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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如何保持爱情 (2)

不应当以和侍女、女佣、奴隶结交为可耻。向她们--致敬,这对于你来说是没有什么损害的。你要去握她们卑微的手。而且,在富尔都拿的日子,你还得送一些小礼物给那些向你乞讨的奴隶,这些花费对于你来说是非常有限的。而在那迦里阿人受了罗马侍女们衣饰的欺骗而丧生的日子,也要送一点礼物给侍女。相信我,把这些小人物都搜罗在你自己的利益中;不要忘了那守门人,和看守卧房门的奴隶。

7.给她们一些小礼物

我也并不是叫你拿华美的礼物去送给你的情妇:送她些不值什么钱的东西,只要是精选的而且送得适宜就可以了。在田野铺陈着它的富庶时,当果树挂着累累果实的时候,差一个奴隶送满满一篮的乡村礼物给她。虽然果子不过是从圣路上买来的,你却可以对她说是从乡间采来的。送她一些葡萄或者是阿马里力思所爱吃的栗子;可是今天的阿马里力思不很爱吃栗子了。你甚至还可以送她一只画眉鸟或者是一个花鬘,表示你是在思念着她。我知道别人也曾经买过这些东西去送给没有儿女的老人,冀望在他死后能够得到他的遗产,啊!用这些礼物来做那种不怀好意用途的人简直该死!我劝你还是赠她几首情诗可以吗?啊!诗词并不是体面的。她们赞美诗词,但是她们所要的却是贵重的礼物,只要有钱,即使是一个粗人也可以得到人们的欢心。

我们的时代是真正的黄金时代:黄金,让我们得到最大的荣誉;黄金,使我们的恋爱顺利。是的,荷马啊,即使你和九位缪赛一起来,如果你双手空空一无所有的话,荷马啊,别人准会把你赶出门的。虽然有学问的女子并不是没有,可是毕竟是少数,其他的女子却是什么也不懂的,却还要假装知识渊博。可是如果你做起诗来,那么二者就都需要称颂。而你的诗,不管它好还是不好,总要说得中听,使人觉得是有价值的。不论她们是有学问的或者是没有学问的,那首费了一夜时间,连觉都没有睡而为她们做的诗,对她们来说总是可以起一点小礼物的作用吧。尤其是当你决定去做一些你认为有用的事情时,你总要想方设法引你的情妇来请求你去做。假如你要把自由给与你的奴隶,你就应当让她来请求你给予他;假如你要赦免一个应当受刑罚的奴隶,也要让她请求你去做。你既可以得到实惠,面子也给了她:你是一点损失也没有的,而她却自以为对你很有权威了。

8.赞美她支持她

可是假如你存心要保持你和情妇的爱情,你就必须做出使她相信你是在惊赏她的美貌的样子。她披着一袭帝路司的绛色大氅,你就要称赞那帝路司的绛色大氅。她穿着一件高司的织物,你就要说高司的织物她穿起来最般配。她佩戴闪耀的金饰,你便对她说在你看来黄金还比不上她的娇容灿烂。假如她穿着贵重的裘衣,你就要称赞那件裘衣;假如她穿着一件单衫,你就应当高呼起来--“你让我的眼睛都看花了”,还要低微地请求她当心不要冻坏了身子。假如她的发丝是艺术的在额前分开,你就要称赞这种梳理的方法;假如她的头发是用热烙铁卷过的,你就应该说:“好美丽的卷发!”在她跳舞的时候,你要赞叹她的手臂;在她唱歌的时候,你要赞叹她的声音;而当她停歇的时候,你还要充满失望地说结束得太快了。等到她允许你和她同睡之后,你便可以崇拜那使你幸福的东西了,你更可以用一种快乐得有些战栗的声音表示出你的狂欢来。是的,即使她比可怕的梅度沙还凶,她也会为她的情郎变得温柔而容易驯服。你尤其应当善于矫饰,使她不能够察觉,而你的脸色千万不可露出你的言语,艺术的隐藏是有用的;显露出来便成为羞耻,而且会永远失去别人的信任。

9.让病中的她感到安慰

一般情况下,快到秋天的时候,那时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那时葡萄累累地垂着,那时我们时常可以感到一阵透骨的新寒,有时感到一阵炙人的炎热,这种天气是很容易使我们疲倦的。希望你的情妇那时很健康!可是假如她有些微恙而被牵制在床上,假如她受天气不好的影响而生病,那将是展示你对爱情忠诚的时候了;那就是应当播种获得一个丰收的时候了。你要不怕繁琐地去侍候病中的她;你的手要去做一切她吩咐的事;要让她看见你哭泣;不要不和她接吻,要让她枯干的嘴唇饮着你的眼泪!为她的健康许愿,应答尤其要大声;而且要时常预备一些预示吉兆的梦对她讲。叫一个老妇人拿着硫矿和赎罪的蛋去清洁她的床:在她的心里,这些举动会永远成为她一个温柔的记忆。多少人用这种方法从遗嘱上得到一个地位啊!可是要当心,过分的讨好是会让病人讨厌的:你多情的举动需要有一个限制。制止她吃零食和请她吃苦药这样的事你是不应当去做的!这些事让你的敌人去做吧。

