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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没想到你有这爱好

“教我点穴吗?”御凰雪曲起腿,眸子微眯。她的眼皮子有些提不起了,困乏得直想赶紧睡去。

“点穴需要内力,不然花拳绣腿地使出来,不起什么作用。”

“炫天皇叔,我们还是睡觉吧,明儿还要跑腿办差……”

风呼呼地在窗外刮,入秋,变天了。

月儿躲去了云朵后面,她只盖着轻纱,安静地躺在他的身边,没伸手找他要庇护,也没有像猫儿一样蜷缩进他的怀中。

她变得如此强硬,厚厚的壳包着娇软的她,有时候凌厉到让他心痛。

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变成刀子呢?只是世道太黑,需要她成为刀子,为自己撕开黑漆漆的天,寻到一朵光……

不料,他刚躺下,那假装呼呼睡的女子突然一翻身钻进了他的怀中,软软的小手往他衣服里钻,呼吸又轻又急。

“皇叔,只有你可以亲我……”

他楞了一下,原来她没睡!

他终是没敢太放肆,温柔缱绻一番,放她睡了。

烛光灭了,一捧月光从窗子倾泄进来。他披衣出去,申晋正在外面等着他。

“太子殿下,把那个小帮主捉来问过了话,对方给的确实是静好王妃的令牌。不过,去的女人蒙着面纱,他们只管收银子,也压根没想管面纱下的脸长什么样子。死的几人都是十九夫人用蓝缪蛇咬过的,和那个姓归的人好像没什么有关系。”

他顿了顿,见帝炫天不出声,又继续说道:“依属下看,静好王妃不见得是主使。这是有人存心挑起十九夫人和静好王妃之间的争斗,好渔翁得利。今日之事,本来我们的人是在暗中保护着十九夫人的,都是珂离沧,他手段太狠了,走过之地全是毒雾,把我们的人都放倒了……这才跟丢了十九夫人。”

“找到何公公了现在的落脚处了?”他拧拧眉,沉声问道。目光炯炯有神,一点都没有因为刚刚的“力气活”而显出半点疲态。

“是,何向安那一年随着于贵人一起从关外进京,三年前嫣贵妃和于贵人相斗,他被牵扯进去,于贵人死了,他被大火烧伤,有一只手彻底废了。他早年也救过皇上,所以皇上格外开恩,放他出宫养老。都以为他回乡了,其实他就在城外的山沟里住着,养蜂放羊呢。不过,因为他怕招惹事端,改名换姓叫向大实。”申晋慢步跟在他身后,小声说道。

帝炫天有自己一整条情报线,宫中那些有用没用的人的去向都有记录。帝崇忱在江湖上的结交在他三十岁这一年戛然而止,他原本就行事隐秘,除了心腹,没人知道他当初在江湖上行走的事。当他不再去江湖上结朋交友后,这些往事更没人知晓了。

这个何向安,是唯一一个跟着他们从关外进宫,年纪在五十以上的老人,也是唯一一个可能知道这姓归的人物的宫中旧人。

“走。”帝炫天返回房间,换了身暗青色夜行衣,与申晋一起直奔城外。

何安是宫中旧人,帝家家奴。早年也不是太监,只是帝家一名马夫。后来父亲犯了法,为保他的命,把他送进宫里当了太监。他为人老实,在帝家这么多年,倒也顺风顺水,若不是那年意外被牵扯进了于贵人和嫣贵妃之间的争斗,现在应该还在宫中,当了某宫的大总管。

两匹骏马在门头沟前停下,这里有山名夹道山,传说以前会在早晨往两边分开,到日落时分又会合上。

月光洒在进山的羊肠小道上,像一条银亮的小河,一直淌到视线尽头。

帝炫天下了马,和申晋一起慢步往前。

一个小院子建在林间空地上,三间瓦房,院中是片小菜地,白菜生得碧油油的,一只狗拴在院子里,一见来人立刻大吠了起来。

看上去何向安混得还行。

“谁啊?”尖细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买蜂蜜。”申晋叫了一声。

“这么晚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何向安打开了门,披着衣服,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他老了,但眼睛还不花,一眼就认出了帝炫天,顿时脸色一变,赶紧撩衣下跪。

“太子殿下。”

“眼睛不花,耳朵不聋,人还没老嘛。”申晋笑着说道。

“我才出宫三年,怎么可能忘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深夜来此,不知有何吩咐?”何向安赶紧说道。

“进屋说话。”帝炫天大步走进房中。

何向安赶紧起身,弓着腰,大步跟了进去。

屋子里很简陋,墙边有个柜子,上面全是陶罐,一股子甜糯的蜂蜜香。

“皇上年轻时曾在江湖中结交过好几个生死朋友,这些人你可知道名字?”帝炫天直截了当地问道。

“太子殿下怎么会问这事?”何向安好奇地问道。

“可有一个姓归的?”帝炫天又问。

何向安认真想了会儿,点点头,“有一个,当年南州府首富,叫归寒邪。他在南方有三十九家铺子,从海外运进货物,再把咱们这里的东西卖出去。他在北方还有牧场,有上千匹好马……总之,他很有钱,但为人也很神秘。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这些产业是他的,对外……大家只知道他姓赵,叫他赵老板。”

居然有这样的人物,还如此低调。

“为何要这样不声不响呢?这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好事,瞒着众人作甚。”申晋不解地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归寒邪,纪萧瑜,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何向安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小声说:“日子太久了,记不清了。他们三个常来找皇上,一起喝酒,骑马,在草原上猎狼。若都活着,年纪都在六十上下了。”

“归寒邪……”帝炫天眉头轻皱,看样子,这人就是那些神秘刺客的幕后指使者。他们几人当年发生过什么事,若是结拜的兄弟,为何又撕破脸,再不往来了?难道,归寒邪是来找皇上报仇的?

