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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政治魔鬼邀我入伙

我们对有些人和事的同情是出于无奈,因为,在特殊的时代和环境中被特殊的意识所挟持,实际上一种对自由的禁锢,锁链和锁链相互缠绕必定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制约,而思想的桎梏却是来自一种意识对另一种意识的侵犯,比如改革开放以前的政治斗争,那便是剥夺人思想自由的一个较为长期的束缚期,一类人对一些人主观地下着定义:牛鬼蛇神、反动权威等等,这些被定义的人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被打倒了;而那些给人下定义的人的思想却被一种意识牢笼了,他们不让别人思想,而他们自己却按另一种程式化的东西机械地思想,换言之他们失去了思想的自由。

我的母校,我最后接受课本知识的地方,也曾是我生长过的地方,当我三岁的时候,父亲挨整下放到干校,我被送到了舅舅家,在这所停了课的大学里生活了两年。

那时,学校属于半瘫痪状态,有的只是工农兵学员和亚非拉社会主义亲善国的留学生,越南的留学生特别多,那些戴着斗笠的皮肤黝黑的越南人,无论什么季节脚上都穿着呱嗒板,尤其是到了冬天很滑稽,头上戴斗笠,脚下呱嗒板,身上穿棉袍,他们总找我们这些说普通话的孩子,夏天拿釉子逗我们说话:“小绷(朋)有,里(你)好!”我总是挥挥手:“你好!”他们穷追着:“请再说?”我便不断地重复着,直到他们把釉子硬塞在我怀里,但到了家,舅舅便教训到:“怎么能随便要人家外国人的东西呢?”我解释着:“我教他们普通话,他们硬给的。”舅舅换了口气:“哦,是换的,那就多教他们,但最好别接受东西。”舅舅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却是个很懂礼数的人。

想起80年代初的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无法和我所见到的越南人联系到一起,也许战争中的他们才体现出他们真实的本质,我记得有一句话:帝国主义,你不打,他不倒。我们帮助越南打走了美国佬,可长期被法国佬奴役的高棉人又反过来打我们,中国用精良的大米和无偿的劳工支援了他们,他们反过来对我们挑衅,实际上我们演了一出现代的《东郭先生和狼》。

那时,我们学校最出名的不是现在的考古系,而是被称作“红楼”的政治系,现在叫哲学系。红楼的大概含义便是又红有专,主要内容是马列研究,爸爸曾在那里给大学学员讲过政治经济学,现在叫科学社会主义。那是第二年的夏天,我在楼道里等爸爸下课,满耳朵都是辨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黑格尔、相对论、科学与实践、矛盾论、相对论等等,不久,下课了,那个教授模样的被管教分子悄悄到爸爸跟前:

“盛老师,不敢再讲黑格尔了,当心说你****?”爸爸笑了:“毛主席也看黑格尔,马克思的理论来源便是黑格尔的辩证法,他是马克思的老师,更是毛主席的老师,这有什么?我们头顶的白天,晚上美国人也用来照亮,难道要用红布遮住?可笑!”那位教授说:“那些红卫兵一听到外国名字,便认为是修正主义。”爸爸很无奈:“真是无知!列宁、马克思、恩格斯不都是外国人吗?”

这给我幼小的头脑中种下了一个探究事物根源的种子,当我上小学时,看到《列宁哲学笔记》时,曾记住了许多俄国(那时叫苏联)人的名字;弗拉基米尔。伊万尼奇、伊万。伊万诺夫那,列宁的夫人叫那康克鲁普斯卡娅这些来自红色政权国家的名字,都是外国人的代表符号,可在那个怀疑一切、打倒一切的年代,红卫兵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一切外国人都打上特务、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等等烙印,实际是因为他们的无知,直到现在,仍有人在怀念那个疯狂的“主义”时代,我们曾用了几十年在探讨主义,在给各种意识形态下定义,而人家一直在搞经济建设,结果是我们的主义被否定,而我们的经济落后了人家一大截,试问:主义能当饭吃吗?邓、小平把社会主义定义为初级阶段是较为客观的,而他更为正确地更正人们要把一切力量都集中到国民经济建设上,这却恰恰印证了毛、泽东的话:落后就要挨打。

