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令仪将皇上带走后,心里一边洋洋得意,一边回想着在坤宁宫看到的那幅画,上面诗篇注明是送南星国灵皇后,看来画上是灵皇后本人,那样貌那神态那身姿,无异不和荔非兰心相似。想魅舞坊的月老板以前在南星国皇宫做宫人,那就一定见过灵皇后,她惊讶于荔非兰心,是因为灵皇后?令仪突然大惊,难道灵皇后和荔非兰心有什么关系?
正在惊讶间,忽听皇上道:“这里不用你伺候,退下去吧。”
“皇上.”
“下去吧。”郁宸不耐烦地甩开了令仪的胳膊,只身朝乾清宫走了进去。
令仪气得狠狠跺了跺脚,无奈转身回了自己的柔仪殿。
蕙兰殿,雪雁不忍心看荔非兰心伤心难过下去,趁着晚上,亲自去了趟乾清宫将全公公叫到了蕙兰殿。等见了荔非兰心,雪雁道:“娘娘,您有什么话就快问吧。您和皇上都这样僵着谁也不见谁,憋出病来可怎么好?”
全公公也道:“娘娘,小的看得出来,皇上心里还是惦记着您的,每回都打算来蕙兰殿,可又怕娘娘伤心生气,仪嫔娘娘平时走动的勤,您也该多往那边瞧瞧皇上才是啊。”
荔非兰心听到说令仪走得勤,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打起精神道:“本宫没事,皇上有人伺候就好,公公在身边伺候,也多劝劝皇上注意饮食,今日在御花园一见,发现清瘦不少呢。”一面强笑着,又问:“听说仪嫔很是关心皇上,每晚必送参茶、补品过去,是也不是?”
全公公如实回答:“是有这事。”
荔非兰心呵呵一笑,“仪嫔嘴甜会办事,她送的东西,皇上肯定喜欢。”
全公公吞吞吐吐道:“皇上.也不是特喜欢,只是似乎天天喝成了一种习惯,不喝反而不自在似的。”
荔非兰心不由得一惊,紧接着问:“不知皇上喝了仪嫔送的东西后,有什么反应没有?”
全公公歪着头细想了一会儿,道:“反应?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脸颊.有些泛红,”全公公说着声音不由越来越低,荔非兰心道:“没关系,继续说。”全公公才道:“皇上看着仪嫔直乐,然后两人就相亲相爱地去了柔仪殿。”
荔非兰心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软座在贵妃塌上,喃喃道:“皇上每次是一口喝干,还是喝一口?”
“这个,没个定数。”
“好!”荔非兰心深吸口气,道:“全公公,既然你什么都告诉本宫了,本宫也不把你当外人,从今以后,你自己观察着,只要皇上喝过仪嫔送的东西,杯子里有所剩下的,所有人都不要动,速来告诉本宫,本宫自有打算。”
“是。”全公公应道。
荔非兰心又向雪雁使了个颜色,雪雁忙从柜子里拿出两大锭银子,交给了全公公。全公公推脱了下,雪雁道:“这都是娘娘的心意,公公办事也不容易,拿着吧。”于是全公公收了这两大锭银子方退出去。
身在宫外的桔梗,先回到家里安顿了下来,过了有半个来月,趁这日天气晴朗风和日暖,便打算去找一找先皇郁瑾睿和了然师傅。
出至街上,桔梗拦了一位乡亲打听道:“这位大伯,劳驾问个路,不知白云观怎么走?”
老伯身上挑着一担柴,一看便知是经常走山路的,且对周围环境熟悉,果真他笑着指着城南外不远处的那座山道:“仙霞山顶上便是。”
桔梗喜不自禁,向老伯道了谢,连忙朝仙霞山而去。顺着那山的方向,桔梗出了城南的门。脑子里忽然一紧,听说皇觉寺便再城南外,这白云观也在城南,难不成离得不远?想到此桔梗不禁偷偷打量了眼周围过往的人群,看是否有可疑之人,如果今日能得见先皇和了然师傅两人,那真是上天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