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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盐码头街西首的“集雅轩”确实挺好找,三开间的铺面,店堂宽敞而明亮,玻璃橱窗内的各式摆设看上去琳琅满目。

再看坐在店堂里捧着水烟筒的阿大——宁波人喜欢将老板称为阿大——根本不用打听到底是不是姓龚,单看长相就完全说明了问题:也是光头、宽肩膀、身高体壮,但脸相要温雅不少。

鱼市上的祝老板说了,欺行霸市的“杀坯”叫龚一飞,他哥叫龚同仁。

祝老板又说了,这龚家兄弟虽是一母所生,但脾性却大不一样,兄长知书达礼,颇见厚道,其弟却好勇斗狠,以为老子的本事天下第一。

孔南生想,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最好让他认识一下林子豪。

但是,林子豪现在一心一意要做一名好老板,以后跟紫玉成了亲,肯定又是一位好丈夫,再把他牵扯进如黄浦江水一样浑浊的江湖事中来,真有点于心不忍。但是,现在要想收服龚一飞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角色,除了林子豪,还真没人做得到。

中午时分,孔南生找到太平街,把林子豪拉到一家小酒馆,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没想到,林子豪问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居然毫不迟疑地一口答应,但再三声明这是最后一次帮兄弟的忙,等结了婚以后,帮帮忙,千万不要再作成这样的生意了。

吃好饭,二人穿小巷步行到盐码头街,直接踏进了“集雅轩”的店堂。

今天,孔南生特意穿了一件旧衣服,肩膀处还豁了一个口子,脚底下一双脏兮兮的圆口布鞋,看上去有点像小商店里的打杂伙计;林子豪穿得整洁些,但也非常朴素,那模样充其量就是个大伙计。

店堂里没有客人,阿大龚同仁仍捧着水烟筒发呆,另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计在用鸡毛掸子给陈列着的古玩掸除浮尘。

看到客人进门,龚同仁抬了抬眼皮,很快便判断出这二人肯定不会成为自己的主顾,所以站都懒得站起来。

“二位先生,想看什么啊?”小伙计也是个势利眼,声音一点也不热情。

“先看看,哪个东西值钱就买哪个。”孔南生东张西望着说。

龚同仁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在说:穷小子,别瞎掺和了行不行?小伙计也偷偷撇下嘴,高傲地走开了。

“我说,你们店里什么东西值钱啊?”看了一圈,孔南生在一只将近二尺高的大花瓶面前站住了脚。

“都值钱!”小伙计居然把两条胳膊往胸口一抱;要在平时,这付浪荡样非挨阿大的巴掌不可。“就说这只花瓶吧,少说也得六百大洋。”

“雍正年间的东西。”阿大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你把它搬到老城隍庙去卖,要是有洋人看中,起码一千大洋。”

“乖乖,一千大洋,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价,”孔南生夸张地吐了吐舌头,“我口袋里加起来就两块大洋。”

“两块钱买个花瓶的耳朵还差不多!”阿大没好气地抢白道。

“真的?”孔南生用手指弹弹花瓶的一只耳朵,连忙一口咬定。“成交,这只耳朵我要了。”

这是一只品相极好的青花瓶,狭口长颈,丰肩弧腹,胎质细密,白釉肥润,左右各一龙形耳朵,看上去特别细致。孔南生不打二话,左手捏住一只耳朵,右手从腰里摸出一支驳壳枪,颠倒着握在手里,用枪柄“叭”一声敲在花瓶的肚子上,只听“哗啦”乱响,青花瓶顿时化为一堆碎瓷片,只有那只龙形耳朵,还完整地留在孔南生的手中。

“给,两块钱。”林子豪把两块大洋往小伙计的手上一拍。“也不还价了。”

阿大惊讶得大张着嘴话都说不出来,小伙计则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托着那两块大洋,像一具泥塑一样僵住了。

“老板,告辞,”孔南生笑哈哈地说,“下次再来照顾你的生意。”

“慢!”阿大像屁股下面装了弹簧一样跳起身来,脸已经发了青。“二位好汉,不知道有没有胆量留个名姓?”

“有种别跑!”小伙计也缓过神来,在一旁帮腔。“我这就去把巡捕叫来。”

“别叫巡捕。”阿大低声说道。“去隔壁烟纸店打电话,把我兄弟叫来。”

小伙计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阿大随即一步抢到门边,手忙脚乱地关上两扇大门,自己拖张椅子往门口一坐。

“这就对啦,千万不能叫巡捕,”孔南生也拉着林子豪找椅子坐下,“进了巡捕房,我们弟兄最多挨顿揍,吃几天牢饭,你恐怕还得再孝敬那帮白眼狼不少大洋。”

“小子,别嘴硬。”阿大气哼哼地翻着白眼。“呆会儿有你好瞧的。”

“呵呵,不就是来个龚一飞嘛?”孔南生哈哈大笑。“老实对你说,我们兄弟今天就是特意借你这地方来会他的。”

