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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郭雨的头发剪得短短的,穿着白色的衬衣,蓝的裤子,就这般地,把白衬衣的衣摆掖在裤子里,双手插在裤兜里,在邻居异样的目光里,旁落无人地走着。苦儿紧紧地跟在她后面,像一只小跟脚狗,在纵横交错的胡同里穿梭着。

空气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有大雨即将到来。那座小房子,离他们就是那么近。郭雨看到那空寂很久的屋子里,竟然有了温暖的灯光。那灯光是昏黄的,暖暖的,沉甸甸的,似乎再大的风也刮不掉的。苦儿跟她走到小屋面前时,脚步就停了。

“小雨姐,郭大伯就住在里面吗?”苦儿想试探着进去看一下。他眨着眼,看着郭雨,好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苦儿,等会千万不要说你现在干什么,免得让他担心。”郭雨双手搭在门板上,渴望快点走进去,看到想见的亲人。

“知道了。”苦儿答应着,心开始“怦怦”地跳。走到门前,从门缝里,希望像了解这个世界一样,了解这座小房子。墙壁全是黑乎乎的,尽管那灯光暗暗的,可苦儿看来像一双慈祥的眼睛,立刻,苦儿的心,就被一种慈母般的温柔给弄痛了。

郭雨用温柔的手指,抚摸着苦儿的头,“进去吧。”

门并没有栓,苦儿推开门,看到一张黑色阔面的老脸。那脸谱看到苦儿,便生动起来了。那是郭诚端坐在那里,如同一尊塑像。他的头发已经变得斑白,有一种灰色的格调,像是上色没有调匀的那种。然而,他看到苦儿之后,脸上露出的笑容,转瞬就汇成了一条温暖的河。那河在千山万水之间穿越而过,因苦儿的到来而盛装出场。苦儿走过去,像是在走向亲人。

迎面是窄小而破旧的小火炕。炕沿泛着油黑的光,手摸上去,滑滑的,细腻如女子的肌肤。苦儿走过去,紧挨郭成坐下。炕上有一张暗红色的小八仙桌,漆已经斑驳疏离,却于点点微微之间,犹见当日的风采,仿佛一个女子,想当年两腮绯红,风华正茂,而如今却已是香粉已落,红颜已老。桌子上放着几个红皮鸡蛋,那鸡蛋绯红,像是女孩怀春的脸蛋,显得分外诱人。郭诚伸出手,拿起一个给苦儿,“来,吃一个。”

苦儿顺手接过去,鸡蛋竟还是热的。

屋子里空荡荡的,却填满了昏黄的灯光。郭诚的背影也显得更加落魄。“苦儿,最近过的怎么样?”

苦儿低着头,搪塞地回答着,“还行!”

苦儿的脸依旧黑得像是锅底,但是郭诚依旧感觉亲切。“现在住在哪里?小狗子他们呢?”

苦儿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红皮鸡蛋,像是在攥紧一个秘密。“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起租房子住。”

“租房子?你们哪来的钱?”郭老大挪动了一下身,“趁年轻,你们还是想点别的出路吧,不能捡一辈子破烂。”

苦儿看了郭诚一眼,“我们没捡破烂。好人说我们该上学,捡破烂的人没出息。”

“你又偷东西了?”郭诚脸上绽开的皱纹像是老成的核桃。他明白,像苦儿这样的流浪儿,一定会有那样的经历,就像那个红皮鸡蛋,它就是红皮的,而不是什么白色的或者带斑点的。苦儿的秘密被郭诚洞察得一览无余。

“我们没有偷东西。我们只是想吃饱饭。”苦儿的脸憋得通红通红的,手里的鸡蛋在桌子上打了一个滚,掉到了地上。

“咳咳,多好的鸡蛋。不吃可惜了。”郭诚猛地咳嗽了两声,弯腰捡起苦儿脚下的鸡蛋。他擦了擦鸡蛋皮上的泥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好人叔叔小时候能有这么一个鸡蛋吃就很高兴了。”郭诚出神地看着那个鸡蛋,像是在回忆着。

苦儿却笑了。笑容不再那么天真,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好人帮不了我们,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靠自己!”苦儿的笑是那么从容。难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他的心里为了活下去,就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了吗?

“你好人叔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没人帮,没人疼的,也是靠自己。可他跟你们走的路不同。苦儿,现在你还是个孩子。即便社会可以容忍孩子肆意任性,将来你怎么办呢?”

