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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热烈欢迎

运动会定在上午8点,王显章6点就到校了。他督促着各位老师,把一项一项的准备工作又复查了一遍,特别是王婧负责的“礼宾”那一块。王校长前天突生灵感,决定在开幕式上加一个“给老校长、老领导献花”的程序,所以特地嘱咐王婧,从县城买几束漂亮的鲜花,第二天一早带来。他一晚上都惦记着这事,担心有什么闪失,直到早上7点多,看到王婧抱着一个装了鲜花的纸箱,气喘吁吁地走进他办公室时,才算一块石头落地。

王校长又对礼宾队的小姑娘们做了一番视察动员工作。他几乎是躬亲示范,纠正她们在礼仪方面存在的细节问题。比如微笑,他要求不同时候要有不同的韵味、不同的内涵:来访领导到来时,与响亮的欢呼声相应,微笑应该是活泼又亲热的;向主席台领导鲜花时,应该是崇敬的、感激的、深情的;而被领导握住手时,就必须笑出幸福甜美状。

在阵阵的秋风落叶中,王校长督导着几十个薄裙单衫的小姑娘,反反复复又演练了多回。这些乡下女孩子却总是表现不出应有的境界来,本该幸福甜美深情款款生动活泼的面孔,总有点呆板僵硬,有点矫揉造作,甚至还在不停地哆嗦。王显章看看时间不早,只好作罢,“就这样了!”

7点半,各就各位。中学破旧的门楼上,原来的“黄原中学”四个铁牌大字被遮蔽不见了,一幅“热烈欢迎乡领导来我校检阅”的大红标语在随风飘摇。四十多个礼宾女生,成八字状列于校门外,黑凉鞋、红格裙、杂色衬衫,衬衫上还斜绑着个红带子,带上也写了字:“领导的关心是我们前进的动力!”校门内,是大个男生组成的锣鼓队,鼓、锣、镲、号全副武装。两排迎宾队伍夹成一个通道,一直伸向操场。

操场中央,坐东朝西,用苫布搭起了一个主席台。里面一字排下七套老师的办公桌椅,桌上盖着崭新的的确良白布,摆上了蓝花瓷茶杯。主席台正上也是一溜大字:“友谊第一,团结拼搏!”

操场北侧教室前,各班队伍已经集合完毕,整装待发。几十面彩旗在肃杀的秋风中泼刺刺作响——为了这宏大的气象,王校长头天把黄原的十余所学校跑了个遍,能借的旗子全借来了,连厕所的墙上都立了一杆,狗尾巴似的翘在那里,摇来摇去。

将近8点时,中学的大广播喇叭响起了雄赳赳、气昂昂的运动员进行曲。王显章西装领带,带着王婧、丁玉萍、张国栋、余悦君几个,以及范德江、孙玉良等副科老师,站到了办公室门口台阶上。大家庄严而又激情澎湃着,不时向门外张望一眼,准备随时迎将出去。

迎宾人群中,最惹眼的还属礼仪班的领队王婧:一身大开叉的殷红旗袍,肉色丝袜,白色的细高跟皮鞋,衬着那丰满玲珑的身材,妖娆性感。

余悦君打量着王婧的旗袍吧嗒嘴:“美中不足啊!”

“你说有褶是吧,”王婧低头捋了捋旗袍的前襟,“在箱子里压的。我妈帮我熨也没太熨好。”

“我也觉得是美中不足。”张国栋指指旁边一身蓝色运动服的丁玉萍,“要是小丁也穿一身这样的旗袍,你们俩一边一个,往门口那么一站,就带劲了!”

“我可没这么漂亮的衣服!要我看,你这身西服就不错,要是你们俩一块站那儿,才带劲呢。”丁玉萍笑道。

张国栋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灰白格子西服,听到这话,借机就往王婧跟前凑,“是吧,是吧,还真是!”

“去你的吧!”王婧笑着推开张国栋,向丁玉萍道,“我这衣服还是我大姐夫从北京给我带回来的呢,丁儿你要喜欢,我让他给你也带一件——”

突然注意到余悦君蹙着的眉头,就又追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不足来?”

“挺好挺好,没什么不足。”

“不对,你说来。到底什么不足,你说,你说!”