我被爸爸送到了舅舅家,然后,他便又回到干校去了。

正因为爸爸在红楼里讲过课,我便特别喜欢到它前面的广场上玩,广场的正中心是一个三层台阶,每一层都开阔有观礼台,最中央也就是最上上面是毛主席全身塑像,老人家每天早上都要接受红卫兵们的忠字舞敬拜,风吹雨淋的,很是辛苦,但到了傍晚红卫兵们还不让毛主席消停,他们要在广场上练习打腰鼓,到了哪条最高指示发表了,这里更是锣鼓宣天,口号声声震耳欲聋。

毛主席身后的校礼堂里还要进行专题演出,那是个疯狂的时代,也是个完全的中国式革命时代,不管你吃的什么,穿的什么,政治运动的浪潮什么时候都使人们充满革命斗志。可是和谁斗呢?与天斗,天要下雨无法制止;与地斗,地震来了都得逃生;与人都,两败俱伤。在各种斗争中仿佛有什么乐趣,但其实质精神空虚的发泄和对贫穷导致的疯狂,问什么现在会出那么多贪官污吏?也有主义在他们头上戴着:拜金主义。《圣经》上说,拜金钱就和拜偶像一样。两者的结果都是丧失正常的良知。

在没有政治学习的时候,即使是白天,红楼里也是静悄悄的,孩子们没人敢进去,我问表弟:“为什么不到这里去玩玩?”表弟胆怯地告诉我:“红楼里死过许多人!”我问:“难道现在死人还在里面吗?”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反正挺害怕的!”对于别人的胆怯,我是不能抱怨和轻视的,只因为我天生好奇,没有怕的概念,这也许是无与别的孩子稍有区别的地方,也是舅舅最担心的一点。

那时,我舅舅家与教学区一墙之搁,即校工家属区和教学区由一堵墙隔开,两边尽头是大缺口,能通过两辆卡车,我们白天到教学区去玩,傍晚回来吃饭,晚上一般不去教学区,真要去也没人拦着,要是有露天电影,那可是例外,人山人海,连校外的人都翻墙进来了,如果有电影,我总是催着外婆快点,她的三寸金莲没法快,我们总是到的较晚,后来,我不再催她了,拿了一面较大的镜子,和外婆、表弟到银幕后面对着镜子看,依然是正的,舅舅夸我聪明,舅妈却说:“鬼点子多的象筛子!”

我准备这夜去红楼,路上遇见了姨妈家的大表哥:“天黑了,不许到那边!红卫兵正打架呢。”我答应着,装着往回走,等他彻底消失在路灯后面时,我便又从冬青丛中钻了出来,我不是去看打架,而是去看红楼里晚上是什么样。

我绕到了红楼的后面,其实也是我家的后方,中间隔着一道墙,那几棵高大的红桦树比白天威严,微弱的路灯从远方透射过来,使它有奇特的油画效果,我在冬青丛里穿梭着,不久便来到了广场上,有许多人在下凉,老人们坐在毛主席像下煽着扇子,说着闲话,红卫兵不辞辛劳地在排演着忠字舞

一切都很安详,偶尔有几个越南学员和朝鲜学员从广场上经过,他们都要对毛主席像鞠躬后才过去,我独自坐在花园外的路台上,无聊地看着这一切,等待着天再黑些,等待着人们都离去,因为,我的真正目的是到红楼里去看个究竟,确切讲是核实表弟说的那些死人们。夏夜的微风吹过来,花园里荡漾起阵阵月季的淡淡的甜丝丝的清香,和着松枝散发的特殊气息,还有浓浓的玫瑰的芬芳,许多种植物混合在一起,我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夏夜真迷人!我生在夏季,也热爱夏季,更热爱夏季的夜晚。

我坐在红楼的台阶上很久,直到确定广场上最后一个人离去,我便悄悄溜进了令我遐想的红楼,里面黑漆漆的,得借着外面的路灯穿透两倒玻璃窗的映射,眼睛逐渐才适应了环境。我从西向东走,楼道两旁的每一个门都被我推过,是上了锁的,只有最后一间房门,下面有巨大的缝隙,好象是很久没开过,因为我在上面的锁上抓了一把锈,我像小猫一样挤了进去,里面有白花花的纸张的反光,更有广场上路灯的借光,我在里面踉跄地摸索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触到了哪里,有一盏台灯被我碰着了,里面的一切顿时呈现在我眼前,我首先看到的是一排书柜,没有锁,上面贴着封条,写着:

