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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吃过午饭,孔南生想到码头上去看看,了解一下各商户的最新动向。

断了窖冰的供应,海鲜生意顿时一落千丈,全靠腌货、干货和一部分河鲜苦苦支撑,不少小本经营的老板干脆关门打烊,算是提前歇夏。好在码头和新市场的工程进度极快,而且规模又那么大,大家也看出以后的生意肯定要比现在好做,所以只得暂时忍耐。再说,不忍耐又能怎样?龚一飞那么凶狠,不是照样被人打得满地找牙?

去鱼市人多太招摇,所以孔南生今天只带了彭多甫一个人,没想到刚走到洋行街的拐角处,就被三名壮汉拦住了去路。

三个家伙清一色的黑衣黑裤,脸相不善,但开出口来倒还客气。

“是孔先生吧?”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汉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我们老板最近听闻先生的大名,一直有心结交,今天特意备下薄酒,请先生务必赏光。”

孔南生想,麻烦来了。

“你们老板是谁?”彭多甫镇静了一下问。

“到了地方自然便知。”那汉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一指路旁的一辆小汽车。

“你先去码头,”孔南生吩咐彭多甫道,“其他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彭多甫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晚上再说,无法是说如果晚上还不回来,赶紧去向江肇铭报告。

上了车,孔南生被夹在后座的当中,所有人都闭口不言。看看车窗外,车辆正朝外滩方向疾速,不多时穿过苏州河,进入了公共租界。

孔南生想,这个麻烦又变大了一些。想来想去,会不会跟这次吃了哑巴亏的丁老板有关呢?老小子当时曾扬言要拿几分颜色出来看看,现在看来并非是虚张声势。在法租界,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这三巨头的势力铺天盖地,但过了苏州河,情况就不大一样了,清帮不再一枝独秀,你就是把杜月笙的牌子扛出来,人家也不一定完全买账。

这几天,码头和市场顺利开工,再也没人敢来捣乱,杀鸡儆猴这一招虽然简单,但效果确实很好。利济行损失惨重,而且看到孔南生一伙经常在工地上露面,也终于看出了端倪,知道那是人家特意喂自己吃药,玩一出擒贼先擒王的把戏。好在罗老板毕竟还是正经生意人,吃了天大的亏,只能自认倒霉。但是丁老板就不同了,想来想去觉得这个亏吃得窝囊,再加上外面有些门道,所以心有不甘。

正胡思乱想着,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钻出车来,只见眼前是一座占地极广的花园洋房,单从表面看来,比华格臬路上的杜府还要气派。

宽阔的草坪上,鲜绿欲滴的树木和五彩缤纷的花丛错落有致,两名园丁正在修剪甬道边的瓜子黄杨,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清新的青涩气息。大片怒放的月季花丛旁,正站着一位身穿洋装的年轻姑娘,身材苗条,亭亭玉立,头戴一顶宽檐草帽,在阳光下遮掩掉大部分面目,正在专心致志地用剪刀剪花。

绕过一座花坛,一幢奶黄色的西式洋楼映入了眼帘。孔南生想,这里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角色呢?

“请孔先生稍候。”进入大门右侧的客厅,络腮胡汉子指着沙发说道。

看屋里的陈设,虽然以西式的沙发、茶几、落地自鸣钟等物件为主,但墙上却挂着中国字画,甚至还看得见琴桌、花架之类的中式家具,有点土洋结合的意思,尤其是靠南墙的一头,还摆着一付花梨木的明式桌椅,简直有点不伦不类。孔南生想,这付腔调,真像刚刚暴发出来的洋行买办。

“有劳孔先生了,恕罪,恕罪。”一个五十来岁的红鼻子男人走了出来。“敝姓姜,美女姜。”

“姜先生言重了。”孔南生拱手还礼。

“请坐。”红鼻子男人指着花梨木的明式家具说,又对外屋叫道:“看茶。”

不多时,一名黑衣汉子托着一只茶盘走了进来。孔南生想,不妙,若是洋行买办,哪里会用这样的汉子做佣人。

红鼻子男人抄起茶壶在孔南生的茶碗内倒满水,然后将壶嘴上下点了三下,孔南生见了心里一松,刚才的担心顿时去掉了一半,随即屈食指、翘拇指,伸出其余三指在桌子上连敲三下道谢。

“老大姓潘?”红鼻子男人来了精神。

“在家姓孔,出门姓潘。”孔南生不慌不忙地答道。

“贵帮占哪一个字头?”对方当然不可能轻易相信。“请问贵前人上下?”