“我是说,这旗袍——”余悦君吞吞吐吐的,往后退了两步,“要是,要是换成比基尼就更好了……”

“讨厌!”王婧醒悟过来,笑着去追打,却被高跟鞋扭了个趔趄,吓得一把扶住丁玉萍,不敢追了。跟着就噘起小嘴,“小破孩儿你过来,跟我赔不是,要不我就揭穿你!”边说边指着丁玉萍。

余悦君只好拱手告饶,却见一旁的丁玉萍也噘起嘴来。

王校长没有年轻人们那么轻松,他一手叉腰在台阶上来回踱着,不断低头看表。运动员进行曲响了一遍又一遍,大门外迟迟不见动静。

这偏远的北国小镇,早晚的气温已接近冰点。墙角的茅草、杨树的枯叶以及屋顶的瓦片上,都挂了一层白霜。天上还阴乎乎的,慢慢刮起了西北风,很多身着单衣的老师都冷得躲到了屋里。美丽的王婧老师还坚守在台阶上,却也不得不把她妖娆的身体包裹起来,临时披了件风衣在身上。只可怜了那些穿裙的女孩,一个个冻得嘶嘶哈哈,打摆子似的乱晃。

王显章倒不冷,额头上还沁出汗来,把脖子上的红领带也松开了,在台阶上打转。他明明知道,领导开会迟到再正常不过,却还是按捺不住,8点半不到,就把负责外联的张国栋叫了过来:“你骑我的摩托车,去前边迎一迎。”

张国栋把周明的黑皮夹克换来套在身上,又要来王婧的墨镜戴上,然后跨上王显章的蓝色铃木AS100,像终结者里的施瓦辛格那样酷酷地向大家摆摆手,突突着蹿出了校门。

张国栋回来的时候,已经9点了。“书记他们开会呢,说待会儿就过来。”

“待会儿是多会儿?”

“那他们没说。”

“不等不等了!”余悦君也急了,“等他们干什么,是我们开运动会,又不是他们开运动会!”

“是啊,我们可以先开,他们来了,随时欢迎就行。”丁玉萍说。

王显章看了看表,又抬头看看大门外,叹出一口气:“等会儿吧,再等会儿。”

大家只好“再等会儿”。

礼宾女孩们冻得鼻涕眼泪全出来了,咿咿呀呀地嚷,王校长只好同意她们暂时拿衣服披上。披了衣服还冷,有些就从男生那里要了上衣来围在腰里。经过这样一番重新的包装,花枝招展的模特队就成了怪模怪样的乞丐帮。

操场北边那些整肃的待检阅队伍也慢慢走样了:起初是窃窃私语,接着是推推搡搡、说笑打闹,最后就乱成了农贸市场。连领队的班主任老师都焦躁不堪,大家哆嗦着凑到一块儿,发牢骚骂娘。

王显章想派人再去乡政府看看,回头没找到张国栋,于是让余悦君去。余悦君不愿担这种差事,推脱说:“你那摩托车我不会骑。”

王婧不明就里,挺身而出道:“骑我的吧,无级变速你总会吧!”一边就翻风衣找钥匙,从房后把车推了过来,是一辆小巧的红色嘉陵摩托。

余悦君哑然苦笑,无奈地接过车钥匙。高高大大的一条汉子压在一辆小红车上,样子有些滑稽。

“王婧,你也一块儿去吧。”王显章思忖着说。看看王婧那身行头,又改了主意,改让丁玉萍去,让余悦君开摩托带她一块儿去。

丁玉萍面露难色,说:“悦君一人去就行了吧……”但禁不住王显章催促,只好也坐了上去。

小红摩托出了校门,沿着村里的一条小路向西向南,往大路上驰去。冷风扑面而来,砭人肌骨。丁玉萍已经冻得够呛,此时就缩在了余悦君背上。

余悦君冷且不说,还有些恼火:好端端一个运动会,付出了诸多辛苦,眼看着开夹生了,还被派了这么一趟无聊的差。但所谓得失参半,有此佳人同行,又何乐而不为?于是又暗自得意,在肃杀的西风中把腰板挺了又挺,立意为身后的人儿挡出一片春光和煦来。

余悦君骑着个小红摩托,雄赳赳地行进在乡间小路上,忽听得身后的人在说话:“哎,你大摩托不会骑,这小红车可骑得很熟啊!”

耳边风声太响,话只听了半截,他就随口回道:“大摩托我也能骑,可这种烂差事谁愿干哪!”

丁玉萍也开始抱怨:“请书记应该让老教师去,让咱俩去算什么事?再说我还是实习生。”

余悦君放慢车速,歪脑袋笑道:“真不懂假不懂?”

“什么意思?”

“这叫美女公关,”他一字一字道,“说白了叫‘色诱’,让老家伙去哪行?何况王显章还不放心他们。要说咱俩这趟差,我不过是个开车的,陪着跑路的,你才是主角,明白吗?”

丁玉萍在他背上擂了一拳:“胡说八道!”

“哎哟——我说的是实话啊!”余悦君夸张地蠕动着脊背,“要不然,大门口为什么要派那些漂亮的小姑娘?他妈的大冷天还逼人家穿裙子!我就纳闷儿了,那些领导,看到这些冻得哆里哆嗦的孩子能爽得起来?”