10.让她想念你:但不要太久

可是当你离开港口的时候,风不一定就是你航行在大海中所需要的风。爱情在初生的时候是微弱的;它将因为习惯而坚强起来;你需要好好养育它,它便会慢慢地坚强起来。这头让你现在感到畏惧的雄牛,在它小的时候你曾经抚摸过;这株你高卧在它绿荫下的大树,起初不过是一根小小的枝儿。江河是涓涓溪流汇集而成的。设法让你的美人和你稔熟,因为唯有习惯是最有力量的。为了能够得到她的心,千万不要在任何敌人面前退却。要让她不断地看见你,要让她不断地听见你的声音。不论白天黑夜,你必须常常在她的眼前。可是当你坚信她能够念念不忘你的时候,你就要离开她,要使你的离别带给她一些牵挂。给她一些休息,一片休息过的田地种起来是才会更加丰盛,一片干燥的土壤吸收雨水才会更加猛烈。当岱莫冯在菲丽丝身旁的时候爱情是并不十分热烈的;但是当他航海远行后,她爱情的火焰却猛烈得燃烧起来了。

珮耐洛泊因为聪敏的屋是赛思的别离而痛苦;而你的眼泪,拉奥达米阿啊,将那费拉古思的孙子喊回来。可是,为了谨慎起见,你的别离最好还是短一些为妙:时间会减弱牵挂的心。长久看不见的情郎是很容易被遗忘的:别人将会取而代之。美奈拉乌思不在家的时候,海伦无法忍受孤眠的滋味,便到她宾客的怀中去温存了。美奈拉乌思,你是多么傻啊!你独自走了,把你的妻子和你的宾客放在一个屋子里。傻子!这简直就是把温柔的鸽子放在老鹰的爪子里,把柔弱的羊托付给饥饿的狼!不,海伦是没有罪的,她的情夫也是没有罪的。他做了你自己或者是随便哪一个人都可以做的事。那是你强迫他们通奸的,为他们提供了时间和地点,这难道不就如同是你让你年青的妻子这样做的吗?她做了什么呢?她的丈夫不在家,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并不粗鲁愚蠢的宾客,而且她又是害怕孤独的。请阿特拉思的儿子想一想他要怎样吧:我是能够宽恕海伦的,她不过是利用了一个多情丈夫的殷勤而已。

11.告诫其他朋友:小心谨慎

可是那被猎人的猎犬追赶的狂怒的野猪,那正在给小狮子哺乳的牝狮,那旅人不小心踏到的蝮蛇,都没有一个在丈夫的床上捉住情敌的女子那样可怕。她的狂怒显现在她的脸上:铁器,火,在她看来一切都是好的;她忘记了一切节制,她奔跑着,像被阿沃尼亚神祇的角所触动的跳神女子一样。丈夫的罪恶,结发夫妻的背誓,一个生在法西斯河畔的野蛮妻子在她自己的儿子身上实施了报复。另一个丧失了本性的母亲,就是这只你所看见的燕子。你看着它,它的胸口还染着鲜血。那最适当的配偶,最坚固的关系就是这样断裂的:一个聪明的男子是不应当去煽起这种妒忌的暴怒的。严厉的批评者啊,我并没有判定你只准有一个情妇。天保佑我!一个已经结婚的女子是很难遵守这种约束的。娱乐着吧,可是必须谨慎;你多情的偷吃需要隐藏起来;而不应该夸耀出来。

不要拿一件其他女子能够认得出来的礼物送给这个女子;改变你们幽会的地点和时间,不要使一个女子知道你的秘密来揭穿你。当你写信的时候,在没有寄出之前必须细细地重新看一遍:许多妇人都能够看得出弦外之音。被冒犯的维纳斯拿起了武器,来一箭,再来一箭,使那放箭的人也感到苦痛。当阿特拉思的儿子对他的妻子感到满意时,她是贞洁的;她丈夫的薄幸使她犯了罪。她知道那个手里拿着月桂冠,额上缠着圣带的克里赛司不能收回自己的女儿。她知道了,利尔奈索斯的女子,引起你的痛苦又经过可耻的延迟而延长了战争的劫掠。这些她不过都是耳闻罢了,可是那泊里阿摩思的女儿,她是亲眼看见的,因为,非常害羞,那个胜利者反倒做了他俘虏的俘虏了。从此那登达勒思的女儿就让谛爱斯带思的儿子投到了她的心中,投到了她的床上,她用一种罪恶去报复她丈夫的罪恶。

