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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李先生虽然回国后不再演剧,但他对剧艺富有研究,为欧阳予倩先生所称道。他说:“老实说,那时候对于艺术有见解的,只有息霜(李叔同先生的别号——丰注)。他于中国词章很有根柢,会画,会弹钢琴,字也写得好。……他往往在画里找材料,很注重动作的姿式。他有好些头套和衣服,一个人在房里打扮起来照镜子,自己当模特儿供自己研究,得了结果,就根据着这结果,设法到台上去演……”(见林子青编《弘一大师年谱》第二十七页)因此他上台表演也非常出色,为日本人所赞誉。当时日本的《芝居杂志》(即戏剧杂志)中曾经登载日本人松居松翁所写的一篇文章,其中说:“中国的俳优,使我佩服的,便是李叔同君。当他在日本时,虽然仅是一位留学生,但他所组织的‘春柳社’剧团,在乐座上演《椿姬》(即《茶花女》——丰注)一剧,实在非常好。不,与其说这个剧团好,宁可说就是这位饰椿姬的李君演得非常好。……李君的优美婉丽,决非日本的俳优所能比拟。”(见《弘一大师年谱》第三十页)这是我所知道的中国话剧首创者李叔同先生。话剧在中国已经创行了近五十年。在这期间,尤其是在解放后,由于许多话剧专家的研究改良,发扬光大,现在已经大大地进步,成为一种最有表现力、最容易感动人、最为全国人民所喜欢的艺术。然而饮水思源,我们不得不纪念它的首创者李叔同先生。五十年前,欧化东渐的时候,第一个出国去研习油画、西洋音乐和话剧的,是李叔同先生。第一个把油画、西洋音乐和话剧介绍到中国来的,是李叔同先生。只因他自己的油画和作曲不多,而且大都散失,又因为他自己从事话剧的时期不长,而且三十九岁上就屏除文艺,遁入空门,因此现今的话剧观者大都不知道李叔同先生,所以我觉得有介绍的必要。

李先生的骨灰供在杭州西湖虎跑寺,十年不得安葬。前年,一九五四年,我和叶圣陶、章雪村、钱君匋诸君各舍净财,替他埋葬在虎跑寺后面的山坡上,又在上面建造一个石塔,由黄鸣祥君监工,宋云彬君指导,请马一浮老先生题字,借以纪念这位艺僧。并且请沪上画家画了一大幅弘一法师遗像,又请好几位画家合作两巨幅山水风景画,再由我写一副对联,挂在石塔下面的桂花厅上,借以装点湖山美景。(然而不知为什么,遗像早已被谁除去了。)为了造塔,黄鸣祥君向杭州当局奔走申请,费了不少的麻烦,好容易获得了建塔的许可。然而我们几个私人的努力,总是有限,不过略微保留一些遗念,仅乎使这位艺坛功人不致湮没无闻而已。这是西湖的胜迹,杭州的光荣!我很希望杭州当局能加以相当的注意、保护、表扬,所以乘此话剧五十周年纪念前夕,写这篇文章纪念李叔同先生,并且庆祝话剧艺术万岁!

1956年10月16日于上海。

敬礼

像吃药一般喝了一大碗早已吃厌的牛奶,又吞了一把围棋子似的、洋钮扣似的肺病特效药。早上的麻烦已经对付过去。儿女都出门去办公或上课了,太太上街去了,劳动大姐在不知什么地方,屋子里很静。我独自关进书房里,坐在书桌面前。这是一天精神最好的时光。这是正好潜心工作的时光。

今天要译的一段原文,文章极好,译法甚难。但是昨天晚上预先看过,躺在床里预先计划过句子的构造,所以今天的工作并不很难,只要推敲各句里面的字眼,就可以使它变成中文。右手握着自来水笔,左手拿着香烟。书桌左角上并列着一杯茶和一只烟灰缸。眼睛看着笔端,热中于工作,左手常常误把香烟灰敲落在茶杯里,幸而没有把烟灰缸当作茶杯拿起来喝。茶里加了香烟灰,味道有些特别,然而并不讨厌。

译文告一段落,我放下自来水笔,坐在椅子里伸一伸腰,眼梢头觉得桌子上右手所靠的地方有一件小东西在那里蠢动。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受了伤的蚂蚁:它的脚已经不会走路,然而躯干无伤,有时翘起头来,有时翻转肚子来,有时鼓动着受伤的脚,企图爬走,然而一步一蹶,终于倒下来,全身乱抖,仿佛在绝望中挣扎。啊,这一定是我闯的祸!我热中于工作的时候,没有顾到右臂底下的蚂蚁。我写完了一行字,迅速地把笔移向第二行上端的时候,手臂像汽车一样突进,然而桌子上没有红绿灯和横道线,因此就把这蚂蚁碾伤了。它没有拉我去吃警察官司,然而我很对不起它,又没有办法送它进医院去救治,奈何,奈何!

