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靖对父亲安华的经历知之甚少,冷不丁经历这些的他对整个事件只抱有目瞪口呆的态度,爷爷一走他就去当了兵,一眨眼他也退役了,摸过枪耍过棍,见鬼的事情还是第一次。所以这些事理所应当的在他心里乱成一团:即使是即使安家庄居民的后代,别说记载中除了父亲一家没其他活口,就是有,那也该跟自己的父辈年纪差不多了。这是多大的梁子才能跨越时空来找上安楚仁,是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那场灾难里幸存,还是又跑出来现世了。
这些事让安靖头疼不已,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
俗话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查个水落石出,他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在他记事起,他在爷爷身边长大,爷爷带着他在山丘上玩。春天的时候,爷爷领着他的小手,走在迎春花中间。
安靖低头摸着那些毛茸茸的小草,爷爷抱起他,他望着爷爷,咧嘴笑了。
这个笑容就像是树根,深深地扎在安楚仁的心里。
叫声爷爷,泪如雨下!
想到匆匆的见了一面,只是没想到见的是这一生的最后一面。
“安靖,”张煜打断了安靖的思绪,“当时出事以后,我们组织带人去过一趟,当时你的爷爷还远在那个小农村,我们问过他为什么还不搬走,他说了两个字。“说到这张煜故作神秘,气的安靖瞪了他一眼,张煜说:”你爷爷说的是,赎罪。”
“赎罪?”安靖不觉有些茫然,实际上安华并没有把他和安楚仁之间的事情和盘托给安靖,安靖压根就屁都不知道,他现在就是两眼一抹黑的在调查一个跨越时代的鬼神大案。
“是的,”张煜接着说,“你的爷爷和我们的人说,提前拜访小村庄的人们武装严密,纪律严明,确实也没动安家庄的一草一木。他们每个人都有配枪,戴着面罩,完全看不清脸,”张煜盯着安靖,说:“但是那群人没有杀掉你的爷爷一家。”安靖瞅他一眼,说:“有病吗,调查一下小村庄就他妈的要乱杀人?”
“那你当时参加行动了没。”安靖问道。
“我他妈活化石是怎么,我也没你说的长得这么着急吧。”张煜耸耸肩。
安靖心里乱的像长了草,最残忍的就是你离着真相越发的近了却总有无厘头的事情包围着,其实他对如何解决这件事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突然站起来,对张煜说:“我总觉得你没憋好屁,尽管你觉得你不是坏人,但咱们之间也没有无产阶级友谊,来喝茶账也是我结的,把你来的目的跟我说说总可以吧。”
“既然你已经这么问了,那么我就透露一下我单纯的目的,根据你的个人资料表明,我们发现你会的东西非常多,也就是说我们看中了你的才华。”张煜说。
“说两句人话我才觉得这茶钱我花的不冤。”安靖喝了一口茶道。
”我们老大说任人唯贤,要把你接到我们组里,怕浪费了你这带有社会主义价值的人才,老大说了两天之内我就得把你接过来,我就象征性的给你一天考虑时间,到时候你拒绝我也没办法,你不来我是要丢饭碗的。“
没等安靖说话,张煜转身就离开了,留下安靖自己,和一张张煜的个人联系方式。
他想着张煜的这一番话,要是自己不去参加组织,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经营一辈子的小书店也图个安安稳稳。但是爷爷的谜团这辈子也解不开了。
爱像水墨青花,何惧刹那芳华。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张煜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张煜松了口气,心说妈的,有活路了。
“你就不用说话了,明早晨书店门口等你。”说完安靖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安靖早早的在店门前等候,今天书店没有开张。远远地看见一辆车漂移似的停在他的书店门口,顿时灰尘大作。
安靖叹了口气,开门上车。
”听说你书店门口附近有个早点铺子怪有名的。“张煜慢悠悠的开着车,”右拐,左手边,然后停车。”安靖面无表情的说
进了早点铺子先点了几百的广式茶点,嘴上沾满了酱的张煜一边大嚼虾饺一边嘟囔包子不错,可惜就没有韭菜的,一大败笔。
“广式早点楼可供不起你这样吃韭菜打一串嗝的人。”安靖面无表情的推开眼前的虾饺,接着说:“吃完赶紧结账走人,我还得在这地方混了,你是几年没吃过饱饭还是怎么。”
”走不着急,我带了一样东西给你。“说完张煜故作神秘的掏出一本书一样的物什,接着说:”我想你老家发生的大案的卷宗,你不会不想要吧。“
安靖眼睛一亮,猛地从张煜手里抢过卷宗,立刻翻看起来,让他疑惑的地方不外乎几个数字。
”XX年七月十四日,庄内走失一名孩童,与其父母系养父母关系,姓离名绘,居住于安家庄580号房。“
另一组数据是当时大案发生时所记录在册的人数问题,记载如下:安家庄共一百三十四人(此数据统计不将离绘记载在册),幸存三人(安楚仁一家),清点遇难人数一百三十人整。
要是安华看到此时的记载,立马就会明白这就是安楚仁撰写的,但安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对于安家庄大案的来龙去脉摸的不透,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也知道父亲和爷爷幸免于难,其他的就很模棱两可。
但是他也注意到了遇难人数和被单独列出的离绘。
”等等,离绘这个人你们有没有记录。“安靖沉默半晌后突然问道。
”没有,“张煜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非但没有记录,世界上连个叫离绘的人都没有。“
这次安靖突然对面前的事情有了新的疑惑和定义,疑惑只有他自己清楚,定义就是林子大了真的什么鸟都有,世界大了怪事也什么都有。
待他发呆的时间,张煜起身结了账说别想了,该走了,去总部见见老板。
于是张煜开着车一路猛跑到了所谓总部的地方,安靖一下车,顿时就惊了:别看地方荒凉野草丛生,人家不但全电力供应,停车场停的都是宾利。
”张煜,“安靖说,”这是你们的迪拜分厂吗。“
”哦你说宾利吗,那个是公司专用车。“张煜边走边说,绕过了不知几辆宾利。
然而今天的事情,就是后来一系列诡异事件的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