达。

三多年过半百,身体已经发福,面皮白净,乌发如漆,且春风满面,颇为精神。其妻廖氏,端庄大方,不减当年风韵。见了我,夫妇二人极热情,引我上了三楼居室,即备酒菜,要留我吃饭。我怕耽误其工作,想坐坐就走。三多说:“你是请都请不来的客人,当年不是你耐心启蒙,我过不了文化关。”

把酒叙旧,三多感慨良多。我忽然想起当年那位算命术士,也算料事如神。

三多沉吟片刻,说:“我一生最想见到的人,就是那位算命先生,没有他,我不会有今天。”

我说:“你一下给了他5元人民币,也算对得起他了。”

三多说:“若能再见到他,给他5000我也舍得。我当时活得没有指望,差点想寻短见,就听了那老先生几句好话,才憋出一口气来。人生在世,任啥没有都可以,就是不能少了这口气……”

我说:算命先生可没这么说。

三多笑道:他是没这么说。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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