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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二天,李元胜拍醒我,排长,快起床。窗外只有一线亮光,黎明前的黑暗正在亮光中节节败退。我们从各自的帐篷里往外走,每一个人都心照不宣,意味深长地看对方一眼。我们肃立在晨光中,看着那面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大家齐唱国歌: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前进,前进,进!

每一个营场上都飘扬着五星红旗,歌声在铁丝网上空回荡,我们的心中鼓荡着正义的豪情。

美军当局见状,如临大敌。很快,数十辆坦克和全副武装的美军将集中营团团包围,广播里响起美军指挥官的声音:现在命令你们,立即降旗!再说一遍,立即把旗子降下来!

我们站着,没有人移动半步。

戴着防毒面具的美军,手持火焰喷射器、瓦斯弹、手榴弹、自动步枪和轻重机枪冲进营场,企图强行夺走旗帜。不知是谁高喊:“打倒美帝国主义”,“誓死保卫国旗!”愤怒的人群赤手空拳冲向美军,展开肉搏。有的用石头、木棒作为武器投向敌人。美军在潮水般的人浪中向后退却。有十多名战士作为护旗班成员死守在国旗周围,不让美军靠近。一连冲锋两次均未得逞,恼羞成怒的美军在坦克的掩护下再一次向国旗扑来。护旗战士紧急降下国旗,一把火将之焚毁。坦克上的美军射出密集的子弹,人们纷纷中弹倒地。李元胜被拦腰拉开一条口子,肠子流到外面。兄弟,你可不能死,我们要一起回国啊!我抱着李元胜说。李元胜用满是鲜血的手指指了指上衣口袋,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口袋里是一封没有交出的信和剪下的一撮头发。信写得很简短:

父亲母亲大人:

我抱着一腔热血投入战场,只打了一次仗,便做了俘虏。这是孩儿的耻辱,没能为国争光为你们争一口气,让你们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对不起了,爹,妈!这里的气氛很恐怖,我不知道能否回国?我万分想念你们,盼望回家侍奉你们。但又害怕回去,让你们蒙受羞耻。更对不起莲香,莲香为了送我上前线,把婚期都推迟了,还自己跑到我家来照顾你们的生活。我原想狠狠地打鬼子,争取立功受奖,让父母和莲香也觉得光彩,哪知道现在成了俘虏,生不如死。这样回去,哪有脸面跟莲香成亲呢?她是盼着英雄回来,哪知等来的是一个灰头土脸的狗熊呢!

我把李元胜的手指拿起来,在信上盖了五个血印。然后,把李元胜睁得又圆又大的眼睛轻轻合上,我说,兄弟,安心去吧,你不是贪生怕死的狗熊,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你的血能证明一切!

那一夜,同胞的遗体摆在营房中间的空地上,被雨水冲刷着。探照灯惨白的光束照亮密密麻麻的雨点和地上溅起的团团水花。成团成团的血块,在雨中化成血水,顺着沟渠向海里流去,潮湿的空气中到处是刺鼻的血腥气息。

战俘们悲愤交加地看着雨中战友的遗体,每一个人的眼睛都被仇恨燃烧成耀眼的火苗。难道升旗有罪,要求回国也有罪?有人蘸着漂白粉在一块小纸牌上写着:抗议美军枪杀战俘的暴行。探照灯发现了,有十余个身着雨衣的美军冲了进来,将小纸牌扔在雨水中,用穿着皮鞋的脚踏碎,然后架着举小纸牌的人离开营房,在雨中毒打,并用中国话大喊:谁敢反抗,就是这样的下场!被打的人始终用双手抱着头,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淌,雨水把头发和衣服淋在一起,当毒打的美军士兵把他架回营房时,这位遍体鳞伤的战俘,聚敛了满嘴的血水向领头的美军上尉吐去,喷了他一脸。

战俘们拍着手掌大笑,心中的恶气也随着那一口血痰向美军喷射出去。美军上尉气急败坏地说了一通英语,四个美国大兵架着战俘往战犯监狱走去。

当夜,从战俘营中的“共产主义团结会”总委会传来消息,对全营记大功一次,追认死难烈士为斗争英雄。我在李元胜的家信上补充写道:

李元胜同志在战俘营中因护卫国旗英勇牺牲,共产主义团结会总委会追认死难烈士为斗争英雄。李元胜同志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排长梁草特此证明。

这是战俘营中的一次较量,但更艰难的考验还在后头。

为了阻止我们回国,混进来的台湾特务居然采取了一个恶毒的计谋:在每一个战俘的身上刺字,让耻辱伴随终身。

自从李元胜死后,张常发就躺在我身边,代替了李元胜的位置。张常发的旁边是刘德怀。刘德怀问张常发,要刺字了,怎么办?张常发不吭声。刘德怀说,我死也不刺字!