“我们不是任性。我们要比以前活得更好。我受够了别人的白眼和食不果腹的日子。我想要过上好人一样的日子。”眼前的苦儿已经不再是苦儿井里的苦儿,天真的思想已经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被消磨掉。这个世道,人的思想变得比城市的高楼大厦还快。

“苦儿,你别这么说话。俺爹也是为了你好。”郭雨一直在门口坐着。苦儿的变化,已经让郭雨也无法接受。

郭诚不停地咳嗽,眼巴巴地望着苦儿,手里摩挲鸡蛋的频率越来越慢。“苦儿,你说得没错。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可你要记住,这路自己要选好呀。”苦儿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郭雨站起来,表情复杂难看。“爹,你不是一直希望苦儿要学好吗?可他要走你的老路了。”

“人各有命。苦儿怎么想的,就由他去做吧。”此时的郭诚,已经面色惨白,叹息一声过后,轻轻地靠在了墙上。

“郭大伯,我会混出个人样的。到时候,我会买一条好狗还给好人。”苦儿扭过头,望了一眼昏暗的房间,压抑的环境,让他十分不舒服。

“原来你还一直记着那条狗!”郭诚自嘲地笑着,看着苦儿利落地推门走了。凉风也借着空档钻了进来。

“爹。”郭雨想要说话,却被郭诚阻拦了。他摆了摆手,示意郭雨坐过来。“我这辈子快完了。很想和老四多拉拉呱。看来等不起啦,怕是以后没有机会了。写封信给吧。来,我说你写。”

郭雨含泪点了点头。

“老四,哥这辈子没做过几件好事。你说你恨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哥理解,不怪你。欠你的,这辈子是没法还了。现在,我要去地下见爹娘了,我会好好孝敬他们……”

灯光昏黄。路边的流水声和小树苗叶子的沙沙声,汇成一支绿色的夜曲。苦儿不知道自己在窗外站了多久,等他转身要离去时,灯灭了。他相信一句话:鸟儿飞过,总会留下痕迹。看见的,在眼里;看不见的,在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苦儿有这种感觉。在告别纯真的同时,也丧失了寻找生命轨迹的本能。在那样的混沌里,他看似快乐的放纵生活,却不知道哪里出错了。苦儿学会用偷窃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真的是悲哀吗?可是,他真的害怕了那些没有馒头、没有米饭的日子。

第二天,苦儿就听到了他一直最怕听的消息,郭诚走了。走的时候,天正在下雨。郭雨的哭声悲悲切切,郭诚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几个人面无表情地把郭诚抬走了,就像是抬走一个物件,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他就那样走了。遗憾的是,终于没有见到他的老四-郭国。

苦儿一直相信,那场雨是伤感的。那座小房子,千疮百孔。看到风雨旁若无人地窥伺它,但他再也没有勇气走近它了。

乡村的平凡只能是郭国的过往,尽管这里美如画,夜如烟,郭国依旧还是飞蛾扑火般地追向城市的华丽和堕落。喜欢站在城市的最高处和喧闹为伍。因为只有那样,他才会感觉到死亡的痛彻心扉。守着一个伤心的男人,是在恐惧中一点一点地死亡。守着一个为狗哭泣的男人,是在伤心中一点一点地灭亡。郭国宁可带着炽烈的火焰灭亡,让自己面目全非,也不想看着眼前的伤心景象。

小五一直抱着死去的辛巴蹲坐在角落里,一切发生的不是太快,而是太突然。看着昔日里把自己当做亲人的辛巴,小五泪如雨下。

“小五,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如果不是我非要斗狗,也许辛巴不会死。”郭国脚下的香烟蒂,已经零散地堆了很多。他的脚细细地捻着撒下的烟灰,沉默已不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小五理着辛巴已经失去光泽的皮毛。辛巴那双满是恐惧和绝望的眼,离透出的满是不甘心。“这一定是个阴谋!有人给辛巴下毒了!”

生命总是来去匆匆,在悄无声息的日子里不留一丝痕迹。世界的精彩背后隐藏着许多无奈。当生命流逝的那一刹那,郭国才知道,原来已经失去的太多太多,但是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他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小五,辛巴死得这么突然,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吧。”

小五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起,眼神中的悲伤,丝毫不亚于辛巴死前挣扎时的情景。“你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别太伤心了。”郭国安慰了一句,抖了抖身上的烟灰。

“你们根本不了解辛巴。”小五呜咽着,“它是一个斗士。它宁可死在对手的嘴下,可是现在……”小五说完,整个脸埋进辛巴的长毛里,哭泣声越来越凄凉。烟雾随着风缭乱,烟灰也随风飞了,只有烟蒂孤零零地在脚下糜烂。

风起云飞,夜色伴着雨声缓缓得在郭国的思绪里萦绕。细细的雨,轻打着窗。郭国走出小院,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尘世。

“辛巴,我对不起你。”郭国凝视着被夜雨弥漫的天际,想从这黑暗里寻找一份深刻,但是,除了雨的朦胧,就是漫无边际的落寞。他忽然闻到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可怕的气味,清晰,甚至有点凄凉。郭国又一次开始想要逃避。于是,他开始思念过去,想念曾经的朋友,想念曾经在身边的亲人,想念那些纯真的微笑,想念这个世界还存在的真。

