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在此之前为你准备了什么?”
我不想去扯动心中的痛,但是此刻却不能避免经历心痛,原来有一种痛不是你不去想就不会存在的,即便是被一时淡忘,但是在回忆到某个角落,它就会跑出来搅乱你的心,撤痛你的全身。
“父王给了我所有的财富,虽然这些财富早已不是当年的庞大,但是却已是他的全部,他还给了我他的所有女人,这里面就包括哥哥的母亲。并非我贪图一个老女人,而是她的手中拥有弩北最多的财富。她的家族势力也绝对不可小视。”
耶律寒如此说着,却让我的心中产生了不小的疑惑,寒把这些都给了耶律扬的时候,应该会想到他将带给他的麻烦呀,甚至会伤及性命,但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去做呢?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对。
虽然扬在我的身边受到过许多的锻炼,同样在与寒相处的日子里也受到不少的教育,但是寒应该很清楚扬有多少的本事,是否能够成功逆转,这可是大问题。难道说,寒本想是布置好这一切的,但是却没来得及就碰上了意外?如果是这样,那就不会是简单的意外了……
“所以你的哥哥包括他的母亲必然会想办法逃离你,而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除掉你而取代你。而此时一直野心勃勃的旁支也就开始行动,还有你那些混乱的小兄弟们……”我看这耶律扬说出我的猜测,但是悲伤却无可抑制地随着我的话语倾吐出来,原来我真的是那么介意提及和想起一切但凡关于寒的事情。
“我真的无法了解你们弩北那些粗俗野蛮的习俗,怎么可以让母亲嫁自己的儿子?怪不得会引起这样的战争了。”
我直言不讳地斥责弩北的陋习,也让耶律扬不快的皱起眉头:“根据我的了解,女皇帝好象也做过这些陛下自己认为不齿的**行为吧?”
耶律扬在强调**二词,我知道了他所指的是皇甫云和我的事情,我从来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是此时经他一点明,我突然发现有可能全宫闱的人都知道,只是我瞒着他们,他们就装作不知道,这样的想法让我的全身都开始冒冷汗。
“你准备怎么做?”我故意扯开我们的话题。
“即来之则安之,我只能够水来土淹,兵来将挡了。我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父王将他最骁勇善战的将军士兵都给了我,单论能力,我绝对不输他们,只怕……”
“只怕是不能持久吧?”我接上他的话。
这不是废话,即使是强人也不是万能的,是人就会累,当然会有体力透支的时候。如果一直有敌人上来,当然是抵挡不住的。我显然很小视耶律扬的话,不快地瞪着他想要嘲笑他的荒谬。
“如果危险,我可以救你的命,毕竟我答应了耶律寒保你的性命。”
我说出他最坏的结果,虽然我想帮助他成为皇帝,但是眼下的可能性不大,即便是获胜了,也都是伤亡惨重,估计弩北数十年之间再也无法与帝女叫喧了。这对帝女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或许十年,不过十年,以帝女的势力很快就可以收服弩北。
我该庆幸这样的发生,但是此刻我觉得刀剑无影,我害怕我辜负了寒的嘱托,所以我会选择妥当的方法,将耶律扬带回帝女,他日帝女征服弩北,我可以让他到自己的地方自己善了生活。
“不,不要救我,我选择与我的人民同在,我不想再象以前一样狼狈逃走,我不能放下信任我的人独自溜走……”
他的回答很是坚定,不象以前的失措,而是似乎早已决定好了这些,他的选择是不要跟我离开,而是和他的族人在一起,虽然他那么做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在弩北人看来是英雄行为,但是我却不那么认为。
我愤怒地望着此刻迂腐的耶律扬,他也正正色对望着我,我不会相信到他会没有听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为何此时如此较真。我们的眼神之间都在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肯退让,仿佛眼中都能射出愤怒的火花……
同样是战争,不同于上次在南罄我的亲历亲为,甚至是主动上前打头阵。我这一次却被安排躲在营帐之中,耶律扬甚至派遣了一些人将我守在他的军营之中,似乎言下之意就是要我待在军营之中吧,或许他认为这样才是保护我……
对于如此大男子的做法,我十分鄙视,但是不让我动,我倒乐得不出手。这一次,我是彻底的旁观者,我倒要看看,倔强如耶律扬到底是否会坚持到底。但是我也不会听他的决定留在军营中,观战当然是到离战场最近的地方观看。
弩北的战场上少不了传统的号角声。这悠扬的号角声带着弩北特有的动律振奋人心,荒凉的草原上突然间由平静转为硝烟弥漫,一时间战争的气氛迅速被渲染,让这个平静的地方换装成为战场。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北方的人都是高大,大概是天生的天气和环境锻炼,让他们男子各个身体具有很大的优势。而连马也都较帝女的高大。前些日子我混在其中不曾发现,今日自己旁而观之却深有体会。
天气如此寒冷却没有丝毫阻挠将士的步伐,他们的坚定如同我几日前在山上所见的那些妇人,那么坚定的跪拜……风卷着沙尘只带来了他们的衣袖微动,却没有撼动他们的决心。
因为风沙之大,我早已将自己卷入了白色的貂皮之中。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看着外面的情况,说实话,这时的我是兴奋的,因为我终于是一个观众的角度,看着这可以被成为决战的战争。