“鄙帮头江淮泗,在家子不敢言父,出外徒不敢言师,老大既问,不能不答,”说到这里,站起身来,双手各用三指拎一拎自己的衣领,谓之“修正”,“鄙家师姓孔上令下奇,已经‘过枋’[ 黑话,指前人去世。]。”

“请问老大沾哪个字?”对方继续“盘道”。

“在下头顶二十二,身背二十三,脚踏二十四。”孔南生不假思索地一口气说道。

通常来说,海底盘到这里,基本能够确认是“家里人”,也就可以了,毕竟现在入帮的门槛越来越低,许多新进的徒众对此根本不感兴趣,也不肯下功夫去死记硬背,所以不少入门十来年的“老帮”,对海底仍然不甚了了。

“请问老大,贵帮船有多少板,板有多少钉?”红鼻子男人似乎并不想走过场。

“头顶黄板[ 黑话,指家法。],身背纤板,脚踏跳板。”孔南生稍稍有些着慌。

“什么板有眼无钉?什么板有钉无眼?什么板无钉又无眼?”对方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

“有眼无钉是纤板,有钉无眼是跳板,无钉无眼是黄板!”孔南生提高了一点嗓音。

若按古规,盘海底来来往往要问答二百多个回合,十分之复杂,但是,照这么盘下去肯定要露马脚了。所以,应该掌握一点主动才好。

“船到岔口哪里走?”红鼻子的神色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东也是岔,西也是岔,扫帚顶门全是岔,老大找岔便有岔,”孔南生故意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不动声色地将了一军,“不知找的哪门岔,香堂口上再理论!”

孔南生想,别看这家伙年纪比自己大,但字辈不一定比自己高,若是进了香堂,字辈低的先得跪地,面子已经下掉了一截。没想到,这虚张声势的一招还真起了作用,红鼻子的神色马上变得亲切起来。

“既然是家里人,‘脱节’[ 黑话,指得罪或做错了事。]之处千万莫怪。”对方见风转舵一抱拳。

“好说,好说,”孔南生也抱拳还礼,干脆来个先发制人,“敢问老大,今天请我来‘赴蟠桃’[ 黑话,指相会、开会。],是不是为了龙昌旅馆丁老板的事?”

“哈哈,老大是个爽快人。”对方见话题已被点破,干脆来个顺水推舟。“那位丁老板,与鄙帮的一位兄弟是‘弯脚馒头’[ 黑话,拜把子弟兄;弯脚,下跪也。],受人之托,多有脱节,没想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既然都是弟兄,万事都好商量,”孔南生连忙表态,“丁老板的损失全在小弟身上。”

“好,痛快人!”客厅门口突然出现一位年约六十的老者,手里牵着一根极细的铁链。

孔南生不知道老头是什么人,手里牵着的又是什么,但想上去无非是一条狗。没想到,老头一步踏进门来,身后腾地跳进了一只猴子。

“这位是余先生。”红鼻子恭敬地介绍道。

孔南生想,眼前这位余先生,肯定是“老头子”无疑,赶紧站起来先“修正”一番,再规规矩矩一躬到底。

“这位小弟老子[ 黑话,清帮中前辈对后辈的尊称。]是个能办事的人。”余先生微笑着拱手还礼。“你在鱼市上办的那件事,我也听说了,这招流星赶月之计,委实使得滴水不漏,令人佩服啊。”

“哪里,哪里。”孔南生想,这位倒是识货朋友,一眼便看出使的是流星赶月计。

“所以,我特别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后生,”余先生把猴子拴在桌子腿上,自己欠身坐下,“小弟老子真是年轻有为啊,现在在哪里发财呢?”

余先生个头很矮,甚至比一般女人都矮,皮色黄中泛黑,一头微卷的头发已经有点花白。脸上皱纹极多,似刀刻斧削般生硬,特别是一对眼神,看起人来像鹰隼一样锐利。总的来说,年岁虽然不小,但身板还很硬朗,给人一种精力旺盛的感觉。

“我也是刚来上海不久,小本经营混口饭吃而已,”孔南生想,不能冒冒失失把杜月笙的名头抬出来,“现在在十六铺开了家申庄,胡乱轧些头寸。”

“不像,不像,”余先生笑着摇摇头,意思是别把我当傻瓜,“你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总不成就是为了看个热闹?我听说,最近码头和鱼市都在大动干戈,不用问,肯定跟这事有关。小弟老子,你别急着摇头,呵呵,这事跟我们没关系,法租界里就是金子堆成山,我们也不会把手伸那么长,各人头顶一片天嘛。”

“是啊,我们只是受人之托,为丁老板出头而已,其余事情一概没有兴趣。”红鼻子补充道。

“不过,依我看,把码头和鱼市翻了个底朝天,单凭你一家小小的申庄,好像不太可能吧,”余先生继续试探道,“所以,你的背后一定另有其人。”

“余先生真是火眼金睛哪!”孔南生刚想否定,但话到嘴边却来了个大转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实话实说,我们几个弟兄,确实不过是跑腿的而已,至于后面到底是谁撑腰,万望恕罪,现在实在不便透露。”

“好,讲道义,守规矩,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气度,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余先生赞叹道,似乎非常欣赏孔南生的态度,“其实,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千万别往心里去。听你口音,是从苏北来的吧?”

