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醒过来之后,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含笑站立身旁的霍去病。她立刻坐了起来。霍去病向子莺摆一下头再用手指一下公主,子莺立刻会意。走过去把公主按回到床上去。
公主一伸手拉开子莺,她是嫌子莺阻挡了霍去病的身影。她瞪大着那双丹凤眼,望着霍去病问道:“是你救了我,是吗?我看到了你的马,之后的事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霍去病故意作弄她,道:“我是在那王八蛋的床上救出你的。”然后蹲下来,挨近公主的脸小声地道:“你怎么会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床上呢”接着站起来摇摇头:“也太不懂得保护自己了。傻啊”
公主嘴唇抖动,双目里凝满了泪花,可当她看到背地里偷笑的子莺,就立刻知道又是表哥的恶作剧了。于是,她也起了吓吓表哥的心态。她坐了起来,大瞪着双眼。好让眼里凝上更多的泪水。牙齿打颤。她知道她的这个表情往往会令表哥心软。可这次霍去病并没有心软,因为他想要她记着今次的教训。他木无表情地看着卫长。那卫长见这王牌招数无效了,再来后着。向后一倒,假装晕倒。
这招可真的见效了,只见霍去病大喊:“叫御医。”然后上前来边按着她的人中边说:“卫长你醒醒,表哥是吓你的。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卫长,卫长。不用叫御医了,怕是不行了。我去禀告皇上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就要离去,卫长一伸手把他拉住了。原来霍去病看到了公主的嘴角微微上翘,微有一点强捺笑欲的感觉。所以说出后一番话好让她结束表演。
霍去病收起笑容正色道:“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擅作主张,偷溜出宫。你有没想过,若果我在营里多待些时间,晚一个时辰出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卫长涨红了脸,伸一下舌头道:“我以后出宫,一定会紧随在表哥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看到她已经没事了,霍去病转身离去,边走边道:“我是不会再带你出宫的。”他的这句话可令卫长独自生气了半天。
当霍去病向刘彻禀告了事情的经过后,刘彻大怒,下令廷尉张汤以纵子行凶之罪缉拿那王平昭的父亲王汝之入狱。
原来那王汝之竟是那国舅田蚡的门客,以重金向国舅卖了长安令这个官衔。他也自持有国舅爷这个大靠山,纵容他的儿子有持无恐地横行乡里。虽然田蚡已经死了。可他也在朝中有了一定的势力范围。当他看到被喽啰抬回来的儿子的尸首,听清楚了喽啰的传述时,(喽啰们并不知道那个女子就是公主)大怒。反天了。一个小小的校尉,竟敢只因一个女子而拿他儿子性命。他立刻命人写了状子,正待要亲自出门去告状,廷尉张汤已经拿着圣旨来辑拿他了。
他莫名地看着张汤。张汤冷笑了一声:“下跪听旨吧。”然后打开手中的黄锦:“圣旨:兹有长安令王汝之多番纵子行恶,强抢民女,侵占民屋,还竟敢绑架卫长公主。罪大恶极,实属不杀而难已平民愤。对王汝之,即日起辑拿归案。钦此。”
张汤收起圣旨。一挥手,两个公差上前来给王汝之上手镣。王汝之万没想到他那宝贝儿子绑的竟是公主,这时已悔之晚矣。他抬起头来悲叹道:“养不教,父之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