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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鬼村一棵树(6)

我在王全国家里吃了晚饭,在院子里同王老汉、王全国夫妇闲聊了一会儿,月出东山的时辰,借口散步,在村子南边野滩转了一圈,然后踱到吴能家,这时候郑天保、蔺开有、马良世、张荞麦和马国印几个都来了,围坐在南瓜架下,小桌子上摆着几盘凉拌菜、一盆蒸南瓜,几个人一人一个小白碗,碗里是吴能早备好结婚要用的军塘散白酒,六十度以上的烈酒,把这些人烧得个个面红耳赤,谈笑风生。我坐下后,吴能又给我斟了一碗酒,大家就你一句我一句地闲扯聊天,不时地恭喜吴能几句,说他命好福大,总算找到一个不错的媳妇,吴能就很高兴,舍得拿酒,还出节目。这晚上的月亮分外明亮,夜空幽蓝,透过南瓜架的叶蔓,能看见南山的剪影如驼峰般的分明,夜风清爽,带着庄稼和百草万物的香味,沁人肺腑。这夜里吴能贡献了3斤酒,大家聊到半夜方散。

第二天一早,吴能就去了汪家庄子。这个时辰,王家院子一般是只有王全国的老爹妈起来,但这天王全国和他的女人也起来了,我躺在床上,听见他们在自己的卧室里窃窃私语,王全国的两个妹子也起来,跟她们的哥嫂一起嘀嘀咕咕。我横竖也睡不着了,起来到堂屋去看,他们便都不说话了,王全国还朝我古怪地笑了笑。

吴能每次去见汪家女,都要到傍晚才回来,一棵树距汪家庄子有20公里路,步行往返得好几个小时。但是这次回来却正赶上晌午,正是社员们收工回村的时辰。有眼尖的人发现了吴能。灰绿的野滩一望无际,蜿蜒着白白的一条沙土路,烈日让野滩蒸腾出飘飘忽忽的白焰,吴能的影子就在那路上缓慢地向前移动,看上去细小如蚁。渐渐近了,才看出他走路很不稳当,像是喝醉了酒,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的,再细看,他脸上一派木然,双眼空洞,目不斜视,呆呆地盯着前面的浮土路,收工的人们跟他打招呼,开他和汪家小寡妇的玩笑,他像是没有听见,只顾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路人见他神态异常,便都停下,夹道看着他颠踬过去,且互相交换着迷惑目光,这家伙这是怎么了?

吴能呆滞着脸,踉踉跄跄走到王全国家门前的那块场坪上,忽然趔趄一下煞住身子,瞪大了眼睛盯住王家院门,嘴里突然呜里哇啦自言自语起来,咬牙切齿地像是在念咒语。这时王全国和他的婆姨崔小娥也收工回到自家门前,知道吴能是冲着他家诅咒,便不急着进去,站下来,抱着胳膊,狞笑着看吴能发癫。

众人感觉到可能会有好戏看,便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未,都竖了耳朵,鹅一般伸长脖子,想听清吴能嘴里,到底在咒些什么话。

吴能像是开始了詈骂,且在人群中找到了王全国,双目直逼王全国,细眼睛里有极亢奋激烈光芒射出,全然没有了平日的那种卑微和萎缩,很像是一只寻衅的斗兽。我凑近去,闻出他身上酒气冲鼻,知道他一定是喝多了闷酒,才有如此胆气,敢和昔日的铁头英雄、现在的民兵连长斗阵,骂的话也听清了几句、充满愤恨,极其粗野难听,大意是,王全国搅了他的好事,他要操王家的祖宗八代,还要操他的老婆和妹子。

王全国听他如此放肆詈骂,将手中刨锄一扔,挽挽水桶般粗的壮胳膊,狞笑着逼上前去,厉声喝道:“喂喂!狗杂孙,你驴日的这是骂谁哩?”

吴能毫不退缩,指着王全国的鼻子,怪笑道:“骂谁?你是猪脑子你听不明白么?那老子告诉你吧,老子骂猪哩!”

王全国气红了眼,咆哮一声,挥拳就打,郑天保忽然从人群中跳出来,将他拦腰抱住,大喊吴能快跑。吴能躲过一拳,不但不跑,还趁王全国和郑天保撕扯缠扭的机会,狠狠朝王全国裆部猛踹一脚,然后跳到一边,抡起双拳使劲捶打自己的胸膛,一边如同擂鼓般捶胸,一边向围观的众人高喊起来:“四邻乡亲!老少爷们!我吴能是一棵树的人下人,终究到底是个人胎,自小喝的是人奶,吃的是人饭,拉的是人屎,干的是人事!跟大伙儿是一样的人,可我在一棵树活得不如人,我吴能忍气吞声,让人欺得气都喘不过来,还一直强忍着,今儿个老子不忍了!老子豁出来了!”

