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申若淳看着舞之睡去才安心的睡觉。夜里还是做那个朦胧的梦,自己始终看不到新娘的模样。
舞之一早便起床了,她仿佛忘记了昨晚的事,还是如往常一样做自己喜欢的是,看杂志、清理阳台上那盆芦荟新长出的幼芽,还不时哼着小曲。这让申若淳觉得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一直在床上赖床赖到十一点,舞之终于看不过去了,于是把冰冷的手塞进申若淳的被窝里,“懒虫,还不起床,我都把东西打包好了!”
申若淳挣扎着抓出舞之作怪的小手,被舞之闹到胳肢窝的****敢特别难受,“我又没家可回,干嘛要那么早起床啊!”
“不回家就可以赖床啊,快起来刷牙、洗脸,我们吃饭去。”舞之刷地一下拉开申若淳的被单,一股脑儿灌进来的冷风冷得申若淳直哆嗦。
舞之咯咯娇笑,又将申若淳的衣服劈头给她扔过去。
申若淳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不甘地吼道:“舞之,你太粗暴了!”
“吼吧吼吧,今天吼完就只有下学期能看到我了。”舞之顿时伤感道。
申若淳鼻头酸酸的,一个学期相处下来,两人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友情。
下午五点多舞之的哥哥陈寒烨才优哉游哉地开着车来接舞之,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哥哥舞之的第一反应却是抛了个大大的白眼。一阵冷风吹过,一股强烈的女人香水味飘了过来,舞之的脸一黑,看陈寒烨的眼神更加充满鄙视。
陈寒柏似乎对妹妹这样的表现习以为常,两手揣在裤子口袋里屁颠屁颠地跑到舞之面前,然后放出一个大大的阳光笑容,“我的好妹子,这么久没见哥哥了有没有想我啊!”
舞之用手肘用力地顶了一下他结实的胸,只听见陈寒烨闷哼一声,接着大声嚷道:“你这个死丫头,你要绝了陈家的种呀!”
“有你这个种马,陈家的种怎么绝得了,说不定现在外面一大堆你的私生子!”
“你……你……你个死丫头!”陈寒烨捂着胸口,呐呐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申若淳站在一旁嗤地笑出声来,此时陈寒烨才注意到她,顿时眼光一亮,嬉皮笑脸地道:“这个小妞……呃……姐是谁呀?”
舞之拉过申若淳,“这是我的室友兼死党申若淳。”
陈寒烨霎时摆出自己的招牌阳光兼小白脸笑脸,伸出右手道:“我是舞之的哥哥陈寒烨,以后有事找我,多联系,嘿嘿。”
“啪!”清脆的一声,舞之打掉陈寒烨伸出的狼爪,毫不留情的道:“哥,你可别打若淳的注意,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还连累我们陈家!”
陈寒烨吃痛的甩甩手,“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霸道了,说话也是不长脑子,把人家娇滴滴的姑娘说的跟恶魔似的,小心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舞之微微一愣,申若淳立刻握住舞之的手,她知道陈寒烨说到了舞之的痛处。舞之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若淳当然不是恶魔,他男朋友可是比恶魔还厉害!”
陈寒烨正想继续跟这个从小被宠惯了的妹妹理论,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抬头只见一架直升机远远地开了过来,隐隐间可以看到机身上有着雅沪财团地标志。
所有人都被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声音吸引了,公寓中不停地有人跑到阳台上观望,有的人已经在窃窃私语,这一刻所有人都已经猜到那是谁。
直升机在校园半空盘旋,申若淳的心怦怦直跳,是他回来了吗?
舞之满脸惊喜,拉着申若淳:“若淳,你家太子回来了,还不快去广场迎接!”
陈寒烨看着这阵势,心中也是直打鼓,但嘴上仍是呐呐地道:“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不就是开飞机的嘛~~”
舞之狠狠地剜了一眼这个臭屁的哥哥,拉着申若淳便往圣英广场方向跑去,申若淳形若丧尸般走在舞之身后,眼眶却觉得热热的,是他回来了,真的是他回来了!