轮到刘德怀刺字的前夜,他上厕所时就没回来。天亮时,有人在厕所里发现刘德怀的尸体。他用自己的衣服撕成绳子,吊死在厕所的窗户上。

张常发被拉出去,临走时他看了我一眼,我小声说,常发,活着要紧。回来时,张常发的头上有一条血口,身上刺满了字。他哭诉着,我不愿刺字,他们一棒打在头上,将我打昏过去……我想抱他,他说,别碰我,我是一个不干不净的人……

他们把我拉到一张床上,死死地按住我的身子。白惨惨的灯光照着刺字的长针。一个长相和我差不多的中国人问我,要死要活?我说,宁愿死,也不刺字!他说,想死,没那么简单,老子要你死不得又活不了!

他们让我站在水田里,三天三夜不睡觉。见我不动摇,又三天不给我食物,第四天强迫我喝辣椒水,第五天他们把我的嘴里、肛门里灌上汽油,把我埋进土里,土越堆越高,越埋越深,汽油在膨胀,全身要燃烧,肚子要爆裂,难受得要死,想呕吐又吐不出来。这些该死的畜生,发明了残害人的手段,让人真的生不如死。死了就不受罪了!我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和鼻涕流在一起,我抓起一把土抹在脸上,以免敌人看到我的泪水。刺吧,刺吧,刺了就不这么难受了!我不怕死,但忍受不了这种难受!要是有枪就好了,只要一颗子弹,我就不这么难受了。死了,就解脱了!我干吗活着,活着就是没完没了地打仗!最后这一刻,我又想,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回家,为了春花,我必须活着回家!我终于垂下了脑袋。

惨白的灯光,带着高压和威逼,像一些又长又尖的刺针悬挂在头顶。我紧闭眼睛,咬紧牙关。颤抖从指尖传向每一根神经。死亡之前的高度亢奋,每一个细胞都被调动起来,肌肉和皮肤发出尖厉的长嚎,汇成抗拒的颤抖,我只能用颤抖表达我的抗议。因为我的嘴里被人塞进一只袜子,双手和双脚分别被两个彪形大汉死死地扣在床沿,像四个套紧的铁箍。我的脑袋也被一双大手压着,那双分外坚硬的手,似乎想挤出我脑袋里那些不服从的脑髓。我知道他们是台湾派来的,他们带来了另一片天空的指令。他们利用我们贪生怕死的弱点,成功地控制了我们。

他们把他们的观念和仇恨植入我的身体,他们强迫我同意他们的观念和仇恨。他们带着深仇大恨,也试图煽动我的深仇大恨,却不知道在我的内心激起了更大的愤怒和仇恨。但我很渺小,我无力推开那些钳制我的手,他们有岗楼、部队、警犬、机枪和坦克。我只能任凭他们把我的身体当做一面墙壁,随意涂抹。他们在我的左臂上刻下几个蓝色的大字,“杀猪拔毛”;在右臂上刻着,“消灭共匪”。在前胸上刻了一个青天白日徽章,徽章下是一排字:“实行三民主义”;他们又在我的后背刻上“精忠报国”几个大字。直到我昏死过去,他们才把我抬回营房。

像老鼠的尖牙扎进皮肤,疼痛的感觉牵引我慢慢往上爬,我从昏暗的地狱又一次重返人间。我摸了摸前胸,手指上有一些黏糊糊的汁液。我睁开一丝眼缝,看到指头上的血迹。我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我慢慢往营房外爬动,周围有鼾声,也有翻来覆去的声响,还有人在噩梦中大喊:不,不,我要回家!是的,我也要回家,但不能这样回家。带着一身的反动标语回去,我活不好,梁家老小都活不好。人们会把我当成美蒋特务或奸细,我会成为故乡水田里的一根稗子,高高地直立在秧苗中。每一个人都会轻易地拔掉它,没有一点土壤是稗子的容身之地。为了回家,我必须去掉这层皮!

我爬向厕所,摸到一包漂白剂,撒在刺字的伤口上,再捧水浇在漂白剂上。漂白剂在水中膨胀、燃烧,无数疼痛的小蛇在双臂、胸膛和脊梁上一齐扭动,我想号叫,但紧咬牙关,把千刀万剐般的疼挤压在心里。烧吧,烧吧,烧掉这层耻辱的皮,裸露的肌肉会证明我的清白,伤疤会表明我的心迹。我的身体被你们随意驱遣,但我的心属于故乡,属于爱我和我爱的人们……