“是,苏北射阳的。”孔南生随口答道。

这两年来,孔南生一直对外声称来自射阳——虽然现在老家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但日后万一要回去的话,同时带回去一大堆麻烦,绝对不是一件聪明事——若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古训,孔南生真想把自己的名姓都一块儿改掉。

“哦,射阳,”余先生点点头,“请喝茶。”

端起茶碗,刚喝了半口,外面的过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沉稳的脚步声,一听便是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

“爹,你们今天去法租界办事了?”门口闪出了一张年轻姑娘白皙的脸。

孔南生转脸一看,顿时呆住了,一口茶水含在嘴里都忘了下咽。

走进门来的是刚才那位在月季花丛中剪花的姑娘,年纪约摸二十出头,个头娇小,面容长得细巧、精致,无一不是恰到好处,以孔南生的眼光看来,除了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类的套话来形容,简直就找不到其他更着力的字眼了。尤其是一对大眼睛,双眼皮比韭菜叶还宽——孔南生突然想到了旧日相好小桃红对双眼皮的赞誉——这样的眼睛,是会说话的,至少现在孔南生觉得,这双眼睛正在对自己说话。

一不留神,茶水流到了气管里,孔南生被呛得连连咳嗽,惹得那姑娘开心地大笑起来。

“刚才去接这位孔先生谈点生意,待会儿送他回去。”余先生笑嘻嘻地说。“怎么,你又想搭车去南京路?”

“是啊,我想去先施公司买点东西。”那姑娘答道,又飞快地瞄了孔南生几眼。

孔南生暗暗庆幸,今天还算“树上清秀”[ 黑话,指穿着打扮干净利落,树上,身上也。],西装前几天刚熨过,皮鞋昨天恰好叫伙计擦过,出门前乱糟糟的头发还稍微梳理了一下。

“那一会儿顺路一起走吧。”余先生眼里原来那种鹰隼般的目光消失了,脸上的皱纹里也全都挂上了笑意,转脸向孔南生介绍道:“我这个女儿啊,是个时髦人,现在在一家法国洋行做事,洋花样学了不少,三天两头要去南京路买东西,我老头子挣点家当都快被她花完了。”

“咦,我怎么觉得这位孔先生这么面熟呢?”那姑娘又将孔南生上下打量了一番。

孔南生似乎也有这种感觉,好像以前跟这姑娘在哪儿见过似的。但是,怎么可能呢?自己平时出没的不外乎赌场、烟馆、妓院这类地方,这位一身华贵的洋装、脚穿高跟鞋的富家小姐,怎么可能到那种地方去呢。上海滩上虽然西风强劲,但穿洋装和高跟鞋的女人仍然很少见,不必问,人家肯定成天跟洋人打交道,完全是另一种活法。

“是啊,我刚才第一眼见到时,也是这么觉得的,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余先生又将孔南生仔细一番打量。

“大概是前世见过吧。”孔南生嘴里打着哈哈。

实际上,孔南生心里也有点奇怪,不光是这位姑娘,即便是余先生,那鹰隼般的目光也是那么熟悉,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以后没事常来玩吧。”余先生拍了拍孔南生的肩膀,又转脸对女儿说道:“早点回来啊。”

孔南生想,明天有必要去找宁波裁缝,定做一身最时新的西装。听说,现在流行的是枪驳领,领子得像两扇门板那样宽。

每天清早,范君谊照例要托着鸟笼去后院给他心爱的画眉喂水添食,大家暗地里都说,别看舵爷娶了九房老婆,其实最宠爱的,还得数这只画眉,接下来才轮到九姨太。

这几天,总见院子里天一亮就一片热闹,堂下的十来个老幺,包括双眼皮雪根在内,全一本正经地一字排开,跟着林子豪抡胳膊踢腿,不用说,是在打熬身体练本事呢。

看大家的一招一势,鸡腿、龙腰、熊膀、鹰爪、虎抱头等心意六合门中的基本招式还蛮像样,一个个练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特别是几个乡下小伙,可能以前有点基础,经林子豪一调教,现在看上去居然也颇有点“料高”[ 黑话,料高,指神气活现。]的意思了。

“好好练,中午好酒好菜放开肚皮吃。”范君谊满意地鼓励道。

这次把林子豪弄进山门来,真是大赚了一笔,原本看中的是他正骨疗伤的本事,没想到买一送一,这位腌腊店小老板竟然还是身手不凡的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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