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挺拔修长的身影,申若淳如同擂鼓的心才平静下来。
如猎鹰般倨傲的眼眸隐隐闪动着宝石般的光芒,他目不斜视地盯着申若淳,直直地走向已经呆掉的小人儿,拉起她的右手,在手背上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申若淳的手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仰着头,对着他灿烂地笑,“噗通”一声钻进他的怀里。
舞之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笑,拉过愣在一旁的陈寒烨,向来路褪去。
回来的路上瑭律一直将申若淳紧紧地用在怀里,直到她的身子暖和了一些。回到别墅,申若淳又感觉到了曾经的温暖。林嫂异常高兴地端上一盘盘菜肴,申若淳用满是责备的口气说道:“林嫂,你早知道他要回来对不对,你还一直瞒着我!”
林嫂委屈地眨了眨眼,“是少爷不让我说的。”
申若淳转身锤了几下瑭律的胸,娇嗔道:“骗子!”
瑭律握住她的手,感到深深的满足,她有时高傲、有时温柔、有时生气、有时撒娇、有时冷漠。这样的她让他爱的刻骨。
吃完饭后瑭律依然拉着申若淳到自己的卧室,走了一个月,房间里的蔷薇花仍然开的热烈。申若淳嘿嘿一笑,“是我天天换的哦。”
瑭律将她拉到怀里,贪婪地闻着她颈窝间的香气。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申若淳呼吸一窒,接下来便被柔柔地放在床上,瑭律沉沉的身子随势压了上来。
申若淳的身子不由得僵硬起来,瑭律嘴角随即挂起戏谑的笑容,轻轻在她的鼻头刮了一下,笑道:“宝贝儿,干嘛那么紧张?”
“律,现在……不要。”申若淳吞吞吐吐地说道,瑭律真怕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淳儿……”瑭律的声音瞬间变得魅惑起来,他吻着她的脖子,申若淳全身紧绷起来,一双小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绒毯。
“淳儿,”瑭律得不到申若淳的回答,再次呼唤道。
“嗯……”闻着瑭律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申若淳觉得浑身燥热,四肢变得无力起来,连声音都是慵懒柔媚无比。
此时瑭律的动作一凝,眼眸变得有些浑浊,带着****的色彩。甩了甩头,看着身下眼神已经有些迷离的小精灵,他脸上的笑容浓得化不开了。
“枕头上怎么有其它味道?”他的语气满是暧昧。
申若淳睁大眼,被这个突兀的问题彻底弄清醒了,呐呐地说道:“我前两天过来睡了两晚。”
她的脸已经红透了,想起刚才自己的反应,真该去跳楼!
“哦~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霸占我的床。”瑭律挑挑眉。
“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一副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只是太想你了。”
瑭律紧紧地搂着申若淳,道:“淳儿,今晚留下来陪我罢。”
申若淳一慌,“那刚才……”
“我只想睡觉。”他快速的回答解决了她的顾虑,接着翻身与她并肩平躺着。
“淳儿。”
“嗯。”
“你是我的。”
早上申若淳起床,被窝里空空的,瑭律不知何时已经起床了。她探起头来打望一圈都没找到瑭律的身影,终于又气馁地倒回被窝。
不知何时瑭律回到了房间,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她看了一眼,南半球很多地方画上了红圈,申若淳指了指,“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瑭律宠溺地一笑,“你想去那里?”
“这些地方吗?”申若淳拿着地图,惊喜地道。
瑭律点点头。
申若淳高兴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赤着脚在房间里打转,她拉开窗帘,冬日白晃晃地阳光照了进来,她对着阳光看着地图,兴奋地说道:“随便哪里都可以去吗?”