“你们……”阿大有点明白过来。

“我这位兄弟,也是练武之人,久闻令弟的名声,这不,专程上门请教来啦,”孔南生道,“鱼市里人头太杂,万一切磋之间伤了和气不太好收场,再说了,眼睛太杂,彼此面皮上也不大好看。”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门板突然被拍响了,阿大起身打开门,只见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龚一飞像一阵风似的窜了进来,当堂立稳,起手一撩衣服的下摆,掏出了一支木柄的驳壳枪。

“他娘的,谁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啊?”龚一飞的目光在孔南生和林子豪的脸上来回扫视。

孔南生不动声色,也掏出驳壳枪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放。

阿大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上立即又发了白,连忙拉住兄弟的手,拖到一边低声交谈。小伙计则自作聪明地挨在门边,以便一有风吹草动马上第一个开溜。

“原来二位老兄是有备而来!”龚一飞把枪往身边的一张琴桌上一放。“说说看,怎么个切磋法。”

说罢,若无其事地将袖口内卷,解开衣服上第两个纽扣,把内衣的左襟向内翻卷——孔南生一看,哟,看来这小子也“在门槛”——不过,上海滩上混市面的人,多少都与清帮中人搭浆搭水有些干系,平时学些皮毛也是易事,不可连忙当真。

“看来老大也是家里爷们[ 黑话,与在理、在门槛一个意思。]?”孔南生面色平和了一些。

“不敢,沾祖爷灵光。”龚一飞站起身抱一抱拳,但神情依然凶悍。“敢问老大,贵帮共有多少船?”

孔南生想,这小子倒也不易糊弄,还玩起了“挟仇盘道”的路数,恐怕得小心应付几招。

“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半,无半不成帮。”孔南生答道。

“船上打的是什么旗?”龚一飞问。

“进京四方大纛旗,船尾八面威风旗。”孔南生道。

“船有多少板,板有几颗钉?”龚一飞问。

“板有七十二,钉有三十六。”孔南生道。

“有钉无眼是什么板?有眼无钉又是什么板?”龚一飞问。

“有钉无眼是跳板,有眼无钉是纤板。”孔南生道。

“天有多少星?”龚一飞问,火药味渐浓。

“一万五千星。”孔南生不为所动,仍按常规对答。

“星有几条筋?”龚一飞问,此话一出,挑衅之意立现。

“剥去皮肤寻。”孔南生不露声色。

“你有几颗心?”龚一飞咄咄逼人。

“老大,朝廷有法,江湖有礼,光棍不做亏心事,天下藏不了十尺身,长可以截,短可以接,你我既是自家人,尽可把话摊在桌面上谈。”孔南生以守为攻,但话里话外还是给对方留足了面子。

龚一飞面皮一松。

“是啊,是啊,既然都是自家人,把话摊在桌面上谈最好不过。”阿大连忙打圆场。

“我这位兄弟,自打来到上海以后,还没遇到过对手,这次好不容易打听到龚老弟的名声,所以冒昧登门请教,”孔南生朝阿大拱拱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庄票往茶几上一放,“龚老板,多有得罪,这是一张五百大洋的庄票,今天我兄弟若是打输了,全数归你,作为花瓶的赔偿;若是打赢了……”

“怎么样?”阿大急忙问。

“也归你,就当是交朋友的见面礼。”孔南生笑道。

阿大朝小伙计一抬下巴,意思让他去看一眼真假。小伙计只得小心翼翼地走到茶几旁,捧起庄票仔细辨认,没错,的确是宁波路上大名鼎鼎的“福源钱庄”开出来的庄票。

“那好,我今天就陪二位玩玩。”龚一飞急不可耐地拉开架势。

“这样吧,这里地方不宽敞,四周又全是值钱的东西,”林子豪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在这当中划个圈如何?谁先出了圈就算输。”

“好,依你的。”龚一飞一口答应。

林子豪拿起一块碎瓷片,握在手中缓缓地发力搓捏,指缝间很快便漏出了一线沙屑一般的白末,弯腰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台面般大小的圆圈,率先站了进去,同时若无其事地拍拍手,只见手掌上毫无异常,连一个血印都没有。一旁的阿大和小伙计早就看呆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事。

龚一飞看在眼里,已经泄了一半气,知道今天碰上高人了,定了定神,只好硬着头皮也抬脚站进圈。空间那么小,二人不约而同摆出了太极推手的架势。

“慢,既然先生已经拿出五百大洋,再动手的话难免会伤和气,”阿大醒过神来,一把拉住龚一飞的胳膊,“既然是交朋友,何须这样的交法呢?”

“呵呵,说得有道理。”孔南生笑道。

“说句大实话,我这只瓶收来时也不过三四百大洋,”阿大脸上挤出一点硬邦邦的笑意,“今天拿到五百大洋,还有不少赚头呢。这样吧,我作东,一起找地方喝一杯如何?”

