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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事务所(1)

那是秋天的事。我背着枪在野外已逛了好几个小时了。库尔斯克大道上的旅店里有我的三套车在等候着我。寒冷的细雨从清早起就像老处女一般叨叨不停地、毫不顾惜地缠住我,终于逼得我不得不就近找寻一个隐避处——即使是暂时的也好;如果不是这样,我在傍晚以前恐怕回不到旅店里去的。我正在考虑朝哪一方向走,忽然豌豆田旁边一所低矮的草棚映入了我的眼中。我走近这草棚,往草檐下一瞧,看见一个衰弱不堪的老头儿,使我一下子想起了鲁滨逊在他的孤岛上某一个洞穴里所发现的那只垂死的山羊。老头儿蹲在地上,眯着他那双晦暗的小眼睛,像兔子那样慌张而又小心地(这可怜的人牙齿全掉光了)咀嚼着又干又硬的豌豆粒,不断地在嘴里翻来倒去。他那么专心于这工作,以致于没有注意我的到来。

“老人家!喂,老人家!”我招呼着。他停止了咀嚼,高高地挺起眉毛,使劲睁开眼睛。“什么?”他用嘶哑的声音口齿不清地说。“这附近哪儿有村子?”我问。

老人又咀嚼起来,他听不清楚我的话,我更大声地又问了一遍。

“村子吗?……你有什么事?”“我要去避雨。”

“什么?”

“避雨。”

“哦!(他搔了搔他那晒黑的后脑。)喏,你啊,喏,这么走,”他突然这样说起来,一面胡乱地挥着手,“喏……喏,顺着林子走,走着走着,那边就会有一条路;你别走上这条路去,要一直向右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喏,那边就有一个阿纳涅伏村啦。也可以通到西托夫卡村。”

我听起老头儿的话来很费力。他的胡子妨碍他说话,舌头也不大听使唤。

“你是哪儿人?”我问他。“什么?”“你是哪儿人?”“阿纳涅伏村的人。”“你在这儿干吗?”“什么?”“你干什么,在这儿?”“在这儿看守。”“你看守什么呀?”

“看守豌豆。”我忍不住笑了。“得了吧,你多大岁数啦?”“不知道。”“你眼力大概不好吧?”“什么?”

“眼力不好吧?”“不好,常常什么也看不见。”“那你怎么能看守呢?天知道!”“这要问上头的人了。”

“上头的人!”我想,不免带着怜悯之心瞧了瞧这可怜的老头儿。他摸索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块硬面包来,就像小孩子似的啃食起来,使劲缩进他那本来就已塌陷的腮帮子。

我向林子方向走去,向右转弯,依照老人的指点,一直走,一直走,终于走到了一个大村子,这村子里有一个新式的带有柱廊石造礼拜堂。还有一所宽广的地主邸宅,也是有柱廊的。透过了密密的细雨,大老远便能看到一所有两个烟囱的、板顶的屋子,比别的屋子高些,想必是村长的住宅,我就向那屋子走去,希望在他那里找到茶炊、茶、糖和不很酸的鲜奶油。我带着我那哆嗦了一下午的狗登上台阶,走进前室,推开门一看,不是摆着普通人家的陈设,而是只见几张堆着文件的桌子、两个红色的柜子、溅满墨水的墨水瓶、十分沉重的锡制吸水砂匣、长长的羽毛笔等物。在其中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面孔发肿略带病容,眼睛极小,前额肥胖,鬓毛浓密。他整齐地穿着一件灰色土布外套,领上和襟上都油光光的。

“您有什么事?”他就像一匹马突然被人把鼻子一拉似的仰起头来,问我。

“这儿是管家的住处……还是……”“这儿是地主的总事务所,”他打断了我的话,“我在这儿值班……您没有看见招牌吗?我们特地挂着招牌呢。”

“这儿有可以烘干衣服的地方吗?这村子里哪一家有茶炊?”

“怎么会没有茶炊呢,”穿灰色外套的小伙子得意地回答,“您可以到齐莫费神父那儿,或者到下房那里去,或者到拿萨尔·塔拉塞奇那儿,或者到看家禽的阿格拉菲娜那儿去。”

“你在跟谁讲话,你这笨蛋?害我睡不着觉,笨蛋!”有人在隔壁房间说到。

“进来一位先生,问哪儿可以烤干衣服?”“哪一位先生?”“我不认识,带着狗和枪的。”

邻室里床咯吱地响了,门开了,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来,身材矮胖,脖子像公牛,眼睛鼓鼓的,腮帮滚圆,满脸油光。

“您有何贵干?”他问我。“我想烤干衣服。”“这儿不是烤衣服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儿是事务所;不过我会付钱……”

“那么,这儿兴许也可以,”那胖子说,“来,请到这边来吧。(他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里,但不是他走出来的那个房间)在这里您看好吗?”