众人都肃穆了脸,等着听吴能的下文,一时鸦雀无声。王全国被吴能踹到要害处。双手捂着下裆,痛得面无人色,直冒冷汗。

吴能继续大声说:“我自小不露体,大伙儿有些说道,我不怪大家。王全国这只猪却硬说我身上有蛇皮癣!把好端端一门亲事给我搅了!今儿个我当着众乡亲们的面,脱个精赤身子给你们看!十胎有九记,那是娘肚子里带出来的,我爹胆小怕事,说我凡人印了个异脉,不是好事,怕我惹是生非,死前留下一句话,除了家里人,不让我在外人面前露体,今儿个我不管了!我就把精赤身子给大家看看!老子不怕丑!老子豁出来了!”

只听见女人们掩了脸尖声惊叫,眨眼间,吴能已是一丝不挂,赤条条站在场坪上,正午的太阳一片灼白,众人眼前好像有无形火焰蒸腾飘荡,都晕了眼,定睛再看,吴能叉开双腿如树桩般站立着,灰白身子从左边肩胛开始,有一条巴掌宽的蓝青胎印,龙蛇一般绕着身子缠了几箍,一直延伸到右边大腿内侧,样子极像人工灼镌的刺青,然而它不是刺青,而是真真实实的胎印,是所有人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一种奇异胎印!

吴能在烈日下雕塑般立着,带状胎记如青龙般在他健壮发达的裸体上缠绕,似欲腾飞,在青龙的尾部,接连的男子下体,竟是出人意料的威武雄豪!

众人皆瞪圆了眼,张大嘴,倒嘘气,王全国亦目瞪口呆地望着,满脸疑惧,刚才的凶悍已飞得无影无踪,他身边的女人,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那尊裸体,脸上泛出红潮。

肃穆了一阵,我忽然醒悟过来,吴能如此将赤身裸体完全暴露在全村男女老少面前,实在有伤风化,对他耍酒疯到如此不顾廉耻程度生起气来,就命他赶紧把衣服穿上,吴能好像没有听见,兀自裸立着,纹丝不动。郑天保和蔺开有、张荞麦等人上去,强行给他把衣服穿了。

众人这时还是肃立着不肯散去,王全国如同霜打了一般圪蹴着,双手捧着他的青皮大脑袋,身边除了目光迷乱走神的崔小娥,还有他沉默寡言的爹,王老汉如泥胎般伫在儿子旁边,没有笑容的老脸上,凝着悠远的沉思表情。

就在这天夜里,在队部大屋上空,又升起了两颗蓝色信号弹,十分明亮灼目,以前的几次信号弹都出现在野外上空,这次的却是在村子里,很多人都看见了的,但村人们对这东西已经见怪不怪,就像过年偶尔也有人放花炮一样,算不得什么稀罕事物了。比起白天在场坪上吴能的裸体事件,“火球”再现好像不值一提。

这事本来是该王全国管的,但六贵跑来告诉他出了信号弹,他竟推说头痛要睡觉把六贵打发回家。谢玉田、王奎等队干部也就不再找他,王家这夜里好像死了人一样,安静得像个坟院。我是工作组的,总还得去看看现场。跟六贵赶到大屋,那里已经聚集了几个人,近前一看,是谢玉田、王奎、王小满,还有郑天保,几个人打着手电满地找发射信号弹的装置,找了一阵,没有找到,谢玉田就说算了,信号弹出现过好些年了,也没见闹腾出个什么事,这事就由它去了,也再不要向公社汇什么报了。他说完,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说起吴能来,都说吴能自小不露体,是真龙转世,不愿让凡俗之人看见他身藏龙脉,所以才用衣服遮掩,或避人耳目。又说起吴能的种种聪明才智和优胜于凡人之处,愈发相信,自古异人多异相,吴能绝不是等闲之辈,将来必有大出息、大造化,大功大德和大富大贵。

众人越说越神,就又联想到王全国,说王全国猪头猪脑,可能真是猪猡转世,平日里百般欺凌吴能,不自量力,将来必遭恶报。又有人说吴能若是真龙转世,未必会跟王全国这样的人一般见识,汉韩信受过胯下之耻,后来登坛拜将,统兵百万,若是不做一回胯夫,断无往后的功名。谢玉田听着,长叹一口气,说:“对不起吴能的,不光是一个王全国,说起来我们都是有份的,往后吧,我们对吴能还是要好一些,不要总是凶神恶煞的,人么,还是和气一些的好。”

吴能裸体事件之后,只过了一天,孚远公社工作组就派了一个叫陈展的同事接替我驻队,召我回孚远另行安排工作。陈展原先是团干,调报社时间不长,和我不算很熟,我们见面后,陈展就要我给他介绍一棵树的人与事,我就重点介绍了谢玉田、王奎、王小满和王全国这几位村干部,还有郑天保、吴能等几个人,然后说事,大屋闹鬼、捣地鬼,几次信号弹悬案,以及刚刚发生过的吴能裸体事件等等。

