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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鳖已入瓮

末了想到什么,她又搁了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师父,我也算将您老伺候得称心遂意,这下你总该告诉我之后的打算了吧?”

白居岐扫了她一眼,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凤眸微睐道:“你派人盯着,就是怕他有动静,他没动静,你反而不安心了?”

知他性子,绾婳也不恼,只哼笑道:“你若打算一直隐瞒,我也没有法子,就怕师父你暗地里使些手段,我倒是没什么,可他们都不是聪明人,若是你折腾过了头,叫人全吓跑了,我该找谁讨说法去?”

说着又想怎么没看着那主动请缨,负责每日跟踪监视那尊霉神一举一动的魏缭、黑风两人,她蹙了蹙眉,只道多半又是在哪里躺着了,便偏首命人带了家伙去抬回来,省得叫那黑暗中出没的匪徒给吃了。

原为避人耳目,这酒楼或者花楼都是不二之选,偏偏这人总嫌这嫌那的,说什么风尘之所侮辱了他的身份,酒楼又太过嘈杂,他每日里都需要运功调息,因此每每议事,他死活非得要往密道里去不可。

过上好几个时辰才出来,她虽与他同住一处,见面机会却也不多,虽然一直相安无事,可如此长久下去,也实在不是个办法,她要在短时间内提高武艺,那怎么着也总得揣摩出他的心思行迹来吧,想到这里,绾婳又压低了声音问道:“师父,那烽火令你可曾亲眼见过?”

白居岐闻言眸色微动,不答反问道:“见倒是见过,为何这么问?”

这问虽是问,那表情,却已是了然于心的。

绾婳气定神凝,只说道:“没什么,就想随便问问。”

“是谁这么倒霉,又被你这鬼丫头给盯上了?”白居岐叹了口气。

绾婳挑了挑眉,低哼一笑,镇定道:“我说随便问问就是随便问问,若是不信,那软骨散你也甭要了,我现在就把它丢掉,省得碍眼。”

说罢她正欲起身,却被白居岐于桌上按住了手,半点挣扎不得,又见他将脸靠近,烛光映在其乌黑瞳眸中,烧得艳烈,冷得锐寒。

“乖徒儿你又何必与为师计较?”白居岐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绾婳挑了挑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问道:“这次主动在这里现身,以师父你的性子,该不会只是为了和徒儿我聊天叙旧的吧?”

“难道为师不能单纯地找小徒弟你叙旧聊天么?”白居岐低叹一声,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子做出这番伤心的弧度来,叫绾婳看着,心都要跟着疼了,意外地,她竟忽略掉了他那半边冰冰冷冷的银质面具。

“别,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叙旧,找上官孑去,他不也是你徒弟?”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小小年纪竟也懂得这个了?”白居岐说着,伸手就要去捏她的脸蛋,“你这鬼丫头,倒是越长大越不知害臊了。”

绾婳头顶掉下几根黑线,这回却躲得及时,没有被他捏中。

看着白居岐那顿住的手指,她道:“师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闻言,白居岐温和的眼眸突然毫无征兆地沉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考量,周围轻松的气氛也随着他的心情变化而变化压抑。

“师父,你可要想好了,这软骨散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做徒弟的,与自己的师父也要这般计较?”白居岐挑眉问道。

绾婳嗤了一声,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眸底神色如常,不以为惧,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这才淡淡说道:“我若是不计较,两年前怕就这么死了也没人知道。徒儿这一条命,加上这软骨散,师父,是你赚了。”

“成交。”白居岐尴尬地笑笑,点头应了一句,又补充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何况,你不也因祸得福,结识了神医玉无垠?”

“少来。诺,口说无凭,你若真有心,那就把这个签了。”绾婳瞪了他一眼,话音方落,桌面上顿时多了一张白纸黑字的“契约”。

“你这天杀的鬼丫头,倒是半点也不愿吃亏!”白居岐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半晌才低低叹了一口气,咬破手指,按了上去。

绾婳才将纸折好放入袖中,前院便又迎来了一批客人。

之所以吸引到她的注意力,是因为这批人与寻常人有些不一般,他们才刚踏入客栈大门,就不可避免地引了客人们的阵阵瞩目,店伙计迎过去,只见前头压阵的取下斗笠,却是一个白发苍苍、长须厉眉的老头,身后跟着八个手下,抬着一口箱子,看着倒像是走镖之人。

一行人全是黑衣劲装打扮,前襟锦绣特意缀了金线,绣着繁复的花样,非龙非蛟亦非鱼,而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大蚯蚓,看着怪觉渗人。

当伙计的忙不迭意思性地问候了几句,才一抬头,便又愈发觉得那老头精神矍铄,言行举止间,气度不凡,几个手下看着也是气势逼人,且脸上都跟冰封泥塑似的没有表情,只围绕着那口箱子直挺挺站着,防了个严丝不漏,他不禁想,这里头肯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来了。”白居岐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眸底含笑。