封建四旧没收专柜。

我用手擦了一下玻璃,看见了几本书名:《水浒传》、《西游记》、《西厢记》、《红楼梦》、《桃花扇》等等,我那时识字不多,是在姐姐们写作业时偷着学的,那时还把水浒的浒念“水许”

我在浏览着书目,突然停电了,台灯灭了,我便坐在地上等着,一股发霉的气息熏得我无法透气,我便摸到一本散落到地上的书扇着,只听见身后有声音:

“你怎么敢用我的血扇风呢?”我回答:“我热嘛,血是水一样的东西,怎么能成书本呢?”身后的声音很生气:“你仔细看,是什么!”我把书翻开,只见上面真的是流着红色油漆样的东西,我便把书合住,扔在了地上;又有另外一个声音传来:“小孩,你还热吗?”我答应着:“停电了,就是有风扇也没用。”她说:“谁说没用,你往上面看。”我抬起头来,真的见有风扇转动着,我立刻感到了凉爽,不久便觉得有点渗凉,我要求着:“我有点冷,能停下来吗?”回答是否定的:

“你的事情真多!你还敢命令我们?你不怕吗?”我也不示弱:“你不也是偷着进来的吗?胆小鬼,你连面都不敢露,还吓唬我!”声音成了综合的,他们在唱:“造反有理,造反有理!”我问:“你们是红卫兵吗?”他们说:“我们是无产阶级****造反派,是毛、主席的战士,我们是文攻武卫的先锋!”不久那风扇便成了一缕长长的头发在旋转,我随着它的旋转看着,头开始晕眩,又看见头发里渗出许多血,我想起毛主席语录里的话:要斗争就会有牺牲。

我问:“你们和什么样的敌人斗争?”那些声音怪笑着:“一切无产阶级****的对象!”我接着问:“那你们归谁管?”他们的笑声更加狂虐了:“我们是无产阶级革命造反司令部。”我反对他们的说法:“你们说的不对!毛、主席说党指挥枪,一切行动听指挥,无产阶级的政权在人民手中,解放军才有司令部,你们有枪和军装吗?”他们发出挑战的口气:“看来你是保皇派的,看在你小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你去数学系大楼看看玻璃上的那些枪眼儿,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哈哈哈哈!”

房屋在旋转,方向在迷失,我仿佛有穿墙术一样进了另一间屋子,里面堆满了各色传单和小三角旗子,上面全是口号,我弯腰去捡,但被一种奇怪的力量阻挡着:“革命口号?”我又去捡,还是捡不到,仍是那句话:“革命口号?”我有些恼火,顺口喊到:“战天斗地!”突然,一大堆黑影围住了我,他们的打扮像是些跳忠字舞的红卫兵,他们疯狂地叫嚣着:“真是无产阶级革命后继有人啊!这么小就说出这样的语录。”他们开始狂笑,并开始跳造反有理舞,这是我在两岁时在爸爸怀里曾看到街上那些人的群魔乱舞,我感到非常厌恶,他们和那些人是一路货,我往外走,门在不断地移动着,就是不让我出去,后面的声音更疯狂:

“小朋友,来,一起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政治斗争”我正式发怒了,我高唱:敬爱的毛、主席,你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我并不是害怕,而是听到了舅舅在叫我:“丰儿,你在哪里,别藏了,该回家睡觉了。”歌声可真顶事!我又被弄回到原来那间房子,我从门的缝间钻了出来,跑出红楼,不小心在台阶上摔倒了,我向下栽去,我想:完了,非受伤不可,舅舅又得唠叨许久了。

我已经无法自控了,便顺其自然,结果,等我睁开眼,我被舅舅夹在胳肢窝里,他边走边说着:“难怪你爸管不了你呢,这么胆大,晚上跑到这里。”舅舅从来不打孩子,也不发脾气,他会给你找许多你不想做的事来占用你玩的时间,我在他掖下挣扎着,他夹得很紧:“调皮鬼,还想跑,明天就把你送到学校上学去!”我在偷着笑:“现在放暑假,学校没人!”舅舅:“我不会找人教你?”我不敢吭声了。

心中开始筹划着明天晚上的行动:对,他们说数学系大楼的窗户上有枪眼,明晚和表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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