“对了,我记得归寒邪是被狼咬死的,当时他夫人都快临盆了。来草原上收尸的时候哭得那可叫惨哪……”何向安摇了摇头,小声叹气。

归寒邪的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吗?

“还有一个叫什么,你再想想。”申晋催促道。

何向安连连摇头,为难地说道:“真不记得了。”

“归寒邪长什么样子?”帝炫天低声问道。

“只记得是一个长得很白净的年轻人,喜欢弹琵琶,眉眼间的神情……很淡柔,对,一看上去就感觉他悲天悯人的,特别慈悲。”

“慈悲?”申晋想了半天,实在想像不出这样的脸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太子殿下,皇上很不喜欢人提这段事,所以殿下您可千万别问哪。”何向安小声提醒道。

“何公公,你也早点离开这里吧。”帝炫天拧拧眉,沉声说道。

“哎,我老了,能去哪里?就在这里混着吧,死了正好埋在这青山之下,不用再寻墓地。”何向安向他抱拳行礼,尖细的嗓音里透着一般沧凉。

帝炫天让申晋留下一张银票,二人大步离开小院。

谷中的夜极静,偶尔有风拂过树叶,哗啦啦地一片响动,但也只片刻就会回到宁静之中。

帝炫天蹬上马,低低地说:“速去查清归寒邪此人。”

“是。”申晋点点头,策马先行。

帝炫天独自在小道上走了会儿,一个蒙着黑面巾高大的身影从前面的山坡上跳下来,抱拳跪到他的面前。

“王爷。”

帝炫天低眸看他,沉声问道:“查的事如何了?”

“薄慕倾上个月确实去过东头庙,但与他见面的人还不知道是谁。”男人低低地说道。

“去吧。”帝炫天点了点头。

男子起身,抱了抱拳,依原路返回。

帝炫天扭头看了一眼小院中透出的暗淡灯火,快马加鞭,往城中急驰。

御凰雪精神抖擞地走在最繁华的大道上,藏心和诛风紧跟在她身后。帝炫天思前想后,派谁保护她,都不如藏心和诛风来得忠心。

她刚去各位小主子那里送上首饰。司衣局还在赶制她们的衣裙,她尽量在花饰上做得简单,但也起码得三天才能完成。

洛敏郡主还是最难缠的,挑剔了好半天才放过了御凰雪,但要求多加一副寻芳铺打制的金铃铛戴在腰带上。

御凰雪不想说只有狗儿才在身上戴铃铛,既然这位郡主喜欢,她就去帮她弄一副来好了。

寻芳铺的金饰做得精巧,风糜全城。

她进了铺子,专挑金铃铛。

掌柜的见她绫罗加身,于是亲自出来招呼。

“这副如何?”掌柜捧出一副镂空圆铃串儿,殷勤地问她。

“太过华丽。”御凰雪摇了摇头。

“那这副?”掌柜一听,连忙放下,再拿了副朴实一些的给她看。

御凰雪还是摇头,搭在洛敏郡主的衣裙上,那太丑了。

掌柜还要说什么,门口响起了一把娇媚的声音。

“这里是卖首饰的?”御凰雪扭头看,只见一男一女前后进来,在屋子里四下打量。

“对。”掌柜向御凰雪抱了抱拳,小声说:“夫人您慢慢挑,我去招呼一下。”

“自便。”御凰雪微笑着点头,在首饰盘里慢慢挑选。首饰与衣裳要相映成辉才算是好首饰,夺了衣裳的光彩,或者平淡无奇,那都是累赘。

问她为何如此尽心?办不好,丢的是帝炫天的脸面,又让老东西得了一个责备帝炫天的借口。

突然她眼前一亮,一副金银相间的铃铛映入眼中,这铃铛精巧是其次,关键是颜色漂亮,上面还镶着碎小的水晶,声音不大不小,脆亮悦耳。

“我要这个。”后进来的女子伸手就夺铃铛,转身给身后的男人看。

御凰雪眉头皱皱,不悦地看向二人。

女子生了一双狐狸眼睛,媚意横生。走路时腰肢柔软摆动,一身像没骨头似的,一直往那男人身上靠。男人豪迈地揽着她的腰,挥手道:“那就买了。”

“公子,这是我要的。”御凰雪走过去,寒着脸向男人伸手。

“你付银子了?”女子冷笑,不客气地推开她的手。

“这边托盘里的铃铛,都是给我选的,要懂得先来后到之礼。”御凰雪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直接伸手从那男人掌心夺铃铛。

男子眯了眯眼睛,取下了头上的斗笠。

这是张异族的脸,身材高大强健,五官如同刀刻般硬朗坚毅。看着御凰雪的眼神有三分玩味,七分惊艳。

“主子。”女子立刻不乐意了,在他怀里扭了扭腰,撒娇道:“我要,我要,我就要这个。”

见男子不出声,她又转头看掌柜的,大声吼道:“给我包起来,我要。”

掌柜有些为难,御凰雪确实是先来,他们做生意的人,断没有轻易得罪主顾的道理。他嗫嚅半天,两边赔罪,冒着冷汗劝说针锋相对的二人,指望有一方肯退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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