绾婳顺着他的目光着眼一瞧,顿时皱了皱眉,还没问话,周围的人却似乎已经知意,低声议论道:“我说,这些人不会是清风镖局的吧,前不久便有消息传了出来,说是清风镖局近日要护一趟镖出城。”

“我们半路遇了贼人,拖延了时间,没赶上宿头,想来投栈歇息一晚。”那客人话音方落,为首的老头果然几步到了掌柜的面前说道。

那掌柜见这老头态度极好,不禁心下稍安,末了对那店伙计一顿眼色示意,见他蠢得看不懂,不禁喝道:“你还杵着做什么,快带路。”

无奈那伙计没什么眼力,掌柜只得甩手将手中的算盘扔给了他,再回首时,伙计才走到那行镖的老头跟前,拱手作揖道:“随我来。”

绾婳见无戏可看,不禁回头,疑惑地瞧了白居岐一眼。

“别急。”白居岐却仍一副“你等着看就是”的表情,不愿透露。

眼中狐疑更甚,蓦地耳边传来一阵咒骂摔碗声,绾婳挑了挑眉,诧异地回头,却是堂内一名大汉摔了一地羊肉面,似是极为愤怒,他破口大骂道:“娘的,当老子的刀是吃素的么,竟敢给我吃白肉!”

掌柜的见势不好,连忙冲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老头一行人上去,自己则急忙迎了过去:“客官,这真是牛肉面,不是什么白肉。”

“你的意思是老子故意找事儿了,放你娘的臭屁!”那大汉怒目一睁,实在蛮横,手一挥就把掌柜的打翻在地,随即便扬声臭骂起来。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不堪入耳,掌柜的不过是想劝和,却平白无故地挨了打,他当然想据理力争,可他一个糟老头子,又实在有心无力。

绾婳蹙了蹙眉,看了掌柜的一眼,眼神一凛,当下飞身过去,转手抽了那老头腰间的一把大刀,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不过眨眼的工夫,只见她已一足踏住大汉坐着的凳沿,一足则高高抬起,狠狠地卡住了脖子,椅子霎时倾斜,仅以后腿两点着地,整一个千斤重坠!

众人见状顿时吃惊不已,纷纷叹道:“居然没倒!”

那大汉脖子筋骨被她缚得嘎嘎作响,又被大刀架住要害,动弹不得,只得瞪了掌柜的一眼,“你们这黑店……给人吃白肉,还敢……”

“放屁!”绾婳闻言猛地用劲,顿时便叫他再也发不出来一个字。

“要知道这是不是白肉,容易,我从你身上割几斤肉,拿去煮了,你再来吃吃看味道是不是一样,若真是一样,我再向你赔罪不迟!”

绾婳将这狠话一撂,那大汉身便下意识地僵了僵,还未来得及作声,一旁的白居岐反倒开了腔,“这倒是个好主意,为师予你个方便。”

说罢,只见他袖下翻掌一动,两指轻弹,绾婳便觉刀身一震,霎时那大汉两只耳朵便被削落,鲜血喷涌,大汉吃痛地呜嚎,绾婳却只嫌血污了衣裳,旋身落地,瞪他一眼,“要你多事,敢情伤全好了?”

“你这丫头,未免恩将仇报。”白居岐一咬牙,只暗叹她这一句,便是故意透露他负伤的消息,想诱使那些与大汉同桌的人来对付他。

然而,就算明知她是故意的,他也没法子,谁让他先算计了她呢?

就在这时,耳边却响起一阵大笑,闻声看去,霎时伴随春风般的声音破门而入,“你这丫头,好些日子不见,怎的还是这般暴脾气!”

“叶三生,我可是看在你是第一厨的份儿上才帮的忙,少添乱!”

“小心!”绾婳闻言大惊,随即足下一动,猛将一张木凳踢得直冲着身后飞去,另一大汉当即伸手向背,大刀一握,木凳轰然粉碎。

碎屑漫漫中,绾婳定定站在原地,凌厉的视线扫过他身后一众悍匪,目光凛然,“你领着这些个肮脏渣滓,就是要来跟我讨个没趣?”

“没趣要讨,有趣也要讨,老子今晚就是吃定你这只小野猫了!”

那大汉张口龇牙,直冲她一顿挤眉弄眼,见绾婳并非怕事儿的主,想来想去,索性厚颜到底,话音未落,却闻白居岐漫不经心道:“这野猫**,不都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怎的这会儿就扰人清静了?”

各处吓得噤声,只他冷嘲热讽。

那大汉闻言不禁怒而举刀向他,道:“臭小子!你说谁是猫!”

