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绿染又开始说些她根本理解不了的话,采青只好噤声,她心里可清楚的很,现在的小姐,只要自己拿定主意的事,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再说下去也毛用没有……
门外下人来报:“禀王妃,门外有个叫廖勇的男子说有急事想要见您……”
绿染听闻,吩咐来报的小厮:“告诉他去归林居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是。”下人领命退去。
整理停当,冉绿染站起身子,对着身边的采青说道:“廖勇既然能找到府里,说明这事一定不小,走,我们现在就去归林居……”
当绿染赶到归林居的时候,看见廖勇正急的满头大汗,在大堂乱转。
“什么事,你急成这样?”绿染脚步刚迈进归林居还没有来得及坐下,便开口问道。
“冉小姐,您终于来了,不得了了,我们城郊操练的场地被人给缴了,还打伤了我们不少的兄弟,说我们是聚众闹事……”
“什么?你没跟他们说你是国舅爷的外甥么?”绿染皱起眉头问道。
“小的说了,没用的,那些带刀的侍卫说了,就算是国舅爷也没这样的胆子,无故聚众视同谋反……”
“幕君黎呢?他也坐不住镇了吗?”绿染急问道。
廖勇马上支吾了起来,哼哼唧唧不敢说出口。
“给老娘说下去,别在那吞吞吐吐的!”绿染看着要说不敢说的廖勇吼道。
“是,小王爷这几日根本没来操练场地……”
听闻幕君黎根本没去操练场地,冉绿染顿时火冒三丈,丫的,就知道你这小子不靠谱,算了,你的账老娘以后再算,如今先要解决的是操练场地的事。
“走,带我去看看。”绿染对廖勇说道。
“是,冉小姐!”
廖勇赶紧带着冉绿染与采青一同上马,直奔城郊操练场地。
到了城郊操练场地,就如廖勇说的一样,遍地狼藉,看着还被驱赶的手下兄弟,还有耀虎扬威的侍卫,绿染差点将拳头攥碎。
还不等廖勇把眼前的情况简单说明,冉绿染手持匕首,便冲向一个带头指挥的侍卫,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着带头侍卫的肩旁划去……
血光四溅,带头侍卫已经嗷嗷大叫,众多的带刀侍卫闻声也都迅速赶来,将绿染死死的围在中间。
绿染怒击生威,一张俏脸就要喷出火来,厉声问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若是伤我手下兄弟半根汗毛,看到你们头领了么?老娘可说不准这刀子下次就插在谁的喉咙上……”
听着绿染的厉声威胁,众人都缩了缩脖子,退后了两步,他们都是为朝廷效力的,也只是听上头差遣,指着这点月银养家糊口,谁也不会傻到,一门心思的往刀口上撞。
其中一个人扶着带头首领受伤的胳膊,一边向着绿染回道:“你打伤朝廷侍卫,就不怕进大狱么?”
绿染双眼瞪去,犹如一道杀人的寒光瞬间闪眼,说话的人顿时缩了缩肩旁,噤了声。
廖勇在旁看着绿染仍旧被围的水泄不通,扯了扯嗓子喊道:“你们谁敢上前,如今站前你们眼前的,正是我们禹国亲王的王妃……靖王妃!”
所有带刀侍卫听闻顿时傻了眼,这靖王妃嚣张跋扈已经在晋城是出了名的,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慌忙都扔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
连廖勇的手下也都惊的说不出话,反应过来的都三三两两拜倒在地,就连平时一直不服气的酸腐书生叶文轩听闻,也脸色一白,别别扭扭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跪满了一地的人,冉绿染走到仍扶着自己肩旁不曾下跪的带头首领面前,一脚踢向首领的膝盖,带头首领顿时单膝跪在了地上,口中哆哆嗦嗦的说道:“请……请王妃恕罪!”
绿染俯视着受伤的头领,口中大声喊道:“今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如果谁再敢动老娘手下一根汗毛,老娘定将他碎尸万段,我冉绿染说到做到!”
所有的侍卫被吓的身子颤抖,而所有的手下兄弟则都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护手下如命的冉绿染,都不禁暗暗下定决心,誓死追随靖王妃!
带头侍卫仍不死心的小声说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要收回这个场地……”
看着已经如刀子一样瞪向他的眼神,带头首领立刻噤声,一个字也不敢在说出口。
“滚!”
如同狮子吼一般响彻操练场地。
受伤头领连忙带着手下,连滚带爬的四散跑去。
“手下愿誓死追随靖王妃……”
跪在地上的手下兄弟齐声高喊。
绿染点点头,吩咐廖勇道:“带受伤的兄弟疗伤,再派人去给老娘查清楚,到底是谁背后指使,老娘定要端了他的老窝……”
廖勇刚要下去,便听见绿染一声:“回来!”马上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染绿。
“还有,再去派人给老娘查清楚,幕君黎现在在哪里!”
“是。”廖勇再次领命离去……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已经有人回来来报。
“禀告冉小姐,小王爷如今正在嫣红阁……”说着,怯怯的望着已经满脸震怒的冉绿染,不敢吭声。
“嫣红阁?好啊,不给老娘好好操练手下兄弟,竟然去逛了青楼,看老娘一会儿不抓你个现形……”绿染恨恨说道。
底下回话的人已经开始满头大汗,提醒道:“冉小姐,那嫣红阁可是您叔父冉丞相矛下的,您去那里抓小王爷似乎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