然而反复一想,这不能完全怪我。谁教它走到我的工场里来,被机器碾伤呢?它应该怪它自己,我恕不负责。不过,一个不死不活的生物躺在我眼睛面前,心情实在非常不快。我想起了昨天所译的一段文章:“假定有百苦交加而不得其死的人;在没有生的价值的本人自不必说,在旁边看护他的亲人恐怕也会觉得杀了他反而慈悲吧。”(见夏目漱石著《旅宿》)我想:我伸出一根手指去,把这百苦交加而不得其死的蚂蚁一下子捻死,让它脱了苦,不是慈悲吗?然而我又想起了某医生的话:延长寿命,是医生的天职。又想起故乡的一句俗话:“好死勿抵恶活。”我就不肯行此慈悲。况且,这蚂蚁虽然受伤,还在顽强地挣扎,足见它只是局部残废,全体的生活力还很旺盛,用指头去捻死它,怎么使得下手呢?犹豫不决,耽搁了我的工作。最后决定:我只当不见,只当没有这回事。我把稿纸移向左些,管自继续做我的翻译工作。让这个自作孽的蚂蚁在我的桌子上挣扎,不关我事。

翻译工作到底重大,一个蚂蚁的性命到底藐小;我重新热中于工作之后,竟把这事件完全忘记了。我用心推敲,频频涂改,仔细地查字典,又不断地抽香烟。忙了一大阵之后,工作又告一段落,又是放下自来水笔,坐在椅子里伸一伸腰。眼梢头又觉得桌子右角上离开我两尺光景的地方有一件小东西在那里蠢动。望去似乎比蚂蚁大些,并且正在慢慢地不断地移动,移向桌子所靠着的窗下的墙壁方面去。我凑近去仔细察看。啊哟,不看则已,看了大吃一惊!原来是两个蚂蚁,一个就是那受伤者,另一个是救伤者,正在衔住了受伤者的身体而用力把他(排字同志注意,以后不用它字了)拖向墙壁方面去。然而这救伤者的身体不比受伤者大,他衔着和自己同样大小的一个受伤者而跑路,显然很吃力,所以常常停下来休息。有时衔住了他的肩部而走路,走了几步停下来,回过身去衔住了他的一只脚而走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衔住了另一只脚而继续前进。停下来的时候,两人碰一碰头,仿佛谈几句话。也许是受伤者告诉他这只脚痛,要他衔另一只脚;也许是救伤者问他伤势如何,拖得动否。受伤者有一两只脚伤势不重,还能在桌上支撑着前进,显然是体谅救伤者太吃力,所以勉力自动,以求减轻他的负担。因为这样艰难,所以他们进行的速度很缓,直到现在还离开墙壁半尺之远。这个救伤者以前我并没有看到。想来是埋头于翻译的期间,他跑出来找寻同伴,发见这个同伴受了伤躺在桌子上,就不惜劳力,不辞艰苦,不顾冒险,拼命地扶他回家去疗养。这样藐小的动物,而有这样深挚的友爱之情、这样慷慨的牺牲精神、这样伟大的互助精神,真使我大吃一惊!同时想起了我刚才看不起他,想捻死他,不理睬他,又觉得非常抱歉,非常惭愧!

鲁迅先生曾经看见一个黄包车夫的身体大起来。我现在也如此:忽然看见桌子角上这两个蚂蚁大起来,大起来,大得同山一样,终于充塞于天地之间,高不可仰了。同时又觉得我自己的身体小起来,小起来,终于小得同蚂蚁一样了。我站起身来,向着这两个蚂蚁立正,举起右手,行一个敬礼。

1956年12月13日于上海作。

爆炒米花

楼窗外面“砰”的一响,好像放炮,又好像轮胎爆裂。推窗一望,原来是“爆炒米花”。

这东西我小时候似乎不曾见过,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个名称我也不敢确定,因为那人的叫声中音乐的成分太多,字眼听不清楚。问问别人,都说“爆炒米花吧”。然而爆而又炒,语法欠佳,恐非正确。但这姑且不论,总之,这是用高热度把米粒放大的一种工作。这工作的工具是一个有柄的铁球,一只炭炉,一只风箱,一只麻袋和一张小凳。爆炒米花者把人家托他爆的米放进铁球里,密封起来,把铁球架在炭炉上;然后坐在小凳上了,右手扯风箱,左手握住铁球的柄,把它摇动,使铁球在炭炉上不绝地旋转,旋到相当的时候,他把铁球从炭炉上卸下,放进麻袋里,然后启封,——这时候发出“砰”的一响,同时米粒从铁球中迸出,落在麻袋里,颗颗同黄豆一般大了!爆炒米花者就拿起麻袋来,把这些米花倒在请托者拿来的篮子里,然后向他收取若干报酬。请托者大都笑嘻嘻地看看篮子里黄豆一般大的米花,带着孩子,拿着篮子回去了。这原是孩子们的闲食,是一种又滋养、又卫生、又经济的闲食。