白居岐却只冷冷一笑,但见扬手,顿时衣袍无风自动,一掌击中桌子,霎时,桌上碗碟全飞旋在了半空中,他眉目猛地一凛,一指击出,一个碟子霎时裂成瓣瓣花片,尖锐如刃,直直朝那大汉飞了过去。

大汉哪里提防得了这一招,顿时只觉得脸上一疼,众人应声去看时,他已经被划出数道深深的血疤,鲜血直流,彻底成了个花脸猫。

大惊之余,那大汉又见白居岐突然一个甩袖,用同一招击出一个碗来,显然不止是要刮他脸了,顿时吓得紧往地上狼狈一滚,众人只见那碗子碎片划伤大汉后,竟又齐齐收拢,直直打在墙上,深嵌其中。

大汉心有余悸地捂着鲜血淋漓的脸从地上爬起来,双眼已经怒得爆出血丝,可一看到身后神嵌入壁的碗,仿佛纹丝未裂,那碗扣住了墙壁,亦是如此,不由暗惊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立时便生了畏惧之心。

知道不能与对方正面冲突,大汉只得转向掌柜的,然后一顿怒吼道:“你店里的人和老子动手不说,还想杀了老子,你又怎么说?!”

绾婳闻言只蔑哼道:“你先与掌柜的动手,还不许别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己技不如人,何必说这番笑话,还当别人会同情你不成?你如今受了伤,正好扫地出门,空出房间给这几位走镖的用。”

话音一落,她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这一堂子的人,怎么不跟寻常的客人一样见了危险就跑得无影无踪,反而都跟木头似的定定坐在原地,心下疑惑,当即低声与来至身侧的叶三生道,“不对,有情况!”

叶三生也不傻,应声便立刻往后堂跑,大汉眼角扫见,突然狂笑起来,他掷地有声道:“现在才想起找帮手?迟了!兄弟们,动手!”

紧随着他一声令下,风云突涌,绾婳谨慎退了一步,只见坐在窗户附近酒桌的人全站了起来,将一品轩的窗户给悉数砸了开,霎时,只见一个个的竹筒扔了进来,竹筒一着地,便立即冒出阵阵黄烟。

烟雾弥漫中,大汉们全低了头,掏出****的布条捂住了口鼻,那些商贩打扮之人则将担子一撂,她诧异,里头竟全是各式各样的兵器,原来这些人全是一早乔装好潜伏在这里的,动作之快,几乎在眨眼间。

绾婳只觉整个一品轩顿时硝烟弥漫,刀光霍霍,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她回眸瞅见后堂跑出来的叶三生,不由大声提醒:“小心毒烟!”

她才喊完,又觉眼前刀光一闪,当下偏身避开,运劲抬腿将那挥刀之人踢飞出去,又一个利落旋身,避开齐齐袭来的大刀,白衣旋飞而起,足踏桌案,一记横扫,才将那碗筷酒坛全扫向敌人,堪堪退敌。

“兄弟们,你们都给老子小心点儿,千万别伤着你们嫂子的脸蛋,叫她不能动弹就是了!等老子拿了这趟镖,再回去好好快活快活!”

那为首的大汉嘶喊着,同一干人手径直扑向那群察觉不对全亮了刀的走镖人,大汉直接与那镖局的老头对上,老头的刀方才让绾婳取了,他手里无兵器,只能拿个刀鞘跟大汉对阵,竟也能抵挡得住几下。

绾婳蹙紧了眉,此时才知这一群人根本就是冲着这趟镖来的!

匪徒们要劫这趟镖,本与她无关,可他们挑哪儿抢不好,偏要选在她眼皮底下行瓮中捉鳖之事,显然是要把这一品轩顺手接收了——

无奈她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可总不能放着叶三生不管吧?

大门一开一合,对方宛如群蚁倾巢而出,不断涌入,其中一手执双板斧的大汉,显是为了寻仇而来,视线一扫,率众直扑白居岐而去。

也不知该说他心理素质强好,还是太过自大,在这顿风波乱涌中,他倒跟个没事人似的闲坐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见人扑过来了,才懒懒地一脚,把面前那笨重的酒桌踢了下去,直直撞飞扑过来的大汉。

手下人见大汉一落地就吐血倒毙,顿时止了步不敢上前,又听另大汉一声怒吼:“怕什么!那娘们说了,他身上有伤,不怕打不死他!”

白居岐闻言凤目一睐,微微旋身,正欲击出掌力,身形突而一滞。

绾婳一眼着惊,以为他是内患发作力不能支,又见无数把大刀朝他砍了过去,想也不及,疾身踏地,翻身过去挡在他面前,“师父!”