“现在哪儿都是这个,在师大也是。有一次上面去搞什么专家评估检查,学校就给每位专家都配上两个漂亮的女生,一行一动都陪着……”

余悦君扭头坏笑道:“你们那些女生,都穿什么,旗袍还是三点式?”

“缺德!早上你那么说王婧,就不怕得罪了人家!”

“我也后悔,没忍住。要说学生是被逼的,可王婧王老师应该不是啊,她居然穿了那么个衣服出来——哎呀!”

“那不是很漂亮吗?”

“你觉得漂亮?漂亮首先是要协调,你觉得那个旗袍,跟咱这个土拉吧唧的学校协调?跟这个学生运动会,跟她老师的身份,协调?我是看着就难受!”

“你就那么一说吧,我可是发现了,某些人看人家时的样子:眼也直了,脚也软了,球也不会踢了,那才叫一个协调呢!”

在离大路不远的地方,小红摩托开进了大车的辙沟里,卡住了。余悦君手忙脚乱地“协调”着,“什么……谁啊……哪儿到哪儿呀……”

“紧张成那样!”丁玉萍说。下车帮着把车从沟里推出,重新又坐上来:“对了,我问你,我刚来的时候,你和玉婧捅捅咕咕,鬼鬼祟祟地笑,你说,你们笑什么?”

“还记得这茬!”

“快说!”

“你等着,哪天我告诉你!”他嘴里支应着,把车拐上了西去的大路,眼前顿时开阔起来。“前面,马上就到了!”他大声对她说,油门一拧到底儿,小红摩托撒欢儿似的猛往前蹿,耳边的风也立即狂啸了起来。丁玉萍吓了一跳,只好又缩在了他的背上。

黄原,实际是相连的三个自然村,一条东西向的公路把它们串成了一串,乡政府、派出所、银行、医院、中心校、邮局、种子站、供销社,原来都在这个串串的中心上。这些年,中心发生了很多变化,冒出了不少“新生事物”,比如:原来在乡政府斜对面、独门独院的中心校迁到了乡政府大院里,腾出的地方被私人承包翻建,开成了“夜来香”舞厅、练歌房、小卖店。种子站也被承包了,移了地方,原址则变成了“聚鑫大酒楼”……

两人在公路上呼啸了没几分钟就到了黄原乡政府。院门口,一条大字标语在头顶上晃荡:“严厉打击偷盗、赌博、嫖娼违法犯罪行为。”

两人进院下车。丁玉萍抄着手,站着不动:“你就挺美的,你美男去公关一下就行了!”

余悦君笑笑,也不勉强,一个人走了进去。

“党委书记室”门锁着,于是去“政府办公室”打听。“中学的是吧?陈书记会还没开完呢,你们再等等,快完了。”一个女干部说。余悦君还想说什么,女干部已经打起了电话,没完没了。

退到走廊里,决定自己去会议室看看。会议室门锁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究竟是在哪儿开会呢?余悦君来了较真劲,逐个敲门,把所有办公室都找了一遍,也还是一无所获。

心中纳闷儿,想再去办公室问那个女干部,却在门厅里撞上了宋德志。宋德志来收发室拿报纸,他四下看了看,小声道:“你跟我过来。”

于是两人一起出门,到院里又喊上丁玉萍,大家往西南走了一头,一起去了中心校。

中心校和乡政府同院,西南角的六间平房就是。宋德志把他俩带到进门的第一间办公室里。屋里摆着三张桌子,但只他一个人在。“你回去告诉显章,让他别等了。”说着,拿起暖壶给每人倒了杯开水。

“为什么啊?”余悦君问。

“我也是刚听说,陈庆书是成心的,就是要显章难看呢!”

“我说呢,这个会就开不完了!”

“哪儿是什么开会,他们打麻将呢。”

“啊?这个时候打麻将?太过分了吧!”丁玉萍两手抱着热水杯取暖,大惊小怪。

“那不对,所有办公室我都找过了,没有啊!”余悦君说。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打——在大门口斜对过那个小店里呢,‘夜来香’西边,韩世德、秦晓勇他们都在那儿。”

“‘夜来香’?就是那个舞厅?”丁玉萍问。

“对啊,小店、练歌房、舞厅是一家,都是秦晓勇的小姨子开的。他们昨晚先是唱歌跳舞,后半夜又打麻将,折腾了一个通宵,现在还在那儿呢。我这还是听石建军叨叨的。他昨晚也在那,刚回来没多会儿,里头睡觉呢。”宋德志说,朝隔壁努努嘴。

“真是耍我们呢!”余悦君跟丁玉萍对视一眼,“害我们几百号人在外面冻了一上午。”

“可为什么啊?”丁玉萍追问。

“为什么?”宋德志笑道,“为夏桂兰啊!黄原人都知道——”突然想到汪艳红,顿住不说了。过会儿又道,“你们对外人也别说是我说的,赶紧回去,别让他们傻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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