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黄苓和洪连跪在地上安慰道。
“皇上。”商陆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卑职在白石英的卧房还发现一物。”
郁瑾睿突然浑身一凛,绷着脸道:“何物?”商陆目光闪烁,小安子走过去也不见他交出,郁瑾睿又道:“你先起来。”商陆起身低着头走了过去,只见他浑身战栗,小心地将几张纸片交予了郁瑾睿手中。
荔非兰心自在地吃过晚膳,便想来瞧瞧皇上究竟如何处置白蔻仁。袅袅娜娜地进殿却见郁瑾睿手一直抖个不停,脸色也是煞白。
“皇上?”荔非兰心担心地快步走了过去,郁瑾睿皱着眉心,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荔非兰心,荔非兰心心惊了,脸上也是皮笑肉不笑,道:“皇上还没有用晚膳,臣妾怕皇上饿,所以做了些点心。”说着回头看了眼雪雁手里正端着的桃花酥。
商陆看到荔非兰心突然而至,早已慌张地跪在了地上,荔非兰心错愕地低头看了眼他,总觉得有些异样。
“都有谁见过这些小画像?”郁瑾睿声音都些颤抖地问地上的商陆。
“只只。有卑职。此事关系娘娘清誉,卑职不敢声张。”
荔非兰心突然呆楞了下,瞥了眼桌上的画轴,心道:难道沛国公府不止半夏说的有她的画像?郁瑾睿已气得大口喘着粗气,荔非兰心忙扶住她,低头却见他手心里一直握着几张纸片。荔非兰心握住他的手微笑道:“皇上这是握的什么东西?商指挥使说关系臣妾清誉是指什么?”
郁瑾睿回头诧异地看着荔非兰心,喉结上下动了动,反手将手心里的纸片塞进了荔非兰心手里。荔非兰心心突然一沉,手指僵硬地握了握,拿起纸片匆匆地瞥了一眼。
“什么?”荔非兰心又羞又惊,急忙将手里的纸片紧握在了手心。紧张地抬头看了眼郁瑾睿,颤颤道:“这……这从哪里来?皇……皇上,您要相信臣妾。”
郁瑾睿一把握住荔非兰心颤抖的手,将她拥进怀里,并在耳边低声道:“朕相信你,让你受辱了。”
“皇上……”
跪在地上的商陆突然开口道:“皇上,卑职以为……白石英不过是想象而已,将画像画上娘娘的模样,此举乃意淫。”
“放肆!”荔非兰心突然怒喝,“本宫岂是他人可以亵渎的?”
商陆本就因看了那画着荔非兰心容貌的春宫图,自知已罪该万死,此时一句话又惹怒了荔非兰心,心惊得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俯首埋在地上甚是羞愧。
同样跪在地上的洪连和黄苓两人面面相觑,虽不知商陆究竟在白石英的卧房发现了什么,但看众人的反应,尤其是惠妃,二人也猜到此事关系重大,且严重影响娘娘清誉。
荔非兰心颤颤道:“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郁瑾睿温柔地轻拭了拭她眼角的泪痕,道:“朕一定会给你做主的。”然后对外扬声道:“来人!将沛国公白蔻仁带上来!”
转身,白蔻仁已进了大殿,双腿跪倒昂然道:“微臣白蔻仁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沛国公你可知罪!”郁瑾睿说着将画轴展示在了白蔻仁面前。
白蔻仁抬头瞥了眼画卷,低头道:“回皇上,此画确实是微臣府上的东西。但皇上有所不知,此画乃是乃是先帝高祖皇帝秘密命宫中画师所画,交予微臣调查惠妃身世时所用。皇上如若不信,可将画师叫来对质便是。”
荔非兰心的来历,郁瑾睿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不想多于追究,于是避开那个话题,只道:“那这封信又如何解释。”
白蔻仁脸色变了变,从洪连手里接过信,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
“来人!传朕旨意,革去……”
“皇上三思啊!”黄苓和洪连一口同声道。
“皇上!”白蔻仁惊恐地跪着拜了又拜,“臣知罪了,是臣一时糊涂,求皇上开恩啊。”
“皇上,大局为重啊!白石英现在人在燕国随时待命,倘或将他和沛国公定罪,燕国的局势将无法控制。”洪连道。
“皇上,洪大人说的有理。再者,沛国公乃开国功臣,皇上也从轻发落吧。”黄苓道。
荔非兰心手紧紧攥着那几张纸片,骨节已握得发白,抬头看了眼郁瑾睿,只见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话。荔非兰心努力咽了口气,静静道:“皇上?皇上不必为臣妾顾虑,国家大事还应以大局为重。”郁瑾睿回头愧疚地看着荔非兰心,却无法道出心中的不快。
最终,白蔻仁削去其、官属及护卫,只留爵位但非世袭。白石英因重任在身,于是暂时不加处置,如若事情成功便可将功补过。白美莲念在怀有龙嗣,则削封号,将为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