你的行为,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是如果一旦暴露出来,或者被发觉了,你一定要否认到底。不要比平常更卑屈更谄媚:因为这就是作贼心虚的表现。你需要用尽平生之力,用对于情战全盘的精力;和平是只有这样才能够换到的:是应当让床榻来证明你以前没有偷尝过维纳斯的幽欢。

12.春药

有些老妇人劝你用玉帚那种恶草,或者是胡椒掺入刺激的荨麻子,或者是黄色除虫菊浸泡陈酒来做兴奋剂,在我看来,这些简直就是毒药。那住在艾里克斯山幽荫山风中的女神,是不愿意用这些人工的方法来激起她的欢乐的。那你可以用的,是从希腊阿尔加都思城运到我们这里的白胡葱,或者是生在我们园子里的动情草,或者是鸡蛋,或者是希买多斯的蜜,或者是松球包着的松子。

13.燃起她的妒火

可是多才的爱拉陀,你为什么使我在这些邪术中迷失呢?回到我的车子所不应该越出的正路吧。刚才我劝你隐藏你的薄幸!现在我却劝你换一条路走,发表你的薄幸。不要骂我自相矛盾,并不是每阵风都适宜行船的;它航行在波涛之上,有时被从脱拉岂阿来的鲍雷阿思推动着,有时被曷虑斯推动着;宙费路思和诺多思轮流吹拂着它的帆,你看那驾车的人吧:有时他放松了缰绳,有时他勒住了狂奔的马。有些女子是不喜欢懦弱和顺从的,没有一个情敌,她们的爱情就会销歇下去。幸福时常使我们沉醉,但是人们却很难长久地享受它。火没有了燃料便会渐渐地熄灭,消失在白白的灰烬下面;可是一洒上硫矿,那好像已经沉睡的火便又重新燃烧起来而且释放出一道新的光芒。因此,假如一颗心憔悴在一种无知觉的麻痹中,你便应该用嫉妒的针去刺激它让它醒来。你必须让你的情妇因为你而不得安宁,唤醒她心头冷却的热焰,让她在知道你的薄幸时脸儿发青。

哦,哪有一个自觉受了欺凌而啜泣着的情妇还会感到一百倍一千倍的幸福啊!她不愿意怀疑他犯罪,但是当他犯罪的消息一传到她耳边,她就晕过去了,多么不幸的女子啊!她的脸和声音都变了。我是多么愿意做那被她在暴怒中拔着头发的人啊!我是多么愿意做那被她用指甲抓破脸又使她看了落泪的人啊。她愤怒地看着这个人,没有了他,她是不能活的,但是她是愿意活的!可是你要问我了,我应当让她失望多久呢?我将回答你:时间不可太长,否则她的怒气就会更加有力了。赶快用你的手臂缠住她的玉颈,将她涕泪淋漓的脸儿紧贴在你的胸口。把甜蜜的吻给予她的眼泪,将维纳斯的幽欢给予她的眼泪。这样便平安无事了:这是让她息怒的唯一方法。可是当她怒不可遏的时候,当她对你不肯善罢干休的时候,你就请求她在床上签定和平公约;她便会柔和下去了。想要不用武力就可以平静的在和议厅中就是这样的;相信我,宽恕是从那个地方产生出来的。那些刚才还互相争斗的鸽子亲起嘴来是格外有情的,而它们的鸣叫是一种爱情的语言。

宇宙起初不过只是一团混沌,也没有划分出天、地和水,不久天升到了地的上面,而海又环绕着陆地,空虚的混沌就变成了各种原形。树林成为了野兽的居所,空间成了飞鸟的家乡,游鱼潜藏在水里。那时人类孤寂地飘泊在田野中间,他们只是有力而无智的,只是一个粗蛮的身体。他们以树林为屋,以野草为食,以树叶为床;他们很长时间都互相不认识。别人说,男子和女子合在一张床上温柔的逸乐柔化了他们的蛮性。他们要做的事情,他们单独自习就会了,也不用请教先生:维纳斯也不用艺术帮忙,竟完成了她温柔的公干。鸟儿有它所爱的牝鸟;鱼儿在水中找到一个伴儿来平分它的欢乐。雌鹿跟随着雄鹿;蛇和蛇合在了一起;雄狗和雌狗配对;母羊和母牛沉醉在公羊和雄牛的抚爱中;那雄山羊,不管它是如何的不洁,也不会使淫佚的雌山羊扫兴。沉浸在爱情狂热中的牝马,甚至会越过河流到远处去寻找雄马。勇敢啊!用这些强有力的药去平息你情妇的愤怒;这种药能够使她在深切的苦痛沉睡过去,这比马卡翁一切的液汁都灵验,假如你有了过失,只有它才能够使你得到宽恕。

14.智慧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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