我和陈展的谈话是在野外进行的。麦收前的乡野广漠而宁静,粉红的野麻花开遍原野,五更鹚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满鼻子都是草木和成熟庄稼的清香味儿。庄稼地走到尽头,陈展突然问我,是不是在吴能家吃过鸡?偷看《三国》,和一帮有问题的人称兄道弟,不是下方下棋就是喝酒寻乐?还唱李彦贵卖水等封资修黑货?看我瞠目结舌的样子,陈展笑笑说,早有人到公社把你告了,你一点都没觉察呵?告你的人不但说你立场有问题,还说你资产阶级思想严重,不好好吃贫下中农的饭,挑肥拣瘦,还往本子里夹些花呀草呀的,看年轻女同志的眼神也不对劲……

我差点气昏过去,觉得一棵树这鬼地方真是人鬼不分,真正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我真是多一天都不想呆了。当即就收拾了东西,跟谢玉田打声招呼,当天就离开村子到孚远镇去。到工作组驻地安顿下来,分团领导跟我谈话,果然撤我回来的原因,就是有人告了我的黑状。无论我怎样解释,不良影响总是已经造成,几天后,我就被召回报社,记者编辑也不让我干了,说我在一线表现不好,不适合在喉舌单位工作。从此之后,几经沉浮,在沧桑岁月里摸爬滚打,一晃就是10年过去了。

我离开孚远后只有过一次在孚远的短暂停留,那次是到悦般州出公差,返程因遇洪水受阻,临时决定绕道孚远镇到军塘。在孚远镇我们一行数人进了一个饭店吃饭,司机说这个一棵树农家食府的饭菜很不错,大盘鸡和薄荷鱼非常有名。就在狼吞虎咽的当儿,瞥见后堂一个指手划脚的女人,有些面善,细看其前挺后撅的身段,依稀像是王全国的女人崔小娥,但又不敢肯定是不是,恍惚中同伴已经催行,就带着疑团上了车子。当日因同行还要在军塘市公干,就在军塘宾馆下榻。那个疑团渐次扩大,勾起十余年前的诸多回忆,猛然想起陈展就在军塘史志办,就打电话询问,居然很快和陈展接上头。

我和陈展的见面是在宾馆旁边的一家小酒店里,几碟小菜,一瓶伊犁王,喧聊了两个多小时。陈展说,我离开一棵树后,吴能紧接着也走了,是带了他的瞎娘一起走的。吴能在外边闯荡了几年,有了一些资本,就在孚远开起了餐馆,渐渐做大,把一棵树农家食府这名号做到县市州府,成了州县一个闻人。村人到镇、县办事,一般都能在他的饭馆吃顿便饭,不取分文,村人的农副产品,吴能均代为收购推销,从中赚了不少油水,村人不但不见怪,反说他是个富贵不忘乡亲的善人好人。

吴能发达起来后,向他提亲者甚多,连王全国的婆姨也打起了他的主意,想跟王全国离婚改嫁给他,因她一直觉得吴能对她似乎有些垂涎,还做过和她野合的梦,吴能很暧昧地拒绝了。那个当年拒绝了他的汪家女,也哭哭啼啼来找他,说上了王全国的当,要求恢复婚约。其实吴能已经和军塘皮毛公司一个25岁的漂亮女会计办理了登记手续,就对汪家女说,那是咱们没有缘分,怨不得王全国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吴能给汪家女介绍的人,就是他在一棵树村的穷朋友郑天保,两人一说就成,吴能让他们在孚远镇安下家,还把孚远的农家食府放心地交给天保两口子管理经营,每年四六分成,不出两年,天保也富了起来。

陈展说我在孚远饭馆看见的那个女人,可以肯定是王全国的婆姨崔小娥,在那个食府打工的,还有王全国的两个妹子,是吴能特意安排招聘的,同时进店打工的,还有谢玉田和王奎的一双儿女。吴能后来把生意做到州县,又从一棵树招了一些子女。吴能在孚远的那两年,王全国时常去见他,每次都搭了蔺开有的小手扶去,捎些羊皮、免皮、狐子皮之类物事,求吴能代为收购,吴能总是应允,但有时见皮子不好,有破损或太肮脏,便免不了要教训王全国几句,他婆姨这时总是帮吴能的腔,骂他是猪脑子,只会下死力气,不看见他还心净些,见了就心烦!

陈展说吴能现在居住在州府,却总往乡下跑,前不久还带了一个风水先生去看一棵树风水,风水先生到大屋一带看了看,说这个地方其实是块宝地,可以聚宝生财的。吴能半信半疑,又找了农科院一个老专家来看,老专家说一棵树这地方下面有个弓形隆起,地下水就在这个隆起下面形成湖泊,水势激荡时有节奏地冲击隆壳,就发出砰砰的响声,这就是所谓捣地鬼的科学解释。老专家说,这里的地下水资源这样丰富,守着一个龙潭,老百姓怎么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

陈展问我想不想见见吴能、郑天保这些人,想的话就多留几天,吴能一定会好好接待你赵组长的,他现在一门心思在跑一棵树开发的事情,但是你来了,他决不会怠慢。我说,以后还有机会再来,到时候我们一起重返一棵树,看看吴能的能耐,陈展说可以可以,我看他已经醉眼朦胧,舌头不听使唤了,就知道我想知道的另外一些事情,只有留给往后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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