“嘿嘿。”有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像是兔子。郭国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衣襟。

“伤心的感觉怎么样?”又是那个声音在郭国四周回响。

郭国冷冷地笑着,他用力往脚下一踩,一个有些毛绒质感的东西从他脚下溜了出来。“嘿嘿,我回来了。”兔子在松针铺满的小路上滚了一个球,稳稳地停在了郭国的脚边。

“我就知道你会出现。只要出现死亡,我总会第一个想到你。”郭国停止了冷笑。四周山上的阵阵松涛,让他非常不舒服。“是不是你干的?”

兔子得意地趴在松软的松针上,仰起头,看着星空。“我不会对一条狗感兴趣,况且这次该死的不应该是它。”

起风了,吹得松针沙沙作响。这声音,像是竭力地呼喊。久而久之,却更像是怨女哀伤的哭诉,有时响彻得让人断肠。“你什么意思?”郭国质问着兔子。

“嘿嘿,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兔子突然化成一道黑影,向松树林的方向窜去。郭国也顾不得愣神,紧跟着兔子的影子。

郭国第一次看到兔子跑得如此迅速。他也难以想象一只兔子单纯天真,却又酗血如命。

灰色的天空上,一弯银白的月牙散发出皎洁的淡光,像是水银无尽地流淌。它带着郭国穿进一片松树林。风渐渐地静止了,茫茫夜色下的松林,沉淀着一片幽静,四周的景象开始渐渐清晰。

兔子在一棵粗大的老柏树旁停了下来。郭国也随之停止了奔跑。他惶恐不安的心悬了起来,紧张地跳动着。柏树边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他只是投给它们简单的一瞥,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体验它们的香味了。因为他依旧迷恋鲜血浓郁。只有浓烈的味道,才能刺激他的感官;只有浓艳的红色,能刺激他的视觉;只有那些才是真正的需要。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郭国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兔子猛得一个回旋,跳到郭国的肩膀上。“我让你知道辛巴是怎么死的。”

郭国听见风从脸颊吹过的声音,试图找寻到一点踪迹。柏树的前方,岚领着一只黄狗走了过来。此刻很静,哪怕轻微的呼吸声,都会扰乱这里安静的氛围。

只见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地划着她娇嫩的皮肤。郭国能清晰地感受到冰凉的刀片掠过肌肤,割破血管,甚至于刺到骨头的嘎吱声。疼痛到一定的程度,而岚肯定是麻木了,甚至有了一丝快感。

郭国扶着柏树,表面已经被抓出了几道印记。兔子安静地趴在郭国的肩膀上,“她这是要干什么?”郭国狠狠地抓下了一块树皮。

“别出声。”兔子把声音压得很低。

鲜血透过划开的皮肤喷溅了出来,几道血痕顺着锋利的刀尖汇成了细细的血流。岚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痛苦,刚才麻木的表情也有了生机,而一直趴在她身边的那只狗却有些异动。

郭国揉着有些迷糊的双眼,突然,那只狗绿色的眼睛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地魔兽!”郭国惊讶了,险些喊出声来。

“啧啧。终于看出来了。”兔子的三瓣嘴有节奏地张合着。

郭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它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还跟岚在一起?”

“嘿嘿。”兔子只是笑,什么也没说,而郭国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岚把小刀握在手里,冲地魔兽微笑着。这样恍惚的笑容,让郭国怀疑它的真实性。岚的笑容,就像随时从郭国头顶掠过的凉风,飘逸清新,却有种把握不了,琢磨不透的空洞。

地魔兽左右摆尾,对岚说着,“他没有死!”

郭国看着岚没有愧疚伤神的样子,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荒唐。此次行程,原本应该饱满的心,却空空如也。他渴望得到一种原始的填充。当郭国在一个夜色如水的晚上,鬼使神差地又被兔子带到岚面前时,他知道那秘密已经在那摇摆的树下笑得前仰后合了。

“嘿嘿,看明白了吧。那只死狗不但要杀死我,他还要杀死你。啧啧,可怜啊!他利用了你最不想被利用的人。”兔子在揭露地魔兽的恶毒,同时也在映射郭国的无知。

“你的意思是,岚全都知道了?”郭国追问着。

“看你指的是什么了?”

“我的意思是林笑。”郭国极不愿意提及这个名字。

“我所知道的,地魔兽也知道。也许他真的告诉了岚,否则她怎么会帮助地魔兽呢?”

郭国死死地盯着地魔兽的一举一动,他已经看不清岚的表情变化了。岚残存在脑海里的笑容分明是憎恨。郭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我不信,我不相信。地魔兽肯定会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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