32

为了摧毁人们要求回家的意志,美军采取又一个狠招:断粮。

断粮延续了十天,双方仍在僵持。回祖国大陆,还是遣返到台湾?又是一个性命攸关的问题。

太阳像一个烧得通红的大饼,一点一点地沉落下去。我们被押进一个礼堂。三盏油灯下的人们显得影影绰绰。礼堂内站满了手持棍棒或手提尖刀的人。今天能活着出去吗?我嗅到了疯狂和杀戮的气息。脱光衣服,趴在地上!有人在叫喊。手提尖刀的人从四周包围过来,厉声重复:赶快脱光衣服,趴在地上!听见没有?战俘们开始解纽扣。别他妈的磨磨蹭蹭,老子的刀子等不及了,今天想吃肉了!尖刀在摇晃,灯下的长刀寒光闪闪。我的双手刚挨着冰凉的地面,一只脚就踏在后背上,给老子老实点!有人冲过来,用绳子死死地捆住我。硬邦邦的鞋底在脊梁上使劲地蹭了一圈,仿佛鞋底下是一只蚂蚁一根烟蒂。打!给老子狠狠地打!棍棒发出杂乱的闷响,惨叫声响成一片。木棒落在我的屁股上。今天不死也得掉一层皮,我想。张常发的屁股上嫣红一片,木棒也红了。张常发用手往屁股上护着,我听见一声折断的脆响,张常发大叫一声,哎哟,手臂便蜷曲了。他的手臂断了,我想。我把手臂藏到胸下,老子今天把屁股豁出去了。那一刻我想。

停!一个人从礼堂上方走下来,他把刀扛在肩上,迈着轻松的八字步,屁股随着脚步一左一右地摇晃。他走到张常发面前停下,对地上沾满尘灰的人说:起来!背上的脚移开,张常发像一堆破絮蜷成一团,在地上蠕动着。他在用另一只手托住那只断臂,慢慢站了起来。说,你到哪里?张常发的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他在权衡,在犹豫。问他的人顺势拿过了沾满血肉的木棒,你究竟到哪里?大陆还是台湾?话音刚落,木棒骤然扬起,向他的断臂狠狠劈去。哎哟!张常发仰天大叫一声,手就垂了下来,膝盖一软,跌倒在地。

当张常发再次昂起头来时,他的眼睛像两团愤怒燃烧的火球,他一字一顿地说:回——家,我——要——回——家!

尖刀一闪,张常发另一只胳膊上的肉掉下一块。那人用刀尖戳起来,慢腾腾地吹着沾上的灰尘,然后走近墙壁中间的一盏煤油灯下。他慢条斯理地用刀尖挑去灯花,再把那一片肉放在火中烤着,一股焦煳的气息就像死亡的气味弥散在气息奄奄的人们周围。他极有耐心地把那块肉烤熟,然后张开嘴巴,放进去,用牙齿夸张地咀嚼着。味道好极了!他吧嗒着嘴唇,皮笑肉不笑地说。他从裤包里掏出一张白手帕擦着刀尖。人嘛,不能忘恩负义,你吃了人家的饭,长了一身的肉。要回大陆,简单得很,今天就得把肉留下!然后挥着刀吼:快说,每一个人都要说,你们要去哪里?

礼堂里响起一连串的逼问,说,快说!伴随着声声惨叫,一块又一块肉落在地上。那人把地上的肉块捡起来,串在刀上。他提着两把串着肉块的尖刀从一排被捆绑的人群走向另一排,迈着悠闲的八字步,然后走到礼堂正中,把两柄肉刀插在地上。

他重新换了一把刀,再次踱到张常发身边。

说,你叫什么名字?

张——常——发。

家住哪里?

河南大别山。

台湾也有山啦,一年四季青幽幽的山。想好了吗,究竟去哪里?

那人把张常发一把拎起来,两个人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他站稳,那人把刀尖对准他的太阳穴,狂吼:你要去哪里?

张常发的模样反而显得异常冷静,他不慌不忙地说:哪儿是我的家,我就去哪里。生是家乡的人,死也要做家乡的鬼,绝不到异地他乡做孤魂野鬼!

那人的三角眼像两把刀尖闪着分外森寒的光,他一使劲,尖刀扎进张常发的脑袋里,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张常发怒骂;不得好死的杂……种……他倒在地上,双脚在地上蹬出两条深深的槽沟,两只眼睛瞪得像两颗通红的燃烧弹。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长嗥了一声:常发呀!

背上的鞋像一座沉重的磨盘,又转了一圈: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着,谁想回大陆,也是一样的下场!

那夜剩下的时光,我不知是怎么熬完的。我不愿看他们做出的事情,但又不能闭上眼睛,我只能看着那人的皮鞋。那是一双擦得像尖刀一样锃亮的皮鞋,鞋面上闪着地狱一般幽黑的光。

他用刀划开了张常发的胸膛……他的刀尖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他幽灵一般在人群中飘过,强迫人们睁开眼睛看着那颗心……他在疯狂地叫喊:老子今天就要让你变成这里的孤魂野鬼,老子要你们永远回不了家!不知精忠报国的人,连一条狗都不如!

我不知道那夜的一分一秒是怎么挨过来的,只觉得脑袋里有很多声音像天空中的炸雷,呼啸而来。活,还是死?只有违背内心,听从他们的安排才能活。但我要回家!千载难逢的机会又一次摆在面前,我必须回家!回大陆,也是一样的下场!又一个炸雷一般的声音劈空而来。我的脑袋要炸裂了,手开始抽搐,我的身体抽搐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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