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辆面包车送到了大城市。面包车封闭的空间让野惯了的黛拉害怕了。幼年的阴影让成年的她患上了幽闭恐惧症。她哭叫着没用,爸爸狠狠的抱住她,让她不得动弹。哭的声嘶力竭妈妈就在旁边冷眼的看着,一句话也没说。后来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很长一段记忆黛拉是没有的。张妈说她那段时间生病了。发烧很长一段时间,她身体好了之后参加了一个盛大的婚礼。
她依稀记得,隆重而又奢侈的婚礼。新娘很美丽。新郎很英俊,但是不苟言笑。她给张妈说这话的时候。
张妈笑的很夸张,“拉拉你当真不记得了么?那个是你爸爸妈婚礼。”
母亲和父亲结婚了,在自己六岁的时候,黛拉心中想起来都觉得有点荒唐。
后来
城市的生活比乡村更枯燥,每天上学,下课,做功课,看电视。很少回去看外婆了,因为在孩子眼中那是一个要坐封闭的车才能到达的遥远的地方。
黛拉依然很少看见爸爸,妈妈也很忙,不知道在忙什么。那段记忆里基本只有张妈,还有周末的时候有个老师过来教钢琴课。
惊吓过后的她有点自闭很少说话和接触外人,戴菈越来越孤僻,在家只看电视。在学校不和同学交流,老师她也不会主动招呼,所以老师认定她有自闭症,还曾经转成把父母青岛学校要求他们为她请心理辅导医生。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孩子和他的同桌打架。因为身材很瘦削,打不赢那个强壮的同桌就骂了一句,“你这个私生子!”
戴菈听了之后仿佛受了刺激,脑子里却什么都没有想。随手拿起桌上的墨水瓶扔向那个男孩子。瞬间血流满地。
惊恐的孩子们围成一团,乱成一锅粥。很快,老师校长都知道这件事了,请家长,老师劝她退学。爸爸没办法只好把她先领回来。回到家,把她放在沙发上怎么问她都不回答。
最后爸爸怒了,拿起鸡毛掸子打她。不哭也不叫。倔强的让爸爸都不知所措。
休学一年,送回外婆家。
每天都在家里不出门,自己拿着布娃娃自己办家家酒,自己和自己说话。说的很开心,只要有人来了。她立马不说话用惊恐的眼神盯住对方。只有隔壁的小伟会过来陪她玩。但是她也不和小伟说话,只是让他安静的看自己。一个九岁的孩子看着一个八岁的女孩一个人玩着青苔和泥巴。
就这么熬过了一年,又被送回了城里换了一所学校念书,她还是那样孤僻,不交朋友。独立的她每天都不让人送自己去学校,自己处理所有事。
黛拉的改变从家庭的变故开始。像一个死火山在积蓄了几个世纪能量之后爆发。
黛拉记得那天晚上,张妈打开了客厅的水晶灯,折射出来的彩虹到处都是,黛拉还高兴的在客厅里跳起了舞蹈。
晚饭的时候一家团聚了。爸爸没有加班回来了。妈妈也漂亮的坐在了菈菈对面,席间一言不发。
后来妈妈悠扬的说了一句:“俊皓,我们离婚吧。”
十一岁的菈菈镇定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享受碗里美味的鱼。
爸爸也什么都没有说,装作刚才谁也没有说话一样。
张妈在一旁听了,惊慌的把一个盘子打翻了,打破了僵局,慌乱的说:”对不起,对不起“爸爸轻轻的对张妈说:“没烫着吧,小心点下次。”
继续吃饭,恍惚一个世纪过去了,妈妈按捺不住了,把手中的餐具一摔,站起来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爸爸半天悠悠的回了句:“吃完饭再说。”
那些年爸爸觉得亏欠着妈妈所以一直送妈妈深造。跟着一个教授做一些研究,很少在家。这些都是托着爸爸的关系在爸爸的院校里面,他们的事儿全院的人都知道。爸爸也经常听到,他都会说他相信他的老婆。他的心里我不知道是否真的相信。
晚饭过后,菈菈回房间做作业,听着隔壁的吵闹声,菈菈知道这个婚姻这个家没有了。吵了大半夜。菈菈睡着了突然被一声尖叫吓醒。
菈菈起身到隔壁去看,妈妈捂着脸在尖叫。爸爸躺在血泊中,头撞在了梳妆台上。菈菈被吓坏了,一个劲的推开妈妈,去摇爸爸,一个劲的喊:“爸爸,爸爸”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救护车终于来把爸爸接走了。妈妈也跟着去了。菈菈一个人对着那摊血迹坐到了天亮。任凭张妈怎么喊怎么拉就是不离开。
菈菈是早熟的。她明白着这些大多数孩子不明白的东西。感情,大人的想法。但是她怎么都不能接受两个本来相爱的人居然最后一定要落到一个人伤到身体的地步。她在深思。她在排斥她的心充满着了仇恨。
她虽然和爸爸不亲但是那个男人曾经给她一个家。那个女人却要把那个家给拆散了。她恐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