“好主意!”孔南生一拍大腿。

“兄弟,请。”林子豪后退一步,对龚一飞友好地一笑。

“请,请。”龚一飞正不知道如何应对,现在借脚下街沿,一点也不伤脸面。

“好生看店,有事去隔壁酒馆找我。”阿大吩咐小伙计道。

四人来到隔壁的一家绍兴酒馆,要了一坛陈年黄酒和一桌荤素菜肴,和和气气地先相互碰了一碗。

“孔老弟,我还是有点不大明白,”酒过三巡,阿大问道,“既然你们本意是要结识一飞,可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呵呵,一飞老弟是个火爆性子,若在鱼市上冒冒失失与其打交道,绝非聪明之举,”孔南生答道,“谈得拢还好,谈不拢的话,我们兄弟就没退路了,大家都在场面上混,这混来混去,还不是都为一张面子?”

“那么,到底要谈什么呢?”龚一飞忍不住问。

“其实,要谈的这件事,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林子豪道。

“是啊,只不过是想请你一起唱一出戏、施一条计。”孔南生道。

“什么计?”龚一飞眉头一挑来了兴致。

“苦肉计!”孔南生一字一顿地说。

喝完酒,天色已经开始发暗,酒量本就牵强的林子豪脸上一片滚烫,脑袋也有点发晕。想想出来了一下午,紫玉在家肯定要担心了,连忙与孔南生和龚家兄弟告辞,拦了一辆人力车先回太平街去。

坐在车上想想刚才与龚一飞聊得那么投机,还真有点为孔南生感到高兴,希望他那扩建码头和重建鱼市的计划能早日顺利进行,日后,如果新鱼市生意好的话,自己也去那里开一家腌腊店的分号。

车刚拐进太平街,突然觉得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头,空气中弥漫着烟雾和焦糊味,林子豪心中猛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再往前走,只见自家的腌腊店前围满了人,还停着三辆庞大的救火车,心里叫声不好,酒意顿时烟消云散,立即跳下车,三步并做二步跑过去。

奔到救火车旁,只见身穿帆布衣裤的救火队员正二人一组,在拼命按压人工水泵顶部的横杆,如同翘翘板那样一上一下,将铁箍木桶内的存水压入皮带,再由前方的队员握着喷嘴向火场喷洒。这支救火会是由十六铺一带的几家商会联合组建的,离太平街不远,建有一座近百尺高的瞭望台,所以行动很是快捷。林子豪想,平时每月要交五角钱的火捐,关键时刻,还是大有用处的。

“紫玉,怎么回事?”林子豪发现了人堆里的紫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大声问道。

紫玉本来就在哭泣,现在更是嚎啕大哭,浑身颤抖着连气都接不上来。

“紫玉,你说话啊,到底是谁干的?”林子豪眼都瞪圆了。

“谁干的?”一旁的方老板满脸悲愤,又有点没好气,“你说谁干的?还用问吗?”

这么说,肯定是昨天追杀范君谊的那帮家伙了!

昨天晚上送范君谊走的时候,动静那么大,人家得知消息后,今天放火泄愤来了。可是,这帮畜生也太毒辣了,自己仅仅只是尽到一名良善之人救死扶伤的本分,竟然惹来了这场泼天大的灾祸。还好,看看紫玉和方老板,以及正忙着用水桶救火的几名伙计,全都没受伤,真可算是万幸之事。

“幸好水车来得及时,要不然现在连隔壁邻居的房子都要烧光了。”紫玉抽抽答答地说。“都怪我们昨天多管闲事。”

“唉,虽说有点多管闲事,但反过来想想,也不能见死不救。”方老板还算通情达理。“要怪,只能怪这些两只脚的畜生。”

“这帮畜生!”林子豪狠狠一拳擂在自己的大腿上。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没有一个人受伤,”紫玉擦了擦泪水,“那帮流氓一共来了五六个人,进门就砸东西,然后楼上楼下同时点火,不过始终没怎么打人。”

“阿发上去阻拦,被揍了一个耳光,我被推了一个跟斗。”方老板道,“这帮畜生来得快去得快,脸都看不清。”

天黑以后,林子豪看二楼虽然被烧得一片焦黑,但还不像要坍塌的样子,连忙钻进废墟收拾了一些幸存的银元和紫玉的金银首饰。方老板遣散了伙计,给二位平时住店的小伙计一些银元,让他们先找栈房住下。

“怎么办,我们也先找栈房住下吧?”方老板疲惫地说。

“我看这样吧,现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对付过去的事,不如,先去找找昨天那位范先生,看他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林子豪怯生生地提议道。

“你还嫌麻烦惹得不够啊?跟他们那种人搅在一起,下次连小命都要搭上了。”方老板忍不住大叫起来,但想想一时又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确实也无家可归了,要不,先问问也好。”

“我去烟纸店打个电话试试看。”林子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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