谁料落地刚稳,她正欲抗敌,却觉腰间一紧,竟是被白居岐给搂入了怀里,握刀的手霎时也被他紧紧握住,一股内力从她掌心穿透出来,刀身震碎,直把所有扑过来的人全扎了个遍体窟窿,半点不留情。

绾婳这才知自己上了当,不禁双目圆睁,偏首瞪他,“你又骗我!”

白居岐唇角微勾,学着她的语气道:“你可以诈我,我就不行?”

他倒跟个皮影人似的,绾婳实觉别扭,不由怒声喊:“你放开!”

白居岐却只低沉冷哼:“偏不!”

绾婳蹙了蹙眉,顿时只觉莫名其妙,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又见四下刀光剑影,那些个护镖人除了那个老头,全都已被砍倒在地。

几个大汉的手下正围着箱子用大刀猛撬,大汉逼住那老头,嚣张狂笑道:“呸!这都是些什么高手,清风镖局,原来也不过如此!”

绾婳心里疑惑,问道:“你早就知道他们埋伏在这里是不是?”

白居岐仍是不紧不慢,竟又是学着她道:“或许是,或许不是。”

绾婳知道跟他没有法子交谈,突然只觉他的内力匀结,足下稍稍运劲,洒落一地的筷子霎时全飘了起来,自是与他心照不宣,瞬间探手如捏银针般扣住那些筷子,感觉到内力推来,立即着手刷刷射出。

平钝的筷子经二人合力,竟也成了杀人利器,一只只地全将那些敌人戳了个透,然后深嵌入地,可就在这时,面前突然又见一斧子劈来,却是方才被削了一臂的板斧大汉,他横劈俯砍,招招置人于死地。

白居岐也是没有料到他竟如此顽固,搂着绾婳便飞身后退了数步,避了又避,一时只觉得这大汉太烦,见他杀红了眼,破绽百出,便索性趁他逼近,挑起绾婳的长腿,用力朝他下颚一踹,当场叫其颚骨碎裂,仰飞了出去,绾婳真是气不能抑,“白居岐!你再耍我试试!”

白居岐也是一时兴致才这般,此时见她动了真怒,只得在她耳边歉意地说道:“为师若不帮你,倒叫你那叫叶三生的朋友死掉好了?”

绾婳一时语塞,投目四下,只见酒楼内横尸一片,满目的狼藉,门外虽已无伏兵,但大汉的手下明显也多负伤,实在是疲于应付这乱刀飞砍,一念之间,只得咬牙扭头冲他道:“这次算我欠你人情!”

白居岐心下暗笑,知道能让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已是极为难得,他勾唇一笑,突而抬首,凝目沉声道:“如今鳖已入瓮,还等什么?”

绾婳正疑惑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就见倒毙在地的几名镖师突然全诈尸般全都爬了起来,袖下露出锋利无比的匕首,然后身姿敏捷地在一片硝烟迷雾中窜来窜去,不消片刻,堂内众多大汉的打手已遭割喉。

匪徒尽皆命毙利刃之下,绾婳顿时只觉那身手,显然与白居岐同出一宗,且他们身上都穿了护身甲,方才被砍倒在地,竟是在做戏!

大汉正杀得起劲,见势不妙,忙撇下老头,便迅速掉头往客栈门口逃,不想被那老头掷出的刀鞘打中,顿时喷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此时官兵才姗姗来迟,将他与剩余的几名匪徒给团团围住,顿时一群乱纪违纲的匪徒便如同无路可逃的瓮中鳖,眸底染了绝望之色。

那老头却猛然翻身,一把撕了脸上人皮面具,却原来是一个相貌端正的将领,他冷冷地看了这群匪徒一眼,这才吩咐道:“带回去!”

末了想到什么,他张了张嘴,似有几分犹豫,随即抬头看了一旁的白居岐与绾婳一眼,又想方才见他们二人的武功,足见其非比寻常,只恭敬道:“方才,多亏了二位肯出手相助,谢某实在感激不尽。”

“谢?不会是谢禾谢统领吧?”

“那可是御林军的老大,可见陛下十分重视此事!”

“可不就是嘛,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见事已平息,受惊的客人也稍稍松了口气,此时再一听到谢禾的名号,不禁纷纷议论了起来。

“若真感激,便把这里复原了。”他白居岐本就不是会客气的主。

谢禾一愣,随即拱手赔笑道:“这是自然的。”

见他与这谢统领说得起兴,绾婳只得四下寻找叶三生的踪迹。

这家伙手无缚鸡之力的,该不会是被吓坏了吧?

“少侠,你这是要去哪儿?”谢禾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绾婳顿时大惊,自觉上当,忙快步追了出去,不想还是被白居岐给甩掉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方才还好好放着的药瓶早已不知所踪。

“白居岐,你又骗我!”绾婳不禁暗自低咒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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