“好……能给我些茶和鲜奶油吗?”“可以,马上就来。您先把衣服脱下休息一下,茶过一会儿就可以准备好了。”“这是谁的领地?”

“女主人叶列娜·尼古拉叶芙娜·洛斯涅科娃的。”他出去了。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我的房间和办公室之间的板壁旁边,摆着一张很大的皮面长沙发,两只靠背极高的椅子,也是皮面的,摆在开向街道的惟一的窗子两旁。糊着粉红色纹样的深壁纸的墙上,挂着三幅大油画。一幅画里画着一只带蓝色脖套的猎狗,上面写着字:“这是我的欢乐”;狗的脚边有一条河,河对岸的松树下面,坐着一只大得过分的兔子,竖着一只耳朵。另一幅画里画着两个老头儿在吃西瓜,西瓜后面远处有一个希腊式的柱廊,上面写着“如意殿”。第三幅画里画的是一个躺着的半裸女人,画呈透视缩狭形,有一对红红的膝盖和胖胖的脚后跟。我的狗立刻异常用力地爬到长沙发底下去,但显然是在那里吸到了许多灰尘,所以接连大打喷嚏。我走到窗前,看见从地主邸宅到事务所的路上斜铺着木板。这是很管用的设计,因为我们这一地带是黑土,加上细雨连绵,周围泥泞不堪。这地主庄园是背向着街道的,在这庄园附近所见的情况,就同一般地主庄园附近的情况一样。穿着褪色的印花布衣服的姑娘们跑前跑后;男仆们在泥泞中费劲地行走,有时立定了,心事重重地搔搔背脊;甲长的那匹系着的马,懒洋洋地摇着尾巴,高高地抬头去啃那栅栏;母鸡咕咕地叫着;患肺病似的火鸡不停地相互呼喊着。在一间坍损了的黑呼呼的屋子(大约是澡堂)的小台阶上,坐着一个强壮的小伙子,手里拿着六弦琴,颇有激情地唱着一首有名的情歌:

嗳——我离开繁华世界,远赴荒凉地带……

胖子走进我所在的房间来。“给您送茶来了。”他带着愉快的微笑对我说。穿灰色外套的小伙子,即事务所的那个值班员,把茶炊、茶壶、垫着破茶碟的茶杯、一罐鲜奶油和一串坚硬如石的波尔霍夫面包圈放在一张旧牌桌上。胖子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人,”我问值班员,“管家吗?”“不是,他原先是会计主任,现在升为事务所主任了。”

“难道你们没有管家吗?”“没有,我们有总管,米海拉·维库洛夫,可没有管家。”

“那么执事有吗?”“当然有的,一个德国人,卡洛·卡勒奇·林达曼道尔,不过他不做主的。”“那么你们这儿谁做主呢?”“女主人自己。”

“原来是这样的!……那么你们事务所里有多少人?”

小伙子想了一下。“有6个人。”

“哪6个人?”我问。

“有这样一些人:首先是伐西里·尼古拉伊奇,是会计主任;还有彼得是事务员,彼得的兄弟伊凡是事务员,另外一个伊凡是事务员;孔斯坦丁·拿尔基则奇仍是事务员,还有我——还没有全部算上。”

“你们女主人的仆人应该很多吧?”

“不,不算很多……”“到底是多少人呢?”“总共大约有150个人。”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

“那么,你写字写得应该很好吧?”我又开口问。小伙子满面笑容,点点头,到办公室去拿了一张写满字的纸来。“这是我写的。”他不停地微笑着说道。

我一看:一张灰色的四开纸上用漂亮而粗大的笔迹写着如下的一些字:

命令

阿纳涅伏村领主邸宅总事务所命令总管米海拉·维库洛夫。第209号。

命令总管奉令后从速查明:何人昨夜醉入英国式花园歌唱猥亵小调,惊扰法籍女家庭教师安瑞尼夫人安眠!守夜人所司何事,何人在园内守夜,竟出现此等乱暴之事?上记一切,命令总管详细查明,尽快呈报本事务所。

事务所主任 尼古拉·赫伏斯托夫

这命令上盖着一个很大的图章:“阿纳涅伏村领主邸宅总事务所之印”,下方有一个批示:“切实执行。叶列娜·洛斯涅科娃。”“这是女主人亲笔批的吗?”我问。“当然是,是她批的,她总是亲笔批的。否则命令就不能生效。”“那么,你们要把这命令送去给总管吗?”

“不,他自己会来念的。不是,是我们念给他听,因为他不识字。(值班员又沉默了一会。)你认为怎么样,”他接着说,开心地微笑着,“写得好吗?”

“很好。”“不过不是我起稿的,在这方面孔斯坦丁最拿手。”“怎么?……你们写命令先起稿的?”“可不是吗?直接写的话写不好的。”“你拿多少薪水?”我问。

“31卢布,外加5卢布靴子钱。”“你满意吗?”