瑭律勾过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最好去南边,你怕冷。”
“嗯。”她点了点头,在他的脸颊上用力地“啵”了一个,便歪过头仔细地对着地图研究起来,瑭律则是愣了愣,他的小精灵何时变得这么调皮大胆了。
申若淳笑笑,指尖轻轻地在地图上从中国大陆划到澳洲。
申若淳惬意地坐在一棵椰子树下,吸了一大口柳橙汁。
这里是澳洲的邦迪海滩,邦迪海滩的名字来自于原居民的语言bondi,意思是海水拍岸的声浪。邦迪海滩长达1公里,虽然只是个沙滩宾海小镇,却是澳洲是具历史的冲浪运动中心,是澳洲传统冲浪救生训练基地。
她偷偷地躲在这个角落,看着来来往往的帅哥猛男。在夏季的周末,肌肉发达的冲浪运动员比比皆是,更有皮肤晒成古铜色的异国帅哥,看得她很不小心地咽了一下口水。忽然有条身影挡住的申若淳的视线,这个人的皮肤好白哦,小腹很平坦,很明显地能够看到六块肌肉,她数了数,对!是六块!她不自觉地将视线往上一,蓦地惊住了,因为他看到瑭律有些紧绷的脸。
“宝贝儿,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瑭律带着冷冷的笑。
“我……看海。”申若淳自己理亏,言语有些吞吐。
瑭律坐下身来,揽着她的腰,看着她的衣着还算满意,一件明黄色吊带,再加上一个雪纺坎肩披在肩上,下面穿了一条没膝的沙滩裤,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是那条吊带胸口有点低,俨然无法遮住她已经发育的胸脯挤出来的诱人****。
越看越觉得扎眼,瑭律真后悔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鬼地方!伸手过去将她的吊带往上提,却一下子被她的小手打掉,“喂,瑭大少!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申若淳不禁开始发牢骚,明明是来沙滩玩,非要把她包得跟个粽子似的,看看被人玩得多开心,在沙滩裸晒的美女成百上千的,自己只能躲在这里偷瞄一下帅哥。
瑭律看着申若淳,眼中散发着寒光,他越发将申若淳拉进自己的怀里,仿佛要把她吞噬一般。
“你是我的。”他霸道地宣誓道。
“我知道了。”她高涨地火气瞬间败下阵来,大世家的少爷果然够大男子主义。
瑭律一下将她打横抱起,修长的双腿迈向海边的别墅。申若淳的脸一下子撞到他结实的胸膛上,她的脸又红了,小声地说道:“这样不好吧,好多人呢。”
“你觉得在这个地方谁会注意我们。”
申若淳瞄了一眼,沙滩上满是男男女女,赤裸裸的身体如餐桌上的鸡肉一般暴露着。
瑭律将申若淳直接抱回别墅,自己则钻进书房里对着电脑忙了一个下午。申若淳觉得有些小小的失望,明明是一场兴奋的准备旅行,因为这是她第一个有人陪伴的寒假,谁知瑭律每天只有几个小时陪自己玩。
突然想起舞之,她说过这学期考得好的话会到澳洲来度假的。拿起桌上的银色手机,熟练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
“舞之,我是若淳。”
“若淳,是你吗?!”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舞之还是那样活泼有激情,看来她西淙的拒绝没用影响她太多。
“是我啦。我在澳洲,你在哪里呀?”
“你在澳洲--我也是诶!你在澳洲的什么地方?”
“我在悉尼。”
“啊--我也是,我也是!我在玫瑰港湾,你呢?”
“邦迪海滩。”
“很近诶,我去找你!”
“不要。”
“为什么?”舞之的声音有着浓浓的失望,“哦,我知道了,你跟你家太子在一起,怕我当电灯泡,申若淳,你个重色轻友!”
申若淳咯咯笑道:“不是啦,我想去你那边,我都在这边呆一个星期了,瑭律整天都看文件,无聊死了。”
“好啊!你什么时候来。”
“明天吧。”
“那好我等哟。就这样,挂了。”
“bye-bye!”
申若淳挂掉电话,瑭律不知何时到大厅里来倒水,他问道:“谁的电话?”
她皱皱眉头,这男人太小心眼了,“是舞之,她在玫瑰港湾,我明天去找她。”
瑭律点点头,“那早去早回,叫凌伯开车送你去。”
“知道了。”申若淳没想到瑭律答应得那么爽快,但心里又有点小郁闷,“你不陪我去吗?”
瑭律将她搂在怀里,在她小巧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明天要到岩石区去视察工作,不能陪你。”
“哼!明明是个学生,整天都是工作工作。”申若淳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塞在他怀里,自己则跑到沙发的另一头蜷缩着。
“我的学业早就结束了。”瑭律又将她拉了回来。
澳洲的十二月总是阳光明媚,车窗外不知名的高大的树木长着大片大片厚实的树叶,在枝桠见挂着一个个大大的黄橙橙的果实。
凌伯一丝不苟的开着车子,言语很少,但是比刚认识时好了很多,平日言语、做事不在那么恭恭敬敬的了。他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们的车后的一辆宾利轿车,里面三四个精壮健硕的男子板着脸,没人脸上一副大大的墨镜泛着冷光。
“喂?”
“舞之,我快到了哦,来接我吧!”申若淳捏着甜甜的嗓音撒娇道。
舞妮浑身早已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知道了。”
申若淳“啪!”一下合上手机翻盖,望了一眼前方,两座对峙的山崖形成的深蓝色海滩在早晨还未散尽的雾气笼罩下显得神秘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