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沫与赤烈也未想到夏候北俞会来这里,放开怀里的纤沫,毫不畏惧看着夏候北俞通红的双眼。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害怕而是奇怪,以他的性格,白天被自己气走,晚上决不会过来。
“如果本王不来,你是不是要与这奸夫你情我爱。”
也不想与此时失去理智的人解释什么。
纤沫平淡的脸色换来的是夏候北俞强烈的怒火,看向赤烈的眼神冷到零点,右手已聚内力,满身戾气的他向赤烈攻去。
高手过招总有死伤,失去理智的夏候北俞已是尽全力向赤烈出招,武功本就弱他半分的赤烈有点吃力的防守,没有还击的余地。
杀意正浓的夏候北俞已是狂燥盛怒,每一招都是十成的杀意。
院中的树早在二人出手就成为他们手中的残物,赤烈也已招架不住受了伤,按着胸口看着戾气缠绕的人,他不后悔今晚来这里。
纤沫虽然一旁不出声,但没有人知道她此时的心里是多担心,多着急,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去阻止他们。
“够。了”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引起了夏候北俞的注意。
“怎么?心疼了?本王今日到要看看,这个男人在你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话一完又是新一波的攻击,现在连防都有点吃力的赤烈眼见一撑向自己挥来的人,正要躲开,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的挡在他面前。
血,红的妖艳,脸上的温热让赤烈愣愣的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人,嘴角的血一点一点的滴在地上,像夜间圣开的罂粟花般,妖艳无比。
“沫儿。”
失去理智的人也没有想到纤沫会突然挡在他前面,看着倒下去的人,他只有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
“沫儿,沫儿。”
好在纤沫有内力,在挡那掌之前用了内力护体,如果是平常之人,恐怕在夏候北俞这一掌过去就当场死掉。
“走……”
受伤的人根本没有去听纤沫说的话,只是担心的抱着她的身体。
“沫儿。”
虽然有内力护体,但夏候北俞那一掌足足十成功力,就自己这样的身体无不可能只是小伤,大量的血流出,明显感觉到五脏六府翻腾。
“走……”
一遍一遍的擦掉纤沫嘴角的血,但那血就是与他做对般,越擦越多:“沫儿,我带你去找风,他有办法的,他会救你的。”
刚要起身,纤沫有点吃力的拉着他的手,用尽力气冷言道:“你,你走。”
“我们一起走。”
还没有站稳,怀里的人已被恢复理智的夏候北俞夺过去,看着怀里已经晕过去的人,没有理会赤烈,抱着纤沫急急回房。
本想跟着去,但想到纤沫的情况,赤烈还是忍住想追过去的心离开,现在只有风才能救她。
内脏几乎被夏候北俞那一掌震碎,血已经是不停的流,本就刚小产,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加上这次的内伤,纤沫的脸色已经像死人般难看。
一路抱着纤沫回房的夏候北俞看纤沫气息有进没出,心里更加着急,他恨她对他的冷漠,恨她对自己的不忠,但他心里还是爱着她,不希望她有任何事,可是伤害她的只会是他自己。
“王……王爷,沫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快去叫大夫。”
“啊,哦。”
不顾身上的伤,一路急冲的赤烈冲进玉风的房间,大叫道:“风,风……”
“烈,你怎么受伤了?”出去还好好的怎么伤的这么重。
“救救沫。”
人已经晕过去了,不过好在他的伤不至命,风已经给他吃下药扶到床上,想到他刚刚说的话,玉风猜想肯定是跟那个女人有关。
前天还俞沫阁血腥场面,今晚又是一个血腥的夜晚,一盆盆血水从里面端出来,急急被拉来的大夫提着个心为床上没有知觉的人把脉,大夫头上的汗是越来越多,提着的心是越来越紧,特别是在夏候北俞的威压下,他这条老命恐怕都今晚要交待在这。
“王妃怎么样?”该死,她为什么要帮赤烈?难道她真从一开始就骗自己?
夏候北俞一声吓的陈大夫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一把老骨头打擅的说:“回,回王,王爷……”
空气中的温度极具下降,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说。”
陈大夫脸都快贴在地主,战战兢兢的说道:“请,请王,王爷赎罪,王,王妃伤,伤及五脏六府,草,草民无能为力。”
伤及王脏六府,无能为力,怎么可能,本王不能让她有事,本王说过,即使是死,也得有本王的同意,怎么能让她死,不行,决对不行。
“医好王妃,否则你就给王妃陪葬。”
地上的陈大夫被头顶上的一句话下的瘫在地上。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跟这战王府犯冲,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王妃,几次都是为这王妃医病死里逃生,今天怕是真没那个命出的了战王府了。
“什么人?”
里面的人就听到外面的声音:“闲逛之。人”
天看着一本风流的白衣男子,看他外貌不是泛泛之辈,但也猜不出此人光明正大的跑进战王府来做什么。
也难怪天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玉风恐怕除了夏候北俞、羽和躺在床上的纤沫认识,这战王府应该没有一个人认识。
“阁下擅闯战王府不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