“当然满意,我们这儿不是任何人都能进事务所的,说实话,我是有来历的:我叔叔是当听差长。”

“你生活过得好吗?”“很好,不过说句实话,”他叹一口气继续说,“像我们这种人,比如说,在商人那儿做事过得更好些。我们这种人在商人那儿更自在。昨天晚上有一个商人从维涅甫到我们这里来,他的雇工就这么跟我说的……好得很,没得说,好得很。”

“怎么,商人给的薪水多些吗?”

“得了吧!你如果跟他要工钱,他就会拽住你的脖子赶你出去。不,在商人那儿做事要诚实可靠,而且要有责任心。他给你吃,给你喝,给你穿,给你一切。要是你称他的意,他就多给你些……你要工钱做什么!完全不需要……再说商人生活简单,是俄罗斯式的,跟我们一样。你跟他一起外出,他喝茶,你也喝茶;他吃什么,你也吃什么。商人……怎么能比呢,商人跟地主老爷不同。商人直爽,他生起气来,揍你一下就完事了。不刁难你,不嘲骂你……跟地主老爷在一起可就遭罪了!什么都不称心,这样不好,那样不对。你拿一杯水或者一些食物给他,‘啊呀,水是发臭的!啊呀,食物有臭味!’你拿出去,在门外头站一会儿,再拿进来。‘唔,现在好了,唔,现在不发臭了。’说到那些女主人啊,对你说吧,那些女主人更难对付!……还有小姐!……”

“费玖希卡!”办公室里传来胖子的喊声。值班员快速地走了出去。我喝干了一杯茶,躺在长沙发上睡着了。我睡了估计有两小时。我醒过来,想起身,身子却懒得动。我闭上眼睛,可是没有再睡。隔壁办公室里有人在低声谈话。我不由得倾听起来。

“是啊,是啊,尼古拉·叶列美奇,”一个声音说,“是啊。这不能不考虑到,不能不考虑到,的确……啊哼!”

(说话的人咳嗽一声。)

“您相信我吧,加甫利拉·安东内奇,”胖子的声音回答,“您想哪,我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呢,尼古拉·叶列美奇,您在这儿可说是头号人物了。那么这到底怎么办呢?”我所不熟悉的声音继续说,“我们怎么决定呢,尼古拉·叶列美奇?我想听听您的。”

“怎么决定,加甫利拉·安东内奇?这件事可以说全在于您,您好像不乐意吧。”

“得了吧,尼古拉·叶列美奇,您说的什么呀?我们的事情就是做生意,做买卖;我们就是来买货。我们就是以此为业的,尼古拉·叶列美奇。”

“8卢布。”胖子一字一字地说。传来了一个叹息声。“尼古拉·叶列美奇,您要价太高了。”

“加甫利拉·安东内奇,不能再少了。苍天在上,真的不能再少了。”

一阵沉默。我悄悄地抬起身子来,向板壁缝里看去。胖子背向我坐着。他对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商人,消瘦而苍白,好像面有菜色。他不断地摸着胡子,非常灵活地眨着眼睛,扭动嘴唇。

“今年的苗秧可说是好极了,”他又说起话来,“我一路都在欣赏。从沃罗涅日起全都是极好的苗秧,真可说是头等的了。”“苗秧确实长得不错,”事务所主任回答,“可是您知道,加甫利拉·安东内奇,秋天长得好,春天收成可未必高。”

“这倒是,尼古拉·叶列美奇,一切都是上帝的意旨;您说的完全正确……你们的客人或许醒了吧。”

胖子转过身来……听了一下……“没有醒,睡着的。不过也有可能,这个……”他走到门口来。“没有醒,睡着的。”他又重复说一遍,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那么,怎么办呢,尼古拉·叶列美奇?”商人又继续说。“这点小生意总得有个了结……这样吧,尼古拉·叶列美奇,这样吧,”他不停地眨着眼睛,继续说,“两张灰的和一张白的奉献给您,那边呢(他用头指点一下地主的邸宅),六个半卢布。击掌为定,怎么样?”

“四张灰的。”事务所主任回答。“那么,三张吧!”

“四张灰的,不要白的。”

“三张,尼古拉·叶列美奇。”

“三张半,一个子儿也不能再少了。”

“三张,尼古拉·叶列美奇。”

“别再说了,加甫利拉·安东内奇。”

“你可真不好说话,”商人咕哝地说,“这样我还不如自己去同女主人谈呢。”

“请便吧,”胖子回答,“早该如此,那您干吗来找麻烦呢?……那样做多好啊!”

“唉,算了,算了,尼古拉·叶列美奇。您怎么一下子就火起来了!我只是这样说说罢了。”

“不,到底怎么样……”

“算了吧,我对你说……说着玩的吗?好吧,你就拿三张半吧,真拿你没办法。”

“拿四张是应该的,可是我这傻子,性子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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