我家的劳动大姐主张不用米粒,而用年糕来托他爆。把水磨年糕切成小拇指大的片子放在太阳里晒干,然后拿去托他爆。爆出来的真好看:小拇指大的年糕片,都变得同十支香烟簏子一般大了!爆的时候加入些糖,吃起来略带甜味,不但孩子们爱吃,大人们也都喜欢,因为它质地很松,容易消化,多吃些也不会伤胃。“空隆空隆”地嚼了好久,而实际上吃下去的不过小拇指大的一片年糕。

我吃的时候曾经作如是想:倘使不爆,要人吃小拇指大的几片硬年糕,恐怕不见得大家都要吃。因为硬年糕虽然营养丰富,但是质地太致密,不容易嚼碎,不容易消化。只有胃健的人,消化力强大的人,例如每餐“斗米十肉”的古代人,才能吃硬年糕;普通人大都是没有这胃口的吧。而同是这硬年糕,一经爆过,一经放松,普通人就也能吃,并且爱吃,即使是胃弱的人也消化得了。这一爆的作用就在于此。

想到这里,恍然若有所感。似乎觉得这东西象征着另一种东西。我回想起了三十年前,我初作《缘缘堂随笔》时的一件事。

《缘缘堂随笔》结集成册,在开明书店出版了。那时候我已经辞去教师和编辑之职,从上海迁回故乡石门湾,住在老屋后面的平屋里。我故乡有一位前辈先生,姓杨名梦江,是我父亲的好友,我两三岁的时候,父亲教我认他为义父,我们就变成了亲戚。我迁回故乡的时候,我父亲早已故世,但我常常同这位义父往来。他是前清秀才,诗书满腹。有一次,我把新出版的《缘缘堂随笔》送他一册,请他指教。过了几天他来看我,谈到了这册随笔,我敬求批评。他对那时正在提倡的白话文向来抱反对态度,我料他的批评一定是否定的。果然,他起初就局部略微称赞几句,后来的结论说:“不过,这种文章,教我们做起来,每篇只要廿八个字——一首七绝;或者二十个字——一首五绝。”

我初听到这话,未能信受。继而一想,觉得大有道理!古人作文,的确言简意繁,辞约义丰,不像我们的白话文那么噜里噜苏。回想古人的七绝和五绝,的确每首都可以作为一篇随笔的题材。例如最周知的唐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东风。”“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两个题材,倘使教我来表达,我得写每篇两三千字的两篇抒情随笔。“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长安买花者,一枝值万钱;道旁有饥人,一钱不肯捐。”这两个题材,倘教我来表达,我也许要写成——倘使我会写的话——两篇讽喻短篇小说呢!于是我佩服这位老前辈的话,表示衷心地接受批评。

三十年前这位老前辈对我说的话,我一直保存在心中,不料今天同窗外的“爆炒米花”相结合了,我想:原来我的随笔都好比是爆过、放松过的年糕!

1957年1月20日作于上海。

西湖春游

我住在上海,离开杭州西湖很近,火车五六小时可到,每天火车有好几班。因此,我每年有游西湖的机会,而时间大都是春天。因为春天是西湖最美丽的季节。我很小的时候在家乡从乳母口中听到西湖的赞美歌:“西湖景致六条桥,间株杨柳间株桃。……”就觉得神往。长大后曾经在西湖旁边求学,在西湖上作客,经过数十寒暑,觉得西湖上的春天真正可爱,无怪远离西湖的穷乡僻壤的人都会唱西湖的赞美歌了。

然而西湖的最美丽的姿态,直到解放之后方才充分地表现出来。解放后每年春天到西湖,觉得它一年美丽一年,一年漂亮一年,一年可爱一年。到了解放第九年的春天,就是现在,它一定长得十分美丽,十分漂亮,十分可爱。可惜我刚从病院出来,不能随众人到西湖去游春;但在这里和读者作笔谈,亦是“画饼充饥”,聊胜于无。

西湖的最美丽的姿态,为什么直到解放后才充分表现出来呢?这是因为旧时代的西湖,只能看表面(山水风景),不能想内容(人事社会)。换言之,旧时代西湖的美只是形式美丽,而内容是丑恶不堪设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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